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上人見白衣人在地上弄了七星形狀的七個小坑,不覺來了興致,小眼睛爍爍放光:“我明白了,你是想玩彈球,好好好,可是沒有球怎麽彈?”白乘風伸手在地上挖下一大塊冰,靈力一轉,七顆晶瑩剔透的冰球就出現在麵前:“我先說明一下規則,免得到時候耍賴。


    我們相距十丈,每人麵前布一個七星陣,各有七隻冰球。


    誰要是將冰球全部投擲到對方的坑內,然後用靈氣使之融化,連成一道冰線,就算獲勝,名為七星連珠,你可敢比試?”“好玩,你這小子竟然能想出這麽好玩的東西,以後天天找你玩。”


    嘻哈上人當然不會拒絕,於是也在身前杵起冰洞。


    隻是業務不熟練,弄得大小不一,形狀也根本不像勺子。


    “咱倆換換地方吧。”


    很快,嘻哈上人就找到解決問題的最簡單方法。


    “麻煩。”


    白乘風叨咕一聲,然後飛到嘻哈上人那邊,重新在地上布置冰洞。


    老嘻則揀便宜圖現成,美滋滋地來到白乘風布置的冰洞前麵。


    狐媚兒有些擔憂地說道:“嘻大哥,還是不要比了,方法既然是他提出來的,想必精於此道。”


    嘻哈上人滿不在乎:“你正好當裁判,一定要不偏不向。”


    然後又向白乘風喊道:“好了沒有,我可都等不及了。”


    “還有一個規矩,不能把對方的冰球弄壞,如果用靈氣震碎對方的冰球,立刻判負。”


    白乘風又講出一條比賽規則。


    他早年在師門學藝的時候,經常和同門玩這個遊戲,今天遇到老嘻這個難纏鬼,因為天劫在即,又不能和他硬拚,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


    鬥智不鬥力。


    白乘風盤坐在地上,七隻晶瑩剔透的冰球擺在麵前,都有拳頭大小,十分整齊。


    老嘻也學著他的樣子,第一次有模有樣、穩穩當當地坐在地上:“好,現在就開始!”說罷,手指一領,兩隻冰球淩空飛起,射向十丈外白乘風麵前的小坑。


    別看老嘻平時稀裏糊塗。


    要是玩起來可精著呢,兩隻冰球一左一右,飄飄忽忽。


    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般,根本就無跡可尋。


    白乘風一看這家夥極有天賦,也不敢怠慢,手中揮出一股陰柔之力。


    將自己前麵的七個冰洞罩住。


    也不管老嘻地兩顆冰球如何飄忽,謹守陣地。


    嘻哈上人心中也有計較:對方不敢過分使勁,幹脆一隻誘敵硬闖,一隻伺機偷襲,管教他首尾兩頭忙。


    s打定主意之後,左麵一隻冰球呼嘯著向七星勺柄最外端的冰洞裏麵射去,氣勢十足。


    白乘風對這種陣仗見得多了,不慌不忙揮出一道仙力,化作一團濃霧。


    擋在冰球之前。


    老嘻的冰球立刻如同陷進泥潭,前進不得,後退不出。


    嘻哈上人暗暗偷笑,另一隻冰球悄無聲息地從另外一側溜過去。


    眼看就要接近冰洞,卻忽然一滑。


    滾到一邊。


    對方的冰洞,如同加了蓋子一般。


    “小子。


    你耍賴,用靈力把洞口封住,這還怎麽往裏鑽。”


    老嘻使勁嚷嚷起來。


    就在這時,對方的冰球已經趁虛而入,並不是飛過來,而是在冰麵上偷偷滾動過來,冰球和地麵的顏色一致,極不容易察覺。


    要不是狐媚兒啊得一聲驚叫,嘻哈上人還真沒有發現。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冰球突然加速,滾向冰洞。


    老嘻連忙學著白乘風,用靈力將冰洞罩住,可是稍微晚了一步,已經有五個冰洞被對方占據,隻有最靠近身體前麵的兩個,來得及保護。


    “哈哈哈,除了規則以外的手段,都可以使用,是你腦瓜不開竅罷了。”


    白乘風旗開得勝,心情自然大爽。


    “哼,別得意太早,咱們走著瞧,這兩個洞你別想往裏鑽!”老嘻反倒心平氣和,謹守剩下地兩個洞,越少越好經管,他兩手各發出一道靈力,牢牢將上麵罩住。


    然後得意地向白乘風喊道:“嘻嘻嘻,小子,我就這麽跟你耗著,看誰有耐性。”


    嘻哈上人果然難纏,竟然把這個變成耐力的比拚,說白了也就是靈力的比拚,到底看一看,誰地靈力更加充沛,就能堅持到底,奪取勝利。


    “不用比了,現在勝負已定。”


    白乘風長身站起,滿臉傲然之色。


    “你胡說,明明這兩個洞裏還沒有冰球進去----不是吧,什麽時候跑進去的?”老嘻低頭一看,隻見那兩個空洞內也各有一個晶瑩的冰球,直晃眼睛。


    頓時,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圓,從來也沒有向現在這麽大過。


    就在他一愣之間,白乘風手指掐動幾下,七顆冰球瞬間融化,然後流淌出一條細線,彼此相接,七星連珠順利完成。


    嘻哈上人終於看出其中地蹊蹺,原來剩下地兩隻冰球剛才被他擋在外麵,但是卻在白乘風的操縱下鑽入冰層之中,從下麵鑽入冰洞,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你耍----”老嘻從地上蹦起來,剛要指責對方耍賴,卻忽然想起,規則上似乎並沒有說這一條,立刻啞火。


    白乘風笑吟吟地飄過來:“願賭服輸,道友請吧。”


    早在剛才挖洞的時候,他就已經做下手腳,旁邊又開出七個小洞,和七星洞相連,隻是表皮一層沒有破去,所以看不出破綻。


    老嘻將眼睛一瞪:“再玩一局,咱們三局兩勝。”


    “言而無信,你想耍賴不成?”白乘風也有些光火。


    “耍賴又能怎麽樣,不服咱倆就開打!”嘻哈上人可不在乎什麽名譽問題。


    白乘風忍無可忍,雙手向地下一按,仙力一吐,立刻濺起漫天冰雪,如同一道瀑布,向嘻哈上人迎頭落下。


    老嘻也不含糊,手指在空中連連顫動,洪荒之力組成一個透明的罩子。


    將身後的狐媚兒一起罩在裏麵,漫天冰雪,全部被阻擋在外。


    白乘風一陣冷笑,口中喝一聲:“裂冰爆”,隻見以老嘻為中心,方圓十幾丈的冰麵忽然如同被一顆炸彈轟擊,發生劇烈的爆炸。


    嘻哈上人隻覺得身子向下一沉,腳下已經出現一個大坑。


    他剛要上竄,卻發現狐媚兒已經嘰裏骨碌地向冰坑裏麵滾去。


    於是隻好跳下去解救。


    上麵再次降下漫天的冰雪,堆成一個雪白的山包,將下麵地兩個人掩埋。


    白乘風手中閃起一道銀光閃閃的符。


    印在上麵。


    然後拍拍兩手:“哼,在冰雪裏麵跟我鬥,自討苦吃!”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砰地一聲。


    隻見老嘻抱著狐媚兒衝天而起。


    原來是從旁邊又開辟出一個通道。


    這才從冰下鑽出。


    看著那個晶瑩的冰包,嘻哈上人使勁往上麵吐了幾口:“晦氣,小子你用心真是歹毒,我還沒死,就給我弄了一座大墳,今天我非把你塞進去不可。”


    說完,狀如瘋魔,又向白乘風撲來,兩個人各展神通。


    鬥得難解難分。


    他們兩個打得火熱,從劉辛開鑿出的冰洞卻悄悄鑽出一人,正是昆侖地天機子。


    天機子到底修為深湛,慢慢將老嘻地洪荒之力驅逐出體外,然後開始往上鑽。


    經過剛才的驚嚇。


    他已經沒有膽子往下去一探究竟。


    快到洞口。


    聽到外麵呼喝之聲連連,打得熱火朝天。


    還以為是昆侖弟子正在和那個怪人激戰,於是就偷偷鑽出來。


    卻意外地發現,門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正在和怪人激戰正酣。


    天機子連忙趁機溜之大吉,飛出北極。


    這一趟來北極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找的東西還沒等到手,兩位師叔祖卻生死未卜。


    不過,一看到空中哇哇哇怪叫地老嘻,天機老道也顧不得那麽多,先跑路再說。


    直到出了北極,這才看到昆侖的眾弟子在空中等候。


    天機子暗罵一聲“這幫沒良心的”,不過,卻也沒有嗬斥他們。


    畢竟連天機老道自己都舍棄師叔祖逃回來,大哥莫說二哥,大家都是差不多。


    他們回昆侖不提,北極冰原上地兩大高手卻打得難分難解。


    漸漸的,兩個人都打出真火,手下不再留情,開始性命相搏。


    就在這時,猛聽空中傳來一聲大喝:“老嘻,白大哥,大家都是自己人,住手,別打了!”白乘風偷眼觀瞧,正是劉辛,於是飄到他的身邊:“什麽,你說這個老瘋子是朋友?”嘻哈上人沒得到便宜,又不依不饒地上來要接著打。


    劉辛口中大喝:“再不聽話,我就去把你老婆叫來!”老嘻一聽,霜打一般,憤憤地站在劉辛身邊,他的軟肋就是他老婆,早就被劉辛摸準了。


    “老嘻,你不在大城市玩,怎麽追到這裏?”劉辛瞟了一眼狐媚兒,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不是你給留下地錢太少,給她買了一塊玉佩就光光,我沒有辦法,就隻能來找你了。”


    老嘻已經得到狐媚兒地告誡,不要透漏想觀禮渡劫的事。


    劉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惡毒地想到:鳥鳥的,這個家夥不會是被狐狸精給迷住,想再討一個二房吧。


    既然來了,劉辛當然得給他找點事做:“老嘻,我這裏拿住一個散仙,你幫我把他殺了吧。”


    “老弟,你竟然能捉住散仙?”白乘風這下也吃驚不小,要知道沾了一個“仙”字,就絕對和修真者不是一個檔次。


    “僥幸,一共是兩個,一個被我捉進山河社稷圖,另外一個還在下麵捉迷藏呢。”


    劉辛笑吟吟地向下麵的冰層一指,臉上也現出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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