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在拚殺,唯獨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原地。好不怪異。正在拚殺的藍昭容見到那個李牧竟然如此木訥,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邊打邊喝道:“姓李的,還愣著幹什麽?!”王振猛然醒悟,猛的點頭,拔劍衝入了戰團。正當藍昭容氣憤的想好好代飛不及管教一下他的徒弟時。一件使得在場眾人瞬間驚訝的事發生了!


    王振雙眼一眯,心中知道這是個絕好的時機。展開身形,頓時猶如一道道鬼影來到了其中一個聖女身邊。那個聖女原以為李牧是來幫自己的,還好心的扯開身子,使王振加入戰局。可是王振陰狠一笑,手中三尺利劍飛快的刺入了那聖女體內!


    “餓。。。。。”隻見周圍的錦衣衛嚇了一跳,打架的變成幫手了?而那個聖女,則是滿臉不信的回頭看去,卻隻看到滿臉猙獰的王振。打鬥中的藍昭容一看如此,心神巨震下咆哮般脫口而出:“李牧!你在幹什麽!”隻見王振猛的把手中劍一抽,聖女頓時血如噴柱。絕望的倒在地上。王振甩了甩手中長劍,一臉陰沉得意的轉頭看向仇恨無比的看著自己的藍昭容。說:“我不是李牧!我叫王振!”藍昭容氣的渾身發抖。一邊的楊槐也是神色有異的看著王振。


    藍昭容心神被奪之下,猛的被楊槐一掌擊中臂膀。藍昭容心知今日難料,立馬淒厲的高喊:“走!!!!”隻見藍昭容等人狠狠的盯了王振與楊槐一眼,縱起輕功奪窗而走。楊槐立馬擋住前去追趕的錦衣衛。回頭頗有興趣的看著王振。。。


    事畢,楊槐遷走錦衣衛,對著一臉獻媚的王振說:“你到底是何人?如若答案不滿意,雜家便殺了你!”王振立馬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訴出來。當然,葵花寶典的事實絕對不講的。當楊槐知道王振竟然已經自宮,臉上的神情不禁頗為有趣。不再有剛剛的致人千裏之外的神色,反而有些親切。楊槐拍了拍王振的肩膀,親自把他扶起來。:“雜家雖然地位不高,可是為你在東廠中某一份差事,在雜家手下做事的權力還是有的。”王振頓時驚喜不已,趕忙跪下叩拜。楊槐也是受了他的禮,說:“你我如今都是閹人。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像走上這麽一條路子。你以後便是雜家的人了,小振子。”王振立馬開始表忠心:“公公放心,在下一定為公公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楊槐欣慰的點了點頭,遞過去兩張腰牌。一麵自然就是東廠的牌子,另外一麵竟然是錦衣衛的腰牌!楊槐看著疑惑不解的王振,說:“錦衣衛屬於南北二司。南鎮撫司管轄皇宮內的安全。北鎮撫司都是出外公幹,檢查情報。如今你既然是我的人,今後你便是錦衣衛小旗,一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明的。”王振恭敬的彎腰,說:“還請公公告知。”


    楊槐露出一抹微笑,接著說:“南鎮撫司如今盡是我東廠的人了,可是北鎮撫司卻不是鐵板一塊。我們東廠和那批文人如今可是水火不容。北鎮撫司的利潤十分巨大,兩派爭奪也是在所難免。”楊槐雖然說得模糊,要是其他一個常人多半聽不出話裏的意思。可是王振不同,自宮前可是以天下百姓為己任的文人!朝廷的政局也是十分的關心。隻見王振想了一會,看著目光有些期盼的楊槐,說:“公公是不是想說,北鎮撫司如今一半服從督公,一半則是追隨那批文人?”見到楊槐露出失望的表情,王振自信十足的說道:“如今皇上體弱多病,幾大皇子卻是正當壯年。。而督公追隨一個皇子,那些文人卻是追隨另一個皇子。。。這些爭奪,多半便是皇位之爭!”楊槐眉毛一揚,以一種刮目相看的表情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一臉含笑的王振。假裝訓斥道:“這些話成何體統,不可輕易再說了。知道嗎?”王振配合的一輯。說:“屬下知罪,知罪。”


    楊槐笑了笑說:“雜家給你這塊腰牌,找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周淦。協助他對付指揮使梁河!順便。。。”王振看到楊槐雙眼一眯,低聲說道:“監視周淦!”王振深深的點了點頭。楊槐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一會跟我回京師,到北鎮撫司簽到。”“是。屬下告退。”


    知道王振走遠了,楊槐身後忽然走出兩個錦衣衛。楊槐頭也不回的說:“可是查到他的來曆了?”身後的錦衣衛拿出一張紙,匯報到:“王振,出生於蘇州城,乃是商栗王凱的二公子。十二歲考取秀才。而且他父親王凱近些日子還與天山劍派走的很近。不知什麽原因,王振逃出王家,曾殺死天山劍派的李牧,李山,張雪兒。在應天府外和黑風豹秦雄殺死了淩山三鼠,偽裝成李牧,來到了應天府。而且,他的的確確是。。。中人。”楊槐點了點頭,目光深遠的說:“他還真是個秀才。。竟然被逼到自宮謀求出路。。卻也是可憐。。”楊槐轉頭看著兩個錦衣衛,說:“王振是個人才,可以的話自當好好使用。。。你們叫小五,張六監視王振,如果他有什麽異動,格殺勿論!”“是。。”


    一路上王振與楊槐等人星夜返回京師,一路上王振以學生的禮儀來對待楊槐,端的是讓常年與文人作對的楊槐老懷大慰。一路來到京師,卻是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縱然是有快馬趕路,時間卻也是久了許多。一到京師,王振都沒有時間來欣賞京師的宏偉,立馬便趕去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


    迷路了許多次後,王振終於看到了北鎮撫司的大門。整了整衣冠,走了過去。門口的兩個錦衣衛一看到一個紅衣?書生徑直走了過來。立馬叉腰喝問:“你是何人,可知道這裏是北鎮撫司?”王振毫不驚慌的遞過去一封信。此信乃是楊槐給他的推薦信。守門的錦衣衛之一拿過了信件,一看信上大大的寫上了楊槐楊公公的名號。臉上的表情立馬親和了許多,擺手道:“原來是楊公公的人,請。”而另一個錦衣衛倒是滿臉冷漠,夾雜著一絲譏諷,輕聲說道:“走狗。”王振不置可否,無視那個明顯不是同一陣營的錦衣衛,徑直走了進去。不多時,便見到了副指揮使,周淦。


    周淦是一個麵貌精幹,很精神的一個中年人。隻見他看罷手中的信,臉上呈現出笑容,和王振廢話了幾句後,說出了重點:“嗬嗬,王兄,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哈哈哈。啊,對了。王兄還要去京師的六扇門總部另一塊六扇門捕快的牌子。”周淦看著王振疑惑的表情,早有準備的說:“這時我們錦衣衛的慣例,每個錦衣衛都要領一塊六扇門的牌子,以後出去公幹,行走江湖的時候也用不著拿出錦衣衛的牌子,而是以六扇門捕快的身份來示人。”“哦。明白明白。”周淦忽然表情戲謔的說:“嗬嗬,六扇門的主事名叫諸葛臥龍。在江湖上和朝廷中也是極有名氣的。嗬嗬,不過這老頭脾氣怪了點。。”諸葛臥龍!王振心中猛地一震。此人可算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不僅僅是入朝為官,而且一身武藝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就連少林武當的名門大派,見到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聲諸葛前輩!


    懷著激動的心情,王振來到了六扇門。進到了裏麵,四處張望的王振看見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與另一個帶著點調皮的美貌女子正在爭吵著什麽。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王振正想無視他們時,那個明顯是帥哥的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忽然身子嗖的一下閃現到跟前!嚇得王振不禁往後一跳,頗為驚愕的看著他。隻聽哪男子皺了皺眉頭,飽含疑問的口氣說:“你誰呀,怎麽隨便進來呀。知道這裏是六扇門嗎?”王振連忙掏出周淦的信件,說:“在下是來領取捕快腰牌的。啊,在下王振。”那男子接過信後忽然大悟,把信遞給了王振,一臉原來如此的說:“原來是王兄呀。嘻嘻,我是追命,找老頭子的話直直往前走就可以了。”說完後也不搭理王振,轉頭繼續跟著那個俏皮的女子說起話來。


    王振愣愣的看著那個俊美非凡的男子“追命?!四大名捕!?”王振也不顧追命看不看得見,恭敬的答謝一禮後,朝深處走去。可是心中卻是頗為不屑的。“哼!四大名捕名震中原,想不到卻是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愚昧之輩!”走進去以後,隻見一個相貌和藹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二話不說的遞過來一塊腰牌。“這位便是王小兄弟吧。呐,這便是兄弟的腰牌。諸葛先生有要事,不能相迎,實在抱歉。”王振理解的點了點頭。想象對方的身份,怎麽會輕易的接見自己一個區區的錦衣衛呢?答謝了中年人,返身離去。


    一個文雅的書房中,一個滿臉精神,白花花胡子的老頭看了看身邊坐在特製的輪椅上的陰沉青年,說:“又來了一個。無情,你怎麽看?”那個被老頭叫做無情的陰沉青年臉上沒有一絲反應,開口道來:“雖說是上麵皇子之間的爭鬥,與我們六扇門毫不相幹。可是這個穿著古怪的書生,竟然是錦衣衛?可是叫我奇怪。你說呢?師傅?”著老頭竟然就是諸葛臥龍!而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竟是無情!諸葛臥龍的大弟子,號稱智略無雙的無情!諸葛臥龍搖了搖頭,說:“什麽時候錦衣衛也是不計出生了?連書生也招募過來。。嗬嗬。不過那個叫王振的年輕人,武功無錯。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內力。不易,不易呀。”


    話說王振離開了六扇門後,再次回到了北鎮撫司。在領取了一套錦衣衛的衣服和鐵甲後。王振目瞪口呆的看著北鎮撫司牆上滿滿的錦衣衛條例。何止是多?簡直多的離譜!王振都懷疑,這些錦衣衛是不是真的會遵守這些條例了。畢竟太多了,條條遵守的話,錦衣衛根本做不了什麽。其他路過的錦衣衛顯然對王振這種新人的反應習以為常,一笑了之。倒是其中一個錦衣衛,身著燙金的鎖甲,一臉英氣。看到了王振的反應,微微一笑,渡步過來。王振顯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轉頭看去,卻見到一個明顯是高層人物的男子走了過來。王振趕忙低頭打禮:“周副指揮使屬下小旗王振,叩見大人。”那個男子輕盈的一笑,擺了擺手:“我隻是區區同知而已,不用如此禮遇。我跟周副指揮使也也還是有些交情的。”王振當即明了,這句話卻是表明立場,他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還是同知,可是三品的官員,是僅次於副指揮使的存在!於是王振把腰拱的更低了。


    那個年輕的同知借著道來:“在下謝宏。你可以叫我謝兄。”王振急忙應口:“謝大人。”謝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牆上密密麻麻的條例。說:“不知王小旗可是對條例有什麽疑惑?不瞞你說,當初我剛來北鎮撫司的時候,可是被這條例狠狠的嚇了一跳。”王振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頗為俊俏的謝宏畢恭畢敬的說:“條例雖多,實用的卻少倒是有一條,在下深為不明。還請謝同知相告。”謝宏大度的點了點頭說:“這些條例隻是用做樣子的,真正沒幾個人遵守。王小旗如若不明,在下還是樂意解答的。”王振雙眼一眯,開口道了:“在下不明其中一條:‘凡遇貪贓枉法,做奸舞弊,有違王法者,當主持公道,為民伸冤。’此法不明。”謝宏哈哈大笑,一臉你還嫩著呢的表情說:“此法閣下無需理會。自當好看罷了。想我北鎮撫司成立多年,沒無一人執行過此條例呢!哈哈哈,徒增笑耳。”王振忽然隱晦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如此,多謝同知大人解答了。”“哈哈,你我本是同僚,無需如此。”王振看著謝宏有離開的意思,當即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同知大人的公事了。”“請。”


    王振看著走遠的謝宏,一抹壓製不住的喜色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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