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兩份香菇滑雞煲仔飯,又叫了一大份艇仔粥,靠在沙發上望著眼神閃爍的他,問道:“您怎麽稱呼?”


    他道:“你叫我老三就行。”


    我心道這人還真是沒什麽架子。我雖然很想問問他的大名是什麽,但還是按捺住這個念頭,伸出手道:“我叫張玄。”


    他微微點頭,身子突然向前撲過來,一雙眼中帶著狡黠:“你既然肯請我吃這麽貴的菜,那必然是有求於我,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我心道既然你主動問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你們在保康的事情。”


    老三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的雙手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臉色瞬間就變白了,像是被水泡漲的那種顏色。


    他別過頭去重重咳嗽了兩聲,眼睛瞪的快要突出眼眶,手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道:“你別一天到晚聽到什麽就亂說!你三叔大學時的風流事不是讓你提起當笑話的。”


    我覺得他的語氣甚是奇怪,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道風流事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當時看上了保康的某個姑娘?


    我一臉茫然的望向他,卻發現他的手在輕微的抖動,表情看起來異常嚴肅卻又有一些做作。我猛地明白了他在耍詭計,不動聲色的望向他,略微想了一想道:


    “我對你剛才講的話毫無興趣,要不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有幾個大學生為了更好地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決定去某地采摘標本,但在路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同行的一位女生暈車嘔吐起來,但她的嘔吐物不但散發出惡臭,而且還呈棉絮狀。


    但這群沒心沒肺的大學生們也沒太在意,隻以為是食物中毒,第二天繼續按照原計劃登山。他們在半山腰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山洞,有個人十分好奇,非要進去看看,卻沒想到山洞竟然是會收縮的,拚盡全力才逃出生天。但他們出來之後卻發現同伴為了找他倆貿然進入了山洞……”


    我的話還沒講完就聽見老三牙齒上下碰撞的聲音。他猛地把手機摔在沙發上,神色十分的頹唐,嘟囔著一連串的髒話。


    我對他的反應已經見怪不怪,帶點兒小得意看向他,老三端起碗來,把勺子扔在一邊,喝了一大口粥才緩過來,他壓了壓自己的語調:“張路為什麽要給你講這些?”


    我道:“嗯……事情是這樣的。大概是一周前,我突然知曉他得了病……”


    老三幾乎從沙發上掉下去,他抓住我的手腕急切道:“他得了什麽病,是不是癌症白血病一類的?”


    我皺眉心道路叔您的老同學可真夠格,連你生病的事情都不知道而且說話還那麽衝。我把他的手從我手腕上掰下來,淡淡道:“讓您失望了,他得的既不是癌症也不是白血病,隻是單純的腹痛而已,而且現在已經找到治療的方法了。”


    老三卻一下子麵若死灰,整個身子像是脫力般軟軟倚在沙發上,機械的問道:“是不是覺得肚子裏痛的像是有絞肉機在工作一樣,但去過的所有醫院都說一切正常,找不到任何病變,甚至建議去精神病醫院看?”


    我點了點頭,他長歎了一口氣,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問道:“你剛才說找到治療的方法了?”


    我不等他發問就自己說起來:“我和幾個人一起去了保康采了一些草藥回來,路叔說這些藥對他的病的治療很有效果。”


    我講完一抬頭,卻發現對麵的男人把臉深深埋在胳膊裏,全身抑製不住的抖動起來。我被他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去。他卻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鼻子抽動著仔細的端詳著我。


    我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到毛骨悚然,不禁有些後悔請他吃飯,壓住內心的情緒,快步走回去坐下,語氣生硬道:“現在我還沒結賬,我可以丟下你轉身就跑,也可以把你犯過的那些事全交代給條子。我知道路叔的那些事情可能對你衝擊很大,但你盡量抑製住情緒好好說話。我聽完我想知道的,你好好的吃一頓飯,我們各取所需。”


    他僵硬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道:“我……我知道,我隻是替你感到可惜……唉,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就直接問你你想聽什麽吧。”


    我想了想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挺多的,我一條一條問吧。一、路叔故事裏的那個山洞,還有後來老大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嗎,還有,老大後來怎麽樣了?”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你可能覺得它聽起來非常詭譎奇幻,像是我們編出來的,但那些都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你的故事講到哪裏了?我給你完完全全的續上,瞞著你隻會讓你落入更慘的情況裏。”


    我對他古裏古怪的話不放在心上:“上次講到了老大閉門不出,有很多詭異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其他人去他家裏探望他,最終幾人提議,再去一次保康。”


    他點點頭:“最終我們又一次抵達了保康,中間的車馬勞頓和老大的心情不必細說。其實去保康是我們的無奈之舉,我們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該怎麽去解決它,隻能把每個想到的方法都試一試,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保康之後我們左思右想,最終決定去歐店關山的那個山洞裏把那塊邪玉放回去。這次我們四個都進了山洞,但一路上什麽異常的事都沒發生,隻是那些詭異的花還靜靜地開在山洞裏。老二想起了那個古怪的電話,將信將疑的采了幾朵花放在了洞口。


    我們做了好多事之後老大的身體卻還是在慢慢縮小,情況=一點也沒有改觀。我們垂頭喪氣的下了山,找了家網吧,瘋狂的沉迷在遊戲裏來麻醉自己。我們互相之間沒說什麽,也說不出來,也許老大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那天晚上我聽著聽著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了。我打著哈欠把他們幾個一個個叫起來,卻意外的發現老大的腳踝露在了褲腳外麵。


    我心裏掠過一道閃電,忙把他拉起來,仔細的量了量身高就發現他的確長個了。


    之後我們就回到了各自的家裏,老大一天天好起來,他再也沒出現過夢遊的情況,等到開學的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


    我還是很不相信他的故事:“那塊玉是誰放進老大背包裏的?還有,我也去過歐店關山,為什麽我就沒有遇到你們說的那些?”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因為我們爬的不是一座山。那座山和歐店關山挨得很近,高度又差不多,非常容易被搞混,尤其是對外地人來說。”


    我歎道:“好吧。那我再問你個問題,老四的大名叫什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對老四感興趣?”


    我回答道:“因為這次采草藥的時候是他帶著我們去的,故事的後半段也是他給我講的。”


    老三苦笑了一下:“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思考了一會兒:“身手不錯,話少,內向,神秘,城府很深。”


    老三點點頭:“老四大名周漸。其實他現在的性格已經好多了,我估計張路也跟你提過一句,說大學的時候我們都不接納他。的確,就他當時那個唧唧歪歪的性格,誰能喜歡?”


    我心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他是個唧唧歪歪的人,我隻覺得張思遠比較配這個詞。又聽見老三接著道:“後來畢業後,我們幾個想聯合創辦一家公司。最後公司雖然辦起來了,但我和老大卻和張路發生了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老大回到了他的家鄉,而我苟且偷生。隻有老四還跟著他奮鬥著。”


    我心道路叔可真是我想象不到的牛逼,竟然還能創辦起來一家公司,而且還沒倒閉。難道紅傘公司以後真的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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