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夢中預見的畫麵玩了一次,李炎並沒有不相信夢存在的道理,一切都是有根由的,說不定自己在水塘旁邊多站一會,那幾個槍手的作案現場便是水塘那裏了呢!所以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前來求證一下,萬一夢裏看到的房間真的是那個襲擊自己的年輕人存放槍的地方,那他就很有可能提前就把紅軍社的槍庫端了。


    “小姐,能幫我開一個三樓的房間嗎?”李炎三兩步就走到了紅滿天前台,表情很是自然的衝前台服務員道。


    “三樓?呃,不好意思,三樓已經滿客了。”女服務員有些不自然的道。


    “那就二樓吧!不過我要看看房間先。”


    就服務員剛才的那個表情,李炎更加篤定這家酒店的三樓有問題。


    不一會,李炎和唐涵被帶到了二樓,大致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的場景,李炎選擇了與三樓藏槍的房間相對應的一個房間。


    “呃,那什麽,我先去洗個澡。”


    李炎一心想著偷槍的事情,卻沒注意到唐涵的表情變化,看著她扭捏著衝進浴室的樣子,李炎有點後悔沒找借口讓她留在家裏。


    與李炎所在的房間一層樓板之隔的三樓,此時整個房間裏正煙霧繚繞,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滿是紋身的漢子或坐在沙發上,或圍在麻將桌旁,打著麻將抽著大煙,裏間的臥室裏,一個被捆綁成極度誘惑姿勢的少女正在大顆的流著眼淚,眼神之中早已全是崩潰之色。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個爬上自己身體的男人了,她的下身兩處已是疼痛的沒有了知覺,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被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這麽百般折磨,事實上,所有拒絕霓紅軍的女人,差不多都是這個下場。


    “玩爛了沒有?玩爛了回頭賣到南邊去接客,這邊馬上還要商量正事呢!”


    梳著大背頭,手上戴著一個大金戒子的矮小男人朝房間裏喊了喊,不一會,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便提著褲子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他一隻手就將那個裸體的女人提起,裝進一個大布袋子,叫門口守候的兩個小弟拖了出去。


    “搞處女就是爽,可惜這次老子又沒搞到第一炮。”大漢往大廳裏走著,麻將桌上打牌的四人早已有一個識趣的給他讓出了一個位置,等他落坐,紅軍社的四大金剛就算人齊了。


    戴金戒子的矮小男人有四十左右的年紀,大家都稱呼他為師爺,是專門為霓紅軍出謀劃策的頭腦人物,剛從裏間走出來的大漢叫彪子,掌管著紅軍社賭場盤口,平時除非有事,難得出現在大家麵前,坐在他們兩人左右兩邊位置上的,一個叫彭虎,一個叫李雷,分別掌管紅軍社歌舞廳,發廊,遊戲機室等娛樂盤口,是紅軍社手底下小弟最多的兩個人物。


    “你腦子秀逗了,第一炮當然是紅軍哥的,留朵菊花給你****就不錯了,要不是我攔著,色虎一準自己弄了。”


    說話的是李雷,四人當中年紀最小,卻是最有經營手段的一個。彭虎管著發廊,每天要跟不少小姐打交道,把身體都玩虛了,瘦精瘦精的,被他取了個外號叫色虎。


    “你們幾個就他麽爽,整天都是玩玩玩,老子這幾天在碼頭,客沒宰到幾個,整天跟那幫開船的鬥狠,還不該給老子留一個啊!”


    彪子一在桌旁坐下,剛才在人家女孩某些器官裏摳過的大手就開始摸桌麵上的麻將,師爺一臉嫌棄,仍了自己手上的牌道:“碼頭上的事是關乎咱們紅軍社收入的大事,必須辦好,今天把大家召集來,就是想商量個辦法,一次過把碼頭上送貨的幾個外地船老板做了,把那什麽果凍公司攪黃,保住咱們的賭場,具體怎麽做,你們可以發表發表意見,等紅軍來了,我們直接跟他說就成。”


    “這還有什麽好商量的,召集兄弟們,提刀殺上去不就完了。”


    彪子愣呼呼的道。這幾天他帶人在碼頭上搞小動作,不給那些外地船靠岸已經搞煩了,巴不得馬上就把這幫人都解決了才安逸。


    “有這麽簡單就好辦了,外地船老板也是有幫派的,走南闖北的他們手低下也有不少人,不明刀明槍跟咱們幹仗,是因為不清楚我們的底細,對付他們,咱們還得動家夥。”


    師爺說著,手指比了個手槍的姿勢,這話大家都懂。不一會,霓紅軍便來了,大家便起身相迎。


    二樓,洗澡間裏的唐涵慢慢的將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搓洗了一遍,洗的很認真,自然也洗的很慢,李炎則是在客廳裏用桌子和椅子搭台,把耳朵貼在天花板上樓上的音,這年頭裝修還不流行吊頂,樓上的腳步聲一聽就十分清晰,不一會李炎就聽到了上麵的大動靜,人數怕是不少。


    “看來樓上房間裏的人不少,去聽聽他們說什麽吧!”


    見窗外天色已經黑了,李炎便從桌子上下來,推開窗口,左右看了看有什麽方便攀爬的東西,他身體力量大,很隨意的就找了兩個借力的地方爬到了三樓的窗戶旁,在沒有空調的年代,房間裏都習慣性的開著窗,李炎雖然在窗外,但卻能清晰的聽到屋內人說話的聲音。


    洗完澡的唐涵心懷忐忑的出了洗手間,但是客廳和房間都沒見著李炎的身影,這家夥煞有其事的叫她來房,事到臨頭卻不見人了,搞的唐涵一臉鬱悶,不過李炎並沒有跟她交待什麽,於是她就在房間的床上看起了電視,看這個家夥什麽時候來找自己。


    三樓的客廳中,霓紅軍先是不耐煩的聽了屬下四大金剛最近不太理想的財務報告,然後就提到了碼頭的事,三天了,許邵華已經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將南郊的建築全部拆除,親嘴果凍公司也沒有任何要撤資的打算,反而將一船船廠房設備往碼頭上拉,想來許邵華是給親嘴果凍公司的管理層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雖然拉過來的東西還沒有上岸,但霓紅軍卻看到了許邵華要幹成這件事的決心。


    “才安逸了兩年,你們怕是都忘了當初我們在這裏立足時的誓言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做不到這點,遲早會被別人踩下去。”


    感覺到霓紅軍的情緒不對,彭虎小聲在師爺哥邊嘀咕了一句道:“這是要打大架啊!”


    “紅軍,旁的事情其實我們可以先放一放,現在搞定碼頭上的事,保住賭場才是最重要的。”


    師爺知道霓紅軍在為什麽事情生氣,今天出手對付龍蝦店那小子的事情又搞砸了,槍沒找回來不說,三個人還重傷住了院,於是開解道。


    “什麽時候我霓紅軍在新溝需要打防守了,啊!你們告訴我,我霓紅軍需要防備別人了嗎?”


    四大金剛被霓紅軍質問的麵紅耳赤,連在窗外偷聽的李炎都感覺到了霓紅軍的霸氣。


    “老大,是小弟們這些日子懈怠了,咱們這就回堂口召集兄弟,拉他千八百號人出來,什麽龍蝦店,什麽船老板,就今晚上,咱們都給他平了。”


    彪子幾人呼啦啦的從位子上站起來表決心道。但有一個人沒有動,那就是師爺,在紅軍社裏,霓紅軍是精神領袖,但行動領袖,是師爺,事情具體怎麽幹,大多數都是師爺安排。


    “明目張膽的大打出手是能一下子解決問題,但事後我們也不好受,鬧大了政府不會不管的,我的建議是今天你們各自回去叫屬下找幾個爛仔做槍手,明天晚上來這裏取槍,先把碼頭上的事情解決了,弄死龍蝦店那小子不過是順路的事,還是照老規矩,做頭的不出麵,爛仔叫屬下的人去找,幹完安排他們跑路,不行就我們自己給它弄死了以絕後患。”


    師爺所說的爛仔,就是粉仔,輸紅眼了的賭徒等,這些人為了錢什麽事情都肯幹,透過兩三層關係找這些人出手,事發了之後也牽扯不到他們自己,與霓紅軍直接派屬下出去殺人的作風不同,師爺顯然考慮的更多一點,霓紅軍雖然囂張跋扈貫了,但這方麵還是比較聽從師爺的,便同意咽下這口氣忍多一天。


    聽到‘來這裏取槍’這四個字,李炎眼睛一亮,心道果然沒找錯地方。


    “找爛仔也要花不少錢,這一段的收益本來就不怎麽樣,咱不能掏老本吧!”


    四大金剛彭虎好色,李雷貪財,師爺一說完他便嘀咕道。


    “嗯,加上今天這個,碼頭的地下室裏應該有二十個女人了吧!都是模樣不錯的良家婦女,找條船,賣到南邊大城市去接客,應該能抵掉這次的開支。”師爺略一回憶道,紅軍社賺錢的盤口多,養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幾個頭頭,平時花銷都是大手大腳,而找爛仔一般要給一筆令他們動心的安家費,有些賭徒,不僅要給他們平賭帳,還要拿現金,一次過找的人多了,幾十萬都能花出去,當然不能叫紅軍社白出這筆錢。


    聽到紅軍社還要販賣人口去外地做小姐,李炎怒了,不過他忍住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


    “你幹什麽去了?”


    “呃,那什麽,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探聽紅軍社的秘密的,現在已經探聽到了,就想搞搞破壞,現在要出去辦點事。”


    李炎看到穿的少之又少的唐涵,這才想起自己拉她來開房的原因一直沒有跟她說,想來是唐涵誤會自己想那什麽了,急忙解釋道。可他忘了,女人這種時候是不可能聽解釋的,越是像他這種解釋,越是讓女人生氣。


    “我不管,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其它事,你的心裏隻能有我,我現在,要你。”


    唐涵身上少之又少的衣服褪下,薄薄的嘴唇印在了李炎的嘴上,一瞬間打亂了李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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