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山再美不及你（求月票）
徒謀不軌，小妖纏上仙 作者：飛如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我騙了師父……”花散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種突然找不到一個人的感覺，糟透了。
“是嗎？”無憂仙君釋然的笑了，刮了刮她的鼻梁，道，“還以為你怎麽了呢，既然騙了他，好好道個歉就行了，別哭了。”
“可是我找不到師父了……嗚嗚……”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花散煙哭得更厲害了。
“乖，別哭了。”無憂仙君柔聲道，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鳳華許是回仙界處理事務了，很快就回來了……”
暗處，一雙琉璃色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先是百裏月，現在又是無憂，阿煙身邊的男人，太多了。
望著無憂充滿疼惜的眸子，鳳華眸色越發的黯然。
無憂，你才是，動了情吧？
******
花散煙躲在錦囊空間內，不是修煉便是看著杯子發呆，時不時的出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
就在師父走後的第二天，紫兒醒了，她失去了所有出穀後的記憶，花散煙覺得她很幸運，因為不用承受那麽多的痛苦，而痛苦，司擎替她承受了。
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無憂仙君讓她留在這裏修養，但是紫兒卻執意要回無情穀，無憂仙君無奈，隻好告別了花散煙，將紫兒送入無情穀。
於是，整個“豔骨香”就隻剩下花散煙一人。
她望著桌上鳳華常用的茶杯，偷偷的將它拿進了房間，然後替換上自己寫了字的杯子，笑意盈盈的望著它發呆。
這樣，師父每次喝茶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了。
還未等她從幻想中走出來，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啪”的一聲，男人惶恐的聲音又道：“老板呢？”
“咦？是你？”花散煙嚇了一跳，指著那個姓司徒的男人道：“師父今日不在，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可以和我說說。”
“這個，是你家師父給我的玉佩。”男人指了指桌上的物件，“前日我拿了它回家，那日晚上我又夢到了那個女子，她在我耳旁哭，哭了整整*，無論我說什麽，昨夜，她竟然站在我的*前，在夢裏我或許隻當做夢，可是在我*邊站著一個魂，這不是嚇我嗎？”
“那昨晚發生了什麽？”花散煙尤為好奇。
“她見我驚恐的神色，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就消失了，昨晚，我第一次沒有夢到她。”說到這，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是，昨晚我竟然睡得極不踏實。”
“這麽說，你等於什麽也沒有了解。”花散煙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堂堂男子漢，況且她又不會傷害你，你怕什麽？”
“這世上有鬼魂已經很讓人害怕了好嗎？”男人懊惱的坐下，端起茶杯正要飲茶，卻被花散煙急忙奪了過來。
“不許用這個杯子！”花散煙叫道，像寶貝一樣擦拭著杯子，“要喝茶對著茶壺喝。”
“……”這丫頭怎地這麽小氣？
“嗯……你若怕了她她自是不願意再出現，要不你今晚再試試，將她從玉佩裏喚出來，都說前世因今世果，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叫她出來後好好的談談吧。”花散煙一本正經的說著。
男人蹙眉，一雙劍眉擰緊，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怎麽喚她？”
花散煙翻了翻白眼：“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認識她，自己想想辦法吧。”
“好吧。”男人又將玉佩收回懷中，“告辭。”
屋外的雪又堆積了*，男人望著漫天大雪，恍惚間看到他抱著一隻小狐狸，在雪地裏追逐打鬧的場景。
“小狐狸，你往哪跑！”
“小狐狸，叫你別跑，扭傷了腳吧。”
“小狐狸……”
“唉唉，走路怎麽不長眼啊？！”一聲怒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男人驀然回神，眼前，一隻碩大的馬臉正對著他。
男人嚇得跌坐在地上，驚魂之餘爬起來就跑。
還能聽到背後坐在馬上的男人大叫道：“你腦子有問題吧！”
是啊，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為什麽會想到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呢？
一路上心思不寧的回到了家，卻感覺明明是一天的開始，他卻莫名的異常勞累。
望著掌心的玉佩，男人臉上迷茫起來，口中卻不自覺的溢出：“小狐狸……”
一縷青煙從玉佩中散出，男人一驚，隻見那青煙嫋嫋，很快的化成一襲青衫女子，一臉柔情的望著他。
這一次，他沒有覺得害怕，望著她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總纏著我？”
“辛……”她喚著他的名字，那聲音如訴如泣，聽得人骨子都酥麻了。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司徒辛蹙眉道。
“辛……”女人的每一聲呼喚就好像帶著千年的思念，穿透司徒辛的耳膜，在他的腦海中久久回蕩。
恍惚間，他記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那時候，他還隻是個無憂少年。
那日他的母後去世，他一個人偷偷從皇宮內溜了出來，大雪紛飛，他失魂落魄的在昏迷在林子裏，等到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身邊，依偎著一隻紅狐。
他醒來的動作驚醒了它，小狐狸驀的從他懷中竄起來，拔腿就跑，他急忙追了上去，大叫道：“小狐狸，別跑！”
小狐狸當然不可能回答他，隻是沒頭腦的四處逃竄，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逗樂了他，他便凶巴巴的吼道：“小狐狸，你要往哪跑？！”
驀的，它被一隻樹枝絆倒，前爪扭傷，趴在雪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他急忙跑了上去，將它抱起，見它露出尖利的爪子，輕笑道：“叫你別跑，扭傷了腳吧？”
他的笑如沐春風，一點一點滲透進它的心裏，小狐狸驀的變得乖巧起來。
他覺得有趣，小心替小狐狸揉著爪子，一邊向它吐露心事。
那些不能和旁人說的事，也隻有向它吐訴了吧。
自那以後，他每日都會抽空來看它，而它，每次也會乖巧的蹲在這裏等他。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日，他將它抱在懷中，輕歎道：“以後，恐怕再難來看你了。”
它仿若聽懂了他的話，眼裏寫滿了“為什麽”。
他隻是揉揉它的毛發，不再言語。
它想問的話，全部說不出口，因為它還隻是有了一點靈氣的紅狐罷了。
那日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後來聽路過的行人談起，說帝辛登基，說新王重視農桑，因此社會生產力得到較好發展，國力強盛之餘，便興拓土開疆之事，發兵攻打東夷諸部落，把商朝疆域勢力擴展到江淮一帶，說新王天資聰穎，聞見甚敏，才力過人。
小狐狸默默的笑了，她知道，他們說的人，是他。
即使他不來見它，小狐狸也每日在這個地方等他。
直到有一日，它沒有等到他，等來了從天而降的女媧娘娘。
“小狐狸，你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嗎？”女媧娘娘高高在上，神情肅穆。
小狐狸點了點頭。
“宮內明日開始選妃，我會讓你化身丞相之女蘇妲己，你隻要記住，按照我的吩咐來做，我就會讓你們永遠在一起。”
小狐狸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女媧娘娘輕點它的額頭，她的意識便逐漸模糊起來。
昏迷前，她聽到女媧娘娘聖潔卻帶著一絲怨懟的聲音道：“擾亂他的朝代，將他拉下王位，你們會永遠在一起！”
後來，她才知道，女媧娘娘因為他的一首讚美詩，覺得他褻瀆了她，故此派她來懲罰他。
隻是那時候它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它想，隻要能讓他們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她醒來之後，是宰相之女蘇妲己，入宮時，她巧笑嫣然，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眼睛裏沒有一絲害怕。
他看了她良久，將她招上前，挑起她的下顎，輕歎道：“你的眼睛好美……”
那日，他*幸了她。
他貪戀她的一切，她的純潔，她的美好，還有她一雙靈動的眸。
就像冰天雪地裏的那隻狐狸。
他*她入骨，她謹記女媧娘娘的話，她要比幹心，他便挖給他，她要懲治大臣，他便隨她的意，她要的一切，他都給。
朝歌如夢，朝歌如夢。
終於，周武王聯合西方11個小國會師孟津，乘機對已然*的商朝發起進攻，牧野之戰，她站在高高的鹿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她終於，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
那日，大批俘虜倒戈，周兵攻至朝歌，一舉攻下朝歌城。
他站在鹿台，臉上，是一片淡漠的神色。
他說：“妲己，我可能保護不了你了。”
“不，辛，隻要我們投降，他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遠走高飛，過普通人的日子不好嗎？”
帝辛自嘲的笑了笑，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冰涼的唇，帶著一絲決裂，碾壓著他的唇。
她吃痛，他放開她，撫上她的麵頰，望著她一如從前靈動的眸。
良久，他招來侍衛，道：“將妲己娘娘帶下去，務必護她周全！”
“是！”
“不要！”她拚命掙紮，“辛，你要做什麽？跟我一起走！”
“妲己……愛你，會毀了我的國家，我的子民……”帝辛輕笑道，“隻是，愛你，我心甘情願。”
江山再美美不過你的笑，但至少，讓我為我的子民懺悔。
她被帶下鹿台時，一場大火蔓延，商朝滅亡。
她被攔在鹿台下，看著大火整整燒了*。
一場大雨倏忽而至，她失魂落魄的爬上鹿台，卻再也找不到他的一絲痕跡。
地上，安靜的躺著一枚玉佩。
她的雙手顫抖，捧著玉佩，泣不成聲。
她還記得，那日他將她帶到摘星樓，開心的像個孩子，他說：“妲己，你看，這是我為你建造的摘星樓，喜歡嗎？”
他將玉佩贈與她時，說：“妲己，這是我親手打造的玉佩，這世間隻有兩枚，這枚是你的，還有一枚，在這裏。”
他指著他腰間的玉佩，笑容能溫暖整個世界。
他們的一切，在她腦海中飛速的閃過，然後，她握著手中的玉佩，飛身從鹿台跳了下去。
“辛，等等我……”閉上眼睛的瞬間，仿若還能看到他的笑。
鹿台下，嫣紅的血液蔓延。
女子的麵上，是一片柔和的笑。
辛，等我，我還未和你說聲對不起。
隻是，她趕不上他的步伐，他早已喝下孟婆湯，忘記前世姻緣，轉世投胎。
她隻好躲入玉佩之中，輾轉百年，隻為了和他說聲抱歉。
前塵過往猶如潮水般向他襲來，司徒辛的麵上終是露出悲愴的神色，嘴邊輕聲呢喃道：“妲己……小狐狸……原來，原來你竟然就是那隻小狐狸！”
“對不起……對不起……”她騙了他，騙了他一生，毀了他一生，除了對不起，她再也說不出什麽。
她連她愛他，都不敢說。
“不要說對不起……”司徒辛伸出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妲己，我從未怪過你……”
“辛……”她的淚流的更多，心中的思念噴薄而出，猛地撲入他的懷中，“我好想你……”
他輕柔她的發，臉上是一片溫和的笑。
妲己，即便知道你是錯的，可是愛你，就愛上了你的一切，包容了你所有的錯。
“辛……”她輕笑著吻上他的唇，帶著無限貪戀，輕聲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你去哪裏？！”他驀的抓住她的皓腕，緊緊的，生怕她突然消失。
“辛，對不起……這一世，不能陪你了……”她又笑出了淚，身體還是逐漸變得透明，“下輩子……下輩子，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他的手中，握著一枚玉佩。
“妲己！妲己！”他發了瘋似的衝出房門，可是，再也沒有人回應他。
鳳華浮在半空中，看著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
一道金光射出，男人昏迷在地。
光芒包裹住男人的身體，將他輕輕放在*上。
紅衣拂過，刹那間消失不見，好像從來，他就沒有來過一般。
豔骨香。
不知為何無憂仙君還沒有回來，花散煙無聊的把玩著杯子，直到鼻翼間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驀的從凳子上起身，望著門外翩翩而至的紅衣男子。
“師父！”花散煙像是一隻火紅的蝴蝶，撲入他的懷中，緊抱著他的腰身，死死不肯鬆手，“師父你去哪裏了？”
“知道錯了嗎？”鳳華輕輕拉開她，目光淡淡的望著她。
“阿煙知錯了。”花散煙撅著嘴，“對不起師父，阿煙騙了你，阿煙一個人偷偷跑去外麵了……”
“為什麽要出去？”鳳華挑眉道。
“那天，我太過分了……”花散煙的臉上飛上一抹紅暈，“所以，我想出去給師父買份禮物，希望師父原諒我……”
“禮物？”
“就是這個！”花散煙從桌子上拿起杯子遞給鳳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揪著裙角，“我看這杯子可以自己作畫，覺得挺好的，就買了一個回來。”
“……”鳳華接過杯子，看得出來那杯子原本是白色的陶瓷杯，阿煙卻在上麵寫了幾個字，隻是這字體，有些……不太好看。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鳳華默默道，眼底，閃過一絲柔光。
“還有底下的——阿煙贈師父。”花散煙揚著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師父，好看嗎？”
“杯子……很好看。”鳳華輕笑道，望著她眼底的亮光，打趣道：“可是，字不好看……”
花散煙撅著嘴：“我可是練習了好久的……”
“這首詞……”
“啊，對了，這是我一直練習的詞哦。”花散煙說起練字的事，十分興奮的和鳳華分享自己的成果，“是無憂師長對我說的，讓我自己翻書找這些字，可把我累死了，不過我找到這些字寫下來時，無憂師長還表揚我了呢……”
“……阿煙。”鳳華驀的打斷她的侃侃而談，蹙眉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嗯？”花散煙歪著腦袋，回憶道，“我當時問了無憂師長，可是他隻是笑，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什麽意思，還讓我自己領悟。”
一個人，不懂得相思，一旦他愛上了一個人，就明白了，這種感覺到了深處，便是相思成疾。
無憂，你已經愛到如此了嗎？
“阿煙，去空間內好好修煉吧，禮物為師收下了。”
“是！”花散煙應道：“那師父不生氣了？”
“嗯。”
聽到回答，花散煙心下的煩悶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蹦蹦跳跳的回了房。
同一時間，無憂仙君的身影出現在“豔骨香。”
見到鳳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道：“煙兒呢？”
鳳華抬眸，一雙色淡如水的眸子冷冷的望著他，道：“無憂，相思……成疾了嗎？”
無憂一愣，蹙眉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煙兒告訴你的？”無憂握了握拳。
鳳華火上澆油：“她將這首詞送給了我。”
舉著那隻陶瓷杯，杯上鬼畫符的字體，分明就是花散煙的。
無憂的眸刹那間黯淡，良久，又道：“我隻是在教煙兒詩詞罷了。”
鳳華的臉上，一片漠然神色，抿了口茶，淡淡道：“無憂，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仙界眾多仙子入不了你的眼，你倒是喜歡上阿煙哪一點？”
“這些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無憂輕笑道，“她純淨的就像是一麵白紙，要說為何喜歡她，我自己也說不上來，隻知道她的一顰一笑是那麽自然可愛，總會牽動心底最深處……”
“無憂，你可知，你們二人絕無可能。”鳳華冷聲道。
“為何？”無憂反問，“她終歸會修煉成仙，即使現在無可能，將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鳳華再無言語，隻是他的目光中，是說不出來的深沉意味。
無憂冷笑道：“鳳華，是無可能，還是你不想有可能？”
“……”鳳華眯著眼眸，寒光四射，“你說什麽。”
“鳳華，早早動情的，又何止是我。”
一陣清風吹過，無憂的身影漸漸消散。
鳳華坐在凳上，直到晚霞遍布，月光灑落，四周變得靜悄悄的，仿若這世間隻他一人。
無憂意味深長的話，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心下一痛，瞬間疼痛又開始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阿煙體內的魂逝，正衝破著他的仙法，他，恐怕快要壓製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阿煙的另一場劫難也會很快降臨。
衣袖拂過桌麵，鳳華向屋內走去，桌上，那隻白色的陶瓷杯消失不見。
******
花散煙回到錦囊空間的時候，百裏月已經醒了，靠在無憂樹枝上，見到她，驀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呀，你身體沒事了嗎？”花散煙大聲吼道，前些天海半死不活的，現在居然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
“怎麽？小阿煙在擔心本王？”百裏月輕笑道，莫名的覺得心下舒暢起來。
“誰擔心你？！”花散煙嘴硬道，“既然傷好了，就趕快走吧，我還要修煉呢。”
“就你那半吊子的修煉，幾日能學好？？”百裏月不屑一顧，“虧我的法力還給了你一半！”
“什麽？”花散煙覺得莫名其妙，“什麽叫你的法力給了我一半？別亂說話啊！”
“你以為為什麽每次你危險時我都能及時趕到？”百裏月雙手環胸，一副傲視一切的態度，“初見時，你飲了我的血，我咬了你，是為了飲你的血，這樣，我們之間就形成了契約，為了從‘飄渺林’裏出來，我附著於你的體內，我倆一命相連，所以我才一直保護你的安危……”
“撲哧——”花散煙差點吐血，“一命相連？！我居然和你一命相連？！我為什麽和一條小蛇一命相連？！！！”
百裏月臉色鐵青，憤憤道：“再說小蛇撕爛你的嘴！”
“為什麽以前不告訴我？！”花散煙怒視著他，“這麽說，我做什麽事你都知道？怪不得上次能夠冒充師父突然讓我親你，還有我洗澡的時候……”
“是嗎？”無憂仙君釋然的笑了，刮了刮她的鼻梁，道，“還以為你怎麽了呢，既然騙了他，好好道個歉就行了，別哭了。”
“可是我找不到師父了……嗚嗚……”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花散煙哭得更厲害了。
“乖，別哭了。”無憂仙君柔聲道，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鳳華許是回仙界處理事務了，很快就回來了……”
暗處，一雙琉璃色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先是百裏月，現在又是無憂，阿煙身邊的男人，太多了。
望著無憂充滿疼惜的眸子，鳳華眸色越發的黯然。
無憂，你才是，動了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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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散煙躲在錦囊空間內，不是修煉便是看著杯子發呆，時不時的出去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
就在師父走後的第二天，紫兒醒了，她失去了所有出穀後的記憶，花散煙覺得她很幸運，因為不用承受那麽多的痛苦，而痛苦，司擎替她承受了。
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無憂仙君讓她留在這裏修養，但是紫兒卻執意要回無情穀，無憂仙君無奈，隻好告別了花散煙，將紫兒送入無情穀。
於是，整個“豔骨香”就隻剩下花散煙一人。
她望著桌上鳳華常用的茶杯，偷偷的將它拿進了房間，然後替換上自己寫了字的杯子，笑意盈盈的望著它發呆。
這樣，師父每次喝茶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了。
還未等她從幻想中走出來，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啪”的一聲，男人惶恐的聲音又道：“老板呢？”
“咦？是你？”花散煙嚇了一跳，指著那個姓司徒的男人道：“師父今日不在，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可以和我說說。”
“這個，是你家師父給我的玉佩。”男人指了指桌上的物件，“前日我拿了它回家，那日晚上我又夢到了那個女子，她在我耳旁哭，哭了整整*，無論我說什麽，昨夜，她竟然站在我的*前，在夢裏我或許隻當做夢，可是在我*邊站著一個魂，這不是嚇我嗎？”
“那昨晚發生了什麽？”花散煙尤為好奇。
“她見我驚恐的神色，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就消失了，昨晚，我第一次沒有夢到她。”說到這，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是，昨晚我竟然睡得極不踏實。”
“這麽說，你等於什麽也沒有了解。”花散煙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堂堂男子漢，況且她又不會傷害你，你怕什麽？”
“這世上有鬼魂已經很讓人害怕了好嗎？”男人懊惱的坐下，端起茶杯正要飲茶，卻被花散煙急忙奪了過來。
“不許用這個杯子！”花散煙叫道，像寶貝一樣擦拭著杯子，“要喝茶對著茶壺喝。”
“……”這丫頭怎地這麽小氣？
“嗯……你若怕了她她自是不願意再出現，要不你今晚再試試，將她從玉佩裏喚出來，都說前世因今世果，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叫她出來後好好的談談吧。”花散煙一本正經的說著。
男人蹙眉，一雙劍眉擰緊，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怎麽喚她？”
花散煙翻了翻白眼：“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認識她，自己想想辦法吧。”
“好吧。”男人又將玉佩收回懷中，“告辭。”
屋外的雪又堆積了*，男人望著漫天大雪，恍惚間看到他抱著一隻小狐狸，在雪地裏追逐打鬧的場景。
“小狐狸，你往哪跑！”
“小狐狸，叫你別跑，扭傷了腳吧。”
“小狐狸……”
“唉唉，走路怎麽不長眼啊？！”一聲怒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男人驀然回神，眼前，一隻碩大的馬臉正對著他。
男人嚇得跌坐在地上，驚魂之餘爬起來就跑。
還能聽到背後坐在馬上的男人大叫道：“你腦子有問題吧！”
是啊，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為什麽會想到他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呢？
一路上心思不寧的回到了家，卻感覺明明是一天的開始，他卻莫名的異常勞累。
望著掌心的玉佩，男人臉上迷茫起來，口中卻不自覺的溢出：“小狐狸……”
一縷青煙從玉佩中散出，男人一驚，隻見那青煙嫋嫋，很快的化成一襲青衫女子，一臉柔情的望著他。
這一次，他沒有覺得害怕，望著她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總纏著我？”
“辛……”她喚著他的名字，那聲音如訴如泣，聽得人骨子都酥麻了。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司徒辛蹙眉道。
“辛……”女人的每一聲呼喚就好像帶著千年的思念，穿透司徒辛的耳膜，在他的腦海中久久回蕩。
恍惚間，他記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那時候，他還隻是個無憂少年。
那日他的母後去世，他一個人偷偷從皇宮內溜了出來，大雪紛飛，他失魂落魄的在昏迷在林子裏，等到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身邊，依偎著一隻紅狐。
他醒來的動作驚醒了它，小狐狸驀的從他懷中竄起來，拔腿就跑，他急忙追了上去，大叫道：“小狐狸，別跑！”
小狐狸當然不可能回答他，隻是沒頭腦的四處逃竄，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逗樂了他，他便凶巴巴的吼道：“小狐狸，你要往哪跑？！”
驀的，它被一隻樹枝絆倒，前爪扭傷，趴在雪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他急忙跑了上去，將它抱起，見它露出尖利的爪子，輕笑道：“叫你別跑，扭傷了腳吧？”
他的笑如沐春風，一點一點滲透進它的心裏，小狐狸驀的變得乖巧起來。
他覺得有趣，小心替小狐狸揉著爪子，一邊向它吐露心事。
那些不能和旁人說的事，也隻有向它吐訴了吧。
自那以後，他每日都會抽空來看它，而它，每次也會乖巧的蹲在這裏等他。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日，他將它抱在懷中，輕歎道：“以後，恐怕再難來看你了。”
它仿若聽懂了他的話，眼裏寫滿了“為什麽”。
他隻是揉揉它的毛發，不再言語。
它想問的話，全部說不出口，因為它還隻是有了一點靈氣的紅狐罷了。
那日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後來聽路過的行人談起，說帝辛登基，說新王重視農桑，因此社會生產力得到較好發展，國力強盛之餘，便興拓土開疆之事，發兵攻打東夷諸部落，把商朝疆域勢力擴展到江淮一帶，說新王天資聰穎，聞見甚敏，才力過人。
小狐狸默默的笑了，她知道，他們說的人，是他。
即使他不來見它，小狐狸也每日在這個地方等他。
直到有一日，它沒有等到他，等來了從天而降的女媧娘娘。
“小狐狸，你想永遠和他在一起嗎？”女媧娘娘高高在上，神情肅穆。
小狐狸點了點頭。
“宮內明日開始選妃，我會讓你化身丞相之女蘇妲己，你隻要記住，按照我的吩咐來做，我就會讓你們永遠在一起。”
小狐狸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女媧娘娘輕點它的額頭，她的意識便逐漸模糊起來。
昏迷前，她聽到女媧娘娘聖潔卻帶著一絲怨懟的聲音道：“擾亂他的朝代，將他拉下王位，你們會永遠在一起！”
後來，她才知道，女媧娘娘因為他的一首讚美詩，覺得他褻瀆了她，故此派她來懲罰他。
隻是那時候它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它想，隻要能讓他們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她醒來之後，是宰相之女蘇妲己，入宮時，她巧笑嫣然，目光如炬的盯著他，眼睛裏沒有一絲害怕。
他看了她良久，將她招上前，挑起她的下顎，輕歎道：“你的眼睛好美……”
那日，他*幸了她。
他貪戀她的一切，她的純潔，她的美好，還有她一雙靈動的眸。
就像冰天雪地裏的那隻狐狸。
他*她入骨，她謹記女媧娘娘的話，她要比幹心，他便挖給他，她要懲治大臣，他便隨她的意，她要的一切，他都給。
朝歌如夢，朝歌如夢。
終於，周武王聯合西方11個小國會師孟津，乘機對已然*的商朝發起進攻，牧野之戰，她站在高高的鹿台，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她終於，能和他永遠在一起了。
那日，大批俘虜倒戈，周兵攻至朝歌，一舉攻下朝歌城。
他站在鹿台，臉上，是一片淡漠的神色。
他說：“妲己，我可能保護不了你了。”
“不，辛，隻要我們投降，他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遠走高飛，過普通人的日子不好嗎？”
帝辛自嘲的笑了笑，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冰涼的唇，帶著一絲決裂，碾壓著他的唇。
她吃痛，他放開她，撫上她的麵頰，望著她一如從前靈動的眸。
良久，他招來侍衛，道：“將妲己娘娘帶下去，務必護她周全！”
“是！”
“不要！”她拚命掙紮，“辛，你要做什麽？跟我一起走！”
“妲己……愛你，會毀了我的國家，我的子民……”帝辛輕笑道，“隻是，愛你，我心甘情願。”
江山再美美不過你的笑，但至少，讓我為我的子民懺悔。
她被帶下鹿台時，一場大火蔓延，商朝滅亡。
她被攔在鹿台下，看著大火整整燒了*。
一場大雨倏忽而至，她失魂落魄的爬上鹿台，卻再也找不到他的一絲痕跡。
地上，安靜的躺著一枚玉佩。
她的雙手顫抖，捧著玉佩，泣不成聲。
她還記得，那日他將她帶到摘星樓，開心的像個孩子，他說：“妲己，你看，這是我為你建造的摘星樓，喜歡嗎？”
他將玉佩贈與她時，說：“妲己，這是我親手打造的玉佩，這世間隻有兩枚，這枚是你的，還有一枚，在這裏。”
他指著他腰間的玉佩，笑容能溫暖整個世界。
他們的一切，在她腦海中飛速的閃過，然後，她握著手中的玉佩，飛身從鹿台跳了下去。
“辛，等等我……”閉上眼睛的瞬間，仿若還能看到他的笑。
鹿台下，嫣紅的血液蔓延。
女子的麵上，是一片柔和的笑。
辛，等我，我還未和你說聲對不起。
隻是，她趕不上他的步伐，他早已喝下孟婆湯，忘記前世姻緣，轉世投胎。
她隻好躲入玉佩之中，輾轉百年，隻為了和他說聲抱歉。
前塵過往猶如潮水般向他襲來，司徒辛的麵上終是露出悲愴的神色，嘴邊輕聲呢喃道：“妲己……小狐狸……原來，原來你竟然就是那隻小狐狸！”
“對不起……對不起……”她騙了他，騙了他一生，毀了他一生，除了對不起，她再也說不出什麽。
她連她愛他，都不敢說。
“不要說對不起……”司徒辛伸出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妲己，我從未怪過你……”
“辛……”她的淚流的更多，心中的思念噴薄而出，猛地撲入他的懷中，“我好想你……”
他輕柔她的發，臉上是一片溫和的笑。
妲己，即便知道你是錯的，可是愛你，就愛上了你的一切，包容了你所有的錯。
“辛……”她輕笑著吻上他的唇，帶著無限貪戀，輕聲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你去哪裏？！”他驀的抓住她的皓腕，緊緊的，生怕她突然消失。
“辛，對不起……這一世，不能陪你了……”她又笑出了淚，身體還是逐漸變得透明，“下輩子……下輩子，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他的手中，握著一枚玉佩。
“妲己！妲己！”他發了瘋似的衝出房門，可是，再也沒有人回應他。
鳳華浮在半空中，看著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
一道金光射出，男人昏迷在地。
光芒包裹住男人的身體，將他輕輕放在*上。
紅衣拂過，刹那間消失不見，好像從來，他就沒有來過一般。
豔骨香。
不知為何無憂仙君還沒有回來，花散煙無聊的把玩著杯子，直到鼻翼間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驀的從凳子上起身，望著門外翩翩而至的紅衣男子。
“師父！”花散煙像是一隻火紅的蝴蝶，撲入他的懷中，緊抱著他的腰身，死死不肯鬆手，“師父你去哪裏了？”
“知道錯了嗎？”鳳華輕輕拉開她，目光淡淡的望著她。
“阿煙知錯了。”花散煙撅著嘴，“對不起師父，阿煙騙了你，阿煙一個人偷偷跑去外麵了……”
“為什麽要出去？”鳳華挑眉道。
“那天，我太過分了……”花散煙的臉上飛上一抹紅暈，“所以，我想出去給師父買份禮物，希望師父原諒我……”
“禮物？”
“就是這個！”花散煙從桌子上拿起杯子遞給鳳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揪著裙角，“我看這杯子可以自己作畫，覺得挺好的，就買了一個回來。”
“……”鳳華接過杯子，看得出來那杯子原本是白色的陶瓷杯，阿煙卻在上麵寫了幾個字，隻是這字體，有些……不太好看。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鳳華默默道，眼底，閃過一絲柔光。
“還有底下的——阿煙贈師父。”花散煙揚著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師父，好看嗎？”
“杯子……很好看。”鳳華輕笑道，望著她眼底的亮光，打趣道：“可是，字不好看……”
花散煙撅著嘴：“我可是練習了好久的……”
“這首詞……”
“啊，對了，這是我一直練習的詞哦。”花散煙說起練字的事，十分興奮的和鳳華分享自己的成果，“是無憂師長對我說的，讓我自己翻書找這些字，可把我累死了，不過我找到這些字寫下來時，無憂師長還表揚我了呢……”
“……阿煙。”鳳華驀的打斷她的侃侃而談，蹙眉道：“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嗯？”花散煙歪著腦袋，回憶道，“我當時問了無憂師長，可是他隻是笑，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什麽意思，還讓我自己領悟。”
一個人，不懂得相思，一旦他愛上了一個人，就明白了，這種感覺到了深處，便是相思成疾。
無憂，你已經愛到如此了嗎？
“阿煙，去空間內好好修煉吧，禮物為師收下了。”
“是！”花散煙應道：“那師父不生氣了？”
“嗯。”
聽到回答，花散煙心下的煩悶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蹦蹦跳跳的回了房。
同一時間，無憂仙君的身影出現在“豔骨香。”
見到鳳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道：“煙兒呢？”
鳳華抬眸，一雙色淡如水的眸子冷冷的望著他，道：“無憂，相思……成疾了嗎？”
無憂一愣，蹙眉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煙兒告訴你的？”無憂握了握拳。
鳳華火上澆油：“她將這首詞送給了我。”
舉著那隻陶瓷杯，杯上鬼畫符的字體，分明就是花散煙的。
無憂的眸刹那間黯淡，良久，又道：“我隻是在教煙兒詩詞罷了。”
鳳華的臉上，一片漠然神色，抿了口茶，淡淡道：“無憂，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仙界眾多仙子入不了你的眼，你倒是喜歡上阿煙哪一點？”
“這些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無憂輕笑道，“她純淨的就像是一麵白紙，要說為何喜歡她，我自己也說不上來，隻知道她的一顰一笑是那麽自然可愛，總會牽動心底最深處……”
“無憂，你可知，你們二人絕無可能。”鳳華冷聲道。
“為何？”無憂反問，“她終歸會修煉成仙，即使現在無可能，將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鳳華再無言語，隻是他的目光中，是說不出來的深沉意味。
無憂冷笑道：“鳳華，是無可能，還是你不想有可能？”
“……”鳳華眯著眼眸，寒光四射，“你說什麽。”
“鳳華，早早動情的，又何止是我。”
一陣清風吹過，無憂的身影漸漸消散。
鳳華坐在凳上，直到晚霞遍布，月光灑落，四周變得靜悄悄的，仿若這世間隻他一人。
無憂意味深長的話，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心下一痛，瞬間疼痛又開始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阿煙體內的魂逝，正衝破著他的仙法，他，恐怕快要壓製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阿煙的另一場劫難也會很快降臨。
衣袖拂過桌麵，鳳華向屋內走去，桌上，那隻白色的陶瓷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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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散煙回到錦囊空間的時候，百裏月已經醒了，靠在無憂樹枝上，見到她，驀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呀，你身體沒事了嗎？”花散煙大聲吼道，前些天海半死不活的，現在居然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
“怎麽？小阿煙在擔心本王？”百裏月輕笑道，莫名的覺得心下舒暢起來。
“誰擔心你？！”花散煙嘴硬道，“既然傷好了，就趕快走吧，我還要修煉呢。”
“就你那半吊子的修煉，幾日能學好？？”百裏月不屑一顧，“虧我的法力還給了你一半！”
“什麽？”花散煙覺得莫名其妙，“什麽叫你的法力給了我一半？別亂說話啊！”
“你以為為什麽每次你危險時我都能及時趕到？”百裏月雙手環胸，一副傲視一切的態度，“初見時，你飲了我的血，我咬了你，是為了飲你的血，這樣，我們之間就形成了契約，為了從‘飄渺林’裏出來，我附著於你的體內，我倆一命相連，所以我才一直保護你的安危……”
“撲哧——”花散煙差點吐血，“一命相連？！我居然和你一命相連？！我為什麽和一條小蛇一命相連？！！！”
百裏月臉色鐵青，憤憤道：“再說小蛇撕爛你的嘴！”
“為什麽以前不告訴我？！”花散煙怒視著他，“這麽說，我做什麽事你都知道？怪不得上次能夠冒充師父突然讓我親你，還有我洗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