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蔡昭姬麵無表情,在這一點上倒是很像雲鷹,不過沒過多久,她說了讓馬斌夢寐以求的一句話:“我可以隨你們一起去,但是事後你們必須要將我送回河東衛家,不然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馬斌連忙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雲鷹見她答應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對馬斌道:“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到哪裏弄吃的呀?”


    馬斌微微一笑之後道:“稍等一下!”


    言罷,馬斌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但見他抱著一堆幹柴來到兩人的麵前,用起了最古老的生火方法——鑽木取火。


    生完火之後,馬斌又道:“你們倆就呆著這裏,我剛才撿幹柴的時候發現離這不遠處有一條河流,估摸著裏麵有魚!”


    馬斌走後,雲鷹對蔡昭姬道:“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


    蔡昭姬邊將幹柴扔到火堆中邊道:“我並不認識他!”


    “什麽?你不認識他?你們倆難道素未謀麵?”


    “確實如此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隻能說你太有名了,隻是為什麽我不知道呢?”


    蔡昭姬望了雲鷹以後道:“我足不出戶,他又怎麽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不要問我這些了,如若你想知道的話,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雲鷹見蔡昭姬對她說話向來沒好氣,隻得轉過身去望著遠方。


    待馬斌拿著幾條已經被清理過的大魚來到火堆旁坐下之後,雲鷹匪夷所思地看著馬斌:“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


    馬斌微微一笑道:“人在亂世飄,哪能不會野外生存?”


    待他將幾條魚架在架子上燒烤以後,他對蔡昭姬道:“蔡大人近來可好?”


    蔡昭姬道:“還好。多謝你關心。”


    馬斌莞爾一笑之後便不再繼續問。雲鷹則是按耐不住了,直接當著馬斌的麵問道:“我怎麽看你像是早就認識她了,而她剛才說並不認識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馬斌頗為尷尬地笑了笑道:“也是無意之中聽人說的,而我向來敬重有才的女子,所以也就記住了!”


    “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沒她有才的女子你就不喜歡了?”


    馬斌真沒想到雲鷹竟然這麽大膽。畢竟還有蔡昭姬坐在身邊呢,而他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得趕緊到:“糟糕,要糊了,要糊了!”


    當馬斌將烤好的魚遞給蔡昭姬和雲鷹之後,他道:“這鬼地方也沒有什麽能吃的,二位美女就將就著點吧!”


    雲鷹看著那魚好久之後方才道:“這黑乎乎的怎麽吃?”


    “你看我怎麽吃就知道了!”


    待馬斌親自示範了一下吃法之後,雲鷹還是下不了口,而蔡昭姬則是不吭不響地吃了起來。


    雲鷹見蔡昭姬都吃了


    。連忙整了一小塊放在嘴裏,吃完之後立即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這真是太好吃了!”


    馬斌微微一笑道:“烤得多了自然就有心得了,趕緊吃完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三人吃完之後,蔡昭姬斜靠在一棵大樹旁,馬斌則是原地打坐,雲鷹索性直接躍到樹上,用兩道黑布做一個臨時的“護欄”。然後在她的小天地裏熟睡起來。


    翌日一大早,馬斌早早地就醒了。但是問題也來了,他們隻有兩匹馬,而他們有三個人,而且還不知道蔡昭姬到底會不會騎馬,正在他頭疼的時候,蔡昭姬主動問道:“難道你們騎馬。我步行?”


    馬斌望了望雲鷹,雲鷹則是直接道:“我的寶馬向來隻讓我騎,所以你就別想讓我和她同騎一匹馬了!”


    “姑娘,你騎過馬嗎?”馬斌就知道雲鷹和蔡昭姬杠上了,所以還沒張口問就基本上已經知道答案了。


    “不會。”蔡昭姬這回答的可真夠坦然的。


    馬斌道:“若是姑娘不嫌棄的話。那就和我同騎一匹馬吧?”


    蔡昭姬臉色微紅,搖了搖頭。


    雲鷹見馬斌如此說,又突然改口了:“得了,得了,算我倒黴,我已經和我的寶馬說了,它已經同意讓這大才女騎在它背上了,走吧!”


    聽雲鷹如此說說後,蔡昭姬方才緩慢地走到雲鷹的馬前,而馬斌則是將雲鷹一把拉到一邊警告她切不可胡來。


    雲鷹做了個鬼臉之後來到馬前,直接環上蔡昭姬的柳腰,蔡昭姬驚呼一聲,而雲鷹已經直接將她放在了馬上,馬斌看到雲鷹這種彪悍的舉動之後,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接翻身上馬,待他大喊一聲之後,那血馳便飛奔了起來,雲鷹則是緊緊地跟著。


    又行了幾日之後,三人來到太行山腳下,在向經常上山砍柴的樵夫詳細問了一下進山的路之後,馬斌便帶著雲鷹和蔡昭姬從靠近上黨郡的那一段山脈進入太行山。


    按照那無字竹簡上所記載的內容,馬斌等人走了大半天,走了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之後總算是找到了藏有《黃石天書》的位置


    。


    “也不知道是誰將天書藏在這種鬼地方的,真是太難找了!要不是我們倆身手好的話,估計早就掉下去摔死了!”


    雲鷹此言確實不虛,此時馬斌等人所站的位置乃是位於一峭壁之人,此處僅能讓四五人立足,而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光滑異常的山壁。


    “不對呀,按照那無字竹簡中所言,那《黃石天書》應該就藏在這個位置呀,但是我們前麵是石壁,後麵是懸崖,好像什麽都沒有呀!”


    聽著雲鷹的抱怨,馬斌道:“勿急,好事多磨!”


    蔡昭姬見他們尋找的竟然是《黃石天書》,頓時表現出一種極大的熱情,她主動向馬斌問道:“你們所說的那無字竹簡可信嗎?”


    馬斌微微一笑道:“定然不會有假!”


    蔡昭姬聽後便不再追問,而是向前用手敲了敲石壁之後,然後對馬斌道:“這應該是一道石門!”


    “怎麽可能,連個縫隙都沒有!這一片的山體完全是連在一體的!”雲鷹剛才就敲過山壁,雖然聽著聲音有點古怪,但是她並沒有多想。


    馬斌聽蔡昭姬這麽說以後,讓她和雲鷹退後,而他則是怒吼一聲,猛然一腳揣向那山壁,一時之間,蔡昭姬和雲鷹感覺腳下顫抖不已,山體像是要崩裂一樣。而正是被馬斌這麽一踹,那山壁上竟然是裂了一個圓形的裂縫。


    仔細地觀察那裂縫很久之後,馬斌大驚,這分明就是有人先他一步來到這裏了。而更令馬斌詫異的是不知道他們用什麽方法,竟然讓被打開的山洞幾乎恢複如初,如果要不是他在魂穿前也曾深入重山之中尋找線索,經曆過類似的事的話,恐怕即使他再細心也分辨不出來。


    “高!真是高!看來這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馬斌雖然這麽想,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雲鷹現在就在他的身旁,而毋庸置疑,雲鷹的嫌疑最大。


    當馬斌再來一腳的時候,那呈圓形,僅供一人弓著身勉強可進的洞口總算是被打開了。


    馬斌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進去,而雲鷹則是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火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蔡昭姬先是在洞口觀察了一番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


    待進了洞中之後,隻見那正對著洞口的石壁上有一壁畫,話中有一個戴著鬥笠的老頭手裏拿著一個竹竿在河裏釣魚,在魚竿之上還佇立著一個栩栩如生的蜻蜓,隻是此蜻蜓的翅膀卻是斜向石壁的右上角。


    馬斌站在石壁思考了良久之後道:“此幅畫隻有那蜻蜓的翅膀有些古怪,難道它翅膀所指的方向就是《黃石天書》的所藏地?”


    馬斌話音剛落,雲鷹二話不說,直接將火把塞給蔡昭姬,親自上前去那石壁的右上角敲敲打打了一番,然後歎了一口氣道:“什麽都沒有!”


    馬斌微微一笑道:“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沒看我隻動口沒動手嗎?要是這麽容易找的話,恐怕那天書早就被人給拿走過了!”


    “怎麽?還有人來過?”雲鷹一愣,但是眼神犀利的馬斌已經看出她動作中表現出來的那一絲慌張。


    “看著壁畫,應該有些年頭了!難保沒有人來,你慌什麽?”馬斌進一步試探雲鷹。


    雲鷹瞪了一眼馬斌道:“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我這是用手去敲的石壁,現在手疼死了!”


    馬斌哈哈大笑道:“那你下次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沒那麽誇張吧?都別說話,我們先觀察一會兒,然後再各自發表一下看法。”


    話畢,馬斌便開始在洞中東敲敲,西打打,還別說,那石壁被敲打之後發出的聲音還是頗為悅耳的。


    雲鷹聽了馬斌之前所說的那麽一番話後,似乎隱隱約約之中察覺了什麽,所以這會兒看起來倒是頗為鎮靜,蔡昭姬進了洞中之後則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而她的一雙美眸則是一直沒有遠離那張壁畫……


    “老翁、魚竿、蜻蜓、《黃石天書》”,蔡昭姬在心中默念這個詞語之後,突然恍然大悟,頗為淡定地轉身對馬斌道:“雕蟲小技而已,我已經知道那《黃石天書》藏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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