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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逍遙恭敬的姿態,幾人都在等待冉冉的回答。


    然而,冉冉微笑著沒有言語,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高修養的富家女子,所以這個時候抿嘴一笑,已經是她認為最高的涵養了。


    神秘的山海關內,一座血祭陣眼被開啟,筆直的光束直衝雲霄,太平洋上的小虛空望著紅豔漫天的光束,內心五味雜陳的想著被算計的蘇子賢。


    “這樣做……或許真的會把一個人逼瘋。”小虛空無奈的搖搖頭。


    “那是什麽?!”吳龍濤姍姍來遲的詢問小虛空道。


    “暴風雨來臨的信號。”小虛空平淡的回答。


    吳龍濤焦急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態,驚奇的又問道:“前輩見到冉冉和水兒嗎?就是和九五至尊有密切聯係的兩人。”


    “看見了。”小虛空回答。


    “她們現在可還安全?”吳龍濤緊張的問道,他現在主要職責已經從守護地球轉為守護蘇子賢的親人,畢竟山河傾覆的地球上,已經尋不到一處淨土。


    “現在?……應該不算安全。”小虛空一語雙關的回答,如果要說她們的安全問題,現在能夠傷害到她們的人恐怕沒有,但是她們現在卻想做自我毀滅的選擇,一時間小虛空不明白這個簡單的問題究竟應該如何回答才好。


    “前輩!”吳龍濤以為小虛空在發呆,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他的問題,於是吳龍濤繼續詢問道。


    小虛空漠然的看著吳龍濤,無奈的說道:“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求死之人攔不住的。”


    “什麽求死?”吳龍濤心頭一縮的追問道,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需要她們以死相拚的東西?


    “等待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小虛空言道。


    “等?等她們死?”吳龍濤追問道。


    “也是在等我們死。”小虛空苦笑著說道。


    “空!”猩紅光柱上繁雜的咒文從山海關內的陵墓中升起,之後數道栩栩如生的異獸圖騰護在血暈的周圍,血色的光華洞穿天穹上的空間束縛,這束光直接從虛空內傳向宇宙的各個方向。


    地球外的星際戰爭正到焦灼的時刻,謝子敬半身襤褸卻依舊戰意不減的麵對已經靈化的四位老祖。


    這束赤光短暫的將戰局隔開,而裏麵極度血腥的氣息貌似在告訴謝子敬,一切都將結束。


    四位老祖氣勢雖然不減,但終歸還是被光束中的古老氣息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符文……是古老的喚帝陣!九五至尊還沒有死!”化祖見到上麵的符文和自己所認識的符籙相近吻合,這符文所需耗費的代價極大。


    “這光束上的符籙是生血所繪,以億萬生靈的血肉融於一紙紅塵,這是當初祖神將自己的力量分散時用到的法門……”山祖言道。


    “一定是小虛空,快阻止他!”冬祖化身一枚烈焰灼灼的隕石筆直的朝著地球衝去,不過中途卻被兩道力量阻擋。


    無形的空間壁壘不斷的折疊,千百層的空間層像一麵麵折鏡將地球護在其中,而冬祖最直接麵到的,是鋒利的骨爪。


    謝子敬立在冬祖的正對麵,冷聲說道:“你們要搞清楚了,你們的對手是我。”


    “滾開!”冬祖厲聲的嗬斥道,同時施展出一招足以毀天滅地的彗星冰雨。


    “咻咻咻咻……”謝子敬正要做出阻擋,卻被猩紅的線束攔住,血光瓦解了正前方的冰晶,也洞穿了冬祖的命門。


    眾人驚愕的看著從光束中刺出的線束,這是進攻手段?


    “咕咕咕咕……”線束中古怪的力量湧動,冬祖的靈化之軀被快速吸食,靈光之下的血色也在轉瞬間消失。


    眨眼間,太空中多了一具被吸幹的屍體。


    “混蛋!”山祖怒然的嗬斥道,正欲向前的他,被化祖攔下,夜族同時暴喝道:“眾生巢全體……撤!”


    謝子敬望著一艘艘戰艦開拔著準備離開,心中萬千疑惑不解的時候,空間的鏡麵將他挪移到天外天中。


    ……


    混沌的光環籠罩著蘇子賢的最後意識,朦朧之中,蘇子賢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他。


    因為這次是帝氣給予他的考驗,而他想要救下更多的人,所以把事情給搞砸了。


    這相當於在訓練的時候磕掉了牙,不僅不能讓人看到摔碎的牙齒,而且還要沒事的將血往肚子裏咽。


    混沌中的柔光承載著蘇子賢的精神,精神來到一片沒有被開發的神秘地點,整個宇宙中的生靈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世界存在。


    蘇子賢萬念俱灰,靜默等死的時候,輕微的叫聲將他喚醒。


    “子賢?”聲音很弱小,但卻很急促。


    聞著熟悉的叫喚聲,蘇子賢來到一處混沌的幽光聚集處,混亂的線團內,是血氣凝聚的光澤。


    “子賢?”血氣中浮現出一具嬌小的肉身,是雙目空洞且流著血水的張子冉,慘白的俏臉沒有一絲血色,幹涸開裂的嘴唇上重複的蠕動著。


    蘇子賢精神仿佛猛然遭到重創一般的抽搐,恍恍惚惚間,他貌似感覺到心中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已經失去了。


    “子賢……”又是一聲呼喚,聲音縈繞在蘇子賢的耳畔,猶如洪鍾一般,震懾他的內心。


    “冉冉!”蘇子賢終於大聲的吼出了名字,可是對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蘇子賢順著剛剛的方向,想要重新尋找冉冉的身體時,卻發現冉冉已經不在。


    “哥哥……”蘇子賢迷茫的時候,頭痛欲裂的聽到又一聲的呼喚,這一聲的叫喚充滿了依賴。


    蘇子賢不用去看,便知道這是小彌兒的聲音,這位已經身故的聖靈族曼陀羅華,也出現在了蘇子賢的身後。


    “小彌兒?”蘇子賢的精神凝聚出人形的輪廓,他看著乳白色光澤中的小彌兒,耳中滿是轟隆隆的震響。


    “哥哥,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小彌兒也沒有應聲,像是一份早就準備好的錄像資料,現在放在蘇子賢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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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颼颼~”蘇子賢正要上前的時候,小彌兒也忽然消失不見。


    “我相信子賢,就算你們全都不相信他,我也必然相信,因為我已經視他為此生最重要的人,就算是全世界都不認可他,我也依舊堅定我的信任。”


    “如果可以讓蘇子賢回來,我可以死……”


    “我隻相信蘇子賢


    ,死都相信……”


    “隻要蘇子賢可以活著回來,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小彌兒消失的刹那間,一道道熟悉的誓言落入蘇子賢的耳中,這是冉冉的聲響。


    “可能這就是命數吧,我的命和子賢的命永遠不合。”冉冉再度出現在蘇子賢的眼前,蘇子賢連忙抱住,但是卻落了個空。


    “冉冉……”蘇子賢猛然回首,大聲的叫道。


    蘇子賢四肢體態回歸正常,精神也被扭曲到了一起,而這個時候,強烈的光芒將蘇子賢扯入破舊的安置房內。


    簡陋的屋舍前,蘇子賢見到了張子冉正站在門口,衝著他招手。


    蘇子賢快速的衝到門前,見到冉冉微笑著說道:“歡迎回來……”


    “冉冉……”蘇子賢伸手想要觸摸冉冉的麵前,而手掌正要觸摸到的時候,一層層血光將冉冉裹住,而後世界開始飛快的瓦解,蘇子賢則是在血色的漩渦中隨波逐流的前後翻滾。


    “這是破身障,隻要中了這種邪術的人,永遠都無法再生育。”


    ……


    “破身障是三界眾生最大的敵人,因為它沒有辦法可以挽留,就算是冥界的輪回大道,也無法將破身障對生靈的影響消除,輪回後的每一世,破身障都會一直存在著。”


    ……


    “我現在就是個廢人,連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沒有,所以蘇子賢不會再需要我了。”


    ……


    “冉冉,你如果真的這麽選了,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蘇子賢了。”


    “那又怎麽樣?隻要他能夠好好的活著,我究竟會如何……又有什麽妨礙。”


    ……


    血海中的靈身不斷的被精神衝突,無數次的斷斷合合後,蘇子賢的精神終於回到了靜謐的精神世界。


    漫天靈光映入蘇子賢的眼簾,天穹的下方是雀樓和龍鼎,這是屬於他的肉身。


    血海將他的精神重新注入到了這片熟悉的屋舍內,這份寧靜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家裏。


    “我一直都在拚命的想要守護,但是你們卻三番五次的突破我的底線……”蘇子賢俯瞰雀樓上端坐在永恒王座上的絕美女子,目光冷漠的言道。


    “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用喚帝陣將你重新送回來,那位張子裕軍師很厲害,要說他是算無遺策也不為過,但是你現在依舊不是我的對手。”永恒王座上的聖靈族族長,漠然的看向蘇子賢,自信的說道。


    “我知道你很強,強到任何人見到你都畏懼你,包括以前的我……”蘇子賢冷靜的言道。


    “既然如此,那本座隻好再殺你一次了!”聖靈族族長自負的起身,正麵和蘇子賢言道。


    “這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生靈就喜歡將仁慈當做弱小,所以三界眾生不需要仁慈。”蘇子賢雙眸中的眼白被血絲飛速的囊括,眉心處也逐漸勾勒出精美的血色花紋,花紋兩邊開始延展,直到蘇子賢兩側的太陽穴。


    “帝紋?”族長驚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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