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榴在詢問夜鬥自己究竟是怎麽出現在戰國時期的時候,這個神明一臉懵逼,不過為了補救自己的英明形象,他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珈榴一番,並肯定的說道:“我記得,我當時見到你的時候,你就跟現在差不多大,所以你差不多再過不久就能自己尋找到回去的方法了。”這叫做合理的推測!誰知道她究竟具體多大啦!


    珈榴聽到後莫名感到了一陣安心,她已經被能再見到殺生丸這件事給衝昏了頭腦,根本沒發現夜鬥心虛的眼神。當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後,珈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飄回別墅的,她滿腦子都塞滿了回到戰國後和殺生丸相遇的事情。


    打斷她幽魂狀態的,是來自於南野秀一的一通電話,珈榴接起電話後,另一端立刻傳來了南野秀一清亮的聲音,“珈榴?”


    “嗯,是我。”


    “你現在,有空嗎?雖然有些唐突,但我希望可以見你一麵。”他的語氣和平常無異,但他說的這番話卻與他平時的性格完全不符,珈榴馬上意識到,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出什麽事了?我可以見你,但我現在和籃球部在外麵合宿,暫時脫不開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請你來我這邊吧。”


    “那真是太好了。”南野秀一舒了一口氣,他和珈榴掛了電話後在一小時之後就出現在了珈榴的眼前。


    這個紅發少年在暑假期間脫下了自己的製服,他穿著黑色束腳運動褲,上麵搭著同色的短袖衫,連包也沒有背,看樣子真的隻是為了趕過來見珈榴一麵。


    珈榴是在海灘的入口處接到他的,之後,她帶著南野秀一來到了海灘上僻靜的一隅,兩人在遮陽傘下坐了下來。


    “沒想到珈榴會和籃球部來這邊合宿呢,麻煩你了,還要你特意抽時間來見我。”南野秀一的雙手撐在身後,他舒展了長腿,以一種閑適的姿勢看著海麵上翻滾的波浪。


    珈榴看了他一眼,也學了他的坐姿,雖然並不討厭這種安靜的時光,但她知道南野秀一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要對她說,所以才會急匆匆的趕到這邊,“發生了什麽事嗎?”珈榴單刀直入的問道。


    南野秀一輕笑出聲,“我表現的太明顯了吧?”珈榴看著他抓著沙地的手微微收緊,“我馬上要去參加黑暗武鬥大會了。”


    珈榴的心中一緊,她當然知道黑暗武鬥大會,花開院家也算是牽扯進去的人類一方,也是讚助人之一,但是這個東西應該是為了滿足妖怪的屠戮本性才設置的,按秀一的性格來說,他是不會去參加這種東西的,“為什麽?你不是那種嗜殺成性的妖怪。還是說你有什麽必須要實現的願望?可是誌保利阿姨明明已經痊愈了。”黑暗武鬥大會的最終勝利者會被允許達成一個願望,但南野秀一目前的狀態給珈榴的感覺都快趨近於無欲無求了。


    “很高興你能這麽想,”他頓了頓,“你說的沒錯,我是作為獻祭嘉賓被邀請的。”


    “獻祭嘉賓?!”珈榴幾乎是喊出來的,要知道這種惡心的東西通常都是由人類擔當,他們的作用就是被妖怪們殺死,“你怎麽會去這種隊伍裏?!”


    南野秀一倒是十分淡然,“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總是有妖怪會站在人類的一方,而這次獻祭嘉賓裏……”他尋找了一下合適的措辭,最終說道:“有我的朋友在,所以我要和他一起參加。”


    不用說了,那個他所謂的同伴,一定是個人類。珈榴有些暴躁,“他厲害嗎?你其他的隊友呢?都怎麽樣?”


    南野秀一用輕快的語氣說:“珈榴是在擔心我嗎?”


    珈榴沉靜的掃了他一眼,“不然呢?”


    “謝謝,”南野秀一坐直了身子,他將手中的細沙從手掌中漏下,“我很開心,珈榴。”


    “開心什麽?開心你要去送死嗎?”珈榴蹙緊了眉頭,獻祭嘉賓這種東西幾乎是強製性要求的,而且看秀一的樣子也不打算反抗。


    “當然是你開心你能這樣擔心我。”南野秀一坦然的說。


    珈榴已經懶得搭理他了,這種情況下還能開玩笑看樣子他也沒把這個武鬥大會多當回事。


    “你們隊還缺人嗎?”珈榴沉思了一番後最終這樣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南野秀一有些無奈,“所以在告訴你這件事的時候我還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趕在開賽前來見了她一麵,“不過,已經滿員了哦。珈榴隻需要在這裏等我回來就好了。”就算沒滿,也不會跟她說實話的。他一點也不想她去涉險。


    珈榴身為花開院家的人,是很難參加這種東西的,不過如果南野秀一的隊伍真的有空缺,她也絕對不會什麽都不做,南野秀一自然也是明白這裏麵的道理的。


    “……真的能回來嗎?”珈榴悶悶的問。


    “當然可以。”南野秀一對她伸出了手,“來,我再送你一件禮物。”


    珈榴順從的張開了手,果然又是一枝花掉在了她的手心,隻不過,這次的花不再是上次的玫瑰,而是有著紫色花瓣的花朵。


    珈榴對花的品種並不了解,她遲疑的問:“這是什麽花?”


    “這是菖蒲花,”南野秀一回答道,“它的話語是——信仰者的幸福。所以,珈榴一定要信任著我等我回來。”


    珈榴的嘴角揚起,她挑眉道:“想讓我成為你的信徒的意思嗎?”


    “如果可以,這是我的榮幸。”南野秀一的手掌心輕輕覆上了珈榴的手背,然後微微用力,讓她五指合攏握住了手中的花朵,他沒有多做停留,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珈榴拿著手中的花朵晃了晃,“那就姑且做一回你短暫的信徒好了。”她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木牌和一隻筆,她在上麵認真的寫上了南野秀一的名字,然後對他說:“那麽作為交換,也讓我知道我所信仰的人的安全問題吧。”她指著木牌說:“把你的寫滴上去,隻要你有生命危險的話木牌會碎,我也會感覺到。到時候,無論如何我也會趕過去的。”


    “珈榴真是太可靠了。”南野秀一幹脆的劃破自己的手掌將血滴了上去。


    在珈榴將南野秀一送上返程車之際,她對著已經走上去的南野秀一鄭重道:“我會在這期間為你照看誌保利阿姨的,你隻需要專心比賽,其他的事情不要想。”


    車門在她說完話的那一瞬被關上了,南野秀一的手按在上麵,張嘴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麽,珈榴靜靜的看著他和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裏。


    ……最近的自己不愧是幸運e,不光她自己倒黴,沒想到連身邊的人都難逃一劫。


    珈榴回到別墅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來了,珈榴在南野秀一說要來找自己的時候就和桃井聯絡過,告訴她今天自己不去籃球場接人了。不過當她走進別墅後,敏感的察覺到裏麵的氣氛怪怪的,她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了持續散發低氣壓的赤司,他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金融報紙。


    桃井第一個發現了回來的珈榴,她快速的將珈榴拉上了樓梯,然後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不知道為什麽,隊長的心情特別糟糕,花開院可千萬別去惹他哦!”


    珈榴被她的動作搞得也小心翼翼的,回以輕聲道:“為什麽不高興了?”輸球了?但感覺不太可能,畢竟那家夥對籃球十分上心,技術上聽說也是非常棒。


    “剛才他出門了一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回來以後就不高興了。”


    珈榴:“……”男人心海底針才對。


    想了想,珈榴還是勇敢的蹭到了赤司跟前,她坐在了赤司的對麵。


    赤司看著報紙頭也沒抬的說:“回來了嗎?”


    珈榴點了點頭,她感覺赤司似乎沒什麽想要跟她聊天的意思,隻能無聊的擺弄起了南野秀一送給她的菖蒲花,不知道為什麽,赤司忽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手中的花。


    珈榴疑惑的抬頭:“怎麽了嗎?”


    赤司將報紙工整的疊好然後放在了茶幾上,他放空了幾秒,接著又看著菖蒲花,他開口了,“南野同學,也不是普通人吧?”他看了一眼珈榴,語氣沒什麽起伏的說:“剛才,我看到了,你和他坐在沙灘上。那朵花,是憑空出現的。”


    珈榴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看到了全過程,但南野秀一的身份……沒有他本人同意,就算是赤司也還是稍微隱瞞一些比較好,於是珈榴含糊的說:“……差不多。”她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手中的花。她向來有話直說,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事情不太適合她。


    赤司察言觀色的本事是珈榴望塵莫及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話沒說全,不過起碼也知道南野秀一不是普通人就是了。他雙手環胸,視線盯住了報紙的一角。


    “很在意秀一嗎?”珈榴問。


    赤司覺得自己的額角跳了跳,那個稱呼是怎麽回事?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住了自己的真實感想,他仍舊用溫和的口吻說:“我隻覺得,珈榴所處的世界,我沒有辦法觸及。”珈榴看著硬邦邦的,其實心很軟,他就是看準了她這一點。


    這種類似於示弱的話語,珈榴又一次從他嘴中聽到了,除了震驚外,她還有些慌張,赤司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強大了,她尋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沒有那回事。你想聽什麽,我說給你聽。”


    果然是標準的珈榴回答方式。赤司笑了起來,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臂彎附近點了點,“那就說說,你和南野同學的相識全經過吧,最好詳細一些。”


    珈榴:“……”這就是自掘墳墓。幸運e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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