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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庸城城南傷兵營,此刻已經接近深夜,四處透著寒氣,吳-龍-濤跟在徐璿身邊效勞,不過徐璿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很好。


    徐璿將眼前的傷口包紮好後,雙臂支撐著膝蓋艱難的起身,灌鉛一般的四肢讓徐璿頭暈目眩,無力的後仰時,靠在吳-龍-濤的胸膛上。


    “你沒事吧?怎麽走起路來飄飄忽忽的?是不是困了?睡一會兒吧?”吳-龍-濤關切的問道,徐璿從他回來後,便是這般的無精打采,包紮和清創的手法也變得滯澀生疏起來。


    “我沒事,就是感覺胸悶頭暈,心裏有點發慌。”徐璿氣力不順的回答吳-龍-濤道,吳-龍-濤將身子放低,將徐璿的護目鏡摘下,問:“你沒事吧?!”


    “我的手有點疼。”徐璿緩緩的將橡皮手套摘下,露出之前被簡單紮破的指尖,指尖的傷口不僅化膿,而且還留著黑血。


    “你的手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吳-龍-濤問道。


    “看來之前那個剪刀上沾染的病毒,已經感染我了。”徐璿回答。


    “我幫你把毒素吸出來。”吳-龍-濤準備粗暴的解決時,徐璿的手掌擋住吳-龍-濤的舉措,虛弱的言道:“不要……送我去中心醫院,那裏的人知道該怎麽做。”


    “你可別倒啊,你倒下來我跟誰啊?”吳-龍-濤古怪的說道,徐璿柳眉一蹙,昏了過去。


    吳-龍-濤嚇得心驚膽戰的吼道:“來人!快來人!”


    “我這大老遠的過來,就聽到你在這裏鬼叫,出什麽事情了!”黑暗中靠近的兩道身影,一是嬴淳,一是跟著他過來的張子冉。


    吳-龍-濤見到後,連忙叫道:“你們來的正好,她的手感染了,看看能不能幫她把毒逼出來?”


    嬴淳見著吳-龍-濤把傷口湊上來的意思是,讓他來吸,頓時伸手打掉回答:“什麽亂七八糟的?送中心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那裏是瘟疫的重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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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就帶她過去。”吳-龍-濤連連點頭,然後抱著徐璿溜了。


    冉冉什麽囑咐都還沒有說的時候,人就沒影了,隻能在後麵叫:“吳-龍-濤!”


    “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代勞了,救人要緊,我先走一步。”吳-龍-濤的回答也很幹脆,聲音漸遠的時候,嬴淳則是無奈的笑道:“這家夥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吳-龍-濤還在失戀的陰影中呢,你可千萬不要在他麵前提到愛情的事情。”冉冉提醒道,吳-龍-濤的感情觀,被小雅衝撞的亂七八糟,現在重提愛情的事情,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我現在的事情多如牛毛,誰有閑工夫和他陶冶情操啊?再說了,吳-龍-濤能不能從愛情的挫折中走出來,看的可不是他的靜悟,隻有走入下一段戀情,他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冉冉嘟著嘴回答,嬴淳卻說道:“你們女人永遠不知道男人心裏想什麽?所以才會事事擔心,男人的追求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家人整整齊齊。”


    “瞎胡扯,你們男人天天喊著仁義道德,大義凜然,舍己為人之類的口號,還說自己簡單?”冉冉不滿的冷哼道,顯然是因為嬴淳嘲弄話語。


    “那是因為某些目的不容易達到,隻能通過特殊的手段獲取,你應該有所感才對。”嬴淳回答。


    冉冉雖然覺得嬴淳說的沒錯,但還是不是太相信的言道:“那你現在告訴我蘇子賢在想什麽?”


    “在想你。”嬴淳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冉冉小臉一僵,這個問題,真是送分題,她無從反駁。


    連綿的黑色山坡在星辰的普照下,變得更加幽邃,蘇子賢從傍晚潛入黑河流域時,便已經覺著寸步難行。


    一來是這片地域的草地中潛藏著不同類型的危險種,有的類似於四肢伏地的豺狼,有的像是翱翔天邊的鷹隼,甚至還有古怪的變異體,深藏在泥土之下,隻求淩厲不可查的致命一擊。


    “阿嚏!阿嚏!”蘇子賢揮劍上前的一瞬,鼻子燥癢,打了兩個噴嚏後方才好轉。


    “好家夥,這是誰在想我?”蘇子賢站在淩亂的報廢器材上,肩頭扛著龍雀巨劍想道。


    “別自戀了,前麵應該就是斡難河了,小心一點。”古劍帝憐一點都不給麵子的冷嘲熱諷道。


    “有些古怪,我可能要徘徊一會兒。”蘇子賢目光直視的前方高低不平的山丘,沉聲說道。


    “有什麽不對?”帝憐並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任何危險潛伏,


    蘇子賢則指著前麵說道:“前麵就是斡難河,按照情報,那裏就是主戰場。”


    “華夏先鋒軍在斡難河處遭到不明襲擊,三十萬隊伍被打散,隻有五萬殘兵衝了出去。”帝憐回答。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蘇子賢看完前方,又回視後方,說道:“既然已經靠近了主戰場,為什麽危險種的伏擊,還是少得可憐?難不成真的是因為白臉兒,放鬆了警惕,讓我們可以長驅直入?”


    “的確有些奇怪,之前在元華市,白臉兒的籌謀能力已經顯露出來,即便是步步為營,依舊逃不過他安排的最後敗局,如果不是應龍應劫而生的破了敗局,那麽元華市的戰況會相當淒慘。”九五至尊骨言道,他和蘇子賢同體同感,最能感受到蘇子賢的內心憂慮。


    “你想說他是故意示弱,然後請君入甕?”古劍帝憐言道,蘇子賢頷首:“目前隻有這個解釋最貼切,斡難河一戰慘敗,我們勢必會派人前來一探究竟。這個時候,與其強行阻攔,倒不如借力打力,故意放鬆警惕,然後在我鬆懈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可能是他沒有想到,你會自己來?”古劍帝憐判斷。


    “這也有可能,不過不管是誰來一探究竟,都不可能太弱,倘若我做判斷的話,最可能來此的,就是謝子敬。他擁有閻羅本相和佛門神通傍身,所以最為穩妥。”蘇子賢回答道。


    “所以白臉兒才將沿途的危險種撤掉,是因為謝子敬對死人的控製,很可能超過了白臉兒自己。”古劍帝憐回答。


    “或許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不過我現在又想到一個問題。”蘇子賢眯著眼睛凝視星羅棋布的夜空道。


    “什麽?”古劍帝憐問。


    “雖然三十萬先鋒軍遭遇伏擊是因為偷襲,可想要吃下三十萬大軍,這股力量,肯定也不容小覷,這股力量來源於何處?現在又在哪裏?”蘇子賢喃喃自語道。


    “三十萬先鋒軍……”古劍帝憐思考這個問題,想不出有什麽力量?


    三十萬先鋒軍的標準,是針對A級危險種建立的,目的是為了華夏幾大區,即便是單獨麵對A級危險種入侵的時候,也會有一戰之力。


    此下,華夏周圍已經沒有了A級危險種,就算是伏擊,也不可能敗得這麽慘烈。


    “三十萬先鋒軍,三十個師團部,隻有一個團突圍衝了出來。”蘇子賢分析時,回想之前小馬提到過的:“尚萊失蹤的地方,被檢測出兩種末日殘種微粒,一個來自於華夏內陸本土,一個是剛剛在華北出現的殘種微粒。”


    華北先鋒軍在出征之前,目標是為了剿滅斡難河中的危險種,這批危險種的殘種微粒和以往出現的都不同,是一類新品種。


    回歸到事情的本身,蘇子賢便發現自己一直忽略的重要問題,這一戰敵人的戰損是多少?敵人數量是多少?最重要的敵人究竟是什麽樣的末日危險種?


    “大明永樂年間,永樂大帝五次親征蒙古,在斡難河與蒙古中的部族糾纏了多次。”蘇子賢將道法雲典中的一條複述出來,時隔千年,再看斡難河。


    “大秦也在長城設立類似大明十六青的勢力,為的就是地域匈奴,之前你也見到了蒙恬率兵親征匈奴,數十萬人圍剿匈奴三千人,之後還是長白劍仙出手,方才平息三千匈奴之亂。”九五至尊骨從曆史中找到了蘇子賢想知道的答案,並且回答道:“當年永樂帝麵對的蒙古部眾中,很可能就有秦時的三千匈奴,這三千匈奴,是華夏自古便有的危險種。”


    “從一開始的逐鹿之戰,我便能看出端倪,帝憐,你是本就存在的,對於華夏中的曆史,你應該更了解才對。”蘇子賢問道。


    “以前我隻是一把劍,至於什麽時候擁有靈智都不知道,怎麽可能知道那麽遙遠的事情?你要問我,還不如直接問問應龍。”帝憐回答。


    “我們可能被五萬殘兵給耍了。”蘇子賢回看數百裏之外的居庸城方向,“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堅守居庸城,但在我們來之前,居庸城內便有五萬殘兵。”


    “你懷疑那三千‘匈奴’藏在了殘兵中,混進了居庸城?”古劍帝憐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城內本就薄弱的守護力量,便失去了居庸城的地形優勢,而且居庸城城門一封,便會成為三千‘匈奴人’的獵場,城內所有人都會是饕餮大餐中的一份子。”


    “我們可見過那些殘兵,沒有感受到末日殘種微粒的氣息,是不是我們多想了,這三千‘匈奴人’可是白臉兒的底牌,倘若他放空自己身邊的力量,豈不是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古劍帝憐回答。


    “三千‘匈奴人’,又不一定要全部派出來,我還記得四萬八千人先鋒軍殘兵,兩日內就銳減了兩千,這兩千人在城內被特殊處理,從我進城到離開,都沒有見到這兩千重傷身故的殘兵。”蘇子賢輕聲言道。


    “兩千‘匈奴人’,那也是不小的戰力,現在我們趕回去,也來不及了。”古劍帝憐說道。


    蘇子賢從兜裏摸出一枚警示煙花,心中歎道:“希望城中的,能有所準備吧……”


    “戾!”蘇子賢朝著南方丟出警示煙花,一條橙色的煙火劃過北方的星空,最後於居庸城北部天空綻放一朵曇花一現的細小彩花。


    “這個警告,應該沒什麽大用吧?這裏距離居庸城大概有三百裏,能看到的幾率很小。”帝憐感覺到蘇子賢作為,然後問道。


    蘇子賢將手中的通訊器打出危險的標語,這是小馬特質的,據說是和廣寒宮的量子設備連線,信號超強,不過眼前隻有簡單的發訊器,更多的設備還在研製中。


    公元2112年,6月7日夜,邊疆長城重鎮,玉城


    居庸城是正北部的華夏守城,玉城也是無數座關隘中的一個,不過距離居庸城相隔遙遙。


    當時三十萬先鋒軍從各處關口出長城,其中居庸城和玉城兩處出兵最多,所以玉城內逃回來的殘兵也有近萬人。


    此刻在玉城負責城內城外事宜的,是寶齋堂的少東家張子裕。


    寶齋堂的資曆雄厚,應對上這個局麵,所作的準備要比居庸城多得多。


    張子裕帶著花子苓、謝子敬同行,在寶齋堂的安排下,從華夏內部送來的藥品和食物數不勝數,足以解決玉城的危機。


    “子裕,蘇子賢發來的警告訊號。”花子苓慌亂的進門,手中拿著通訊器說道。


    “嗯。”子裕平靜的點頭,一側的謝子敬也異常寧靜,反倒是花子苓依舊著急的在門口跺腳,“你們不著急,九五至尊在居庸城那裏有情況。”


    “你怎麽確定蘇子賢現在在居庸城?”子裕問道。


    “這是重點嗎?”花子苓俏容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重點,子敬,之前說好的事情,你準備的如何了?”子裕問道。


    “已經做好了準備。”謝子敬頷首,手中撚著佛珠就出去了。


    “他去做什麽?”花子苓站到謝子敬的身邊,追問道。


    “小馬最近沒和你聯係嗎?”子裕答非所問的言道。


    “這關他什麽事?”花子苓聽到小馬這兩字,便會表現的不自然。


    “他就是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唯有經曆過末日的荼毒,是個死宅男,你還滿意嗎?”子裕笑道。


    “就是有那麽一丟丟的胖了,要是能瘦下來就好了。”花子苓嘟著嘴回答。


    “他又不是負責衝鋒陷陣,他是技術流,所以胖一點是難免的。”子裕回答道,“盡快的適應適應,然後趁早把事情定了,也好了結你的心病。”


    “什麽趁早把事情定了?”花子苓臉蛋通紅的叫道。


    “明知故問。”子裕笑道,“現在不把握機會,以後可就沒有什麽清閑的時間了。”


    “有任務?”花子苓警覺的問道。


    “你現在的任務是回去,把你的終身大事給定了,這裏由我們來辦。”子裕把一張紅紙遞到花子苓的麵前,上麵的紅雙喜,是早就準備好的。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玩意?喜帖?我的事情為什麽要你來操心!你又不是我長輩!我不要!”花子苓將喜帖還給子裕道。


    “小馬那邊是二爺做東,你這邊如果沒有像樣的人撐場麵,會被旁人說閑話的,而且這上麵的落款不是我,是我爺爺:張維山。”子裕敲了敲大紅的喜帖和花子苓說道,“老爺子最喜歡這樣的喜事,現在恐怕已經在明辰學院等著你上門了,這次把你硬拉出來,也是為了給你創造上門的氛圍。”


    花子苓重新拿過喜帖,美眸上籠罩著霧氣,眼睛紅紅的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子裕忽然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吃我家大米吧?拿著東西趕緊走,別一直站在我身邊,我心裏發慌。”


    “哼!”花子苓沒有反駁,花子苓並不是正統的孤城花家人,甚至連偏支的親戚都不算,她以前甚至不姓花,不過她六歲的時候,就能夠拉開那張兩百石的弓弦,從那之後,就和子裕在一起生活。


    “對了,小馬人挺老實的,沒事別欺負人家。”子裕提醒道,花子苓別過頭,嬌羞的回答:“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現在就回去吧,車已經準備好了。”子裕起身抱了一下花子苓,擦了擦花子苓眼角的淚花言道,這也算是最後的告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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