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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沉悶的敲門聲在地宮中回響,地宮中沒有門戶,而且聲音愈來愈烈,跟著震動頻率,蘇子賢尋到了震動的源頭。


    這陣敲門聲來自水晶棺槨,而真正的引起如此大動靜的,是被冰封著的事物。


    菲爾·愛德華。


    水晶十字棺帶動整座地宮劇烈顫動,蘇子賢雙目驚愕的望著白金棺蓋上浮現一縷血色的霧氣,嗅覺靈敏的他,馬上聞到了其中的血腥氣。


    “有誰受傷了嗎?”蘇子賢望向小馬,卻聽到小馬連連搖頭說道:“沒有啊。”


    另一側的十一,同樣搖搖頭,蘇子賢眉宇中帶著疑惑,心想:“無緣無故的怎麽會?”


    蘇子賢俊俏的臉龐望向之前來此的甬道入口,似乎想到了什麽:“這群混蛋,他想讓我們在這裏和菲爾·愛德華陪葬!”


    “空!”蘇子賢思考之時,中央的白金棺蓋終究是沒能壓住渴血的怪物,冰霜跟著白金棺蓋飛濺而出,仿佛是一枚深水魚-雷炸裂了塵封多年的冰層。


    棺蓋飛起,飛速的盤旋之後,白金棺蓋陷入地宮的牆壁中,蘇子賢三人現在的目光盡數盯著那縷血氣,籠罩在棺槨周圍,在棺蓋飛離後,血氣竟然還沒有被棺槨中的菲爾·愛德華吸收。


    潔白的聖光從棺口乍現,一根聖潔的白羽從棺口緩緩升起,這根羽毛是隔斷血氣的關鍵,蘇子賢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刻,內心悄然的鬆了口氣。


    “蓬~”下一瞬,布滿冰霜的手臂握住那根聖潔的白羽,蘇子賢內息的安慰被冰封的屍首擰住,血氣匯入森白的手臂,手臂的主人眨眼間獲得了無限生機,沉重的呼吸聲同時響徹地宮。


    呼哧~呼哧~呼哧~


    三個呼吸聲結束,整隻手臂上的冰晶化成渾濁的膿水落入棺內,聖潔的光輝化作零星的碎片飄落在周圍棺槨的四周,鎮壓了近二十年的聖羽,終究還是結束了它的使命。


    “蓬!”暴著青紫色的雙手抓著棺槨的沿口,身軀濕漉漉的男子,緩緩的從中坐起。


    男子的臉龐鐵青,脖頸處的關節更是傳出不一樣的脆響。他是被冰封了二十年的上一代愛德華家族的家主,此刻,菲爾·愛德華需要一些時間重新適應這具肉身。


    公元2112年,5月26日 淩晨一點 愛德華家族的正門前


    子裕穿著白色的麻布長褂,手裏的折扇輕輕扇動,瀟灑恣意的像個古代的詩詞妙人。


    謝子敬的狀態已經恢複了以前的平靜,兩個小時的禪坐,心經將他內心的愁思暫時的壓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清兒靠著謝子敬的胳膊坐下,淩晨一點,她是困得很。


    花子苓的懷裏是神傷的張子冉,蘇子賢遇險,她的內心焦急萬分,再聽到子裕說出全部計劃後,精神才稍稍鬆懈下來,現在困乏的打盹。


    花子苓望著精神抖擻的子裕,子裕的城府一直都深不可測,有時候子裕的蹩腳謀劃讓花子苓嗤之以鼻,可他總是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所有的結果都像是子裕自己寫好的那樣,沒有偏差。


    和張子裕比起來,花子苓現在方才明白差距,張子芸的事情是她的過失,本來各種亂子就已經很缺人手,她還在添麻煩。


    想到寶齋堂動用華夏三鬼來收拾這個殘局,花子苓的俏臉就充滿糾結的不自然,子裕目光直視愛德華堡,但花子苓的神情也被他盡收眼底。


    “子苓,不要多想了,福禍相依,能夠借此事解決掉愛德華家族,也算是意外收獲。”子裕沉聲說道,花子苓本就多疑,再加上她現在處於這個花季年輪,就更讓她內心懊惱萬分了。


    子裕從知道事情開始,從沒有指責過花子苓一句不是,並不是子裕不想責備,隻是還不是時候,子裕喜歡事情塵埃落定,再教花子苓以後應當如何安排計劃,就像之前他也沒有和謝子敬解釋更多的一樣,不管是花子苓和謝子敬,他們都是一點就透的聰明人。子裕曾經笑著和他們說過:大家都不是蠢人,隻是因為聰明人會犯的錯我不會犯,所以我才是寶齋堂的少東家。


    花子苓聽到子裕的話後,還是憂心蘇子賢和小馬的安全,道:“子裕,真的能幹戈化玉帛?愛德華家族不至於如此好說話吧?”


    “放心好了,凡事都需統籌大局,你看好了,今日不管愛德華家族如何蹦躂,他們都逃脫不了命運的製裁。”子裕輕聲回答道。


    子裕的回答剛剛落音,柏林街上便多出了整齊的馬蹄踏地聲,眾人側目望去,路燈下一行披著銀甲、騎著駿馬的十位騎士,擁護著四馬齊驅的馬車,朝著愛德華堡走來。


    “噠噠噠噠……”馬車內的尊駕,子裕知道是誰,讓圓桌如此保護的除了King Arthur,隻有伊麗莎白女王了。


    騎士在正門前停下,馬車中的身


    影也是掀開門簾,款款的從馬車上下來。


    整齊劃一的垂首,十騎士的右手成拳,一並靠在心口。


    潔白的紗衣落在地麵上,少女穿著雪色的洛麗塔公主裙,高貴脫俗的形象,出落在眾人的視野中,是伊麗莎白·格拉蒂絲。


    “公主殿下。”高文在一側喚道,周圍十騎士同時叫著。


    “鉑西瓦爾還沒有出來嗎?”伊麗莎白的水眸望著黑色的堡壘,滿滿都是憂傷的問道。


    “是的殿下,鉑西瓦爾離開的時候說,不用為他擔心。”高文回答。


    “你們守在這裏,我去和寶齋堂的人打聲招呼。”伊麗莎白·格拉蒂絲輕聲歎道,十騎士列陣在門前,靜候伊麗莎白的回歸。


    子裕見著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竟然隻身一人提著裙子朝這邊走來,便起身迎道:“公主殿下。”


    “少東主。”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微微欠身應承道。


    “公主殿下這是來尋仇的?”


    “哪有什麽仇怨?都是為了一己私欲,犯下的糊塗事,與我並沒有什麽損失。”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玉手微微攢緊,顯然現在的公主殿下已經不能再表裏如一的代表自己說話了。


    “在我們東方,女子的貞潔最重要,即便是威脅,也要付出對應的代價才是。”


    “真的嗎?”


    “那是自然,任何人都有底線。所有的一切也遵循因果,因果輪回間,都是報應。”子裕微微笑答,“公主殿下是來尋仇的。”


    “是。”伊麗莎白·格拉蒂絲沒有再做隱瞞的微微頷首,子裕聽到後,望著十騎士的背景,莞爾一笑道:“King Arthur這是給公主殿下準備好了足夠的後援。”


    “他們隻是盯著我的眼線,並不是什麽守護。”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內心失落的說道,她的心中隻有兩個守護騎士,一個叫鉑西瓦爾,另一個是蘭斯洛特;因為他們都為了守護公主,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相比之下,圓桌騎士即便圍著柏林,但卻並沒有做出絲毫救援的舉動。


    在公主的心底,十騎士都被定下了King Arthur走狗的名號。


    公主疑慮萬千,但子裕卻否定了伊麗莎白的內心想法,直言說道:“不,公主殿下,騎士終歸是騎士,隻要你持身高貴,他們便會聽從你的命令。”


    “為什麽?”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不明白子裕的意思。


    “我知道公主現在內心想的是什麽,可即便是鉑西瓦爾和蘭斯洛特,曾經也隻是他們中不值得公主注意的泛泛之輩。公主沒有遇到危險時,他們純屬擺設,你或許會覺得他們很礙眼,可公主殿下要明白,女王有女王的尊嚴,也應當有女王心胸。”子裕簡單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伊麗莎白狐疑的問道:“女王應該有什麽樣的心胸?”


    子裕想了想通俗的回答伊麗莎白道:“首先你要堅信,圓桌是你的,King Arthur也隻是和你並肩,他沒有強壓你的權利,這點自信,公主殿下必須要有。”


    第一點,要有女王該有的自信。


    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從神秘的山巒中被鉑西瓦爾帶出,便得知了長老院重新洗牌,母親被長老院革職,King Arthur重攬大權,曾經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浮雲一般不切實際。


    再聽到消息後,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看向King Arthur的目光,完全不一樣,她感覺到深深的忌憚。


    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心中想著:這個活了百歲有餘的King Arthur,究竟想要什麽?女王竟然被他說廢就廢了,接下來King Arthur是不是就要重新扶持一位傀儡女王?


    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無奈的感慨道:“羅傑斯爺爺,我是看不透了。”


    “你為什麽要看透他?你隻要自信,他不會危害圓桌不就好了?”子裕失聲笑道,小女孩一直都喜歡胡思亂想,子裕是知道的。


    “那他不一定會放過我。”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喃喃自語道。


    “隻要你和圓桌同在,King Arthur沒有理由針對你,不是嗎?”子裕提醒道,“King Arthur如果真的想威脅伊麗莎白家族,當初又何必將你們家族捧上高位?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井然有序的發展。”


    伊麗莎白是生活在各方繈褓中的花朵,她並不知道末日的險惡,而King Arthur正好相反,他是經曆過大災大難的人,他看的要遠比尋常人要遠,他之所以扶持伊麗莎白為女王,就是想要一黑一白的統治,能給歐洲帶來和平。這些年,歐洲的民生已經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也應該有所體會。


    “我大概明白少東主的意思了。”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心中恍然的說著,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子裕想要表達的意思,King Arthur從來都不是她的敵人,他們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戰友。


    “我想公主殿下來到這,是為了聯手吧?”子裕這


    個時候小聲的問道。


    “算是吧。”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一愣之後回答子裕的問題,子裕不說她都快忘了自己所來為何了?


    子裕搖搖頭打消伊麗莎白·格拉蒂絲最初的打算,說道:“明辰學院終歸是教育機構,對於你來說,並不是培養黨羽的好地方。”


    “你怎麽知道……”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一臉駭然的問道,這個大褂少年,像是可以讀心一般的神奇。


    “因為也就這一條路,能夠讓公主殿下正大光明的離開圓桌,離開King Arthur的視線。”子裕回答。


    “你可真是窺測人心的魔鬼。”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玉手輕拍酥胸,嗔怪的說道。


    “魔鬼這個稱呼不敢當,我自稱:山人。”子裕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微微笑著回答伊麗莎白·格拉蒂絲。


    “山人?”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對這個稱呼並不是很明白,子裕心中卻想著:山人,仙人少一半。


    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也不糾結這個問題,重新組織語言問道:“寶齋堂準備如何處置愛德華家族?”


    “我們查明真相後,便不準備久留了。”子裕如實回答道。


    “查明真相?你是說那件事?”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僑聯帶著愕然問道,子裕一直都在說,寶齋堂來這裏是來調查那個任務意外的,現在依舊還是類似的回答,像是敷衍,又不像是敷衍。


    子裕點點頭,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尚且不明白子裕究竟想要的是什麽?


    子裕和寶齋堂要的並不是要把歐洲或者圓桌攪得天翻地覆,他們隻想得到真相而已,那個導致整個計劃失敗的真相。


    子裕一直都在留意這個關鍵,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對方藏得很深,深到至今都沒有留下絲毫的破綻。


    子裕心中常常問自己:那個泄露護送計劃的人,到底是誰?


    “剩下的事情,圓桌自然有自己的處理辦法,就算是寶齋堂送給未來女王陛下的一件厚禮。”子裕眼中的陰翳一閃而過,回歸深邃的黑眸,帶著善意望向伊麗莎白·格拉蒂絲。


    “殺納撒尼爾·愛德華?”伊麗莎白·格拉蒂絲問道。


    “褻瀆無辜生命,擾亂他國秩序,這可是重罪,公主殿下不辦他?”子裕微笑著問道。


    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瓊首輕點,訥訥的說道:“的確該殺。”


    子裕不再多言什麽,伊麗莎白·格拉蒂絲也回到了十騎士的保護中,人剛剛走遠,謝子敬便說道:“張山人,好謀劃呀。”


    “你想通了?”子裕輕笑著問道。


    “還是等蘇子賢和小馬安全出來吧。”謝子敬不可置否的回答。


    “想聽你這個狀態下誇我一句,真是困難,子苓要不要誇誇我?”子裕滿臉堆笑的看向花子苓道,花子苓俏臉滿是鄙夷的回答:“女孩你也利用,鄙視你。”


    “什麽叫女孩?那可是女王正統,我是在幫她穩固權利。”子裕回答道。


    這件事後,伊麗莎白·格拉蒂絲的地位必然會得到鞏固,平定愛德華家族之亂,斬殺亂政賊子,聯手友國……這些功績是她登基王位的最好加冕致詞。


    子裕隻是小小的順水推舟,無聲無息的解決掉此事,然後帶著小馬回到華夏,沒有損耗的完成任務。


    “心真髒啊,以後你的事情可別叫我幫你。”花子苓回答道。


    “那上次和你說的相親……”子裕一臉壞笑的問道,不想花子苓直接厲聲嬌斥道:“閉嘴!”


    子裕隻能自討沒趣的閉上了嘴,心說:不出三秒,你一定求我。


    “嗯……那個,是誰啊?”花子苓俏臉不健康的緋紅,目光斜視的看向子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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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剛剛被你吼忘記了。”子裕笑著挑了挑眉頭,花子苓的俏臉一陣寒霜劃過,子裕見狀後,立馬改口道:“那個什麽來著,對了,他雖然很宅,但絕頂的聰明,最主要的是淳樸沒有歪心思,最適合你了。”


    “哼~”花子苓撇過臉去,算是繞過了子裕這一次。


    “你剛剛和伊麗莎白說的話,是認真的嗎?”花子苓將自己的事情撂在一邊,生硬的轉移話題問道。


    “什麽話?”子裕好奇的反問,心說今天的事挺多的……


    “誒~還裝?”見到子裕依舊不願意正麵回答,花子苓薄怒,然後嗔道:“她是圓桌的公主殿下,未來的女王陛下,你這麽教導她,豈不是在壯大圓桌的力量?如果哪天圓桌強過我們華夏,那豈不是還要被他們所製約,你可別忘了,那個King Arthur身體還硬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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