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的街道上揚起了陣陣灰塵,一輛吉普車從道路的遠處橫行而來,車上坐著的全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麵色嚴謹,幹裂的嘴唇,說明他們的身體之中缺少水分,同時也默默訴說著風的可怕。


    啪啪啪!


    槍聲在不經意之間響起,吉普車的司機神色一變,連忙停了車。目光向後看去,一個中年人麵色陰沉的坐在那裏,玩著筆記本電腦。對於司機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表示。


    啪!


    一個巴掌在司機的腦後拍了一下,司機一愣,明白,意思是不用理會,繼續開車。


    當下踩下了油門,掛擋,繼續開車。


    不過今天他們的路,似乎注定不能夠特別順暢的走完,因為就在前進了不到一公裏的距離之後,一個人踉踉蹌蹌滿身鮮血的從路邊衝了出來,雙手亂揮,試圖讓車停下來。


    司機沉默,沒有任何停車的意思,那個人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場,目光恐懼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一咬牙,忽然往前一衝,就在那吉普車從他身邊開走的一瞬間,他竟然撲到了車邊,伸手抓住了車門,身體就這麽被拖拽著往前走。


    “混蛋!”車上的一個士兵大怒,對著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槍托。那人腦袋頓時鮮血淋漓,但是卻仍舊不鬆手。


    “可惡!”又用槍托砸了那人一下,那人還是沒有鬆手。


    “找死!”那人終於被惹怒了,一下又一下的用槍托砸著那個人的腦袋,將他的腦袋打的鮮血淋漓,卻仍舊沒有鬆手。


    “夠了!”就在那人終於忍受不住,想要開槍蹦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的時候,之前玩弄筆記本的中年人開口說話了。


    那士兵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槍,不過仍舊惡狠狠地看著那個雙手抓著車的家夥。


    “停車。”那中年人又說了一句話,車子停了下來。而此時,那個倒黴的,渾身是血的家夥,似乎終於忍受不住身上的傷痛,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但是雙手卻仍舊死死的抓著車門內。


    “救,救救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那人的嘴唇幹裂,瞳孔放大,臉上全是汗水和狼狽,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中年人伸手車開了他的衣襟,發現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僅僅槍傷就有三處之多。不過看他仍舊頑強的活著,這讓這個中年人有些驚訝,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對士兵們說道:“把他弄上來。”


    士兵們答應了一聲,將這個明顯的倒黴的家夥給弄到了車上。然後車子再一次啟動,沿著這條泥土路,一路前行,半個小時之後,停在了一個明顯是一個軍事化的基地之中。


    那中年人下車之後,讓人將路上撿來的這個家夥,送到一個房間,找來醫生給他看一下,然後自己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那個倒黴蛋,在醫生看過,並且給他收拾了傷口之後,就沒有任何人去搭理他了。反正,在這個地方,死個把人,算不上什麽大事。


    等到所有人都從房間裏麵離開之後,那個明顯虛弱到了極限的家夥,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之中光彩奪目,哪裏還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他從**坐了起來,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心裏暗罵了一聲:耿桓熊,你媽的蛋,這出的哪門子狗日的主意?


    這個倒黴蛋,自然不是別人,就是我們的蕭遊同學。


    那一天在基地裏麵的時候,耿桓熊給他的任務,就是混入這個組織裏麵,並且在燕紅舞對頭的手下做事,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將這個人殺死,然後救走那個重要的人物,這樣一來,燕紅舞的身份就能夠得以保全,而那個需要被救走的人,也救走了,事情也就完美解決了。


    但是鑒於這個任務的難度,和危險程度,很多人都不適合完成這個任務,因為想要混入這個組織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畢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進入人家的組織,都能夠被人接收的。


    根據耿桓熊的情報,想要進入站組織,如果你不想隻是做一個外圍的普通士兵的話,那你就得表現出你的獨特,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堅韌和毅力。


    所以,導演了這麽一出蕭遊被人追殺的戲碼。


    根據燕紅舞的消息,耿桓熊他們知道了這個中年人的行蹤,中年人名叫獨狼,不過肯定不是真名,隻不過混到了他們這個程度的人,真名什麽的,是不敢隨便說出口的。而獨狼這個外號,久而久之,就取代了真名,成為了獨狼的名字。


    獨狼是這個販毒組織八個小頭目中的一個,同時也是對燕紅舞意見最大的一個,是她在組織內最具有威脅性的對手。


    所以,知道了獨狼的下落和行蹤之後,他們導演了這麽一出戲,讓蕭遊以這種窮困潦倒的狀態,上演了一場求生大作戰。當然,這也是有一個限度的,比如剛才那個用槍托砸蕭遊的士兵,如果真的開槍的話,那蕭遊將會毫不猶豫的將那輛車上所有的人,包括獨狼在內,全部殺死。


    這樣,雖然無法解決那個被抓的重要人物的問題,但是卻能夠引起一定的混亂。然後蕭遊和燕紅舞,裏應外合,盡全力將那個被抓的人給解救出來,雖然燕紅舞這一次的臥底生涯算是直接結束了,但是至少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


    根據耿桓熊的說法,那就是,這個組織和那個被他們抓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蕭遊聽到這話的時候,就很鄙視的想要問他,既然這個組織這麽不重要,幹什麽還要讓燕紅舞過來臥底啊?


    不過這話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而蕭遊當時也覺得這一出戲,看上去有點扯淡了,似乎除了自己挨了一頓揍之外,也沒有什麽精彩的地方了,對方能不能夠收留自己,實在是有點懸。但是卻沒想到,蕭遊竟然就真的這麽混進來了。


    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這些傷勢雖然說是真的,但是對蕭遊來說,這不算什麽問題。估計躺兩天也就好了。


    蕭遊心裏想著,又躺了下來,心裏琢磨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麽樣,解決了獨狼,然後解救人質呢?雖然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算是比較順利,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一個人戰鬥了,至於燕紅舞的幫助,那是想都別想。甚至,見都不能見她。


    如此這般,蕭遊就真的這麽躺了兩天,這兩天,蕭遊做什麽都行,沒有人來管他。但是他想要出去,卻是不行的,不過蕭遊隻是試探了一次,然後,就不在試探了,他害怕試探的太多,別人會看出來他是別有目的的。


    但是他也不能總這麽躺著不是?所以,白天的時候,他就在窗前慢慢的鍛煉打拳,晚上的時候,他就盤膝養神,這兩天的功夫下來,渾身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功夫竟然隱隱也有了一絲長進,讓蕭遊是有點哭笑不得的。


    第三天早上,蕭遊的房門就被人非常野蠻的推開,轟隆一聲,知道的這是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牢房呢,一般隻有牢房,才會被人如此粗魯的對待。


    蕭遊抬起了頭,就看到了一張讓他很不爽的臉,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士兵。用槍托,砸他的那一位,這一位當時是真的很用心的砸,用心自然就會很用力,雖然不會給蕭遊帶來什麽太嚴重的傷勢,但是卻也讓蕭遊很痛,所以蕭遊很恨他。


    恨一個人,自然不會笑臉相迎,除非是那種笑麵虎,蕭遊不是笑麵虎,所以他恨一個人就表現在臉上,但是那個士兵對於蕭遊凶猛的眼神,絲毫不害怕,哼了一聲之後,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起來,將軍要見你。”


    將軍,是一個很好的稱呼。在這裏,很多人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為將軍的,但是很多人並不敢這麽做,可是作為組織裏麵的八個首領之一,每一位都有被稱呼為將軍的資格,獨狼當然也有。


    蕭遊知道,這個士兵所說的將軍,就是獨狼。


    蕭遊站了起來,跟著他走,士兵很冷漠的走在前麵,他人高馬大,四肢極為發達,走在前麵,前麵的人幾乎看不到走在他身後的蕭遊。心中對蕭遊更加的鄙視,而這兩天,他們對蕭遊也不是真的不管不顧,而是經過了一番調查。


    調查的結果,表示這個人的身份來曆明明白白。是華夏人,名叫白長宗,是一個武術家。


    “武術家?”當聽到這個的時候,那個士兵,也就是土鬼,狠狠地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並且,當著獨狼的麵,他就表示這個人沒有什麽用,武術家,花拳繡腿的架子而已,根本不具備實戰價值,就算是投靠過來,也不過是一個廢物。而且,如果他真的這麽厲害的話,怎麽可能被人打得這麽慘?


    不過不管他怎麽想,獨狼就是要見見蕭遊土鬼自然不能夠阻攔,所以,他就很不爽的帶著蕭遊來到了將軍的客廳。


    將軍的客廳裏麵,也全都是士兵,將軍很瀟灑的端著紅酒,正在輕輕的品嚐著,一邊還在對著筆記本孜孜不倦的玩著,看不出絲毫的殺戮和鐵血,仿佛是一個玩心很重的大叔一樣。


    看到蕭遊到來,隨手將筆記本往邊上一放,嗬嗬一笑道:“年輕人,傷勢怎麽樣了?”


    “沒事了,多謝將軍相救,白某人無以為報。”蕭遊拱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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