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從山坡上滾落,舒玨這會兒痛得都快要掉下眼淚來。


    特麽的她原來就應該是一個弱女子才對的,為什麽來到這個世界什麽罪都受了!


    柳容秋緊張地將她給扶了起來,要是舒玨現在能夠看清的話,就會發現此時柳容秋的臉色蒼白得就跟張紙一樣。


    此時兩人都聽到山上傳來一些腳步之聲,舒玨的心裏一時有些絕望,難道她的第二次任務就要這樣以悲劇收場嗎?


    就是這時候,卻是突然有一支箭從下方射了出來!


    舒玨隻來得及聽到一個破空之聲,而後就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黑衣人從山坡上直接滾落了下來,竟是已經身亡!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一片火把向著這邊飄了過來,等到舒玨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一個身穿銀甲的將士跪在了她的身前。


    這是一隊士兵。


    舒玨沒有出聲,這個跪在地上的將士便也沒有起身。


    這時候,舒玨恍然間聽到一個聲音道:“你們從兩路包抄上去!務必要將這些賊子一網打盡!”


    這聲音和之前這一個比較起來,要更為好聽一些。


    舒玨見到眼前的士兵從中間空出一條路來,一個一身玄衣長袍的人從中走了出來,也來到她的麵前直接跪下:“屬下聶明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原來這貨就是聶茯茗啊!


    舒玨恍然間想到,她在書裏給聶茯茗的形容是什麽來著?


    麵如好女,如同雲上之巔;運籌帷幄,仿若水中之淵。


    特麽的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舒玨不由得借著火光細細觀察起這聶茯茗來。他的長相偏於一種雌雄莫辯的美,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軍師,反倒是一個理應安置在安全之地的瓷娃娃。


    舒玨的眼角抽了一抽,終於說出一句話來,“你們,是誰?”


    特麽的就算是她知道這是聶茯茗,但是她這會兒應該是失憶啊!


    聶茯茗頓時一驚,與旁邊的周副將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才抬起頭來。他可以分辨的出,眼前的這一位的確是三皇女無誤,而她身邊的這一個絕色公子卻是不知道是何人了。


    聶茯茗的眼睛一暗,開口道:“還請殿下能先允許我等起來再說話。”


    “起吧。”舒玨有些尷尬,幹巴巴地說道。


    旁邊的周副將是一個有些挨不住性子的人,她真是納了悶了,這說話的方式,看著也是她們簡潔明了的殿下啊,怎麽這一趟回來還給整失憶了?


    這時候聶茯茗便是已經走上前來,“殿下,您身上還有傷,請隨屬下一起回到營中醫治。屬下也會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殿下。”


    舒玨點了點頭,聶茯茗說的正合她意。


    “玦小姐——”這時候,柳容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聶茯茗好像這才注意到舒玨旁邊有這麽一號人物一樣,開口詢問道:“殿下,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舒玨想也沒想就說道:“我落水,便是這位公子將我救起來的。”


    “原來是恩公。”聶茯茗立刻接話道:“恩公此番必然也是受驚了,還請跟隨屬下一起前往營中。”


    周副將有些不自在地一手按著自己的佩劍,她現在怎麽就覺得這眼前的氣氛這麽怪異呢?


    而柳容秋的心中感覺更甚,他就感覺這位軍師看起來十足得不友好。開始的忽視也就算了,現在卻好像是一種帶著舒玨行事的口吻。他救了人沒錯,可這一聲恩公和這人又有什麽關係?


    柳容秋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種難以忽視的危機感,一時對於這一個自稱屬下的人的好感暴跌。


    隻是這會兒明顯是對方占著優勢,柳容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什麽來。


    舒玨這個時候,才有了一些劫後餘生的實感。


    旁邊的軍醫在給她包紮,而麵前則是站著一幹埋頭的武將。可憐的軍醫頂著巨大的壓力,給舒玨包紮的手都有些抖了。


    隻有聶茯茗此時還神情自若,站在舒玨麵前給她介紹道:“這一位是和屬下一起去迎接殿下的周副將,這兩位是她的副官。而這一個,是負責此番糧草生活的邢校尉。”


    隨著他的介紹,每一個被點到名的武將都向著舒玨一拜。


    在上麵神神在在坐著的舒玨頗感亞曆山大,她開口道:“那麽,要回到駐軍之地,需要多久?”


    “此番所帶之人不多,快速行進不到兩日即可回到北燕山。”聶茯茗立刻回答道。


    此時旁邊的軍醫也正好幫她包紮完畢了,舒玨想了一想,便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聶軍師留下。”


    眾人向著舒玨行禮之後離開了帳子,聶茯茗一點也不意外自己會被留下,隻是問道:“不知道殿下還有什麽疑問?”


    舒玨深深地看著眼前這一個軍師。原來她不過是簡單地塑造了這麽一個人物,其實主要是為了給女主在初期送去一個大的助力,以免她剛剛穿越控製不了北鑲軍。


    而從她現在看來,這個聶茯茗的作用就和女主當時也差不了太多。


    “你怎麽就能確定,我就一定是你口中的殿下?”


    “屬下自認不會認錯人。”聶茯茗回答道:“況且看殿下現在這個樣子,不也是半點驚慌懷疑也沒有嗎?這才是三皇女之姿,便是天生就應該如此,還有什麽好疑心的?”


    不,她之所以會這麽淡定,都是因為從係統那裏就知道了這個殼子的身份啊。


    舒玨感覺自己頓時都幾乎要被聶茯茗這一番仿佛神棍一樣的說辭給說服了,隻不過她的心中還是有一些不安定,開口說道:“就算如此,這樣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三皇女,真的還可以是一個效忠的殿下嗎?或者說,聶軍師,你還能對我保持一樣的忠心嗎?”


    這樣把話挑明了說,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是十分危險的。


    聶茯茗沒有異心還好,若是有,這時候說出這話來,無異於是逼著對方露出原型。因此,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賭局,而下注的人,某種程度上卻也是十分信任這對盤之人的。


    聶茯茗腦子裏不過轉了一個彎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他心中原本對於三殿下會有所改變的擔憂,在此刻竟也奇異地放了下來。


    “屬下誓死效忠殿下,如違此誓,此生此世,不得安寧!”


    聶茯茗跪了下來。


    舒玨的手在這一刻不由地攥緊了起來,她這會兒恍然間覺得,怪不得從古至今,有那麽多人為了權利你死我活。這樣看著別人匍匐於腳下,心中便也好像會由此充滿了野心一樣。


    “你起來吧。”舒玨淡淡地開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麽我們現在首先要趕回軍中。那一些追殺我的人如何了?”


    “回稟殿下,這些人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死士。”聶茯茗道,“屬下雖然捉到了幾個活口,但是卻也問不出什麽來。”


    “這些人是懷王所派的幾率有多大?”


    舒玨突然的一句話讓聶茯茗有些怔愣,他原以為舒玨並沒有記憶,就算是聽了自己一番介紹下來,短時間也不會有什麽改變才是。沒想到對方到底還是曾經那一個三殿下,這麽一段話下來之後,就已經捉住了要害。


    “幾率,有九成之多。”


    “那不就是肯定了?”舒玨笑了一聲,“有把握確定就直說,說些九成什麽的,留個餘地幹什麽?”


    “是。”聶茯茗斂眸應道,“這些死士既然也問不出什麽來,屬下有個提議,將這些死士送回給懷王。”


    就是說弄一個下馬威回去了?


    舒玨感覺有些疲憊地深呼了一口氣,“那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吧。”


    “屬下明白。”聶茯茗應道,而後卻好像是遲疑了一瞬,而後才開口道:“另外,關於和殿下一起的那位公子——”要怎麽處置?


    舒玨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聶茯茗所說的是男主。


    男主和她一起來到這軍營裏,但是卻是被送到了另一處單獨的營帳之中。在這女尊世界裏,男主被這樣安置無可厚非,舒玨自然不會說些什麽。


    現在被聶茯茗問道這一個問題,她也有一些頭疼。


    聶茯茗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問道:“殿下是否心儀這位公子?畢竟那位公子姿容絕世,要是殿下心儀於他,就是直接搶回軍中也沒什麽。”


    舒玨頓時一個冷戰,誰要喜歡上男主這朵黑心蓮啊,“別亂說。這位公子是城中柳府家中的,到時候……到時候你把他暗中安全地送回柳府去,不要讓懷王那邊知道我這段時間在柳府。”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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