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那個略顯機械的女聲繼續說道：“試煉塔三層任務如下：獵殺一隻高級星獸。按照規則，任務將以兩人中修為高者為標準，並且在此基礎上翻倍，所以你們需要獵殺兩隻高級星獸，沒有完成時限，不過如果可以在兩個時辰內完成任務，將獲得破紀錄獎勵！”
淩清雪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問道：“若飛，這裏是試煉塔第三層？”
夏若飛看了看淩清雪，說道：“是啊！怎麽了？”
“我剛剛才進入試煉塔第二層呢！”淩清雪眨了眨眼睛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尋找初級星獸，就突然身不由己到了這個地方，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兒呢！”
夏若飛笑著說道：“我觸發了一個任務，可以把自己的同伴和自己傳送到同一個試煉小空間。不過是隨機的，有可能是陳玄他們，也有可能是你，現在看起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八分之一的概率都中了！”
“太好啦！”淩清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現在和你匯合了，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之前在試練塔第一層，那些傀儡簡直太可怕了，我差點兒就被他們堵在死胡同裏……”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你能通過試練塔第一層，說明你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哦！即便是我沒有把你傳送到一起，你也能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得更遠的。對了清雪，你通過試練塔第一層，有沒有得到什麽獎勵啊？”
淩清雪一臉茫然地說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狼狽地逃跑，花了好多時間才擊殺了那些傀儡，大部分時間我都躲在角落裏，隻敢偷襲……”
“哦！那可能是耗時太長，所以沒有獎勵了吧！”夏若飛隨口說道，“走吧！咱們該去尋找星獸了！”
“嗯！”淩清雪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踏著黃沙朝前走去，這黃沙很細很軟，兩人的腳會陷得很深，每走一步都很費勁。
不過，夏若飛並沒有禦劍飛行，而是攙扶著淩清雪，一步一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沙漠裏留下了兩串腳印，不過很快隨著風沙掠過，腳印就漸漸消失了。
夏若飛隨口問道：“對了，清雪，當初你和薇薇是怎麽談的？為什麽兩人的態度都一下子發生了改變？我到現在都像是做夢一樣呢！”
淩清雪微微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啊？”
“這不是無聊嗎？放眼望去全是漫漫黃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星獸呢！這不閑著也閑著嗎？”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都這麽久了，你該不會還要保密吧？”
“當然要保密啦！”淩清雪抿嘴一笑，說道，“不該問的秘密不問！你當過兵，難道連保密條例都忘了嗎？”
“是你也不知道答案吧？”夏若飛突然問道。
同時，他也停下了腳步，盯著淩清雪的眼睛。
淩清雪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說話怪怪的？我不知道什麽答案？”
夏若飛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說道：“因為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而你……隻是根據我的記憶而產生的心魔，當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夏若飛一邊說，已經一邊往後退了好幾步，同時曲霜飛劍也已經被他釋放了出來，飛劍懸浮在半空，劍尖微微顫抖著，始終對著淩清雪身上的要害。
淩清雪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若飛，你說什麽胡話呢？你該不會是在這試煉塔中被迷惑了心智吧？我是清雪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夏若飛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甚至變得更加燦爛了。
他說道：“你確實很像，而且在場景變幻之後再出現，欺騙性的確非常強。之前在那個宅院的環境中，心魔就曾經變幻出薇薇的形象，不過我早已堅定地認定，自己是身處幻境中，而且薇薇也不可能跨越幾十萬裏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所以對我的影響並不大。而你……是跟我一起來到月球探險的，而且也大概率就在試練塔中，再加上環境突然鬥轉星移，而你又情況危急，被巨型蜥蜴追殺，我在情急之下的確不太可能想太多，可以說一切都非常完美，我幾乎就要上當了。隻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夏若飛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淩清雪，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會產生懷疑嗎？”
淩清雪望著夏若飛，微微搖頭道：“若飛，看來你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你變成現在這樣，我真的很心疼……不過沒關係，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咱們不要再闖什麽秘境了，這就離開吧！回到地球上，我陪你去看病……”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表演已經結束了，你聽我說就好了。”
淩清雪臉色微微一變，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不過她臉上那既痛心又難受的表情，依然十分的到位。
夏若飛則自顧自地說道：“最大的破綻其實就是剛才的任務提示音。這個聲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地感覺有哪裏不對了，隻不過我並沒有意識到，而當她開始發布任務的時候，我終於察覺出破綻了……”
“之前一直都是感知鏡的視野中出現文字，來提示我後續的任務，現在為什麽突然變成了語音提示呢？”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剛開始我隻是覺得有些突兀，但是聽完這個任務之後，我的懷疑就更強烈了。實際上發布任務的方式，變得有些不合理，感知鏡是一件法寶，通過它來發布任務，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是這個女聲是怎麽出現的，為什麽要改成這樣突兀的方式呢？要知道，布置這樣大手筆試煉環境的，一定是修為極高的大能人物，他怎麽可能設計出這樣類似網絡遊戲、人工智能的方式，來提示我接下來的任務呢？”夏若飛繼續說道。
他接著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淩清雪，笑了笑說道：“這時候，我就開始懷疑，其實我並沒有脫離那個可怕的幻陣，隻不過是陣法在奈何不了我的情況下，威力自動加強了，我目前最大的執念，就是希望能夠盡快和清雪匯合，所以，加強版幻境，就是根據我這個執念，設計出了欺騙性極強的這個形象來，所以我開始在言語中試探你。我知道，在我麵前出現的任何形象，都是根據我的記憶而塑造出來的。因此，我隻能一點點試，你和薇薇的那次溝通，最後你們達成了共識，願意同時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僅僅知道結果，而並不知道你們溝通的具體內容，所以作為根據我記憶塑造出來的心魔，你自然也不可能了解當時的情況。”
“再說一遍，我不是什麽心魔……”淩清雪慍怒地說道，“我隻是單純不想告訴你而已！”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態度，也許我還無法那麽肯定。如果你真的是清雪，我在詢問那個問題的時候，你可能會不願意告訴我，但絕對不是剛才那樣類似撒嬌的態度。我對清雪真的是太了解了，所以你這個心魔才可以如此惟妙惟肖，但是在一些細節問題上，陣法終歸是陣法，是絕對無法真正做到以假亂真的，一旦露出破綻，在想要彌補……嗬嗬，別人那我不知道，至少在我這……是不可能彌補的了！”
“我不想解釋那麽多了！”淩清雪閉目說道，“既然你非要認為我是心魔，那就動手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不過你別忘了，在出發之前你答應過薇薇什麽？到時候薇薇若是知道你親手殺了我，她會是什麽反應？”
“你終歸還是假的，言多必失啊！”夏若飛微笑著說道，“我答應過薇薇，要盡全力保護好清雪，這沒錯！不過如果你真的是清雪，你絕對不會用這種以退為進的辦法，你是個直截了當的爽快人！”
淩清雪撇嘴說道：“若飛，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真是你說的什麽心魔，是根據你的記憶生成出來的。那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性格、行為習慣，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而且還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給你呢？你要知道，我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受到情緒的影響，不可能像電腦程序一樣一絲不亂地按照設計好的路線一成不變！”
夏若飛嘖嘖道：“到這個時候，你都沒忘了要動搖我的心智，的確是夠敬業的。不過如果你真是清雪，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多麽堅定的人，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如果你真的是清雪的話，此時不會多說一句話！所以，隻要持續不斷地試探，你的破綻會越來越多的。畢竟你雖然是心魔，也一樣有求生的欲望！怎麽可能完全按照我記憶中清雪的樣子，一直演下去呢？”
說完，夏若飛直接一掐劍訣，曲霜飛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然後朝著淩清雪疾速飛去。
淩清雪連忙後退了幾步，急切地說道：“若飛！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要怎麽才能證明我自己？你別幹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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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飛沒有說話，曲霜飛劍也去勢不減。
淩清雪連忙閃身躲避。
曲霜飛劍劃過了淩清雪的手臂，頓時飆出了鮮紅的血，一下子把她半邊膀子都染紅了。
淩清雪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伸手捂住手臂。
隻見殷紅的血從她的指縫中不斷滲透出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說道：“若飛……你……你真是糊塗啊！”
撲哧！
曲霜飛劍又從另一個角度，將淩清雪的腿也劃破了一道大口子。
淩清雪嬌吟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鮮血滴在黃沙之上，很快又被風吹來的黃沙掩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曲霜飛劍繞過一條弧線，又一次對準了淩清雪。
這次，曲霜飛劍的目標，是她那白皙修長的脖頸。
淩清雪臉色蒼白，一隻手撐著地，盯著夏若飛說道：“若飛，我真的很後悔……咱們分開之後，我就一心想著要盡快和你匯合。在試練塔一層，我一個人麵對一整個小鎮的傀儡，最最無助的時候，我做夢都想你像天降的神兵一樣，過來解救我。終於，我突然被傳送到了這裏，在最危險的時候，你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殺掉了那些巨型蜥蜴，真的就像是我的保護神一樣，我萬萬想不到，你我的重逢，竟然是敲響了我的喪鍾……”
夏若飛聽著淩清雪那泣血之語，心中也忍不住微微一顫。
原本堅硬如鐵的內心，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忍不住在心裏說道：萬一真的搞錯了，怎麽辦？難道……我真的要殺掉她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我親手將自己的愛人斬殺，那我還有何顏麵繼續活在世上？
不過，很快，他的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堅定地說道：不能猶豫！這就是一個心魔！而且是到目前為止出現的最厲害的心魔！如果不及時斬斷心魔，你就將永遠迷失在這試煉塔第三層！
夏若飛眼神中那一絲迷惘，持續了幾秒鍾，很快又恢複了堅定。
他盯著滿身鮮血的淩清雪，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再徒勞了！你如果真的是清雪，我殺了你之後就自絕當場！親自下去向你賠罪！在下麵我也會貼身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若飛，醒醒吧！”淩清雪眼含熱淚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夏若飛咧嘴一笑，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你知道嗎？那個係統女聲發布的任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獵殺高級星獸，這應該是試煉塔第二層的事情。第三層的任務，絕不可能再和星獸有什麽關係！否則，那位設計試煉空間的大能，水平也太次了！”
說完，沒等淩清雪回應解釋，曲霜飛劍已經呼嘯著刺向了一臉呆滯之色的淩清雪，這次真的是聲勢淩厲，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個略顯機械的女聲繼續說道：“試煉塔三層任務如下：獵殺一隻高級星獸。按照規則，任務將以兩人中修為高者為標準，並且在此基礎上翻倍，所以你們需要獵殺兩隻高級星獸，沒有完成時限，不過如果可以在兩個時辰內完成任務，將獲得破紀錄獎勵！”
淩清雪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問道：“若飛，這裏是試煉塔第三層？”
夏若飛看了看淩清雪，說道：“是啊！怎麽了？”
“我剛剛才進入試煉塔第二層呢！”淩清雪眨了眨眼睛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尋找初級星獸，就突然身不由己到了這個地方，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兒呢！”
夏若飛笑著說道：“我觸發了一個任務，可以把自己的同伴和自己傳送到同一個試煉小空間。不過是隨機的，有可能是陳玄他們，也有可能是你，現在看起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八分之一的概率都中了！”
“太好啦！”淩清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現在和你匯合了，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之前在試練塔第一層，那些傀儡簡直太可怕了，我差點兒就被他們堵在死胡同裏……”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你能通過試練塔第一層，說明你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哦！即便是我沒有把你傳送到一起，你也能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得更遠的。對了清雪，你通過試練塔第一層，有沒有得到什麽獎勵啊？”
淩清雪一臉茫然地說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在狼狽地逃跑，花了好多時間才擊殺了那些傀儡，大部分時間我都躲在角落裏，隻敢偷襲……”
“哦！那可能是耗時太長，所以沒有獎勵了吧！”夏若飛隨口說道，“走吧！咱們該去尋找星獸了！”
“嗯！”淩清雪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踏著黃沙朝前走去，這黃沙很細很軟，兩人的腳會陷得很深，每走一步都很費勁。
不過，夏若飛並沒有禦劍飛行，而是攙扶著淩清雪，一步一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沙漠裏留下了兩串腳印，不過很快隨著風沙掠過，腳印就漸漸消失了。
夏若飛隨口問道：“對了，清雪，當初你和薇薇是怎麽談的？為什麽兩人的態度都一下子發生了改變？我到現在都像是做夢一樣呢！”
淩清雪微微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啊？”
“這不是無聊嗎？放眼望去全是漫漫黃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星獸呢！這不閑著也閑著嗎？”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都這麽久了，你該不會還要保密吧？”
“當然要保密啦！”淩清雪抿嘴一笑，說道，“不該問的秘密不問！你當過兵，難道連保密條例都忘了嗎？”
“是你也不知道答案吧？”夏若飛突然問道。
同時，他也停下了腳步，盯著淩清雪的眼睛。
淩清雪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說話怪怪的？我不知道什麽答案？”
夏若飛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說道：“因為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而你……隻是根據我的記憶而產生的心魔，當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夏若飛一邊說，已經一邊往後退了好幾步，同時曲霜飛劍也已經被他釋放了出來，飛劍懸浮在半空，劍尖微微顫抖著，始終對著淩清雪身上的要害。
淩清雪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若飛，你說什麽胡話呢？你該不會是在這試煉塔中被迷惑了心智吧？我是清雪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夏若飛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甚至變得更加燦爛了。
他說道：“你確實很像，而且在場景變幻之後再出現，欺騙性的確非常強。之前在那個宅院的環境中，心魔就曾經變幻出薇薇的形象，不過我早已堅定地認定，自己是身處幻境中，而且薇薇也不可能跨越幾十萬裏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所以對我的影響並不大。而你……是跟我一起來到月球探險的，而且也大概率就在試練塔中，再加上環境突然鬥轉星移，而你又情況危急，被巨型蜥蜴追殺，我在情急之下的確不太可能想太多，可以說一切都非常完美，我幾乎就要上當了。隻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夏若飛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淩清雪，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會產生懷疑嗎？”
淩清雪望著夏若飛，微微搖頭道：“若飛，看來你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你變成現在這樣，我真的很心疼……不過沒關係，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對你的愛都不會變。咱們不要再闖什麽秘境了，這就離開吧！回到地球上，我陪你去看病……”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表演已經結束了，你聽我說就好了。”
淩清雪臉色微微一變，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不過她臉上那既痛心又難受的表情，依然十分的到位。
夏若飛則自顧自地說道：“最大的破綻其實就是剛才的任務提示音。這個聲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地感覺有哪裏不對了，隻不過我並沒有意識到，而當她開始發布任務的時候，我終於察覺出破綻了……”
“之前一直都是感知鏡的視野中出現文字，來提示我後續的任務，現在為什麽突然變成了語音提示呢？”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剛開始我隻是覺得有些突兀，但是聽完這個任務之後，我的懷疑就更強烈了。實際上發布任務的方式，變得有些不合理，感知鏡是一件法寶，通過它來發布任務，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是這個女聲是怎麽出現的，為什麽要改成這樣突兀的方式呢？要知道，布置這樣大手筆試煉環境的，一定是修為極高的大能人物，他怎麽可能設計出這樣類似網絡遊戲、人工智能的方式，來提示我接下來的任務呢？”夏若飛繼續說道。
他接著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淩清雪，笑了笑說道：“這時候，我就開始懷疑，其實我並沒有脫離那個可怕的幻陣，隻不過是陣法在奈何不了我的情況下，威力自動加強了，我目前最大的執念，就是希望能夠盡快和清雪匯合，所以，加強版幻境，就是根據我這個執念，設計出了欺騙性極強的這個形象來，所以我開始在言語中試探你。我知道，在我麵前出現的任何形象，都是根據我的記憶而塑造出來的。因此，我隻能一點點試，你和薇薇的那次溝通，最後你們達成了共識，願意同時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僅僅知道結果，而並不知道你們溝通的具體內容，所以作為根據我記憶塑造出來的心魔，你自然也不可能了解當時的情況。”
“再說一遍，我不是什麽心魔……”淩清雪慍怒地說道，“我隻是單純不想告訴你而已！”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態度，也許我還無法那麽肯定。如果你真的是清雪，我在詢問那個問題的時候，你可能會不願意告訴我，但絕對不是剛才那樣類似撒嬌的態度。我對清雪真的是太了解了，所以你這個心魔才可以如此惟妙惟肖，但是在一些細節問題上，陣法終歸是陣法，是絕對無法真正做到以假亂真的，一旦露出破綻，在想要彌補……嗬嗬，別人那我不知道，至少在我這……是不可能彌補的了！”
“我不想解釋那麽多了！”淩清雪閉目說道，“既然你非要認為我是心魔，那就動手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不過你別忘了，在出發之前你答應過薇薇什麽？到時候薇薇若是知道你親手殺了我，她會是什麽反應？”
“你終歸還是假的，言多必失啊！”夏若飛微笑著說道，“我答應過薇薇，要盡全力保護好清雪，這沒錯！不過如果你真的是清雪，你絕對不會用這種以退為進的辦法，你是個直截了當的爽快人！”
淩清雪撇嘴說道：“若飛，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真是你說的什麽心魔，是根據你的記憶生成出來的。那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性格、行為習慣，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而且還露出了這麽大的破綻給你呢？你要知道，我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受到情緒的影響，不可能像電腦程序一樣一絲不亂地按照設計好的路線一成不變！”
夏若飛嘖嘖道：“到這個時候，你都沒忘了要動搖我的心智，的確是夠敬業的。不過如果你真是清雪，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多麽堅定的人，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如果你真的是清雪的話，此時不會多說一句話！所以，隻要持續不斷地試探，你的破綻會越來越多的。畢竟你雖然是心魔，也一樣有求生的欲望！怎麽可能完全按照我記憶中清雪的樣子，一直演下去呢？”
說完，夏若飛直接一掐劍訣，曲霜飛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然後朝著淩清雪疾速飛去。
淩清雪連忙後退了幾步，急切地說道：“若飛！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要怎麽才能證明我自己？你別幹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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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清雪連忙閃身躲避。
曲霜飛劍劃過了淩清雪的手臂，頓時飆出了鮮紅的血，一下子把她半邊膀子都染紅了。
淩清雪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伸手捂住手臂。
隻見殷紅的血從她的指縫中不斷滲透出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說道：“若飛……你……你真是糊塗啊！”
撲哧！
曲霜飛劍又從另一個角度，將淩清雪的腿也劃破了一道大口子。
淩清雪嬌吟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鮮血滴在黃沙之上，很快又被風吹來的黃沙掩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曲霜飛劍繞過一條弧線，又一次對準了淩清雪。
這次，曲霜飛劍的目標，是她那白皙修長的脖頸。
淩清雪臉色蒼白，一隻手撐著地，盯著夏若飛說道：“若飛，我真的很後悔……咱們分開之後，我就一心想著要盡快和你匯合。在試練塔一層，我一個人麵對一整個小鎮的傀儡，最最無助的時候，我做夢都想你像天降的神兵一樣，過來解救我。終於，我突然被傳送到了這裏，在最危險的時候，你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殺掉了那些巨型蜥蜴，真的就像是我的保護神一樣，我萬萬想不到，你我的重逢，竟然是敲響了我的喪鍾……”
夏若飛聽著淩清雪那泣血之語，心中也忍不住微微一顫。
原本堅硬如鐵的內心，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忍不住在心裏說道：萬一真的搞錯了，怎麽辦？難道……我真的要殺掉她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我親手將自己的愛人斬殺，那我還有何顏麵繼續活在世上？
不過，很快，他的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堅定地說道：不能猶豫！這就是一個心魔！而且是到目前為止出現的最厲害的心魔！如果不及時斬斷心魔，你就將永遠迷失在這試煉塔第三層！
夏若飛眼神中那一絲迷惘，持續了幾秒鍾，很快又恢複了堅定。
他盯著滿身鮮血的淩清雪，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再徒勞了！你如果真的是清雪，我殺了你之後就自絕當場！親自下去向你賠罪！在下麵我也會貼身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若飛，醒醒吧！”淩清雪眼含熱淚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夏若飛咧嘴一笑，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破綻！你知道嗎？那個係統女聲發布的任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獵殺高級星獸，這應該是試煉塔第二層的事情。第三層的任務，絕不可能再和星獸有什麽關係！否則，那位設計試煉空間的大能，水平也太次了！”
說完，沒等淩清雪回應解釋，曲霜飛劍已經呼嘯著刺向了一臉呆滯之色的淩清雪，這次真的是聲勢淩厲，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