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過猶不及,比賽比的是內容,不是誰罵得大聲,自己當初怎麽和那倆人說的,調節氣氛,沒叫他們一直罵啊。


    看著那倆人越罵越嗨,王揚趕緊招招手,把那倆人叫了過來,告訴他們,再次密授機宜。


    隻見倆人再次回去後,紛紛一招手,示意趕緊比賽,不要再罵。


    雙方再次回歸正途,展開了激烈的比賽。


    那邊,鐮刀隊的進度明顯的加快,士氣慢慢上漲,而手拔隊則顯出頹勢,情緒變得急躁。


    用手拔小麥,實在是太浪費體力,手拔隊一開始仗著體力充沛,又有過往的經驗優勢,無比嫻熟,還能占據上風。


    但現在,鐮刀隊卻是迎頭趕上,對手拔隊發起了強烈的衝擊。


    伴隨著比賽的進行,每過一段時間,在眾人看得興致缺缺的時候,雙方便會開始罵仗,罵上一陣,刺激神經。


    是以到了此時,場麵依然很火爆。


    王揚也是看得笑眯眯的,覺得很有意思,忽然間,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原來是王盈盈。


    隻見她拿著水壺,對著王揚表示,這麽久了,他們會不會渴?


    王揚看了看天色,這才猛然驚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如此高強度的比賽,隻怕他們早已口幹舌躁。


    便揮揮手,讓她帶著一些人給他們送水。


    眾人接過碗,喝了幾口水,又繼續比賽。


    麥穗在野地總橫飛,小麥散落一地,雙方這會兒隻拚速度,顧不上動作和質量了。


    看得骨學家陣陣肉痛。這得多敗家啊……


    王揚不停拍著他的後背,滿臉安慰,沒事兒,我們是土豪。土豪……


    時至正午。雙方已經連續拔了四五個小時,身體都有些疲憊。鐮刀隊還好,雙目依然通紅,動作依然迅速,鐮刀的優勢迅速體現了出來。


    手拔隊可慘了。一個個手軟腳軟,全身酸痛,雖然也是紅眼,但那是給鐮刀隊逼出來的。


    鐮刀隊開采的小麥數量已經和手拔隊完全持平,眼看著就要超越。


    王揚大手一揮:“中場休息。”


    “呼呼~”手拔隊的人走了過來,第一時間躲進了涼爽的倉庫中,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好一陣。他們才坐起來,交流經驗。


    “累死了,動不了了。”


    “鐮刀隊的人太快了,他們有工具。我們沒工具啊。”


    “他們贏不了的,上午不是和我們一樣嗎,下午我們也一開始加快進度,到晚上還是一樣。”


    這麽一交流,他們便有了信心。


    而鐮刀隊的人回來後,卻沒有那麽萎靡,反而還有力氣幫著做飯,看樣子心情不錯。


    飯後半小時,他們也交流了起來,就如何使用鐮刀總結心得。


    “下午應該還能快一些。”


    “恩,還有空間,你剛才畫的使用技巧是什麽,再畫一遍……”


    其他人也圍著他們,問他們什麽感受。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四點左右,躲過了中間四個小時最毒辣的陽光,兩邊再一次一頭紮進麥地,瘋狂的收著小麥。


    王揚等人則在屋頂上圍觀。


    “下次得做個傘撐著,看比賽都曬死人。”王揚擦了把汗,草帽已經不能滿足遮陽的需求,沒有了體毛的阻擋,皮膚需要直接麵對赤道的陽光,多少有些受不了。


    眾人沒想那麽多,心思麥地中的比賽上。


    那邊,手拔隊一來就用出了全力,幾個小時的午覺讓他們精力充沛,雙手如同機械,快速的拔著小麥。


    可鐮刀隊的勢頭比他們還要凶猛,掌握了鐮刀的使用技巧後,他們如秋風掃落葉般快速收割,留下一截截的秸稈。


    隻是片刻,他們就超出了手拔隊一大截。


    手拔隊再也不能淡定了,沒空再理會對罵,埋頭苦拔著,可惜的是,他們與鐮刀隊的差距卻是越拉越大。


    直到最後,他們連水都沒空喝,讓別人倒好水,自己一邊伸脖子喝水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


    “嗚嗚!”觀眾熱烈的歡呼著,食物什麽的都當零食吃掉,不時畫著圖,表達對比賽的看法。


    王揚則吃著炸小麥,心裏琢磨著加工蔗糖,加工成小麥爆米花吃。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手拔隊。


    望著對麵鐮刀隊的人動作越來越快,他們欲哭無淚,玩了命還是比不過。


    大局已定,王揚揮揮手,宣布著比賽結果。


    “鐮刀隊,勝利!”


    “嗚嗚!!”鐮刀隊的成員高聲歡呼,迅速跑回了部落,將自己的成果展示給眾人看。


    結果骨學家上前後就是一通嚴肅的教育。


    “以後不能這樣收割小麥,糧食都撒了一地,太可惜了。”


    王揚挺想教他一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怎麽樣?鐮刀好用不?”王揚笑嘻嘻的看著勝利者們。


    眾人點點頭,再也沒有人質疑鐮刀的實用性,手拔隊的人嗚嗚叫著表示不服。


    “他們有鐮刀,我們沒鐮刀,不公平啊。”


    王揚大眼一瞪:“誰叫你參加手拔隊來著,活該!”


    他們還是覺得不服氣,表示也要拿鐮刀再比一場。


    頓時,骨學家衝出來就是一通教訓:“浪費的小麥還沒找你們算賬呢,再比一場?找死啊!”


    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第二天,眾人便重新回到了工作,以前幹啥,現在依然幹啥,並沒有讓所有人都去收割小麥。


    骨學家對這一點不擔心了,知道有了鐮刀後,收割效率會提高不少,收快點應該可以收完。


    王揚沒有再將心思放在收割小麥上,而是打算繼續派人去銅礦那邊開采銅。


    為此,他特地趕製了許多把銅錘。還有許多小鑿子,裝載好後讓他們上路。


    這一次,銅礦那邊可沒有散落的銅綠撿了,需要又砸又鑿的開采。沒什麽好說的。抓緊時間就是。


    “嗚嗚!”可這時候,骨學家又跑過來了。他不想讓王揚再派人手出去。


    他表示,小麥收割了以後,還要剝離麥粒,然後將小麥的殼和肉分離。這些都需要人手。


    王揚納悶道:“以前不是都安排好的嗎?大人收割小麥,老弱病殘分離小麥,現在又不夠人手了?”


    部落人數已經好幾百,孩童數量占了大頭,就算麵積擴大,但人口的增長也提高了,應該……不存在這一問題才是。


    所以王揚相當的疑惑。


    骨學家帶王揚在部落裏走了一圈。把那些能夠有勞動能力的孩子數了一遍,王揚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部落的人口確實增加了,但卻是這兩三年突飛猛進,你能指望一群三歲不到的孩子加工小麥?


    顯然不可能!雖說三歲的孩子。其實有後世的四五歲年紀,可領悟力和智力可比後世孩子差遠了。


    後世的小孩子鬼靈精怪,身體或許成熟不快,但大腦發育可是快得多,早早就有一係列的能力。


    所以,現在部落人口很多,但是許多孩子都不能做任何事,無法達到要求。


    原來那幫加工的孩子這兩年又長大了,參加別的工作,致使這群不可小覷的一股力量,生生沒有太大變化,跟不上部落的需求。


    不過形勢總體來說還是美好的,再過兩年,這些勞動力便成熟了,到時候又可以進一步的增加一大批勞動力,想想都讓人激動。


    “恩……這,似乎是個問題……”


    見王揚麵露微笑,骨學家還以為王揚不打算讓他們走了,結果王揚輕輕一揮手:“你們走你們的,不用管這裏。”


    采銅隊當即領命,做著板車揚長而去。


    “呃……”好半天,骨學家沒回過神來,然後迷惑不解的望著王揚,不明白什麽情況。


    “不用想那麽多,不就是分離小麥嗎?等你把小麥開采出來,我自有辦法。”王揚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如今部落人口看上去不少,但勞動力一分,卻所剩無幾,著實令人煩惱無比。


    但王揚是誰?怎麽說也是個受過古人教導的現代人,古人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隻發明一把鐮刀,那不叫農業工具革新,還得有其他配套的工具。


    很不巧,小時候沒少去爺爺奶奶村子裏玩的王揚,對這些略懂略懂。


    他拿出了最近早就準備好的各類道具,開始了新一輪的加工。


    那些有著一個洞一個洞的木板,被他拿了出來,鑲嵌進一個又一個的銅環,然後把那些木板連接,製作成一個滾刀狀的東西。


    然後拿著一個大大的如同浴缸的木桶,將滾刀狀的東西鑲嵌在了裏麵。


    然後拿了齒輪還有鏈子,也就是之前所說的自行車上的東西,用在這裏。


    連接到滾刀旁的一個座位下,上麵按個座位,便成了沒有輪子的自行車。


    當然,此自行車非彼自行車,而是像健身房裏的那種騎椅。


    隻要坐上去,就可以在原地鍛煉腿的耐力。


    而隨著騎動,那滾刀般的東西,便在大木桶中憑空轉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後世著名的打穀機。


    打穀機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很大架的,用手搖的打穀機,對付各類水稻相當有效果。


    而這種,在後世是腳踏型的,王揚把踏板改成了騎車……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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