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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旁宮的會議室裏,所有人都在緊張不安的等待著最後的結局。真正的主角還沒有到來,喧鬧聲充斥著整個會議室,絕大多數人都是圍繞著尚博爾伯爵或者巴黎伯爵的繼承位置展開了爭論。


    嘈雜的爭論在拉爾西和梯也爾兩人進入會議室之後慢慢的平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兩位最高領袖。他們是這場政變的始作俑者,也是最終的幕後主使,許多保皇黨的議員也是被人從夢中吵醒之後,才逐漸了解到整個事態。


    然後,保皇黨們麵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維持臨時政府的現樣,還是選擇迎接尚博爾伯爵的回歸?


    然而,這場會議替他們做出了選擇。


    “我很高興看到絕大部分的議員出現在波旁宮的會議室裏,這意味著你們絕大多數人都支持我們的選擇。對於保皇黨而言這是一個機會,巴黎的臨時政府不得人心,現在是時候由我們將它推翻了。”


    拉爾西的慷慨激昂迎來的而是稀稀疏疏的掌聲。絕大多數議員對他所說的話還抱著一絲的懷疑,懷疑的眼神望向台上的兩人,神情警惕,這些都是在國會政治上跌摸滾爬的老狐狸,保全自己的利益,是他們作為保皇黨的第一準則,而不是連命都不要的迎接尚博爾伯爵的回歸。


    他向身邊的梯也爾室了一個眼色,示意對方說點什麽讓這群人信服。


    梯也爾向他們出示了一份偽造的拿破侖辭呈,並且向他們宣稱這就是臨時政府倒台的證據。


    “我們的人現在已經控製了杜伊勒裏宮的局勢,並且強迫巴黎總督向各個指揮作戰部發出放棄抵抗的命令,再過兩三個小時,巴黎的軍隊將會完全的放棄抵抗。等黎明的陽光升起之時,普魯士將以勝利者的姿態進入城區。”


    “你們這是在賣國!”


    部分議員不認同他們的做法,情緒激動的站起身說道,“難道你想讓巴黎城內再爆發一次革命嗎?”


    也是過去了半個多世紀,他們依舊沒有辦法忘記被雅各賓派的血腥統治支配的恐懼。


    拉爾斯考慮到了這個情況,解釋說道,“我很清楚,但是我們已經與俾斯麥簽訂了協議,他們會幫助我們掃清全部的障礙。包括那些造反的巴黎暴民,蒲魯東主義者,布朗基,這次等待他們的不是流放國外,而是送上絞刑架,我們要徹底的消滅掉所有的不安因素,借助普魯士軍隊之手。”


    保皇黨不想做這個惡人,由普魯士來擔當屠殺巴黎市民的角色是最再好不過了,指責不會落在他們頭上,普魯士背負了罵名,保皇黨卻掃清了所有反對的障礙。


    拉爾西甚至覺得這50億花的特別值。


    然而,在波旁的宮殿外,拿破侖率領著國家憲兵隊氣勢洶洶的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那種冷漠的,不帶半點神情的眼神,隻有在他指揮鎮壓保皇黨戰役中出現過。


    那一場杜伊勒裏宮保衛戰,他率領兩百名炮兵,用火炮屠殺了將近一千多人的武裝暴動。


    一時之間也為他贏得“葡月屠夫”的稱號。


    現在拿破侖將再一次的鎮壓保皇黨的政變。


    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聲勢浩大的國家憲兵隊衝了進來,將在場所有人團團圍住。連珠步槍的槍口對準了在場的兩百多名議員,拿破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猶豫。


    “好了,各位閣下鬧劇已經結束了,在這裏我得感謝拉爾西和梯也爾兩位將所有的議員召集這裏,還有那一小撮密謀反叛的保皇黨成員們,對,說的就是你,拉羅什福科公爵,還有霍廷格閣下。不用躲躲藏藏了,明天一早我們準備通知謝立德家族收屍,當然也包括你們。”


    拿破侖的話,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梯也爾眼神躲閃的退到了一邊,拉爾西卻直接回過頭質問,“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已經控製了杜伊勒裏宮的局勢嗎?”


    拿破侖解釋說道,“這一切隻是為了引你們上鉤的局而已,梯也爾一早就背叛了保皇黨,他與你們之後的聯係都不過是將計就計,而且波拿巴黨答應合作也隻是為了騙取你的信任。難道你真的以為光憑一個前政府軍方人員,就能說服部隊停止反抗,太天真了!”


    “你們能不站出來挑釁我的底線,或許我會忍耐到戰爭結束,國會重新製定憲法和重新選舉總統之時再向你們下手,但是保皇黨們實在是操之過急,連對手的底牌都沒有搞清楚,你們就貿然的加入了這場危險的遊戲。”


    “您想幹什麽?”


    拉羅什福科公爵臉色慘白的說道,“這些,可都是巴黎的精英階層,你敢對他們下手,就是跟整個巴黎作對!”


    “閉嘴,拉羅什福科公爵,你在這裏還沒有資格說話。”


    拿破侖掏出了手槍,對準拉羅什福科的胸口扣下扳機。


    星火四濺。


    離拉羅什福科最近的拉爾西看著對方胸部爆出一團血霧。


    槍響之後,整個人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停止了呼吸。


    一個公爵說槍殺就被槍殺,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的望著巴黎的邪惡屠夫。


    “說實話我不喜歡他,而且拉羅什福科公爵已經坐實了叛變的罪名,怎麽都逃不過死刑。你們還要繼續質疑我的決定嗎?”


    拿破侖慢斯條理的說下去,“之前我曾說過不會放過一個謀逆的保皇黨成員,現在我已經將波旁宮所有可以出入的地方都封鎖了起來,你們困在這裏,無路可退。我在波旁宮的地下室堆放了十幾桶能摧毀整個波旁宮的火藥。”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臉色死灰,而梯也爾終於知道為什麽拿破侖要千方百計的將所有保皇黨成員匆忙的集中到波旁宮召開會議。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都是毫不知情的人!”


    部分議員開始向拿破侖求饒,但他無動於衷。


    “可能對某些被騙過來,沒有參加政變的貴族有些不公平,但是抱歉,我個人的做法就是這樣。”


    他不用擔心剩下保皇黨會加入到反對派陣營,因為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政治影響力了。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漏放一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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