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學淵源


    嚴炯飛斜斜瞟了身邊的苟強一眼,說道:“淩青鬆的確夠**蕩,夠無恥,但是你別忘了那個丫頭的爹,可是ug曆史上打局最**蕩,最無恥的簫蟬,這等家學淵源之下,你以為簫無痕的風格,會那麽老實沉穩嗎?”


    苟強點了點頭,不過好像又覺得有些不妥,問道:“頭,ug曆史上,打局最**蕩,最無恥的人,不是你嗎?”


    嚴炯飛老臉一紅,說道:“當年我打局,主要是在群架領域裏無恥**蕩,在單挑方麵,我向來是很貞潔的,你不要搞錯。”


    苟強了解地點點頭,又道:“頭,我還是看不出來,咱淩大師兄為什麽會輸。”


    嚴炯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很鐵不成鋼地道:“所以說,你永遠成不了ug的頭號單挑手。作為一名合格的單挑手,不僅需要自己足夠**蕩,還要對對手的**蕩招數,有所防範。這一點,也是淩青鬆這局的失策。你看屏幕吧,答案會在兩分鍾內揭曉。”


    ***


    淩青鬆此時,已經把整整20匹騎士裝進了運輸船內。


    蕭無痕本島靠背麵的一側,是一大片森林,蕭無痕方才,就是憑借這片森林,用小小的一段石牆,就將淩青鬆的騎士拒之門外。


    為了繞過這片森林,淩青鬆的運輸船,不得不在海麵上行駛相當長的一段路程。


    蕭無痕本島背麵的海域,僅僅依靠著地圖的邊緣,應此,看起來更像一道狹長的海峽。


    看著正麵海域時不時出現的掛著蕭無痕旗號的艦隊,淩青鬆覺得耗費點時間選擇背麵擺渡,還是值得的。


    淩青鬆心情愉快地操作著手上唯一的運輸船,已經在構思一會騎士登陸之後跑位路線。


    隻需要兩次擺渡,就能把手上接近四十匹騎士運送到位,那個時候,也就是蕭無痕打出“gg”的時刻罷。


    忽然,淩青鬆原本慢悠悠的控製節奏,出現了一絲紊亂。


    在淩青鬆馬廄旁邊的海域上,蕭無痕的六艘戰船輕輕駛過,拐了彎,無聲無息地進入了本島背後的海峽,正好落入淩青鬆的眼裏。


    被發現了麽?看來第二次擺渡,可能性不大了吧?


    還好,船上的二十匹,加上第一階段擺渡在蕭無痕基地邊緣一直逗留的十匹騎士,整整有三十匹,也足以一錘定音了罷。


    淩青鬆安慰自己,繼續控製著運輸船向蕭無痕基地方向駛去,路程已經行進了大半,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這片森林可真大啊,淩青鬆的心情,終於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久經沙場的他,在此時有了一個不太妙的聯想。


    不幸的是,這個聯想馬上成為了現實。


    整整一隊戰船,正靜靜地守候在森林的盡頭,等待運輸船的自投羅網。


    在這麽一條狹長的海峽,前後都有對方的戰船。淩青鬆此刻終於明白,之前自己的一切算計,都在蕭無痕的預料之中。


    絕望如同潮水一般,一下子充滿了淩青鬆的腦海,但是即便是在這種絕境之下,這位屢屢在關鍵場次創造奇跡的ug定海神針,還是沒有輕言放棄,他馬上調轉船頭,在大片森林的邊緣停船靠岸,放出船內的二十匹騎士。


    森林靠海的邊緣,一般都有一道狹窄的小道。二十匹騎士在小道上排成一字長蛇,冒著戰船的炮火,悲壯的前進。


    但是,蕭無痕沒有給這二十位勇士任何機會。一截石牆完全堵住了小道盡頭的出口,石牆背後,是五個僧侶憨厚靦腆的笑容。


    “gg。”淩青鬆搖了搖他那碩大的頭顱,投降認輸。


    “師兄,你輕敵了呢。”蕭無痕微笑道。


    淩青鬆站起來道:“談不上輕敵吧,戰術選擇失當而已,或許堅決打海的話,會比這樣蠅營狗苟要好一些。”


    淩青鬆在下場之前,看了蕭無痕一眼,說道:“丫頭,你沒有看起來那麽弱。”


    蕭無痕也道:“師兄,你也沒有看起來那麽老實。”


    兩人相視一笑,眼裏盡是惺惺相惜的意味,不過還沒等淩青鬆收回目光,身邊一道青影閃過,那苟強已經坐在了淩大師兄身前。


    “小師妹,該輪到我們了。”剛剛喝下三杯烈酒的苟強,臉上已經微微有了一些醉意。


    淩青鬆看了看自己並肩戰鬥三年多的師弟,再次搖了搖碩大的頭顱,緩緩走下台去。


    “小師妹,咱倆打個賭怎麽樣?”苟強剛剛坐定,一邊建立主機,一邊說道。


    蕭無痕皺了皺眉,似乎對這個話癆子師兄不太欣賞,沒有搭腔。


    “如果我輸了,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苟強唾沫飛濺地道,“如果我贏了,你隻要答應晚上陪我去看電影就行。”


    蕭無痕麵無表情地加入了主機,點上了準備圖標。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電影不好看,我們也可以去月湖公園吟詩賞月。說實話,在我踏上職業電競道路之前,我其實更想成為一名詩人。”苟強一邊點上準備圖標,一邊唾沫飛濺地道,“顧城有句詩寫得好,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去尋找光明。我本人就一直在黑夜裏一直徘徊躑躅,直到看見了師妹你。師妹你如同一道潔白的聖光,照亮了我迷茫的雙眼,我對你的仰慕,如同餓了三天嬰兒,看到了那有奶的娘……”


    蕭無痕臉色微變,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簫蟬,似乎想讓自己的父親出麵,讓對麵的苟強閉上嘴巴。


    但是簫蟬卻隻對她微微一笑,然後別過頭去,和葉落說話。


    蕭無痕沒辦法,隻好戴上了耳機,然後把帝國時代的音量音效調到最大。


    十秒倒計時結束,雙方屏幕上彈出隨即地圖的窗口。


    居然又是阿拉伯。


    阿拉伯地圖是純粹的陸地戰,雙方基地遙遙相對,之間並沒有太多的阻礙,自古以來,就是捉單放對的絕世好圖。


    苟強看到這把地圖,心中大喜,連忙選擇了日本作為自己的主戰民族。


    蕭無痕則選擇了匈奴。


    苟強的叔叔苟而奇,是中國帝國界步兵微操的宗師級人物。苟而奇的哥德劍士前置進攻,也曾為ug第一次獲得中華杯冠軍,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是苟強的帝國水準,卻傳自師傅餘魚。


    餘魚,是和簫蟬炎狼同一時期的ug元老,二十年前的四正三奇之一,在簫蟬,炎狼,嚴炯飛他們相繼退役之後,相對年輕的餘魚,一人支撐起ug長達七年之久,七年之中兩獲中華杯冠軍,可以說是ug元老中,聲望僅次於簫蟬和炎狼的人。


    當年苟強的叔叔苟而奇,步兵微操已臻化境,但是在餘魚的“弓劍雙絕”麵前,卻屢屢吃癟。好在兩人私交不錯,在侄子苟強剛剛學會拿鼠標的之後,苟而奇就把這小子丟給餘魚**,餘魚見苟強耳聰目明,天賦不低,也就收下了這個弟子。


    現在的苟強,在職業帝壇已經混跡三年。餘魚“弓箭雙絕”的稱號,也已被他完全繼承。雖說在成就上,還不能和餘魚當年位列四正三奇相比,但起碼,在全國的職業帝壇,也算是位聲名顯赫的高手。


    在ug去年的三大主力退役之後,浙江第一高手的名頭,一直在苟強,方承,李秀水之間懸而未決。李秀水一個多月前會來踢館,也主要是為苟強和方承而來。


    苟強最擅長的地圖,恰恰就是阿拉伯。隻有在阿拉伯地圖上,他師傅餘魚親傳的日本劍士前置套路,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因此,在看到苟強居然隨到阿拉伯之後,嚴炯飛翻了翻白眼,那神情就好像吃進去一個蒼蠅。


    靠,先是淩青鬆的海戰,接下來又是苟強的阿拉伯,最後的sanvo還***是個酒仙,預備隊今天,可真是時運不濟啊。


    嚴炯飛抓了抓腦門,遙遙看了一眼對麵和葉落談笑風生的簫蟬。


    簫蟬此時正在和葉落分析方才的那局海戰,緩緩說道:“兵者,詭道也。詭道,最好掩藏在王道,霸道或者是厚道之後,抽個冷子給對方一刀。這樣,才能起到瞞天過海的效果。”


    葉落聽得津津有味,對簫蟬的歪理世十分仰慕。


    “而另外有些玩家,卻把詭道貼在了自己腦門上,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簫蟬遙遙地指了指台上的苟強:“比如說他們餘苟流的劍士前置,明明已經把自己的戰術告訴了敵人,卻還是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這種詭道,才是真正可怕。”


    “葉落啊。”蕭蟬緩緩地道,“你的師姐,這次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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