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人一聽,趕緊點頭哈腰的說:“您盡管問,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莫小哲說:“你為什麽叫人拆我家的房子?”


    徐向人說:“這不能怪我啊,是官府交代的。”


    莫小哲說:“官府為什麽要拆我家的房子?”


    徐向人說:“我聽官府的人說,你被通緝了,好像說你通敵叛國,所以皇上就命人把你家的祖宅給拆掉。“


    莫小哲想了想說:“好,我再問你,當年我父親是不是找你拿了三千金幣?”


    徐向人說:“是啊,你父親要出去打仗,因為士兵沒有兵器,所以你父親就要求俞州城的富人每家上繳不同數量的金幣,已充軍餉。”


    莫小哲說:“那你知道這筆錢最後到哪去了?”


    徐向人說:“這個我不知道,你父親拿了錢,就去徐州了,好像聽說去找什麽黑虎幫買武器去了。”


    莫小哲說:“好了,我的問題也問完了,你還算老實,今天我就放過你,不過你要記住,下次讓我再發現你魚肉鄉民,我定不輕饒你。”


    徐向人說:“記住了,記住了。”


    莫小哲轉身走進莫家大院了,徐向人看莫小哲進府了,趕緊領著自己的兒子和小伊也離開了。


    走進小時候住的府邸裏,莫小哲感概萬千,自從母親帶著自己離開這個府邸,這些年他從未正大光明的進來,這次他從正門走進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舒服,很有成就感。


    莫小哲根據小時候的記憶,很輕鬆的找到了父親和母親當年住的房間,推開門走進去,發現房間裏到處都是蜘蛛網,到處布滿灰塵,他輕輕的拂去灰塵,坐在父親當年坐的椅子上,看著整個房間,想起父親被斬首後母親在這間房裏抱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他的心突然很疼,很疼。


    坐了一會,莫小哲就起身了,他還要找,找父親當年留下的痕跡,找父親是不是給他留下了什麽東西。


    可是費了一整天的功夫,莫小哲什麽都沒有找到,他頹廢的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旁邊的掛花樹,一時間思緒又回到了當年。


    “小哲,看,這是什麽?”


    “媽媽,媽媽,這是什麽啊?真好看。”


    “小哲啊,這是桂花糕,你嚐嚐,可甜了。”


    “媽媽,我還想吃。”


    “桂花糕雖然好吃,可是不能多吃,你還小,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莫小哲望著桂花樹出神,心裏的思念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他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母親了,但是他多想再見一見母親的身影,再聽一聽母親的聲音。


    忽然門外傳來了嘈雜聲,很多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很快一些身著捕快衣服的官兵,衝進院子裏。


    這些捕快一進院子裏,就包圍了莫小哲,其中一個捕快頭領說:“莫小哲,你居然還敢回來,你這個通敵賣國的叛徒,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南陵國的恥辱。”


    莫小哲慢慢的站起身,他看著這些捕快,心裏突然怒火中燒,他想起當年這些捕快抓走父親的情形。


    還沒有等那個捕頭說第二句話,莫小哲就動手了,那個捕頭就感覺眼前的人突然失去了蹤影,等他們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身邊已經全是死人了。


    莫小哲隻留下了捕頭一個人,因為莫小哲還要問他一個問題。


    “是誰派你來的,又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


    那個捕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他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呼吸之間,十幾個捕頭全都被擰斷了脖子。


    “說,是誰派你來的,又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我不會再問第二遍。”


    “是,是,是徐向人跟府衙大人報案,說你在莫家大院,老爺就派我們來抓你。”


    撲騰一聲,那個捕頭跪在地上了,“求您放我一跳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莫小哲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捕頭,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就揮了揮手說:“你走吧,別叫我再看見你。”


    那個捕頭一聽,趕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出來莫家大院。


    莫小哲自言自語道:“徐向人啊徐向人,你真是找死啊。”


    說完,莫小哲就出去了,他徑直的走向徐家,剛到徐家大門外,就聽見徐家院內傳出一陣陣的吵鬧聲。


    “爹,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莫小哲?”


    “兒子啊,我也不想這樣做啊,我雖然給府衙大人報信了,可是我不敢保證府衙大人手底下的捕快能製服莫小哲啊,我們還是出去躲一躲吧,等那個瘟神離開了,我們再回來。”


    “是啊,相公,就聽公爹的,我們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爹,我不想走,難道就沒有辦法治那個莫小哲嗎?”


    “兒子啊,你放心,爹這次帶你走就是為了找幫手回來治那個莫小哲,等爹找到幫手,一定回來收拾他。”


    莫小哲在門外聽著,心裏氣個半死,本來念在都是街坊鄰居的情分上,再加上當年父親也找徐向人幫過忙,所以莫小哲決定放他們一馬,沒有想到這父子倆不懂得感恩,還想出去找幫手,看來這次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莫小哲一腳踹開門,門裏的人一下子慌神了,徐向人拉著徐東就往後院跑,小伊嚇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莫小哲一步走到小伊麵前,他抬起手,就準備揮出一巴掌,可是他忍住了,看著年少時自己曾欽慕過的女人,他歎了口氣,轉身進去追趕徐家父子了。


    徐向人帶著徐東從後院的後門離開了徐家大院,可是莫小哲直接翻過後院的牆頭,幾步就追上了,這次莫小哲沒有說話,直接一拳打在徐向人的後背上。


    徐向人被一拳打飛了,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徐東嚇壞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一直嘟囔著:“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莫小哲這會反而不氣了,看著跪在地上的徐東,莫小哲突然笑了,他想起小時候徐東那趾高氣揚的樣子,突然發現就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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