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帶著虎豹騎們屹立於船頭,迎著滔滔江水往彼岸趕去的時候,馬夫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他從來沒有戰得這麽痛快過,這是一種爽到骨髓裏的痛快!他的精銳,他的虎豹騎,他的未來,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眼前之景,他真想學曹艸吟詩一首,隻可惜他這個連書都懶得看的人,肚子裏的墨水自然不如曹艸多。


    順利渡過黃河之後,馬夫帶著虎豹騎繞到劉璋糧草所在地的背後,趁著夜色,直接來了個火光通天。


    看守糧草的幾位將軍突然見糧草被燒,一方麵令士兵救火,另一方麵則是帶著大軍前來應戰。


    馬夫根本沒把這幾個默默無名的將軍放在眼裏,槍起槍落,沒用幾招,幾個將領全都去見了閻王。


    劉璋的士兵們見了,驚為神兵天將,一時四處潰散。


    馬夫見好就收,立即下令虎豹騎沿原路返回。


    而正在和士孫瑞對峙的劉璋此時正於帳中和張任、嚴顏、吳懿、龐羲等人飲酒


    。


    看起來眉清目秀,毫無威嚴的劉璋遠遠不及他的三個哥哥,但是令人費解的是劉焉非常喜歡這個幼子。


    此番讓他出征,劉焉恨不得將麾下所有大將都撥給他,但是劉璋覺得馬夫區區一萬兵馬,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多士兵及大將。


    已經喝的有些微醉的劉璋舉起酒杯對眾將道:“你們倒是說說那一個養馬之人有什麽可怕的?父親非讓我把楊懷、高沛二將也帶著。幸虧我沒有聽他的,不然的話,用這麽多猛將去打敗區區一個養馬之人,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已經兩鬢斑白的老將嚴顏道:“馬夫固然不足為懼,但是也不容小覷,虎牢關一戰,那小子聞名天下!雖乳臭未幹,但現在也持有一郡之地!縱觀古往今來,無人能出其右!”


    劉璋搖了搖頭道:“此言差矣!養馬之人終究就是養馬之人,老將軍不要太看得起他了!此番我定要把他打回原形!”


    一想到勝利之後的情形,劉璋立即仰天大笑起來,但是笑聲剛落,突然有士兵傳來急報,五萬大軍的糧草全被天兵燒了個精光!


    劉璋猛然聽到這噩耗後,兩腿發軟,愣是在一士兵的攙扶下方才站了起來,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那士兵麵前,二話不說,先踹了他一腳道:“胡說什麽?哪裏來的天兵?”


    那士兵跪拜在地,十分恐懼地道:“幾個守將被一神將數招斃命,而那神將所帶領的騎兵速度極快,真是眨眼即來,揮袖即去!”


    劉璋一聽,連退了好幾步,嚴顏和張任雖然久經沙場,但是聽了那士兵的這番描述之後,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本來想讓長途跋涉的眾軍稍微休息一下再攻打安夷的,誰曾想城還沒攻,自己的糧草竟被莫名其妙地給燒了。


    在細問了那士兵一番之後,聽說在河水邊把守船隻的士兵也無一幸免,全被屠戮,嚴顏和張任才推斷出這定是馬夫的精銳所為。


    “他……他真的有這麽厲害?”劉璋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原來的驕橫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恐懼。


    “此人絕對不容小覷!如今糧草被燒,我們隻宜速戰速決


    !還請少將軍立即派人知會韓遂,讓他連夜進攻,兩軍碾壓,那馬夫縱有天大的能耐,也是必死無疑!”


    聽了嚴顏這話,劉璋隻覺幾股冷風吹進營帳,直吹得他瑟瑟發抖。


    “連糧草都沒了,我們還是早曰撤兵吧?”劉璋低著頭,長歎一聲。


    眾將聽了他這話後,簡直要崩潰,張任和嚴顏更是不遺餘力地阻止。


    見執拗不過眾將,劉璋隻得道:“那就全憑張將軍和嚴將軍做主了,我並無用兵經驗,這五萬大軍就交給你們倆指揮了,一定要速戰速決!”


    嚴顏聽了他這話後,搖了搖頭道:“主公讓少將軍前來就是要曆練少將軍,煩請少將軍能夠明白主公的一片苦心!將來這益州之主,一定非少將軍莫屬呀!”


    劉璋聽後,自我琢磨了一番,方才微微地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嚴將軍所說的去辦吧!隻是不知嚴將軍勝算何如?”


    嚴顏見他此時又如此氣餒,突然大聲道:“我嚴顏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明曰若不能滅了馬夫,末將提頭來見!”


    劉璋聽他這麽說,方才又有了點戰馬夫的勇氣。當即派人前去知會韓遂。


    而韓遂的兩萬大軍和尹奉、趙昂之軍相距八十裏,待他得到劉璋讓他主動進攻的消息後,他對成公英道:“他之前不是說要稍事休息一番嗎?這又是為何?”


    成公英麵色深沉,總覺得這事肯定另有蹊蹺,思前想後,他對韓遂道:“劉焉偏隅一方久矣,如今派劉璋來攻馬夫,不能全信,將軍宜佯攻,待劉璋大軍全麵進攻之時,我們再揮大軍前進。”


    “隻是他已經明確說了,務必要盡快出兵,機不可失呀!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麽一個全殲馬夫大軍的好機會,如果就這樣白白流失了,下次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成公英搖了搖頭道:“據探子來報,馬騰也率著大軍來湊熱鬧了,看來他還是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的,如果我們貿然前進,萬一馬騰直接襲了金城,我們恐怕連立足之地都沒了!”


    韓遂一驚,這一層他確實沒有想到,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不能確定馬騰到底會不會幫助馬夫,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絕對是來坐山觀虎鬥的,隻要馬夫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他肯定會來個“圍魏救趙”的


    。


    韓遂當即派麾下幾千士兵前去佯攻,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已經回來的馬夫竟然是先來到尹奉和趙昂的營帳。待聽到有韓遂兵來攻的時候,馬夫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立即下令虎豹騎當第一縱隊,前去衝擊,而尹奉和趙昂所率的五千步兵則是當成第二縱隊。


    韓遂的幾千士兵何曾見過騎兵充當弓弩手的戰法,在虎豹騎的第一輪衝擊中,被箭射殺者眾多,而當虎豹騎盡收弓箭,出動長戟之時,韓遂的士兵又發現他們的長槍剛伸直,虎豹騎的長戟就已經插入了他們的心髒。


    看著已經被五百騎兵衝得七零八落的韓遂軍,尹奉和趙昂直接率軍前來掩殺。一路殺去,韓遂派來的幾千兵馬竟然隻有幾百人得以僥幸逃脫。


    當韓遂得知派去佯攻的大軍竟然被馬夫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他差點氣得吐血。


    在向逃回來的士兵詳細地詢問了戰場上的狀況之後,成公英道:“看來這馬夫果然是個用兵奇才!他竟然取陷陣營和白馬義從的長處,然後結合一身,充分發揮騎兵和弓弩手的威力,另外,他的騎兵所用的武器比一般的長槍和長戟都要長,我軍目前如果和他硬拚的話,很難處於上風!”


    “那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韓遂一臉的焦慮。不過他此時倒是慶幸自己隻是派了幾千士兵前去佯攻,如果真的聽了劉璋的話,那他此時肯定是慌不擇路地逃回榆中了。


    “且讓我再想一想!”第一次遇到這麽奇怪的一種作戰方法,成公英一時也沒有好的計策。況且,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得到劉璋大軍進攻的消息,權且隻能靜觀其變了。


    話說尹奉和趙昂等人帶著步軍跟隨著虎豹騎小試牛刀一番之後,他們對馬夫的敬仰之情當真如滔滔江水一般綿延不絕。


    尹奉更是直接道:“主公真乃用兵奇才!縱觀宇內,誰還是咱們虎豹騎的對手!”


    馬夫見他有點得意忘形了,立即潑了他一盆冷水:“距離我想要的戰力相差甚遠。此番小戰中,步兵各自為戰,毫無章法可言,若不是前期強加訓練,我們也很難占據什麽優勢的!”


    尹奉撇了撇嘴道:“主公說的也是


    !等化解了安夷之危以後,我們定然會好好研究陣法的!”


    趙昂有些不解地道:“主公怎麽知道他們隻是一小撮軍進攻?萬一那韓遂兩萬大軍齊出,我軍雖然英勇,但是應該很難取勝。”


    馬夫笑道:“本將軍直接出奇兵燒了劉璋的糧草,他必定要速戰速決,但是那劉璋暗弱,又懼於虎豹騎,在出兵之前肯定會知會韓遂一起出兵,韓遂前番接連被本將軍所敗,早就是杯弓蛇影,必定小心謹慎,用兵前來試探,所以本將軍給他這痛頭一擊,也算是敲山震虎吧!在劉璋發動大規模進攻之前,他應該不會再出兵!隻是我們要小心提防那成公英,那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尹奉和趙昂聞言後頓時拜服,這簡直就是神機妙算呀!


    馬夫估摸著劉璋應該很快就會率軍攻城,所以對尹奉和趙昂道:“二位將軍就在此處駐守以策應,記得千萬不要主動進攻!待你們看到本將軍在安夷城中放出明燈之後,立即趕往安夷城,從背後襲擊劉璋大軍!”


    “得令!”尹奉和趙昂此時真是心潮澎湃,跟著這樣的主公打仗真是太爽了。不過他們倆立即又提出了質疑:“那明燈又是何物?”


    馬夫微微一笑,此時定然不能告訴他們那叫“孔明燈”吧,所以他權且道:“本將軍最近剛發明的新玩意,還未來得及展示給你們看!不過此處離安夷也不是太遠,本將軍會每隔一段距離就安置幾個士兵,讓他們見到城中明燈之後相繼放明燈,如此的話,你們很快就能得到訊息!”


    聽到這裏,尹奉和趙昂幾乎是目瞪口呆了,這樣傳遞戰情的方法絲毫不遜於狼煙呀!


    馬夫見他們對孔明燈如此好奇,索姓借此激勵道:“如果安夷此番能夠化危為安,本將軍就讓二位為這明燈命名!隻不過在此之前,二位一定要力戰呀!”


    尹奉、趙昂一聽,皆是十分欣喜。


    馬夫也不敢在此逗留太久,在向尹奉和趙昂囑咐一番後,便率著虎豹騎匆匆地趕往士孫瑞和楊阜的駐軍地,然後集結眾軍回安夷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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