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書曾雲:“扶南西去林邑三千餘裏,在海大灣中,其境廣袤三千裏,有城邑宮室。人皆醜黑拳發,裸身跣(xian,赤腳的意思)行。性質直,不為寇盜,以耕種為務,一歲種,三歲獲。又好雕文刻鏤,食器多以銀為之,貢賦以金銀珠香。亦有書記府庫,文字有類於胡。喪葬婚姻略同林邑……”


    這裏的林邑其實就是交州日南郡中的一個縣城——象林縣。又稱象林邑,當地人習慣略去“象”字,故稱林邑。在公元192年時,有個叫“區連”的人,殺害了當時的縣令,自立為王,這才有了晉書中的林邑一詞。不過,現在麽...日南郡由王毅凡執掌,當地白姓安居樂業,顯然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那麽就說說“扶南國”。


    扶南國,第一位國王叫做混(kun)填,又作“混潰”,來自印度。因娶了當時的扶南女王“柳葉”為妻,遂自任為扶南國王。


    從曆史記載來看,當時的扶南國國土麵積還是十分廣闊的。基本包含了後世的柬埔寨全境以及老撾南部、越南南部、泰國東南部三個部分。比之交州,也相差無幾,甚至還要略微大上些許。


    而王毅凡將練兵場地定在此處,一是距離比較近,二是…好吧,就是距離比較近。其他的還真不在王毅凡的料想中。不過當他真的到了這裏,卻發現這裏並不適合練兵,倒是一個不錯的殖民場所。說“殖民”或許太資本主義,但扶南確實是一塊寶地。


    其自然資源豐富得令人咋舌!


    礦產有金、銀、銅、錫…


    動物有象、孔雀、翠鳥、五色鸚鵡…


    植物有甘蔗、安石榴、橘、檳榔、沉香(木)…


    按說,掌握著這麽多資源,扶南好歹也該有些實力,但不知是建國時間太短的關係,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此時的扶南國落後得“可憐”,國民甚至不穿衣服,或者說還沒有人發明“衣服”這種東西。士卒也隻是名義上的士卒,其實就是舉著木矛、石矛的普通白姓。唯一掌握的技能,大概就是訓象、造船、航海、種植以及一些粗淺的弓箭技藝了。


    這樣的扶南,別說給“龍軍”充當對手,就是放在此時大漢的任意一塊土地上,都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因而,王毅凡練兵的想法,隨著這幾日深入扶南的經曆,慢慢地被其拋到了腦後。轉而著手占領,在輕鬆擊潰了扶南的三萬“精兵”後,輕鬆拿下了當政的二代國王“混盤況”。


    ……


    時至年末,王毅凡收到了來自交州的書信。


    他未曾親自拆開,而是端坐上首,撫摸著一把寶弓,淡淡問道:“文長,盧、蔡兩位先生怎麽說?”


    “文長”,自然是王毅凡自作主張,提前給魏延取得字,也本來就是他的字,隻是王毅凡借花獻佛,為了和魏延拉近關係才提前給他取了而已。


    魏延恭敬抱拳,臉帶笑意,此時的他受主公看重,可是“龍軍”的十位“曲長”之一。


    (曲長:統領五百人的軍中職稱)


    “啟稟主公,盧公、蔡公言,增設郡縣乃是一國之君的權力,建議您先暗中掌控,待得日後再做定論。或者上書長安,稟明司徒公,讓他老人家想辦法。”


    “哦?”王毅凡手腕一翻,將掌中寶弓收起,不顧魏延眼中驚異咧嘴說道:“既如此,咱們就先回交州罷,練兵之事,且等來年。”


    “那這扶南…”


    “稍後,讓趙成、李彥率部留下,其餘人等四散駐守,待我們回到交州,再派人過來交接。”王毅凡一邊走出扶南“皇宮”,向行禮的“龍軍”士卒擺手示意,一邊說道。


    “是!”魏延抱拳頷首,領命而去。


    看著眼前的扶南都城,王毅凡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嘿笑念著“此行不虛”兀自走出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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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大半月前,王毅凡率“龍軍”初踏扶南之地。當時的邊軍統領“範蔓”(亦是後來的範氏王朝第一代王)奉命前來攔截。


    指著王毅凡以及五千龍軍,大聲喝道:“các-ng??i-là-ai?các-anh-??n-??y-làm-gi?”


    (越南話:你們是誰?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聽著這熟悉的東南亞口音,王毅凡無奈地聳了聳肩,轉頭向身後問道:“軍中可有聽得懂扶南語的?”


    “...”龍軍士卒麵麵相覷,隔了半晌,許是前麵的士卒將他的話傳到了後麵,有一名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的漢子蹬蹬蹬跑到跟前,抱拳頷首道:“主公,小的李彥,是象林縣人,能聽懂一些扶南話。”


    “哦?”王毅凡大喜,下巴朝前一伸,道:“快去聽聽他嘰裏呱啦說得什麽!順便表明咱們的來意?”


    “是!”聞令,李彥塔前兩步,用蹩腳的扶南話問道:“兀那漢子,你可會說交州話?我家主公乃是交州刺史,聽聞此處有個扶南國,特來…特來與貴國強軍切磋一番!”


    “...”範蔓騎得一匹亞洲象,臉上塗抹著黑紅的不知名塗料,即看不清身材,也瞧不見麵容,隻看到一口白牙,和猙獰凶惡的表情,以及這樣的回話:“扶南人隻說扶南話。交州豚狗,我扶南國不是你等能來,趕緊從哪來回哪去。不然,待本勇士胯下神象一出,你們想走就來不及了!”


    聽完他說,李彥麵色一滯,臉上帶著一副“你再bb,信不信我打死你”的表情,愣在了當場。


    就在這時,王毅凡淡淡問道:“李彥,這蠻子說得什麽?”


    “呃…”李彥舔了舔嘴唇,側身抱拳,不知當說不當說。頓了數息,豁出去道:“主公,那蠻子說‘讓我們從哪來回哪去’,不然就…不然就…”


    王毅凡挑眉,好笑道:“不然就殺了我們?”


    “...”李彥咽了口口水,重重點頭,“是!”


    聽的此話,魏延等曲長紛紛出言,大聲罵道:


    “大膽,放肆!”


    “兀那蠻子好生狂妄!主公,末將請戰!”


    “末將亦請戰!”


    “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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