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除了赤司外的幾人都是一臉懵逼的聽完黃瀨和綠間的經曆的,而兩個當事人也被嚇的不輕,當綠間複述當時情景的時候邏輯都產生了一定的混亂,一句話在不經意間就重複了兩三次,說到最後,他才恢複了以往的理智,簡潔的重複完了晚上的事。


    “……所以說,花開院一個人打敗了怪物?”青峰提高了音量說了一遍綠間話中的關鍵點啊,最後,他吐槽道:“……真的不是黃瀨你最近進軍影視圈把綠間和花開院拉上了嗎?”


    “當然不是啊!”黃瀨立刻反駁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小花開院!”說著,他一副求助的表情看向珈榴。


    珈榴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陰陽師是什麽天大的秘密,隻不過普通人初初接觸到這個領域,不是陷入恐懼就是表現出強烈的興趣,無論哪一種都很麻煩,所以說被發現了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於是珈榴幹脆的說:“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就說我沒有在胡說啦!”黃瀨以一種熱切的視線看著珈榴,“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小花開院有多帥!”


    “……我說,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你們剛才可是差點死在怪物手下啊,現在居然說起這種話,心也是夠大的。”青峰嫌棄的看著黃瀨。


    “花開院同學真是好厲害!”桃井走到珈榴身邊抓起了她的手捧在了胸前,“今天太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小黃和小綠會怎麽樣。”


    “五月,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吧!?”青峰在她身後拔高了聲音喊道,他得到的是桃井堅定的無視。


    聽著桃井真誠的道謝,珈榴微微有些不自在,赤司明白她其實並不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於是走到了她跟前問道:“受傷了嗎?”


    桃井看到赤司過來後,她體貼的鬆開了珈榴的手,她對著珈榴眨了眨眼睛,笑著說:“當時還驚奇隊長怎麽會讓你去涉險,後來才發現他也是擔心得不得了呢!”說完,她就走到了黃瀨和綠間的跟前,和黑子一起詢問兩人身上有沒有受傷。


    “他們兩個如果沒在之前受傷,那應該是沒受傷的。我也沒事。”珈榴舉起了雙手,順便在他眼前轉了個圈,示意自己毫發無傷,可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有些糾結的拽起了穿在身上的外套,“但是,這個,好像不能要了。雖然沒有劃破,但是我當時浸了一身妖怪的寫,不過事後都用藍火燃掉了。”


    本以為她會看到赤司勉強的表情,誰知道他卻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征最近變得好奇怪。珈榴默默地想。很少見他會像現在這樣麵無表情的沉思著,他以往的臉上總是帶著笑的。


    “不開心了嗎?為什麽?”嘴先大腦一步將話問了出來。


    赤司先是靜默了半晌,接著輕輕歎了口氣,“我很擔心你。”赤司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卻帶著幾分無奈的感覺,“雖然看到你和黃瀨綠間毫發無傷的回來了,可是還是在擔心。”


    珈榴想了想,她說:“沒有必要。我很強,大妖怪也很難傷到我。”


    “可是這跟你強弱與否沒有關係,”赤司平靜的接了上去,“每次都是,很擔心。”


    珈榴張了張嘴,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隱約感覺這種時候最好什麽都不要說。在另一邊,黃瀨和其餘幾個人熱鬧的討論著今晚的靈異事件,看樣子他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而赤司和珈榴這邊卻十分的安靜,一個房間裏仿佛充斥著兩個世界。珈榴一直站在赤司的身邊,任由這個少年垂著視線沉默的放空著自己。起碼這種時候,她可以陪著他。


    在眾人洗完澡後,黃瀨便開始纏著珈榴詢問有關妖怪的事情,在他身邊,黑子、青峰、綠間和桃井一字排開,他們一起用一種熱切且隱忍的神情注視著珈榴——感興趣,但就是不太好意思像黃瀨一樣蹭上去問。


    珈榴還算耐心的回答了他所有問題,在再三保證不會有妖怪盯上他後,他這才有些不滿的消停了下來。


    “這麽說來,小花開院一直跟著小赤司,是在做他的保鏢嗎?”黃瀨機敏的一下子就看破了她和赤司的關係。


    珈榴想要反駁,但卻覺得自己沒什麽可說的,她的確是為了要保護赤司才來到這裏的,可是自從與赤司的誤會消除之後,她覺得她現在的一切行動已經不單單是任務那樣簡單了。


    就在珈榴沉默之際,赤司忽然出現在了客廳裏,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明顯是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水汽,“珈榴不是我的保鏢。”他開口就回到了黃瀨的疑問,他看著珈榴笑了起來,“她的確是為了保護我才到帝光來念書,但她不是我的保鏢,是——”


    赤司故意拖長了語調,在珈榴抬起頭與他的視線交匯之際,他才緩緩開口,“青梅竹馬。”那雙紅色眼睛裏盛滿了笑意。


    珈榴別過腦袋悶悶的點了點頭。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青梅竹馬隻有花京院典明,但他今天這樣一說……似乎自己的童年裏四處都有這個家夥在一旁旁觀的身影。那就,姑且算是吧,另類的青梅竹馬。


    第二天,籃球部的眾人在集體向珈榴討要了符咒後這才安心的放她離開。要知道,他們拿的符咒憑他們根本用不了,除了赤司有一丁點靈力,其他人就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而且她已經在籃球場上設好了符咒,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危險可言,但為了安撫這些剛接觸到新世界的人,珈榴貼心的什麽都沒說。


    她又來到了遇見夜鬥的神社,果然,黑發神明還懶洋洋的躺在供台上,見到珈榴後他也不驚訝,維持著翹著腿的躺姿對珈榴打了個招呼,“喲!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他對珈榴會過來看上去並不驚訝。


    珈榴的手裏拎著兩個購物袋,她沉默的把左手的購物袋放在了供台下,夜鬥翻了個個,順勢轉了個身,隻留肚子還留在供台上,他伸長了胳膊看了看塑料袋裏的東西,發現是一袋子的果蔬,“……這是什麽?”他一時之間沒摸清珈榴的腦回路。


    “貢品。”珈榴言簡意賅的說,說著,她又從另一隻手的購物袋中掏出了一把香,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拜一拜他,夜鬥連忙出聲阻止:“等、等一下啊!這又不是我的神社!你就算上香也不是上給我呀!”


    珈榴的動作頓了頓,“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寒酸一些。”這語氣頗為淡定,看樣子她原本也沒把夜鬥想的多麽高大上。


    夜鬥咬牙,他又想重複一邊昨天的征服日本的言論了,但這時珈榴的視線卻瞥到了放在供台邊上的酒瓶子,那裏麵裝了許多五元的硬幣,夜鬥發現她在看什麽後,緊張的把瓶子撈起抱在了懷裏。


    珈榴挑了挑眉,“原來五元硬幣是你喜歡的貢品?”


    夜鬥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大聲承認道:“沒錯!我將來一定會用它們給我自己建造一座神社!”說著,他那雙比天空還要漂亮的眼睛裏散發出了一種狂熱的光芒。


    珈榴把貢香放回了購物袋裏,她從運動服的口袋裏掏出了錢包,然後從裏麵抽出了一張一萬元麵值的紙幣遞給了夜鬥。


    夜鬥看著紙幣,聲音都結巴了:“這、這這這是什麽意思?”


    珈榴說:“感謝你昨天的提醒,晚上還特意去森林裏。這是我給你的報酬。”


    夜鬥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瓶子,又瞅了瞅珈榴的紙幣,最後他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珈榴說:“可是……我找不開啊。”


    珈榴:“……”


    在表示不需要找零後,夜鬥飛速的把它裝進了自己的瓶子裏,他抱著瓶子滿足的蹭了蹭,渾身都被籠罩在幸福的光暈之下。看著他這副模樣,珈榴都忍不住想幫他建一座神社了,不過沒有信徒空有神社也照樣沒什麽用就是了,所以她並沒有提這件事。


    等夜鬥從自己的小世界裏回過神來後,他發現珈榴已經快走出神社了,臥槽這個人!


    “喂!你等等!我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說啊!”


    珈榴疑惑的看向了他,夜鬥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其實呢,嚴格來說這不是我們第二次碰麵,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了。”看著珈榴依舊平靜的看著他,夜鬥索性一口氣說了下去,“我和你是在五百年前的戰國相識的,嚴格來說,是和未來的你,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點來見你,是因為我受殺生丸所托,啊,沒錯,他就是那個信仰了我五百年的信徒。他的願望很簡單,希望我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幫你一把。”


    珈榴在聽到殺生丸的名字後不可避免的愣在了原地,在夜鬥剛想擺出幾個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在胡扯的時候,就聽到她以一種激動的語氣說:“我就知道,我一定會再見到老師的。”


    這回倒是夜鬥愣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覺得我在騙你嗎?”


    珈榴堅定的搖了搖頭,“老師第一次在後山見到我後,就對我說他在等人,在我要為他找人的時候他卻看著我告訴我他已經等到了那個人,小時候的我一直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當我兩年前再回憶起這件事時,我就明白了,他說的那個人一定是我,而我確信我更小的時候沒有見過他,也就是說,我和他,一定在今後的某個時間點遇見過。”而且,她遇到的還極有可能是過去的殺生丸老師。


    珈榴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她就克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她要逆轉未來,她一定要逆轉這個,殺生丸老師被封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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