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沒有回府,也沒有和那些心腹商量。一離開二皇子的府邸,直接上了馬車前去大皇子那邊。


    不多時,王振下了馬車,運起身法無人察覺之下潛入了大皇子的府邸。卻見到王仕途正坐在一邊和大皇子討論著什麽。王振立馬上前去,啪的一下跪下說道:“下官王振求見大皇子。”這平淡的一句話卻是讓王仕途和大皇子兩人渾身一抖。還以為是刺客的大皇子急忙忙抽出腰間的匕首,緊張的瞪著門口那火紅的人影。厲聲喝道:“你是何人?怎麽到這裏來的!”


    王振無奈,隻好再次說道:“下官王振求見大皇子!”直到此時,那一邊目瞪口呆的王仕途才反應過來,急忙拉了拉一邊嚇了一跳的大皇子,盡量平複發抖的顫音說道:“原來是王公公啊。怎麽不打招呼就妄自進來,太過失禮了!”


    那大皇子顯然也非常人,立馬回過神來,看著門前跪在地上的王振,膽戰心驚的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說罷吞了口口水,不安的扭了扭身體。平複心中對於王振武功的恐懼。不能不恐懼,他大皇子張牧之也是囤積了好幾個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卻被王振那麽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離自己那麽近。說不害怕是假的。


    王振依言而起,來到大皇子麵前抱拳道:“殿下,下官有要事稟告。”大皇子點了點頭,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就是王振吧,果然一表人才啊。。嗬嗬。”


    被嚇的語無倫次了。還好王仕途鎮定的夠快,立馬接過大皇子的話問起來:“公公無需多禮,我等已是一條船上之人了。無需顧忌,直言便是。”那王振恭敬的點頭,心中卻是譏笑起大皇子的懦弱來。相比哪個穩如泰山,老謀深算的張宗海,這個兒子是在是天差地遠了。


    “下官剛剛從皇宮回來,便急急的前來稟告殿下了。容下官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身體極為虛弱,不出多久可能便歸於宗祠了。”對於這大皇子等人,王振不需要什麽做作。太過害怕反而會引起王仕途的疑心。倒不如一臉鎮靜,增加說服力才是真理。


    這句話果然非同凡響,那大皇子立馬一臉緊張的站起來抓著王振的雙手搖晃道:“父皇怎麽了?身體已經差到如此地步了嗎?”王仕途知道大皇子關心則亂,立馬勸說道:“殿下,還是讓王公公好好的說吧。”“哦。。是我失態了。你接著說吧。”


    王振心中不禁一歎,二皇子一聽到消息第一想法的奪位,大皇子卻是為這父皇的身體著想。兩兄弟的差別怎麽那麽大呢?不過自己和王和比起來也是天差地別啊。壓下胡思亂想,王振臉色哀傷的說道:“今早皇上召見,蒙皇上恩典,得以看清龍顏。


    卻發現,皇上雖極力支撐,身體卻不堪負重,腳步虛浮,雙眼通紅,眼神無光。下官雖不是郎中,卻也是有些武藝,知道人的身體到了如此這般,時日無多了。”說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滿臉陰沉的王仕途和惶恐的大皇子,不知心裏想著什麽。


    大皇子有些急了,父皇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二皇弟絕對不會幹坐著。一定采取行動的。正想開口詢問王仕途,卻見王仕途忽然擺手對王振說道:“公公這消息可對誰說過嗎?”你對二皇子那邊的人提起了沒有。“剛剛離開皇宮,下官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何曾對他人說起過?”


    你放心吧,一條船的人,我怎麽會去告密呢?王仕途點了點頭,帶著笑意說道:“如此,就有勞公公了,殿下一定不會忘了公公的奉獻的。”好吧,你可以走了。記住我們是一條船的人,別想著左右逢源。“那下官就在這裏多謝殿下了,以殿下的為人,我等手下的自然歡欣鼓舞。”你囂張什麽,你是皇子還是他是皇子,什麽時候用得到你來說教?“告辭。”大皇子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沒注意到兩人那你來我往的火花。


    不一會,王振離開之後,大皇子急忙問著一邊的王仕途說道:“先生依你看,這事當如何置辦?”沒閱曆的大皇子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王仕途嘩的一下打開扇子,眼神飛快的閃爍:“皇上病情危急,對著王振百利而無一害。而且此等若是說謊,不日便會揭穿,想來說的是真話。”


    “恩恩,我也這麽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皇子尷尬的紅著臉解釋。王仕途卻沒理會,自顧自的說道:“若我所料不錯,王振絕對通知了二皇子的人。甚至和二皇子接觸過了。他正是希望兩派互鬥,從中取利啊。”


    “啊!這。。這如何是好啊?”不知該做些什麽的大皇子隻好依賴足智多謀的王仕途。“殿下稍安勿躁,王振利用我們,我們也可以利用他。到時候天傾大亂,讓王振為我們搗毀二皇子,再。。”“再什麽?說啊!”“嗬嗬,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殿下自然會知道的。”


    王振正要趕回府邸,與鄧羲羅狄等人商量大事。卻好死不死的看到那如今位居一品的兵部侍郎左誌秋的馬車。心中頓時思想千萬的王振急忙打馬上前說道:“東緝事廠掌刑千戶王振,求見兵部侍郎左大人!”


    話音剛落,馬車裏立馬傳出一聲咦的驚歎,那左誌秋拉開簾布,看見馬上的王振,嗬嗬的笑開懷來。登手登腳的下了馬車大喊道:“好你個小振子,還以為忘記老夫了呢!”便要上前與王振敘舊。


    左誌秋和楊槐有交情,楊槐死的時候左誌秋也去了參拜。心中卻不認同王振是凶手。照他看來,哪有那麽明顯的愚蠢的行動啊。左誌秋看著王振,正想開口敘敘舊,卻見王振抱了抱拳,低聲說道:“左老,不久天將色變,還望自求多福!言盡於此,拜別!”說罷拉著馬匹,一溜煙的離開而去。隻留下滿臉凝重的左誌秋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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