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離淩晨兩點還有4個小時,孫大聖沒想過睡覺,繼續行自己的吐納之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發現,吐納之術比睡覺更能長精神。首先,將身心放鬆至極致,雖然沒有躺下,但髒腑懸空而掛,氣血反而更加通暢。


    再者,吐納之時,需要精神守一,這個“一”極其玄妙,似守非守之時,精神獲得的補益最為神奇,哪怕就是睡一個囫圇覺都無法與之比擬。因為睡夢之中,大腦皮層並未完全抑製,甚至某些時候比醒著的時候更為活躍,所以才會有人做了個惡夢醒來,反而比睡前更加累。


    而且災難發生之後,孫大聖發現自己的吐納之術也功效更加明顯了。


    不過吐納之術雖然神奇,但是目前他的功力尚淺,不可能做到傳說中的“不倒禪”境地,每次吐納一兩個小時,就會坐不下去,心開始浮躁起來,就像吃撐了一般,到這個時候就不能硬撐下去了,硬撐的話效率就會很低下,必須站起來走一走,活動一下。


    孫大聖從背包裏拿出了蟲繭,他想做一個真正的護臂,將整個前臂全部保護起來,而不僅僅是一個“手環”那麽簡單的東西。


    先用蟲繭將自己的左前臂全部包裹起來,然後以念力注入,這種感覺極其詭異,閉上眼,念力像是擁有了自己的“眼”,在這隻眼睛裏,那蟲繭中金屬元素散發出一層迷蒙的白光,它並非是固體,而是可以緩緩流淌的凝膠……在念力的關注之下,物體固體和液體的界限似乎被打破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在整個變形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溝通,孫大聖必須用念力溝通金屬元素,如此才能控製它們,做出符合自己意願的變化,但這個溝通的過程極其消耗精力,他忙到夜裏12點,才完成一半。


    到12點,萬籟俱寂的時候,偶爾可以聽到間歇性槍聲傳過來,很縹緲,似夢似幻,跟著末世災難一樣不真實,令人難以接受。


    孫大聖為了恢複精力,再次盤腿吐納,大約半小時後,他繼續做護臂,一直到淩晨1點半,他才完成了這隻護臂,月下看了看――從肘部到腕部,全部被一層薄薄的金屬包裹,而且不是一種圓筒狀,就像是肌膚一樣非常貼合,如果不是顏色銀白,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肌肉還是護臂。


    他想知道這僅僅1mm厚的金屬護臂可靠性強不強,就用自己的鈦鋼飛刀紮了紮,結果完全刺不進去,而令他吃驚的是,他好像跟這些與自己很“親近”金屬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聯係。


    比如說,雖然他不會感覺到疼痛,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飛刀的刀鋒對護臂的破壞度,1mm的護臂,被飛刀狠紮了一下,隻留下了不到0.1mm不到的印痕,而且還很快就愈合了。沒錯,隻要他的念力到位,這護臂可以快速愈合,這實在有點變態強啊。


    又比如說,那把飛刀,它的鋒刃鈍了1.2mm,刀尖幾乎卷了,這些也被孫大聖瞬間洞悉。他同樣可以讓它複原,隻是這個“愈合”的時間卻要慢上不少。


    為什麽呢?是因為護臂的金屬來自蟲繭,被那巨蛛加工過?還是因為這護臂被自己加工過?這個,他隻能留待以後慢慢研究了。而現在,世界慢慢沉寂下去,卻是他準備出發的時候了。


    他準備去叫鳳瓏玲,這小妮子睡相可不好,原本側著睡,現在髖部側著,胸部朝天聳立著,頭卻是歪斜的,一副墜樓而亡的可怕姿勢,那胸部,雖然貨不大,卻很堅挺,側睡仰睡都不影響其形狀,年輕就是好啊,可以自然克服地心引力。


    想叫醒她,可是他啞著呢,想了想,湊過去,用兩根指頭捏住了她玲瓏的鼻翼。


    鳳瓏玲四肢不斷屈伸,掙紮了一陣子,突然從睡夢中醒來,叫了一聲:“我勒個去,差點被淹死。”說完之後,看到月色下一臉無辜的孫大聖,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嗯,做了個可怕的惡夢,被水淹了。幸虧是個夢,太嚇人了。怎麽的?要出發了麽?”


    孫大聖點了點頭。將那被她甩到地下的襯衣撿起來收進背包裏,然後就領頭向山下的小路走去。


    鳳瓏玲跟在後麵,突然指著他的左臂說:“你這是什麽東西?你原先的腕環呢?”她心裏想的是,這護臂在月下泛著銀光,看起來還蠻酷的呢。


    孫大聖可沒心思跟她扯這個,幹脆從背包裏摸出了一件長袖襯衣穿上。


    鳳瓏玲見了,心裏暗自嘀咕:“小氣鬼。”不過她心裏的疑慮可是一點都沒打消的,因為她記得那環是摘不下來的,難道說,自己說了他,他就用鋸子把環給鋸斷了?他這麽在乎我的看法?嘿,悶騷的假正經男人。


    但她很快就沒有心思再想這些了,因為前麵的孫大聖越走越快,走到最後,她必須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了。不過她也是個倔脾氣,硬是咬著牙跟上,沒服軟。


    兩人大約走了4公裏,到了進城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孫大聖停了下來,鳳瓏玲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什麽髒不髒的了,她可算是累癱了。幸好這次離開江源市,她穿的是牛仔褲配t恤,要是穿個連衣裙,現在可是糟糕透了。


    孫大聖沒去理會她,而是趨近過去,躲在電線杆後麵仔細觀察這條路口。可以肯定是,江源市的電力是中斷的,路燈是黑的,放眼望去,所有的大樓都是黑黑的,沒有亮一盞燈,而且附近一排的樓房,臨街的門麵都是開著的,從那些被撕開大口子的卷閘門,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麽。


    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孫大聖在電紙書上寫了幾行字,回到鳳瓏玲的麵前:“從哪條路去江景一號近?”


    鳳瓏玲不假思索地回答:“左轉走霞光路要近許多。直行的話就去火車站了,不過到火車站之後再左轉也是可以的。”


    孫大聖想了想,寫了一句:“那就左轉吧。這裏到你家大約多少公裏?”


    “6公裏吧。”鳳瓏玲扁了扁嘴,“我不是很清楚,平常回秦州都會走這條路,坐車也就是10來分鍾的樣子。”


    “你不是江源本地的?”


    “不是,我爸在這裏做生意。”


    孫大聖想問她秦州還有什麽親人,可是想想,那跟自己有什麽關係?於是就沒再多問了。隻是現在離目標近了,心裏反而有些荒謬感,無論是他或者鳳瓏玲,去江景一號都有點不知所謂。


    不過,不管去不去江景一號,他必須都要進入江源市,無論這裏會有多難,總歸比跟巨蛛打交道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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