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高中有一項傳統,特別是杭州二中、寧波鎮海以及學軍中學,每年都會從其它地級市中選拔出優秀的學生,到他們的學校進行就讀。


    這類學生稱為外地生。


    外地生因為並不參加杭州市(寧波市)的高考,如何評判能力,就有另一套方案進行篩選!


    一套是主攻競賽的,比如某門課特別好,像數學方麵,如果在選拔考試中數學這門獲得極高的分數,而其他學科稍稍弱一點,那麽就會進行第二輪選拔!


    第二輪就是完全的奧賽試題!


    另一套就是主攻高考的,所有學科都比較均勻,在選拔考試中總分名列前茅的人,則直接入圍,當然還有小小的麵試!


    第一次集體選拔時間會公布在學校官網上,選拔地點就在本校,每年的錄取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左右!


    第二次集體選拔則是有專門的老師跑到地級市,進行“秘密”考試,因為地級市的教育局可不允許過江龍“光明正大”地搶優秀生源!


    ……


    今年第一次選拔就是在今天!


    兩所學校之間的生源競爭是越來越激烈,以往選拔時間都是錯開的,而今年有一種“拔刀相見”的火藥味!


    要麽前往學軍考試,要麽來到二中考試!


    可沒有所謂的“雙保險”了!


    每一位考生都必須麵臨選擇!


    “林霖哥,加油!媽,我們待會兒見!”林小苗和林父坐上了前往二中的公交車,與前往學軍的林霖與林母揮手再見。


    “菜菜,加油!”林霖與林母也向公交車上的兩人揮手道別。


    “媽,走咯!”林霖伸手輕輕舒展開林母的頭發。


    “嗯!”林母微微一笑,摸了摸林霖的頭,鼓勵道:“小林霖,媽相信你肯定行的!”


    自從林霖與林小苗讀書起,家人就沒有為他們的學業擔心過,因為年級第一第二無非是落在林霖身上還是林小苗身上。


    不過算起來,可能第一名的次數還是林霖多一點。


    ……


    這個時候,學軍中學門口停滿了車,車牌號上全是非杭州車輛:都是外地初三學生前來考試的佼佼者!


    “同學們跟著我來!”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可能剛剛開始教書的樣子,看上去還有些緊張。


    “兒子,加油!”


    “女兒加油!”


    “爸爸媽媽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門外的家長們都非常自信地看著跟著女老師進入考場的自家兒女:在家長的眼中,自己的兒女永遠是最棒的!


    “加油!加油!”


    說實話,林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形式下的考試,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看向身邊的同齡人也有一些微微發抖的樣子,大家互相看看,點點頭,算是友好的招呼。


    考場上就是競爭對手了!


    ……


    杭州二中,林小苗與林父擁抱了之後,也跟著一位年輕老師進入了考場……


    “考試的草稿紙與筆會專門提供,你們將書包等帶來的學習用品先拿上來吧,本場考試不會用到尺子與圓規!”


    “本場考試考語文、數學、英語與科學,四門課的卷子同時下發,考試時間150分鍾哦!”


    “同學們,請不要作弊!相信你們能考出一個好成績!考試開始了!如果需要時間,講台上有一個大鍾表可以提醒大家!”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林霖與林小苗心底默默地為自己與對方鼓勵:加油啊,菜菜(臭皮哥)!


    同樣,林父與林母也為兩兄妹加油!


    “比爾?蓋茨有四把鑰匙,每次出門都隻帶一把,四把鑰匙分別是金錢、人脈、興趣與能力,請問是哪一把鑰匙?”


    “《蘭亭集序》中有幾個之字?”


    “數學……”


    林霖第一次做這種一次性下發所有卷子的考試,也沒有頭緒,就像眼前突然出現四塊不同味道的曲奇,先吃哪一塊?


    “好雜的內容!好難的數學!”


    考場內十分安靜,“沙沙沙沙”的隻能聽到落筆的聲音以及桌椅碰撞的聲音。


    ……


    林小苗驚喜地看著眼前的卷子,題目真合她的胃口!奮筆疾書!


    “嘿嘿,臭皮哥,我這邊沒有什麽問題了,你呢?”


    思緒轉到林霖這一邊,這語文是什麽東西?


    林霖整個人都有些呆滯:我又不是王羲之,我怎麽知道《蘭亭集序》有幾個“之”字?


    這是啥奇奇怪怪的題目啊!


    林霖兩眼一閉,嘴角抽搐著,上天保佑!


    “先做數學和科學吧!”林霖加快手中的速度……


    沙沙沙沙……


    “時間到!收卷,請停下手中的筆!”一位老師宣布了考試的結束,然後有另外三名年紀較輕的老師收起了試卷。


    ……


    “我這裏有一份卷子思路十分清晰啊!”


    “哈哈,這個答案,《蘭亭集序》的之字隻有1個,這個答案真是人才!”


    “我這也有!”


    “這個寫一個的人語文真是爛的透頂啊!不過短篇作文寫的蠻好的,有點意思!”


    “快來看,這個人的科學不得了啊!”


    “這個語文爛的透頂的數學怎麽這麽牛逼,全對啊!又是一個偏科嚴重的人……”


    “我這有一個好苗子!”


    ……


    “林霖哥,你考的怎麽樣呀?”電話聲音裏傳來林小苗喜悅的聲音,“我都做出來啦!卷子很適合我呢!”


    “嗯嗯,我可是菜菜的哥哥!語文一般吧,數學科學肯定沒問題!”林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飄的,顯然自己的不相信。


    我又不是王羲之,我怎麽知道有幾個“之”字,蒙一個吧,就寫“1”!


    杭州二中的改卷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裏麵能挖掘出不少競賽精英以及高考精英!


    所有考生們都有些不安地等待著成績,家長們則是不停地幫孩子們梳理梳理緊張的氣息,其實自己內心也緊張地不行!


    ……


    “張天!張天!”


    “陸涵宇!陸涵宇!陸涵宇!”


    老師一個一個報著名字,顯然這些是入圍的人!


    “林霖!林霖!”這個老師報到林霖的名字,整個人似乎控製不住嘴角的笑容,但是硬生生遏止住了,讓林母又是高興又是擔憂:老師的表情是什麽情況?


    “來啦!”林霖聽到自己的名字也像其他被點到的考生們開心地跳了起來,不過老師的表情是什麽情況……


    這就是《蘭亭集序》“之”字答案寫“1”的家夥麽……語文爛的可以啊,老師眼神裏一幅“騷年,我看你喲”的樣子。


    數學與科學雙百的逆天成績!


    競賽天才!


    林霖跟著老師,發現前麵的同齡人進去還有點忐忑,出來就忍不住喜悅的樣子,心裏放輕鬆了,有戲!


    “老師好,我是……”


    “你就是《蘭亭集序》那道題答案寫1的林霖?”坐在辦公室裏的老師率先開口。


    這……怎麽沒有按劇本走啊?


    林霖整個人有點尷尬,為什麽別人能笑著出去呢?


    “咳咳,是的,老師!”


    “小同學,不要緊張,你的數學與科學成績我們非常滿意,是一個競賽的好苗子!你去前麵那棟樓的三樓找一下叫葉月玲的老師。”眼前這位年長的老師溫和地說,最後鼓勵了一下林霖。


    “如果就數學一門課好的話就要第二輪考試了……”


    這位老師頓了頓,起身伸出了右手,示意握手。


    “歡迎加入學軍大家庭!”


    林霖差點嚇得跑出了門,還以為答案太離譜要被當做“珍惜動物”圍觀呢!不過這個消息著實令人喜悅!


    “謝謝老師!yes!謝謝老師!”林霖在辦公室裏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與老師說再見以後急急忙忙地向前麵那棟樓跑去。


    “哈哈,真是有趣的少年郎啊!”這位年長的老師麵前赫然有一塊“副校長”的牌子。


    不過想起了林霖答卷上語文“稀奇古怪”的答案和數學科學完美的答卷,再嚴肅的氣憤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遭了!剛剛太激動了,是去二樓還是幾樓?”林霖恨不得拍一拍有些混亂的腦袋,就不該這麽激動的!


    “耶!耶!”


    “二樓,沒錯,就是二樓!”


    林霖冒冒失失地就跑到了剛剛的老師指引下的辦公室,“科技館”二樓!


    “咚咚咚……”


    咚啪!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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