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開始倒計時, 謝池毫不猶豫加入了動物陣營。


    交流完, 三人出了房間, 任澤和陸聞去找可能存在的屍體, 謝池去炭烤乳羊那道菜的房間找第二個牌子。


    得益於遊景, 所有人都被支開分散在豪宅各處找牙了,謝池輕輕鬆鬆進了那道菜所在的房間。


    除了生吃猴腦、三吱兒、炭烤乳羊, 剩下的三道菜分別是澆驢肉、鐵板甲魚、嬰兒湯。


    屍體在床中央,無人問津。


    謝池剛準備細搜,就在屍體的脖子上發現了條紅繩。


    他記性還不錯,屍體之前脖子上沒有這東西。


    謝池輕輕一扯,紅繩就下來了, 紅繩的尾端掛著個牌子, 上麵寫著——炭烤乳羊。


    謝池暗自慶幸, 牌子刷新在這麽明顯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掐著點, 被人捷足先登就麻煩了。


    將第二個牌子收入app背包, 謝池準備去和陸聞匯合,走出房間,長廊裏的燈閃爍了幾下, 突然不亮了,四周頓時漆黑一片。


    二樓靠樓梯的地方透出點微光, 謝池警惕,攥緊惡靈之刃快步朝樓梯口走,四周寂靜無聲, 臨到拐角處,謝池剛要轉身,樓梯上任澤尖叫:“小心!”


    拐角視覺盲點處,一隻通體白色的馬閃電般朝他頂了過來,速度之快,謝池根本來不及反應。


    那東西快成了一道白影,謝星闌隻能選擇避過要害,用手抵擋,馬頭頂的角就要頂上他側腰時,時間突然詭異的靜止了。


    皮膚本已感受到割裂的刺痛,盡在咫尺的馬角竟後退了一點。


    有了這零點幾秒的緩衝,馬再撞過來時,謝星闌已經遊刃有餘地握住了那隻馬角。


    他這才看清,那是一頭驢,一頭渾身沒毛的白驢,隻是頭上生角,讓它有點像獨角獸。


    驢角上……掛著個菜名牌子。


    驢還在衝撞,謝星闌虎口撕裂流血,他飛速從驢角上扯下小牌子,然後鬆了手。


    驢子似乎很不甘心,又撞了幾次,這次謝星闌早有準備,一一避開,毫發無損。


    驢子最後衝進了黑暗中,消失了。


    牌子在手心裏,謝星闌從指縫往掌心看了眼,看清了牌子上的三個字“澆驢肉”。


    他們竟然在短暫的時間內找到了第三個牌子。


    謝星闌將第三道菜“澆驢肉”的牌子放進了背包。


    “小池?還好麽?”


    “哥哥,”謝池聲音微沉,“我們本該是第三道菜的死者。”


    “嗯?昨晚飯桌上不止叫花雞一道有問題?還有哪道?”


    謝池回憶從趙錦華那裏得來的菜名,“我吃了油澆湯淋幹切雞肉,這道應該是澆驢肉的變體。”


    所以昨晚其實是有兩道菜是有問題的。


    這邊動靜大,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幸好謝星闌摘牌子動作快,並沒被人發現。


    任澤和陸聞跑了上來:“沒事吧?”


    謝池還記得剛才的異樣,“剛才時間好像倒退了,你們有用道具麽?”


    陸聞指著任澤,恍然道,“他剛才玩手表了!”


    謝池目光落到了任澤的手表上,心道那原來是他的道具。


    “別感謝我,是我妹讓我用的,又不是我。”


    謝池心道他別扭,嘖了聲,問,“什麽功能?”


    任澤也不藏著掖著,將表從手上摘下扔給謝池,“你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謝池接過,看了眼表盤,眼裏閃過意外。


    表盤裏有十二個刻度,和一般的表差不多,但表上隻有一根針,針現在正指在八的位置。


    任澤解釋道,“這表就叫‘十二秒’,隻能倒著撥,每撥一秒,時間倒退一秒。”


    謝池明白了,“你剛才倒撥了一秒?”


    任澤點頭,眉梢一挑,等著謝池誇他道具牛逼。


    謝池像模像樣地誇了幾句,看他滿意了,才繼續問,“是不是消耗品,隻有十二秒?”


    “是,”任澤有點遺憾,“撥完就沒了。”


    他聳聳肩,“不過這玩意兒對我來說挺雞肋的,我要真千鈞一發了,還有那閑情撥表?等我撥完黃花菜都涼了。”


    陸聞一尋思好像是這樣,好容易才憋住笑,在收獲任澤一記眼刀後,才嚴肅道,“你這個道具可以幫別人。”


    任澤睨他一眼,“孤狼選手了解下?”


    “某人又不要我。”任澤賭氣刺了句。


    謝池:“……”


    任澤先下去找屍體去了。


    ……


    淩晨四點,離天亮不遠了,一群人圍在樓下,趙錦華緊閉雙眼,在通靈和女鬼聯係。


    “我找到了一顆牙齒,我放到客廳的桌子上,你來拿。”


    “好……謝謝你。”腦海裏那個聲音極嘶啞。


    趙錦華睜開眼,給遊景使了個眼色,遊景把客廳裏的燈關掉了。


    一片黑暗裏,謝池三人站在二樓圍欄上,看著底下跟玩筆仙似的詭異場景,嘴角翹了翹。


    他的猜測很快就要證實了。


    路鳴是被食人鬼殺的,食人鬼為何獨獨挑上路鳴?為什麽來這的第一夜,食人鬼並未出現對任何人下手?


    路鳴是不是觸發了什麽死亡條件才被食人鬼殺掉的?


    如果牙齒真的像他的比喻那樣,是一個個小閥門的話,那在閥門都關上時,他有充分理由懷疑,女鬼在那種情況下是沒有殺人能力的。


    隻有閥門開了,水才會偷偷流出來,濕了一無所知的人。


    所有閥門都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也就開了,到那時候,他們將麵對的是不受任何約束的食人鬼。


    謝池輕漫一笑,真是這樣,他也不準備阻止了。


    他不是救世主,對別人的死活不感興趣,那些人即使身不由己,也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麵,他沒工夫去管別人的苦衷,人是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在這種地方,互相掠奪生機是常態,如果真的要奉行最原始的叢林法則,那他願意將心獻給惡魔,以換取哥哥的陪伴。


    他隻要動作比他們快就好。


    任澤皺了下眉,他總覺得謝池雖然溫和地融在人群裏,卻總在某些時刻透露出孤獨和摧毀打壓性的傲慢自戀。


    “走吧,沒什麽可看的,我們繼續找屍體。”謝池轉頭說。


    二人點頭。


    遊景抬頭看去時,二樓欄杆那裏已經沒人了。


    “啊!”女演員的尖叫讓他回神。


    微弱的光影下,一隻慘白的手從壁櫥裏伸了出來,白蛇似的,靈活遊擺,指尖輕輕一勾,就將那顆同樣慘白的牙齒收入囊中。


    幾人甚至都來不及看到女鬼真容,女鬼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幾人的手機紛紛亮了。


    [女鬼陣營任務進度:1/6,演員趙錦華替女鬼找到第一顆牙齒]。


    遊景呼出一口氣,得意笑了,等他找齊牙齒,就是他收拾謝池的時候。


    ……


    [為什麽是六分之一???之前路鳴那顆??這明明是第二顆啊,難道app發錯了???怎麽可能?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啊]


    [我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我靠!任務不會是女鬼發布的吧?!app隻是個傳達消息的中介!!]


    [前麵!]


    [隻有可能是這個解釋了!好狡詐!!我的天池神是對的!!女鬼是想把髒水潑到那個存在不存在都不一定的男鬼身上,讓大家誤以為路鳴是他殺的!]


    [其實我覺得,app更像是個簽訂合同裏的見證仲裁方,如果雙方不按照互相答應的辦事,app就懲罰雙方]


    [遊景他們是被騙了吧?有看出生路嗎?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


    找牙找了一晚上,幾人都累了,這會兒天也亮了大半,遊景看著打哈氣的眾人,擺擺手,大度道,“都去休息會兒吧。”


    眾人紛紛回到房間休息。外頭的亮光給了他們莫大的安全感。


    謝池三人依然一無所獲。


    “你們要不去睡會兒?我可以接著找。”謝池說。


    二人都搖頭拒絕了,任澤擰著眉毛,“我們都找了一整圈了,什麽都沒有,我們要不要開始破壞牆體?”


    謝池歎息,他們的確該搜的都搜了,眼下除了破壞牆壁和地板外好像別無他法。


    “那我們上樓拿工具。”謝池說。


    二樓角落裏有個雜物間,裏麵有一些工具能幫到他們。


    三人一道上了樓,聞到濃鬱的血腥味,臉色驟變。


    “這間!”任澤離得近,指著身邊的房間急道。


    任澤去擰門把手,門從裏麵鎖上了。


    謝池當機立斷:“讓開。”


    任澤立即推開,下一秒,謝星闌出來,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衝刺一踹,門開了。


    一雙腳在他們眼前晃蕩,三人緩緩抬頭,瞳孔一縮。


    豪宅還是二十年前的,老式吊扇上,掛著個男演員,男演員的脖子卡在兩個扇片之間,兩腿在空中無力晃蕩。他雙目緊閉,嘴巴大張,臉色因窒息發紫,渾身都是血,血順著他身上的窟窿源源不斷地流出,滴在他腳下的床上,濡濕了床單。


    屍體隨著吊扇緩慢旋轉,粗略看去,男演員的心髒、腎、舌頭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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