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徐友剛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輕鬆地說道。
王衝一聽,立刻問道:“徐班長,有收獲?”
徐友剛點點頭說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她叫方晨晨,是三山電視台都市頻道的一個女主播!最近幾個月人氣躥升得很猛,時間點正是劉浩軍到長平任職之後不久!”
“那就對上了!”王衝興奮地說道,“徐班長,那咱們下一步的工作目標就很明確了!”
徐友剛點了點頭,他盯著對麵的西餐廳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王衝,我覺得現在有必要先回西湖公館那邊,並且嚐試著進入到小區裏麵去!”
“怎麽說?”王衝問道。
徐友剛分析道:“毫無疑問,西湖公館就是劉浩軍和方晨晨幽會的地點,我們要獲得有用的信息,首先就必須確定他們具體是住在哪一套房子裏。”
“沒錯!”王衝點頭表示同意。
徐友剛接著問道:“劉浩軍已經讓司機先回長平了,這說明什麽?”
王衝略一思忖就說道:“說明他今晚應該是不回長平了,他會在西湖公館過夜!”
“沒錯!”徐友剛說道,“這對我們是一個機會!隻要我們提前潛入小區中,就有可能趁著他們回去的時候,搞到他們的準確住址!前提是,我們必須在他們吃完飯回家之前,有人先在小區裏等著,隻有那樣,才有可能找到機會!”
王衝點點頭說道:“完全同意!徐班長,那……咱們先回西湖公館,讓曾班長和愛軍在這邊盯著怎麽樣?”
“就這麽辦!”徐友剛說道,“你給亮子打電話。”
“好嘞!”王衝說道。
徐友剛又看了一眼那家西餐廳,啟動車子朝著西湖公館的方向開去。
獵物已經被精明的獵人盯上,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回到西湖公館小區門口的附近,徐友剛把車子熄了火,然後對王衝說道:“王衝,我決定親自進小區,你負責在外圍警戒,他們回來之後,外邊讓亮子負責,有什麽情況大家及時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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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衝說道:“徐班長,要不還是我進去吧!您留在外麵掌總。”
徐友剛搖搖頭說道:“這次進去需要隨機應變,我經驗比你豐富,就這麽定了!”
說完,徐友剛起身來到後排座,打開一個帆布背包,開始從裏麵挑選裝備。
很快,徐友剛就準備完畢,他拉開車門下了車,將一個小巧的藍牙耳機塞進耳朵裏,說道:“我們試一下對講設備。”
由於夏若飛提供的經費比較充足,所以這次徐友剛購買的裝備都非常先進,比如對講設備就非常小巧,而且都是藍牙連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好的!”王衝也那起一套對講設備,將電源打開、頻率調好,然後把微型麥克風別在衣服上,兩人試了幾次,確認通信暢通後,徐友剛就邁步朝對麵的小區方向走去。
這種高檔小區的門禁很嚴格,業主都是刷卡進出,訪客的話不但要報出所拜訪業主的名字,而且物業還會通過通話係統核對詢問。因此,徐友剛並沒有打算從正門混進去,他直接繞到了小區側麵。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他借著夜色的掩護,沿著小區圍牆外的道路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之前曾亮他們繪製的草圖,徐友剛已經牢牢記住了,現地查看之下,發現草圖的準確度還是很高的,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監控盲點,同時這一段路燈也比較暗。
徐友剛掏出一根煙來站在路邊抽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等人一樣。
一群散步的人經過之後,徐友剛左右看了看,立刻將香煙往地上一丟,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伸手抓住了鐵柵欄然後一用勁,身體立刻騰空而起,剛好從柵欄鋒銳的尖頂掠過。
與此同時,徐友剛鬆開手,落地之後順勢打滾卸力,同時也隱入了一棵樹下的陰影中。
整個過程也就兩三秒鍾,幹淨利落,就算是夏若飛在場,看到徐友剛的這套戰術動作,也會由衷地豎起大拇哥的。
徐友剛迅速觀察了一下周邊的情況,這一塊剛好是小區裏比較僻靜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神態輕鬆地行走在小區的路上。
當然,徐友剛在行動的時候,已經進行過一定的化妝了。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同時還粘了細密的胡茬,另外通過一些化妝的手段,臉型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一些細節上的微調,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除非是曾亮等朝夕相處的戰友,否則就算是認識他的人麵對麵走過,也一定是發現不了的。
徐友剛走路的姿勢甚至都跟平時不太一樣,這也是一個優秀偵察兵的必修課,把偽裝做到了極致。
徐友剛若無其事地行走在小區裏,身上還背著一個休閑包,看起來跟小區的居民也沒什麽兩樣。
不一會兒工夫,他就已經走到了小區三棟樓之間的一個小廣場,這裏就比剛才那個地方要熱鬧多了,不少人帶著孩子在這邊散步,還有一些老人站著聊天,氣氛其樂融融。
徐友剛在小廣場邊上找了個沒人的長條椅坐了下來,從休閑包裏掏出平板電腦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下樓來透氣的年輕人。
其實他選擇這個位置也是很有講究的,這裏距離三棟樓都不算很遠,劉浩軍和方晨晨回來的時候,無論進哪一棟樓,他都能第一時間靠近。
另外,徐友剛也是借著這個空閑的機會,在平板電腦上把小區的地形圖再細化一下——剛才他轉了一圈,基本上整個小區的地形已經了如指掌了。
畫完地形圖之後,徐友剛收起了平板電腦,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長焦鏡頭的相機,對著廣場取景、拍照。
當然,在這樣一個情境下,他的行為也並不顯得突兀,現在玩攝影的人很多,這個小區的住戶大都經濟條件比較優越,玩單反並不是什麽稀罕事。今晚夜色迷人,喜歡攝影的業主在小廣場找找靈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徐友剛隨意地拍攝著,不過當有人走向某一棟樓的單元門口時,他的相機都會不經意地對準過去,然後慢慢地把鏡頭拉近。
徐友剛這麽做,是因為他剛才已經發現了,這三棟樓每一棟樓都隻有一個入口,而這個入口也是有門禁的,好在並非刷卡,而是手動輸入密碼的那種。
所以他是把相機當做望遠鏡在使用,有人準備進門的時候,他就把鏡頭對準過去。
雖然因為每個人站立的角度問題,再加上有的人輸入密碼的時候還會有意識地遮擋一下,導致有的時候並不能看到所有的密碼,但這會兒進進出出的人不少,次數多了之後,徐友剛還是成功地獲得了三棟樓的門禁密碼。
他迅速把密碼熟練記憶下來,然後收起相機,悠閑地坐在長椅上休息。
到了晚上八點多鍾,小廣場上的人開始變少了,徐友剛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否則保安巡視的時候見自己長時間坐在這裏,難免會心生懷疑。
就在這時,耳機裏傳來了王衝的聲音:“徐班長,目標馬上就進入小區了,我和曾班長他們也都已經就位!”
徐友剛精神一振,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在小廣場踱步。
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過了,這個小區雖然很高檔,但因為建成的時間已經有七八年了,所以並不是時下高檔小區流行的人車分離設置,業主們的車位都分散在地麵上。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小區當初設計的時候住宅密度就很低,樓間距非常大,還有大量的綠地,光是地麵上的停車位,就足夠業主們使用了。
因此,徐友剛知道,方晨晨開的那輛紅色甲殼蟲一定會從小廣場旁邊經過的。
果然,兩三分鍾之後,那輛甲殼蟲轎車就緩緩地從廣場旁邊的小區內機動車道駛過。
徐友剛並沒有轉頭看,而是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
甲殼蟲車在2號樓旁邊的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劉浩軍與方晨晨分別下了車。
徐友剛不動聲色地朝著二號樓的方向慢慢走去,不過他很快就神態自然地轉了個方向——因為劉浩軍與方晨晨直接朝著三號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徐友剛從小廣場這邊走向三號樓,幾乎是直線,而劉浩軍與方晨晨要麽繞個小圈,要麽穿過小廣場,所以徐友剛反而走在了前頭。
他來到三號樓的單元入口,熟練地輸入剛剛記下來的密碼。
單元門應聲而開,徐友剛推門走了進去,飛快地掃了一眼確定了監控探頭的位置。
這棟樓是兩梯兩戶的設計,兩部電梯並不是在同一側,而是分別一部位於東側,一部位於西側,兩部電梯的電梯井是挨在一起的,位於整棟樓的中間位置。
每一層樓都是兩套房子,一般來說,東側的住戶自然就用東側的電梯,西側的住戶用西側的電梯,大家互不幹擾。
徐友剛進門之後直接向右,轉過一道彎之後來到西側這個電梯門前,按下了向上的按鈕。
在這裏他有兩個預案,如果劉浩軍和方晨晨沒有來乘坐這部電梯,他立刻就轉到對麵去,看電梯在哪個樓層停下,基本就能確認他們住在哪一個樓層了;如果兩人也來到西側這個電梯,那他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當然,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光是看電梯在哪個樓層停下,也不能完全確認,畢竟可能某一層的住戶會按住電梯;或者劉浩軍跟方晨晨下了電梯之後,如果樓上有住戶剛好也要用電梯,那電梯還會繼續上行。
但對於徐友剛來說,範圍已經可以大大縮小了,剩下的他也有的是辦法,能夠繼續往下排查。
徐友剛麵前的電梯門打開了,這時他同樣也聽到了單元門被打開,劉浩凡和方晨晨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徐友剛心中一喜,他踏進電梯的同時,伸手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
果然,很快他就看到了劉浩軍和方晨晨出現在了電梯門口。
兩人見徐友剛幫他們按住了電梯,也緊走了兩步上了電梯,方晨晨還禮貌地說道:“謝謝!”
“不客氣!”徐友剛微笑道。
方晨晨掏出業主卡刷了一下,然後按下了19樓。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徐友剛並沒有按樓層,不禁有些奇怪地望了過來。
徐友剛早有準備,他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有些懊惱地說道:“又忘記帶卡了……”
說完,徐友剛拿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說道:“喂……爸!我剛才出門忘帶電梯卡了,辛苦你出來幫忙按一下電梯吧!”
方晨晨見狀立刻就打消了疑心——業主的電梯卡都是隻能刷到自己房子所對應樓層的,而忘記帶電梯卡的情況下,如果家裏有人的話,那家裏人出門來按一下電梯,無論是向上還是向下,那麽自然就可以把這部電梯召過去,並且自動開門,這樣忘帶卡的住戶自然也就順理到達自己家所在樓層了;如果家裏沒有別人,那就隻能回一樓找物業幫忙刷卡了,任何樓層去一樓,都是不需要刷電梯卡的,而物業的電梯卡是可以到達任意樓層的。
徐友剛掛了電話之後,還朝著方晨晨笑了笑,說道:“我這人記性差,經常丟三落四的,還好我爸在家……”
方晨晨也微笑著說道:“這很正常,我也經常忘這忘那的……”
就算是一棟樓的鄰居,方晨晨也十分陌生,她隻是禮貌地回應一句,然後就挽著劉浩軍的手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盯著液晶屏上顯示的樓層數。
至於劉浩軍,更是全程一言不發,還小心地把鴨舌帽的帽簷往下壓了壓。
徐友剛也看了看液晶屏,自言自語道:“得!已經過了我家的樓層了,看來得先跟你們到十九樓,然後再下去了……”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九樓,方晨晨禮貌地朝徐友剛點了點頭,然後挽著劉浩軍的手出了電梯。
徐友剛也很有風度地幫忙按著電梯的開門鍵,等兩人走出電梯,他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悅耳的電子音,正是西側這一套的房門被打開了。
徐友剛打了個響指,直接關上電梯門,按下了一樓。
王衝一聽,立刻問道:“徐班長,有收獲?”
徐友剛點點頭說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她叫方晨晨,是三山電視台都市頻道的一個女主播!最近幾個月人氣躥升得很猛,時間點正是劉浩軍到長平任職之後不久!”
“那就對上了!”王衝興奮地說道,“徐班長,那咱們下一步的工作目標就很明確了!”
徐友剛點了點頭,他盯著對麵的西餐廳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王衝,我覺得現在有必要先回西湖公館那邊,並且嚐試著進入到小區裏麵去!”
“怎麽說?”王衝問道。
徐友剛分析道:“毫無疑問,西湖公館就是劉浩軍和方晨晨幽會的地點,我們要獲得有用的信息,首先就必須確定他們具體是住在哪一套房子裏。”
“沒錯!”王衝點頭表示同意。
徐友剛接著問道:“劉浩軍已經讓司機先回長平了,這說明什麽?”
王衝略一思忖就說道:“說明他今晚應該是不回長平了,他會在西湖公館過夜!”
“沒錯!”徐友剛說道,“這對我們是一個機會!隻要我們提前潛入小區中,就有可能趁著他們回去的時候,搞到他們的準確住址!前提是,我們必須在他們吃完飯回家之前,有人先在小區裏等著,隻有那樣,才有可能找到機會!”
王衝點點頭說道:“完全同意!徐班長,那……咱們先回西湖公館,讓曾班長和愛軍在這邊盯著怎麽樣?”
“就這麽辦!”徐友剛說道,“你給亮子打電話。”
“好嘞!”王衝說道。
徐友剛又看了一眼那家西餐廳,啟動車子朝著西湖公館的方向開去。
獵物已經被精明的獵人盯上,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回到西湖公館小區門口的附近,徐友剛把車子熄了火,然後對王衝說道:“王衝,我決定親自進小區,你負責在外圍警戒,他們回來之後,外邊讓亮子負責,有什麽情況大家及時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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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剛搖搖頭說道:“這次進去需要隨機應變,我經驗比你豐富,就這麽定了!”
說完,徐友剛起身來到後排座,打開一個帆布背包,開始從裏麵挑選裝備。
很快,徐友剛就準備完畢,他拉開車門下了車,將一個小巧的藍牙耳機塞進耳朵裏,說道:“我們試一下對講設備。”
由於夏若飛提供的經費比較充足,所以這次徐友剛購買的裝備都非常先進,比如對講設備就非常小巧,而且都是藍牙連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好的!”王衝也那起一套對講設備,將電源打開、頻率調好,然後把微型麥克風別在衣服上,兩人試了幾次,確認通信暢通後,徐友剛就邁步朝對麵的小區方向走去。
這種高檔小區的門禁很嚴格,業主都是刷卡進出,訪客的話不但要報出所拜訪業主的名字,而且物業還會通過通話係統核對詢問。因此,徐友剛並沒有打算從正門混進去,他直接繞到了小區側麵。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他借著夜色的掩護,沿著小區圍牆外的道路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之前曾亮他們繪製的草圖,徐友剛已經牢牢記住了,現地查看之下,發現草圖的準確度還是很高的,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監控盲點,同時這一段路燈也比較暗。
徐友剛掏出一根煙來站在路邊抽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等人一樣。
一群散步的人經過之後,徐友剛左右看了看,立刻將香煙往地上一丟,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去,伸手抓住了鐵柵欄然後一用勁,身體立刻騰空而起,剛好從柵欄鋒銳的尖頂掠過。
與此同時,徐友剛鬆開手,落地之後順勢打滾卸力,同時也隱入了一棵樹下的陰影中。
整個過程也就兩三秒鍾,幹淨利落,就算是夏若飛在場,看到徐友剛的這套戰術動作,也會由衷地豎起大拇哥的。
徐友剛迅速觀察了一下周邊的情況,這一塊剛好是小區裏比較僻靜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神態輕鬆地行走在小區的路上。
當然,徐友剛在行動的時候,已經進行過一定的化妝了。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同時還粘了細密的胡茬,另外通過一些化妝的手段,臉型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一些細節上的微調,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除非是曾亮等朝夕相處的戰友,否則就算是認識他的人麵對麵走過,也一定是發現不了的。
徐友剛走路的姿勢甚至都跟平時不太一樣,這也是一個優秀偵察兵的必修課,把偽裝做到了極致。
徐友剛若無其事地行走在小區裏,身上還背著一個休閑包,看起來跟小區的居民也沒什麽兩樣。
不一會兒工夫,他就已經走到了小區三棟樓之間的一個小廣場,這裏就比剛才那個地方要熱鬧多了,不少人帶著孩子在這邊散步,還有一些老人站著聊天,氣氛其樂融融。
徐友剛在小廣場邊上找了個沒人的長條椅坐了下來,從休閑包裏掏出平板電腦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下樓來透氣的年輕人。
其實他選擇這個位置也是很有講究的,這裏距離三棟樓都不算很遠,劉浩軍和方晨晨回來的時候,無論進哪一棟樓,他都能第一時間靠近。
另外,徐友剛也是借著這個空閑的機會,在平板電腦上把小區的地形圖再細化一下——剛才他轉了一圈,基本上整個小區的地形已經了如指掌了。
畫完地形圖之後,徐友剛收起了平板電腦,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長焦鏡頭的相機,對著廣場取景、拍照。
當然,在這樣一個情境下,他的行為也並不顯得突兀,現在玩攝影的人很多,這個小區的住戶大都經濟條件比較優越,玩單反並不是什麽稀罕事。今晚夜色迷人,喜歡攝影的業主在小廣場找找靈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徐友剛隨意地拍攝著,不過當有人走向某一棟樓的單元門口時,他的相機都會不經意地對準過去,然後慢慢地把鏡頭拉近。
徐友剛這麽做,是因為他剛才已經發現了,這三棟樓每一棟樓都隻有一個入口,而這個入口也是有門禁的,好在並非刷卡,而是手動輸入密碼的那種。
所以他是把相機當做望遠鏡在使用,有人準備進門的時候,他就把鏡頭對準過去。
雖然因為每個人站立的角度問題,再加上有的人輸入密碼的時候還會有意識地遮擋一下,導致有的時候並不能看到所有的密碼,但這會兒進進出出的人不少,次數多了之後,徐友剛還是成功地獲得了三棟樓的門禁密碼。
他迅速把密碼熟練記憶下來,然後收起相機,悠閑地坐在長椅上休息。
到了晚上八點多鍾,小廣場上的人開始變少了,徐友剛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否則保安巡視的時候見自己長時間坐在這裏,難免會心生懷疑。
就在這時,耳機裏傳來了王衝的聲音:“徐班長,目標馬上就進入小區了,我和曾班長他們也都已經就位!”
徐友剛精神一振,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在小廣場踱步。
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過了,這個小區雖然很高檔,但因為建成的時間已經有七八年了,所以並不是時下高檔小區流行的人車分離設置,業主們的車位都分散在地麵上。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個小區當初設計的時候住宅密度就很低,樓間距非常大,還有大量的綠地,光是地麵上的停車位,就足夠業主們使用了。
因此,徐友剛知道,方晨晨開的那輛紅色甲殼蟲一定會從小廣場旁邊經過的。
果然,兩三分鍾之後,那輛甲殼蟲轎車就緩緩地從廣場旁邊的小區內機動車道駛過。
徐友剛並沒有轉頭看,而是用眼角的餘光關注著。
甲殼蟲車在2號樓旁邊的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劉浩軍與方晨晨分別下了車。
徐友剛不動聲色地朝著二號樓的方向慢慢走去,不過他很快就神態自然地轉了個方向——因為劉浩軍與方晨晨直接朝著三號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徐友剛從小廣場這邊走向三號樓,幾乎是直線,而劉浩軍與方晨晨要麽繞個小圈,要麽穿過小廣場,所以徐友剛反而走在了前頭。
他來到三號樓的單元入口,熟練地輸入剛剛記下來的密碼。
單元門應聲而開,徐友剛推門走了進去,飛快地掃了一眼確定了監控探頭的位置。
這棟樓是兩梯兩戶的設計,兩部電梯並不是在同一側,而是分別一部位於東側,一部位於西側,兩部電梯的電梯井是挨在一起的,位於整棟樓的中間位置。
每一層樓都是兩套房子,一般來說,東側的住戶自然就用東側的電梯,西側的住戶用西側的電梯,大家互不幹擾。
徐友剛進門之後直接向右,轉過一道彎之後來到西側這個電梯門前,按下了向上的按鈕。
在這裏他有兩個預案,如果劉浩軍和方晨晨沒有來乘坐這部電梯,他立刻就轉到對麵去,看電梯在哪個樓層停下,基本就能確認他們住在哪一個樓層了;如果兩人也來到西側這個電梯,那他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當然,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光是看電梯在哪個樓層停下,也不能完全確認,畢竟可能某一層的住戶會按住電梯;或者劉浩軍跟方晨晨下了電梯之後,如果樓上有住戶剛好也要用電梯,那電梯還會繼續上行。
但對於徐友剛來說,範圍已經可以大大縮小了,剩下的他也有的是辦法,能夠繼續往下排查。
徐友剛麵前的電梯門打開了,這時他同樣也聽到了單元門被打開,劉浩凡和方晨晨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徐友剛心中一喜,他踏進電梯的同時,伸手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
果然,很快他就看到了劉浩軍和方晨晨出現在了電梯門口。
兩人見徐友剛幫他們按住了電梯,也緊走了兩步上了電梯,方晨晨還禮貌地說道:“謝謝!”
“不客氣!”徐友剛微笑道。
方晨晨掏出業主卡刷了一下,然後按下了19樓。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徐友剛並沒有按樓層,不禁有些奇怪地望了過來。
徐友剛早有準備,他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有些懊惱地說道:“又忘記帶卡了……”
說完,徐友剛拿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說道:“喂……爸!我剛才出門忘帶電梯卡了,辛苦你出來幫忙按一下電梯吧!”
方晨晨見狀立刻就打消了疑心——業主的電梯卡都是隻能刷到自己房子所對應樓層的,而忘記帶電梯卡的情況下,如果家裏有人的話,那家裏人出門來按一下電梯,無論是向上還是向下,那麽自然就可以把這部電梯召過去,並且自動開門,這樣忘帶卡的住戶自然也就順理到達自己家所在樓層了;如果家裏沒有別人,那就隻能回一樓找物業幫忙刷卡了,任何樓層去一樓,都是不需要刷電梯卡的,而物業的電梯卡是可以到達任意樓層的。
徐友剛掛了電話之後,還朝著方晨晨笑了笑,說道:“我這人記性差,經常丟三落四的,還好我爸在家……”
方晨晨也微笑著說道:“這很正常,我也經常忘這忘那的……”
就算是一棟樓的鄰居,方晨晨也十分陌生,她隻是禮貌地回應一句,然後就挽著劉浩軍的手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盯著液晶屏上顯示的樓層數。
至於劉浩軍,更是全程一言不發,還小心地把鴨舌帽的帽簷往下壓了壓。
徐友剛也看了看液晶屏,自言自語道:“得!已經過了我家的樓層了,看來得先跟你們到十九樓,然後再下去了……”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九樓,方晨晨禮貌地朝徐友剛點了點頭,然後挽著劉浩軍的手出了電梯。
徐友剛也很有風度地幫忙按著電梯的開門鍵,等兩人走出電梯,他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悅耳的電子音,正是西側這一套的房門被打開了。
徐友剛打了個響指,直接關上電梯門,按下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