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心,真是一件捉摸不透的事情,我們每個人在心中都會盡量的為了自己好,這是我們誰也改變不了的。


    勝叔讓我出去玩,很明顯,他是想要跑路了。他雖然是一個藍道老騙子,但是想必他也明白這蔭屍的可怕之處,他大爺的,我是真的從心底鄙視他,拿人錢財也不替人消災,這不良心啊。


    雖說他如果離開了我和劉文傑也許會好動手一些,但是這他大爺的,這個老幫菜蔭屍這麽猛,我們拿什麽和他打啊?雖說下次再碰到這蔭屍的時候我就可以用召喚常欽卿的大招了,可是經過這次世間以後我隱約明白了一些道理。


    為什麽我上次召喚常欽卿失敗呢?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雷電天氣產生的磁場麽?為什麽我們又會被一個雷給救了?我認為這一切也許不是偶然,也許這就是傳說中遙遙無期的天意吧!


    一想到這裏我就來氣,你說這該死的命運,先是不讓我一擊解決這個蔭屍,後來又不讓我死的痛快,這完完全全就是玩人呢麽?既然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我相信下次我們在遇見這個蔭屍的時候還會有傳說中的什麽雷暴天氣,雨爆天氣的,反正就是竭盡一切辦法不讓我使用常欽卿這個大殺器。


    可是一想到這裏我就想罵人,這老幫菜這麽猛,我們和他硬鋼就相當於以卵擊石啊,就好比我倆僅僅拿著兩塊板磚就想把天上飛的阿帕奇給打下來,你說這有可比性麽?這有獲勝的機會麽?


    要說這個蔭屍也真是的,人都死了還不消停,這就是確確實實的死後殺全家啊,此時的王老爺子如果在天有靈,知道自己的屍體變成了這麽一副模樣,估計他會流血淚的。


    於是我就問勝叔:“勝叔啊,那您的意思是什麽?”


    勝叔僅僅經過剛才一個精明狀態,就又有些胡言亂語了,他笑哈哈的對我說:“我的意思?我能有什麽意思?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如果想在這裏,你就留下來,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裏,那你就回家玩幾天,反正我還有事情,我明天就走了。”


    說到這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夥子,我很看好你啊!”


    說完,他就走了,連個門都沒給我帶上。


    勝叔走了,留下我和劉文傑一臉疑惑的坐在床上,劉文傑問我:“老劉,你說勝叔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苦笑了一下,這家夥的腦殘症估計又犯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聽不明白。我有些心煩意亂的點了根煙,然後對他說:“還能什麽意思?這老家夥估計是遇到自己整不明白的事情了,有些認慫了,準備跑路了。”


    劉文傑接著又繼續問我:“那老劉,你準備怎麽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有些苦笑和無奈的說:“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算了,今晚我們不討論這些了,繼續研究他大爺的資本主義萬惡的電視台。”


    說完,我把電視又換到了剛才那個節目,然後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電視前看了起來。


    我雖然坐在了電視前看著節目,可是我的心思早就不在那電視上光著膀子的女郎身上了,倒是劉文傑,一本正經的又繼續再續前緣。我有時候真的挺佩服他的,什麽事情說忘就忘,也許這就是和他的成長經曆有關吧,說實話,我其實挺羨慕他這樣沒心沒肺的。


    就在我再次感慨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打開了,這次我因為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隻是劉文傑突然條件反射一樣趴在了電視機屏幕前,死死地擋住了電視。


    這次進來的是龍叔,他看見劉文傑這副呆模樣,有些憤怒的罵道:“你幹嘛呢?中邪了啊?”


    劉文傑轉過頭尷尬的笑笑,對龍叔說:“沒啥,我最近好像是有些近視了,電視節目都看不清了,要離近點才能看清,聽醫生說好像是兩千多度了。”


    龍叔也沒理劉文傑這幅傻樣子的說辭,隻是進來對我說:“小根啊,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些偏見,但是我還是有一件事要問你,我明天有個大生意,我看你挺機靈的,怎麽樣?有沒有和我一起去的想法?”


    我知道這個老家夥也來做我的說客來了,這是想讓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啊。於是我畢恭畢敬的對龍叔說:“不了,龍叔,我還是聽勝叔的吧,就留在這裏吧。我就不和你做生意去了。”


    “這…..”龍叔好像很吃驚,竟然一句話沒說出來,末了,他才憋出一句:“這個老雜毛,自己跑的到挺快,把徒弟留在這,我鄙視他!”說完,龍叔也離開了。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劉文傑抱著個電視長呼一口氣,有些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的對我說:“我咋感覺我看個舞蹈就和做賊一樣呢?”


    我苦笑著對他說:“誰知道呢?今天點子這麽背。你趕緊換台吧,要是再進來一個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劉文傑點了點頭,顯然他也受不起這樣的驚嚇了,於是他幹脆把電視換成了喜羊羊與灰太狼,坐在前麵安心的看起了動畫片。


    大概十分鍾後,就在那灰太狼大喊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之後,門又被打開了,劉文傑不知道是腦殘症又犯了還是咋的,隻見他一聽見開門聲立馬飛速的上前抱住了電視,我連忙來拉住了他,讓他下來,你說你看個動畫片你激動啥?


    劉文傑顯然也知道自己這次是多餘了,於是他從電視機前立馬鬆開手。這次進來的卻是香姨。


    她笑嗬嗬的走到了我倆的麵前,問我倆今天在山裏待得習慣不習慣?


    我倆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對她說:“香姨,這大山裏真不錯,我倆都不想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香姨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盡管我們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一看見她那爽朗的笑容,我就感覺特別舒心,特別親切,這也許就是傳說中媽媽的味道吧。


    自從剛才勝叔說讓我回家看看,我就開始有些想家了。畢竟我現在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我想念我的家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最近過得怎麽樣?張雨菲生活的還好嗎?我奶奶的病情有沒有得到緩解?也許是經常麵對鬼怪的原因,使我選擇性的將親情拋在了腦後,不是我不想念他們,而是我真的的不願意想念他們。一想到家,我就無比心酸。


    見到香姨後使我有了一個依靠,也許這就是女人特有的母性力量吧。


    香姨坐在了一旁,衝我倆一笑,然後問我倆:“我剛才聽勝哥和龍哥說你倆暫時不想要離開,怎麽了?喜歡上這山裏的一切了?”


    聽到香姨這麽說,我就對她說:“怎麽說呢,這大山裏我感覺確實比城市裏麵好,最起碼在這裏生活無憂無慮,我也聞不到汽車尾氣的味道。”


    聽見我這麽說,香姨明顯一愣,然後笑著對我說:“呀!這孩子感悟還挺深的,那行,既然你們不想走,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我明天也陪你們一起留下來!”


    聽見香姨說她要留下來,我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雖然她是和勝叔一類的人,但是她也一定明白這蔭屍的可怕之處,她明天能夠留下來,那就一定是下過了反複的心理準備,想到這裏,我對香姨又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香姨坐了一會,就對我倆說:“那行,我也不多說了,你倆就早點休息吧。”說完,她慢慢的走到了門口,臨出門的時候,香姨突然回頭對我倆說:“孩子們,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說完,她也離開了。


    我和劉文傑麵麵相覷的對視了好一會,末了,劉文傑突然擠出來了一句:“老劉,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是白派先生啊?怎麽說話都這麽隱晦呢?”


    我搖了搖頭,對劉文傑說:“我也不知道。”


    今晚的情形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這藍道三人組居然一個接著一個的當起了我倆的說客,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樣做,但是我明白我是非留下不可的。


    雖說這王家人和我一點歡喜都沒有,我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要留下來,可能是我的心比較軟吧。


    我又點燃了一根煙,慢慢苦笑著,好不容易今晚不想要思考這些事情,可是我還是被他們硬生生的拉回到了這個思路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包括王家人,包括我和劉文傑。我曾經聽五爺說過,如果你作為一個人,那就代表著你經曆過了多麽嚴苛的考驗,才能這輩子是人。


    所以誰都沒有剝奪一個人生命的權利,如果我真的能夠見死不救的話,那我和藍道有什麽區別?可是問題是我拿什麽打敗那個蔭屍啊?


    劉文傑似乎是看到了我的表情,他沉思了一下對我說:“老劉啊,如果你真的下定了決心,那我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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