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叔,我已經跟我朋友說過了,這個事兒就這樣吧!也算是皆大歡喜了!”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


    錢老板麵露感激之色,說道:“若飛,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本來以為一輩子都要不回來那些錢了。”


    錢利軍也拍了拍夏若飛的肩膀,真誠地說道:“若飛,謝啦!”


    他很清楚夏若飛一聲不吭地幫了他們家這麽大一個忙,完全是處於戰友情誼。


    夏若飛淡淡一笑說道:“錢叔叔、利軍,你們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跟利軍是好戰友好兄弟,而且這次也多虧了你們派羅師傅去支援,不然我那些鐵皮石斛鮮條都不知道怎麽辦呢!”


    錢老板感慨道:“我們隻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若飛你卻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這個……沒有可比性啊!”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自己人就不用這麽見外了嘛!錢叔叔,中午我們還有兩個戰友過來,到時候你多陪我們喝幾杯就好了……”


    “一定一定!”錢老板連忙說道。


    錢利軍也說道:“對了,潘強他們應該也快到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錢利軍拿出手機來給潘強、王誌海打電話,而錢老板則親自去張羅著中午的飯菜——他唯有用更加熱情的接待,才能表達對夏若飛的謝意了。


    到了中午十一點多,夏若飛在新兵連的老戰友潘強、王誌海也聯袂來到了錢氏鐵皮石斛基地。


    戰友相見,自然又是一番興奮、唏噓。


    中午,錢老板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款待夏若飛和潘強、王誌海,又豪爽地表示已經在甌越市訂好了酒店,今晚夏若飛他們更大範圍的戰友聚會,一應費用他全包了。


    席間,夏若飛跟錢利軍、潘強以及王誌海觥籌交錯,說起在部隊的往事,大家都十分的懷念。


    曾經十七八歲的他們參軍入伍,在那鐵血軍營中有歡笑、有淚水,在自己的青春中留下了一抹永不磨滅的綠色印痕。


    如今他們或早或晚都離開了直線加方塊的營盤,步入了社會,但是那份戰友情誼卻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淡化。


    錢老板也頻頻向三人敬酒,尤其是夏若飛這邊,錢老板更是敬了至少十幾杯酒。


    夏若飛遠來是客,錢利軍三人自然也沒少跟他喝。


    不過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夏若飛的酒量就非常不錯,現在就更是驚人了,加上今天也高興,因此他也是來者不拒,一頓飯下來喝了至少得有一兩斤白酒。


    臨近宴席結束,錢利軍也喝得滿臉通紅,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他拿了一個大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白酒走到夏若飛麵前,說道:“若飛,你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咱們兄弟之間多的感謝的話也不說了,都在酒裏了。我……我敬你!”


    說完,錢利軍仰頭將這足有二兩的一杯白酒喝了下去。


    夏若飛笑嘻嘻地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酒,然後扶住了錢利軍,說道:“利軍,你小子行不行啊?不行別硬撐著,趕緊去睡會兒,晚上還有一場惡戰呢!”


    錢利軍脖子一硬,說道:“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強子、誌海,我們……再一起……敬……若飛一杯!”


    夏若飛連忙朝潘強王誌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跟著起哄,然後他扶著錢利軍坐下,說道:“喝酒的機會有的是,你著什麽急啊!晚上咱們接著喝!”


    說完,夏若飛對錢老板說道:“錢叔叔,利軍今天喝不少了,我看中午咱們就到這兒吧!”


    錢老板自然不會反對,連忙說道:“好好好!若飛,我已經安排好客房了,你們也去休息會兒,傍晚我叫你們起來直接去市裏就好了!”


    夏若飛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開口問道:“對了錢叔叔,把你的賬號給我一個吧!我讓公司財務把這次鐵皮楓鬥的加工費給你打過來。”


    錢老板連忙說道:“若飛,這錢我可不能收!你幫我追回了八千多萬,我隻不過是幫了你一個小忙,哪能收你的錢啊……”


    一旁的潘強聽了之後,帶著一絲醉意好奇地問道:“錢叔,什麽八千多萬啊?”


    錢老板感慨地說道:“強子,這次多虧了若飛啊!我們家前幾年不是被人騙了一大筆錢嗎?若飛通過他朋友幫我把這筆錢追回來了,足足有八千多萬呢!”


    潘強和王誌海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王誌海看著夏若飛說道:“若飛同誌,看來你在地方上也混得很好啊!錢叔的事情我們也聽說過,那筆錢可是連法院都要不回來呢!”


    夏若飛笑了笑,低調地說道:“我哪有那本事啊!是剛好有個朋友在湘南省那邊,他還算說得上話,就順便幫了錢叔叔一個忙……”


    “這年頭,人脈就是最大的資源啊!”王誌海半開玩笑地說道,“若飛,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攜兄弟們啊!”


    夏若飛認真地說道:“那是肯定的!我在東南省那邊開了家公司,招聘了不少咱們老部隊退役的戰友,不過那都是一些安保崗位,你們這些江浙大老板是看不上的……”


    “那可不一定,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就給你看大門去!”潘強笑嘻嘻地說道。


    “得了吧你們!跟哥們裝什麽裝?”夏若飛笑罵道,“利軍都告訴我了,你們在下麵縣裏都開了公司,生意做得都挺大的,以為我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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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強和王誌海都嘿嘿笑了起來。


    夏若飛正色說道:“強子,誌海,以後生意上有合作的機會,我一定第一個找你們!”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啊!”潘強笑嗬嗬地說道,“我們可都記住了,你不許敷衍我們啊!”


    “絕不敷衍!”夏若飛笑著說道。


    接著他又望向了錢老板,認真地說道:“錢叔叔,一碼歸一碼,生意上的事情咱們還是要按規矩來嘛!那加工費……”


    錢老板直接打斷了夏若飛的話,說道:“若飛,那按規矩來的話,我就跟你算一筆賬吧!現在大部分討債公司的抽成在百分之三十以上,那我就先付給你兩千五百萬吧!扣除十萬塊的楓鬥加工費,我再給你打兩千四百九十萬,咱們就兩清了,你看可以嗎?”


    夏若飛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錢叔叔,我可不是開討債公司的……”


    “那我們也不是做技術輸出的啊!”錢老板立刻說道。


    這時,有些迷迷糊糊的錢利軍似乎也聽到了大家爭論的內容,他用朦朧的醉眼瞪了夏若飛一下,大著舌頭說道:“若飛……你……你小子……是不是……是不是打我臉呢!我……我跟你說!你要再敢提……提加工費的事情,別……別怪我翻臉啊!”


    夏若飛見此情景,也知道錢老板肯定是不會收這筆錢了,於是苦笑著說道:“那行那行,不提這事兒了。錢叔叔、利軍,那我謝謝你們啊!我公司的幾個員工在這邊學習,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放心吧!”錢老板說道,“我一定安排最好的師傅教他們,爭取一個月內就讓他們能夠獨立操作!”


    錢老板正愁沒機會報答夏若飛呢!秦小軍等人在這邊學習,他自然是要安排得妥妥的才行。


    錢老板扶著錢利軍回房,而夏若飛三人也分別回到客房去休息。


    兩斤白酒喝下去,饒是夏若飛酒量驚人,也依然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睡了整整一下午,起床之後又從空間裏取出一杯靈心花花瓣溶液服下,整個人頓時又精神百倍了。


    相比之下,其他人則顯得有些萎靡了,尤其是錢利軍,臉色都有些蒼白,一看就是中午喝過量了。


    夏若飛和潘強、王誌海嘻嘻哈哈地調侃了錢利軍幾句,大家一起坐上錢老板準備的車,直奔甌越市區。


    晚上又會是一場惡戰,而且規模更大——在甌越市的同批戰友基本上都交齊了。


    夏若飛本來想叫上秦小軍的,不過考慮到秦小軍入伍的時候,這些戰友基本上都退伍了,而且秦小軍跟他們也不是一個團的,估計秦小軍過去也會比較不自在,想想也就作罷了。


    錢老板定的是甌越市的一家高檔酒樓,人均消費至少是五百起步的,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一口氣拿回八千多萬,錢老板正處在興奮之中,倒也不在乎一頓飯的幾萬塊錢。


    夏若飛他們到酒樓之後沒多久,戰友們就開始陸續進來了。


    大家都在一個地區,平時或多或少都有聯係,不過聚得這麽齊倒是第一次,這都是因為夏若飛的緣故了。


    夏若飛跟這些戰友多年未見,因為他在連隊隻呆了幾個月就入選孤狼突擊隊的緣故,他甚至連有的人名字都不記得了。


    但是見麵之後依然是重重的擁抱,大包廂裏充滿了濃濃的戰友情。


    戰友聚會跟同學聚會還有點區別,大家很少會攀比各自的現狀,反而是敘舊的多,講起當年在部隊的事情,一個個嗓門都粗了不少,酒更是一瓶瓶地以很快的速度消耗掉。


    錢利軍作為組織者,他也學乖了不少,並沒有往死裏喝,一直都留著量。


    大家酒足飯飽後,錢利軍又組織到附近的KTV要了一個大包廂唱歌。


    毫無疑問,軍旅歌曲是最受歡迎的。


    包廂裏充滿了慷慨激昂的雄壯曲調,《離開部隊的那一天》、《老兵你要走》、《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雖然有的人歌聲頗有些鬼哭狼嚎的狀態,但大家都唱得非常嗨,有的人唱著唱著就開始淚流滿麵。


    最後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所有人合唱了一曲《鐵打的硬盤流水的兵》。


    錢利軍又忙前忙後,家住甌越市的戰友都打車回去,而在下麵縣鄉的戰友,錢利軍則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開了房間,安排大家休息。


    夏若飛和錢利軍也沒有回去,直接在酒店裏開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錢利軍又把戰友們組織起來,一起到雁蕩山遊玩了一天,最後盡興而歸。


    夏若飛又在錢利軍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準備開車返回。


    他把秦小軍等人找來,囑咐他們要用心學技術,然後跟錢老板、錢利軍也托付了幾句,就上車告別眾人,離開了鐵皮石斛基地。


    ……


    就在夏若飛驅車一路向南,奔向東南省的時候,甌越市四季酒店裏,王金生已經心情忐忑地度過了三天時間。


    他哪兒也不敢去,整天就在酒店裏輾轉反側,三天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而且胡子拉碴的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王金生等了三天後,終於有些坐不住了,硬著頭皮出門打了個車,又來到了錢氏鐵皮石斛基地。


    錢老板依然在客廳裏喝著茶欣賞紅龍魚,這幾天他的心情那是相當的好。


    王金生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錢老板都沒有看過來,他隻能訕訕地叫了一聲:“老錢……”


    錢老板這才回過頭來,看到是王金生的時候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麽又來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王金生連忙說道:“老錢,我……我也不想再打擾你……可……上次的事情你沒給我回話……我這也不敢走啊……一直都在酒店等著呢……”


    錢老板這才想起來那天王金生好像是說在甌越找酒店住下,等他回複“夏先生”的態度來著。


    王金生一看錢老板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是忘記了。


    王金生心裏忍不住一陣吐槽,不過卻絲毫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隻能陪著笑臉說道:“老錢,你……你能不能跟夏先生聯係一下?我……”


    錢老板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


    王金生如蒙大赦,連忙說道:“謝謝,謝謝……老錢,那我就在酒店等你電話了……我手機號碼還是原來那個!”


    錢老板冷冷地擺了擺手,連話都懶得跟王金生說,直接就把目光又投向了他心愛的紅龍魚。


    王金生也識趣地沒有再打擾錢老板,直接灰溜溜地離開了。


    錢老板自然不會為了王金生在夏若飛開車的時候去打擾,他才不在乎王金生度日如年的等待呢!


    一直等到傍晚,錢老板估摸著夏若飛就算是開得再慢也應該回到三山了,這才拿起手機來給他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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