「也許吧。」


    陳牧羽點了點頭,「聽說北海有座忘泉山,山中有位散修,叫忘泉子,此人有收集本源的癖好,手中應該掌握著不少至尊本源,所以,我想去結識一下。」


    「嗬。」


    姬無究卻是笑了,「忘泉子麽,我倒是聽說過,的確和你一樣,有收集本源的怪癖,聽說,是已經突破九星境了,不過,你既然知道他有收集本源的怪癖,便應該能夠想到,想從他手中借本源,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你動用武力,硬搶……」


    陳牧羽的臉皮微微抖了抖。


    硬搶麽?


    姬無究道,「道友,我很懂你,你明明很想要,但是卻又不好意思明搶,便如剛剛那般,非要扯出一堆大道理,其實,何必呢?這世界,向來都是武力至上,實力為尊,你就搶了他的,又能如何?又有誰會在背後說你半個不子?」


    卻也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不是在嘲諷,反正陳牧羽聽著有些怪怪的,感覺對方是在影射自己。


    陳牧羽也了解自己的性格,有些時候,真的是又當又立。


    明明想要,明明想搶,可偏偏抹不開臉麵。


    非得有個正當的理由,才肯出手,不然的話,心裏那過不去。


    但其實,這就是個實力為尊的境界,資源有限,靠的就是掠奪。


    從天地掠奪,還是從別人手上掠奪,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


    姬無究算是直接揭破了他那種複雜的心理。


    這時候,姬無究說道,「如果麵對忘泉子的時候,道友還是要講這些個仁義道德,那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去了,隻會是白跑一趟,或者,道友你可以顯露出一些至尊本源,如果讓忘泉子看到,必定會對你出手,屆時,你在對他出手,便算是理由正當,不會有心裏負擔了吧……」


    他一番話,直戳陳牧羽的內心。


    這不就是釣魚執法麽?


    說實話,如果真行得通的話,說不定陳牧羽真會這麽幹。


    說白了,多少有點虛偽。


    姬無究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哪裏,有不少至尊本源,可以說,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陳牧羽詫異的看著姬無究。


    姬無究莞爾一笑,「就看你敢不敢去。」


    「夫君,小心上當。」靈巧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嗬。」


    姬無究颯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當我沒說。」


    「慢著。」


    陳牧羽打斷了他,「道友,真有這麽個地方的話,陳某倒是想去看看。」


    姬無究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難道,你不怕我坑你?」


    陳牧羽搖了搖頭,「就算道友坑我,我也無懼。」


    「嗬。」


    姬無究輕笑一聲,「你倒是自信,不過,你可想好了,那地方存在一定的危險,縱然是我,也不敢貿然深入。」


    「你這麽一說,我更感興趣了。」


    陳牧羽確實很感興趣,不管是否真的危險,有多危險,現在的他,已經到了無視危險的境界了,有萬界站在,有腦海空間在,這世上,沒什麽能困住他。


    縱然有真危險,他也可以隨時逃離。


    「好。」


    姬無究也是幹脆,「跟我來吧。」


    伸手撕裂虛空,姬無究直接跨步進入。


    陳牧羽緊隨其後。


    ……


    ——


    一片異度空間。


    周圍盡是空間亂流,時空能量異常的暴虐。


    漆黑一片,在那漆黑的虛空之中


    ,有一道壁壘呈現,像是堅果的外殼一樣,一股恐怖的排斥力量,從壁壘上釋放出來,阻止著他們靠近。


    這股力量之強,恐怕七星圓滿境以下,根本無法靠近半步。


    在那壁壘之上,有一道裂隙。


    就像一道傷疤一樣,恐怖而猙獰。


    裂隙之中,恐怖的能量釋放出來,洶湧澎湃。


    至尊本源的力量。


    那是一種非常陌生的至尊本源能量,它們在排斥著周圍的一切。


    那裂隙中的能量,異常強大,別說七星境了,縱然是九星境,在靠近那道裂隙的時候,都莫名的感覺心悸。


    可怕,可怕至極。


    姬無究剛剛的話,一點都沒錯。


    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道友,你看看,這裂隙之中,至尊本源可以說無窮無盡,能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姬無究說道。


    陳牧羽點了點頭,「這似乎,是域外本源?」


    「不錯。」


    姬無究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這道裂隙,是當年天鴻與逍遙大戰之時打破的,這一壁壘,連接的不知道是哪一重天,時至今日,對麵的本源一直在泄露,好在這裂隙並未擴張,這些年,我封印過此處多次,但是用不了多久,結界就會被這些域外本源衝破……」


    「你有進去過麽?」陳牧羽問道。


    姬無究點了點頭,「進去過,但是,不敢太深入,裏麵本源壓力太強了,我的本源體,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壓力……」


    「夫君,我覺著有些害怕。」靈巧有些微微戰栗。


    陳牧羽略微沉吟,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你且躲遠一些。」


    「你小心。」


    靈巧知道勸不住,也不願做陳牧羽的累贅,囑咐一聲,便躲了開去。


    「道友,我帶你進去?」姬無究說道。


    陳牧羽眉毛微微一挑,「你也要進去?」


    姬無究攤了攤手,「這裏麵,有一件寶物,當年天鴻留下的一柄神杵,你取走本源,我取走神杵,咱們倆,各取所需,應該沒問題吧?」


    「可以。」


    陳牧羽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寶物什麽的,他並不在意。


    他手裏的寶物,已經是夠多了,他所需的,至始至終,隻有至尊本源。


    這些域外本源,也是本源,雖然和本域的本源法則迥然不同,但是,對於陳牧羽而言,並無多少區別。


    陳牧羽一步跨出,直接往那裂縫走去。


    什麽排斥力,壓迫力,對他來說,視若無物。


    陳牧羽大手一揮,天譴葫蘆飛了出去,對著裂縫中的本源一陣猛吸。


    他自己也沒有閑著,掌心中生成一個黑洞,迅速的吸收周圍的本源。


    呼呼……


    周圍的時空,都被陳牧羽這一通猛吸,給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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