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道附近的熱帶,這種天氣跟好天氣沾不上半點邊兒,也是極為不舒服的惡劣天氣之一,如同北方的冬天。


    隻不過一個太冷,一個太熱。


    如此強烈的紫外線下,一般人可不敢出去活動,原野間也果然是空無一人。


    這是極其罕見的景象,因為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原野裏一片忙碌,無數人頂著劇烈的陽光,焦急的收獲小麥。


    可現在眾人竟然還有心情在屋子裏睡午覺,有些不安分的家夥竟然在大白天的幹羞羞的事,實在是安逸得過分。


    等到了晚邊,眾人才出工,慢悠悠的走進麥地,就差哼著小曲再叼根稻草了。


    有了一係列的工具之後,他們的收獲效率大大的提高,翻了幾倍不止,雖然人數還是和以前差不多,但速度卻隨著對一係列工具的熟悉,火箭般的躥升。


    他們一隊人在麥地裏收割,部落這邊就有人拿出前兩天收割好的小麥,放到打穀機中攪動。


    然後另一邊就有人煽著大風,吹走麥殼,過濾幾道,等到晚上,就一起裝倉。


    王揚看著眾人煽風煽得吃力,自己主動幫忙,結果那人立刻下去撥弄麥殼。


    撥弄麥殼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去吹風,引得王揚對他瞪了幾眼。卻也沒說什麽。


    煽了一陣,王揚累得不行。就換另一個人接手,自己站到下麵吹風……


    “這涼爽。不敢相信……”


    體驗了一遍煽風的辛苦後,王揚的心思又活了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製造些又大,質量又好的扇子?


    不行,煽扇子的人還是很累。


    那自己是不是製作一個木製風機?唔,可以一試。


    不過,似乎用在燒窯裏更好,對了,燒窯是不是改進一下?


    他又想製作個石碾出來。壓榨甘蔗汁,熬製蔗糖。


    “選擇太多有點頭疼……”王揚這個茫然,看了眼眾人,感歎道:“如果他們也會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他找到了守倉,一腳踹開上來討食的刃齒虎,走進了糧倉。


    望著那布滿糧倉,甚至疊起來的大缸,隨手揭開了一個蓋子。頓時一缸裝得滿滿的麥仁映入眼簾。


    “不錯啊不錯。”王揚微微一笑,轉過身對守倉表示,:“有沒有計算過今年的收成?”


    守倉點點頭,表示計算過了。有很多很多很多!


    “好吧,有很多很多很多……”原來自己問了句廢話。


    小麥的收割已經進入了尾聲,連續一個月來。眾人過得十分愜意,這最後一點小麥。也差不多會在這幾日內收完。


    到時候人手再次空出來,應該用到哪裏呢?


    幾天後。小麥全部收完,麥地裏剩下一片短短的秸稈,猶如大地的落腮胡子。


    骨學家又開始組織人手,準備燎原,兩天大火後,剛冒出的須芒草便被燒個幹淨。


    真心佩服這些須芒草的生命力,年年燒,年年長。


    但那一片“落腮胡子”卻是沒有燒掉,依然堅挺的在大火中活了下來,原因很簡單,太短了,燒不起來。


    這下骨學家等人又犯了難,那滿地的秸稈燒不掉,難不成還得再拔一遍?


    那不是又得花個一兩個月?眾人一陣頭疼,有些人甚至覺得一開始就不該用鐮刀割,紛紛對此事發表了議論。


    “要是一開始用手拔多好,連燒都不用燒?”


    “可是用手拔不是太慢了嗎?”


    “那現在不是更慢了嗎?”


    “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沒做完你能想到?”


    “可是我們想不到,王揚應該想到啊,他什麽都知道。”


    “別吵,現在商討怎麽解決?”骨學家第一時間將眾人拉回了現實,考慮怎麽解決。


    “根本不需要我們擔心,你們沒發現王揚最近又在製造工具了?”有人信心滿滿的提醒道。


    “對呀!有事找王揚啊!他肯定能解決!”有人讚同。


    “廢話,王揚既然想出了用鐮刀,肯定早就有了解決這些秸稈的辦法。”


    這麽一說,眾人眼前一亮,愁雲慘淡頓時煙消雲散,對於王揚,現在的他們已經有了無窮的信心,簡直就是盲目的崇拜。


    沒過一會兒,眾人便趕緊上了屋頂,輕輕叫醒正在吹著涼爽夜風的王揚。


    “怎麽了?”王揚起身。


    眾人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一臉期盼的看著王揚,要他出手幫忙。


    王揚雙目一瞪,當我是12580還是114啊?


    但他還是揮了揮手,讓眾人不用擔心,該幹啥幹啥去。


    “嗚嗚!”眾人歡呼一聲,又把一個大包袱給甩掉了……


    兩天後,驅趕者帶著十隻野牛回來了,那十隻野牛和驅趕者等人很是親熱,被他乖乖的牽著繩子走,一點都不反抗排斥,簡直奇葩。


    而另一隻野牛,竟然在牛郎身上蹭了蹭,這是在表示愛意?差點亮瞎了王揚的眼睛。


    那牛郎便是第一批留在草原上的人,非常久都沒有回來過,回到部落後,卻是沒有半分生疏,很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其他人也很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王揚抹了把臉,那群人和那牛郎不熟,有些還是沒見過牛郎的,怎麽一見麵就這麽熱情。


    難道和動物混熟了,自帶好感光環?


    為了對這幾隻牛表示友好的態度,王揚拿了一捆草就跑了過去,掐了一段。伸過去喂牛。


    那些野牛很不給他麵子,根本不吃。


    “好吧。我天煞孤星,生著一張惡人臉。”他也不打算和一群野牛過不去。詢問了驅趕者和那牛郎的情況,便將他們帶回了部落。


    那些野牛依然很是警惕,雖然都是人類,但陌生的人類對它們而言,和野獸沒有區別。


    骨學家等人上去一陣問候,怎麽回來了?不在那邊呆了?


    他們指了指王揚,他叫我們帶些野牛回來的。


    呃……眾人一陣錯愕,最近不缺肉食啊,帶回來幹啥?


    王揚也不多說。交代了一句別讓那些野牛吃飽,就走到一旁的倉庫,翻他最近新製作的工具去了。


    沒錯,就是犁。


    那是有著一個歐洲豎琴的外形,但下方卻是由“鏵”(hua),也就是用金屬做成的東西,和豎琴外形的犁組合在一起。


    也就是所謂的犁鏵,到了現代,基本上不將犁鏵分開區分了。就像狼狽為奸這個成語,狼是狼,狽是狽,不是一體的。


    犁鏵的曆史十分漫長。在中國可追溯到兩千年以前,更詳細的東西就不在此多說。


    其的功能,便是方便土壤翻新。將下層肥沃的土壤翻到上層,將上層貧瘠的土壤蓋回下層。休養生息,源源不絕。


    讓土地不會越種越貧瘠。


    這是極好的工具。但最重要的功能,王揚卻認為不是讓土壤變肥沃,因為讓土壤變得肥沃的辦法有很多種。


    在後世可以澆不花錢的天然養料——米田共。


    犁鏵的最重要功能,王揚認為是快速開墾田地,比如說遍布短小野草的小荒地,正常情況下極難開墾。


    但用犁鏵,便可以輕鬆的開拓,而且還能解除用鐮刀收割的後遺症,這大大的降低了農民的負擔。


    在現代一些偏遠地方的落後農村,依然有許多人家在用。


    當然了,對於現代來說,已經是機械化耕地,飛機打農藥,大棚種菜,花樣很多。


    王揚不考慮現代,隻考慮現在。


    兩天後,饑腸轆轆的野牛們,一被牽出來,就哼了哼鼻子,想要去找吃的。


    它們看見了一旁的草垛,就想上前,但被牛郎拉住,隻見他又蹦又跳,嘴裏叫著什麽,竟然讓野牛們乖乖的呆在原地,不敢上前。


    王揚再次抹了一把汗,這是在……吹牛?


    “把那些工具都拿出來。”對著眾人微微一招手,他們便將造型古怪的犁鏵拿了出來。


    王揚示意他們拿到麥地邊緣放下,然後又對驅趕者和牛郎招了招手,要他們將牛趕到麥地中。


    野牛們餓急了,見到秸稈就想吃,可惜這些秸稈已經不怎麽新鮮,有些已經開始腐爛,縱然是野牛,也不打算吃這些秸稈。


    王揚也不廢話,將繩子套在野牛的身上,然後拿了根細棍,在上麵捆上一搓幹草,放到犁上的一個小口處,那裏有個小支架,原本不屬於犁的一部分。


    純粹是王揚開出來額外放細棍的。


    眾人好奇的看著,都想知道這種新工具是怎麽使用的,有哪些效果。


    王揚畫了幾張圖,表示驅使這些牛前進就行了。


    畫完後,他立刻演示了一遍,隻見他將細棍往犁上一放,那捆幹草便落在野牛的前邊。


    野牛不顧纏繞在身上的重量,立刻往前走去,而那些泥土,便在鏵的分割下,從下方翻起,分到兩邊,露出一條溝壑。


    野牛慢慢的前進,他便慢慢的往前走著,雙手掌舵,前邊的嫩草如同風帆,如同一位老船長,動作十分嫻熟。


    而那些野牛,更是在這一刻變得聽話得不得了,他隻要將細棍一轉,野牛便改變方向,繞了一圈回來。


    沒錯,和動物打交道許多年的王揚,拿出了他屢試不爽的糖果戰術!(未完待續。。)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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