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現在的人都是這麽淡薄呢?難道一條自己的骨肉可以因為他患病或者別的什麽原因就拋棄在醫院麽?正所謂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陸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無彈窗廣告)我相信,世間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對父母終究會迎來屬於他們的因果。


    我心情沉重的離開太平間,剛才的一切其實有點刺痛我。從遇到安雪的那個旅館裏的苦命鴛鴦鬼王超和慧敏,到這個小孩多多,其實鬼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病房,其實類似的事情新聞也報道過不少,但是看報道和親身經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尤其是我看到多多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和他幻想與父母見麵時的表情。其實最感動人心的東西往往是最平凡最不經意流露出的。我相信這個小家夥轉世後會遇見兩個愛他的父母吧。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劉文傑就歡天喜地的回來了,並且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了小護士的名字,叫做陳文靜,並且要到了她的微信號碼。我是打心底裏替這個兄弟高興。最起碼這看起來小小的一小步,其實是這個中二少年戀愛的一大步。


    看著劉文傑高興的蹦蹦跳跳的樣子,我連忙趁熱打鐵,對著劉文傑說“傑哥,微信你打招呼沒?沒打招呼就打個招呼啊!”劉文傑一臉鄙視的看著我,“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剛要了人家微信就打招呼啊?我隻是要到了號碼,還沒有添加呢!誰都像你一樣啊?粗俗!”不過他嘴上這麽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掏出了手機默默的添加了對方微信。不過搜索結果一出來他臉就綠了,搜索結果赫然是“湖北省xx醫院”


    劉文傑仰角45度,默默看著天花板。用一個憂鬱的眼神看我,並問我“老劉,我這算被拒絕了麽?”我哪敢打擊他,隻好對他說“沒事的傑哥,正所謂事在人為麽?何況你也看到了你們的結局,放心吧,老天自有安排。”其實我雖然這麽說,但是我其實也對劉文傑這段感情不報希望了,現在隻是希望這個好兄弟能以後找個更好的吧。[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一晚上的時間馬上就過去了。第二天我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當然住院費是公司給報銷。要不然我估計我和劉文傑第二天就會睡大街了。


    我們出了醫院就直接回到了服務站裏。你別說我還真是懷念醫院裏的環境,最起碼免費吃喝,天天無憂無慮的。劉文傑更是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想念你的笑,想念你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歌是好歌,但是在劉文傑嘴裏唱出來咋這麽猥瑣呢?不自覺的那一股“清香”味就自覺腦補出來了。


    看來我傑哥還是對陳文靜念念不忘啊。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我倆出來了就要去館子喝一頓。


    你別說,武漢的天氣真是炎熱啊,但是我聽桂武說武漢這麽熱的地方,其實冬天很冷,是個名副其實的冰火兩重天。而且冬天比夏天更難熬。反正我是沒經曆過武漢的冬天,不過我心裏還是對這個說法不認同的,哥們我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海拉爾都熬過來了,我還會怕冷?


    不過對於熱來說我就很怕了,這裏不是北方那種熱,畢竟在北方的樹蔭下還會涼快一點,可是武漢的熱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在哪裏都他大爺的熱。我說怎麽這麽多人喜歡逛商場呢,他大爺的,敢情都是蹭空調去了。


    劉文傑這小子本來長得就黑,比較吸熱。所以他比我更怕熱。他穿了個大褲衩子配個人字拖。邊走邊耷拉個舌頭。對我說“老劉,你說武漢怎麽這麽熱啊?”


    我苦笑一下,我比他好不到哪裏去,穿著一個無袖背心,花花褲衩子,即猥瑣又高貴的對他說“我他麽上哪知道去?”


    我倆又來到那家東北餃子館,還是要了幾個東北菜,那位大姐見了我倆一如既往的親切,“你倆好久沒來了,姐今天給你倆多加菜啊!”我和劉文傑啥話沒說,先要了一箱哈爾濱啤酒。相約著今天誰不喝多,誰就是兒子。


    你要問炎熱的夏天幹什麽最爽,那無疑就是喝冰鎮啤酒了。雖然我更喜歡喝自己家鄉的海拉爾啤酒,但是哈爾濱啤酒也不錯。


    這幾天過得太壓抑了,我發現我來到武漢後就沒有一天是輕鬆的,事情就和不要錢一樣一件接著一件來,搞的我都有些目不暇接了。


    我和劉文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兩瓶啤酒下肚後,話夾子就打開了,可是說些什麽好呢?我忽然想起來在醫院裏劉文傑談到他的家人時那不尋常的表現。雖然我們關係很好,但是我對他的家事一點不了解,在醫院沒好意思問,正所謂“多喝兩瓶有點醉,借著酒勁可勁吹”擇日不如撞日,把大家的往事都聊明白了吧。


    我先把我以前的事情和劉文傑說了一遍,例如我暗戀過洪欣,送了人家三年都沒答應我的一係列瑣事。其實我的事情劉文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聽到我的嗅事後,這孫子還是會哈哈一笑說一聲“傻逼”


    我把我的事情說完後,我倆大概喝了四瓶啤酒了,我見時機差不多了,就一臉猥瑣的問問劉文傑他家裏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猜出來了劉文傑家裏可能出了點事,但是我還是希望劉文傑說出來告訴我,畢竟有什麽事情大家可以一起扛著。


    劉文傑此時也有一些上頭了,臉色變得黑紅黑紅的,雙眼直愣愣的望著我,問我“你問我以前的事?我應該從那說起呢?”我也有些醉了,就對著劉文傑說“傑哥,你剛才都笑了我半天了,現在不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蠢事讓我笑笑啊?”


    劉文傑聽了我這麽一說,就一口悶了一瓶啤酒。我一看,看來這是有戲啊,劉文傑這是要給我講他的故事了啊,於是我在旁邊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傑哥,你老霸道了!”


    劉文傑喝完了那瓶啤酒,打了一個酒嗝,胡亂的摸著腦袋趴在桌子上對我說“我老爸到了?我老爸早就死了!”


    他的這個冷笑話並不好笑,但是劉文傑卻笑了,我分明看到他的笑容裏充滿了苦澀。一瞬間我就安靜了,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劉文傑,現在他臉上那苦澀的笑容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他慢慢的挺起了身板,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出了他的故事。


    之前說過了,劉文傑一家都是五術卜算的傳人,這本書算是祖傳下來的一本寶書,但是學習卜算後會遭到天譴,所以劉文傑的爺爺早早就犯了老年癡呆症後仙逝而去了。


    但是劉文傑他家有家歸,那就是一定要將這本書傳下去,因為世間總會有一些不公平的事情需要這一類特殊的人來解決。


    書傳到了劉文傑的父親,劉建軍手裏,劉建軍並不像老一輩那樣封建,說什麽家規不可破的話,相反的,他看見了自己父親的結局,心裏十分不好受,說什麽也不讓下一代再學習這本書,打算這本書傳到他這裏就斷了,再加上那時候正好鬧文革,什麽牛鬼蛇神都讓紅衛兵打砸沒了,世道相對太平一點,就更加加深了劉建軍的想法。


    當時老劉家也算是大戶,因為祖輩都幹一些陰間事,平常也幫了周圍父老鄉親不少的事情,所以十分受人愛戴,其實幹這一行不管你多麽樂善好施,做完事後都會要一些報酬,這是這一行的行規,不過都是窮人哪有錢給呢,所以每次老劉家行善後都會象征性的要一點,這一點其實也就是一分錢兩分錢那樣,不過就是這樣,他家祠堂裏還是攢了滿滿倆大缸的錢。


    劉建軍年輕時正實行上山下鄉政策,講究的是紮根農村幹革命,廣闊天地煉紅心。其實在這裏要插一句,其實這個社會什麽時候都是窮苦人民受累,都是有空子鑽的,咋就沒見過哪個縣長市長的兒子去農村煉紅心呢?


    這都是我們不可避免,心知肚明的習俗,即使是以前也是常有的。老劉家雖然是大戶,但是這麽些年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劉建軍也就走上了上山下鄉的道路。


    劉家本來就劉建軍這一個頂梁柱了,還被分配走了,所以他走後,劉建軍的母親也就一口火沒上來,早早的找劉文傑爺爺去了。


    劉家也就因此沒落了,而可憐的劉建軍,連自己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過。不過這次下鄉也不是沒有收獲,劉建軍在這裏遇見了劉文傑的母親,倆人一見如故,好上了,並且有情人終成眷屬,並有了劉文傑,也算是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了。


    劉文傑說到這,又獨自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對我說“這些都是我小時候隱約聽見我爸爸媽媽說的,真正我有印象的事情就隻有我六歲時的事情,而我對於我的父母的印象,也就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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