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正是吉豐大殺四方的時候,他又怎麽會突然退走?又怎麽舍得退走?


    這裏麵一定有些不對,是他要給他們挖坑嗎?


    一個猶豫,不管是東方渡,還是赤炎,還是狐族白朔等,都沒有追擊。


    “你們這戰力不行啊!”


    美魂王神魂強大,當然看到了這裏的情況,聲音不緊不慢,“今天讓他逃了,以後必會後患無窮。”


    誰?


    遊目四顧間,沒想到,見到的卻是背著水晶棺的林蹊。


    是美魂王?


    看到了林蹊,就看到了水晶棺上,那個趴著好像紙片的美魂王。


    聽說他配合渲百和牧樵兩位星君,連殺了合體後,變成化神境的七個六腳冥蟲,那吉豐是感覺到了他,所以才嚇跑的吧?


    “原來是前輩到了。”


    東方渡幾個先行拱手,“吉豐外逃,正如前輩所說,以後必會後患無窮,不知前輩能否……”


    “不能!什麽都不能!”


    美魂王趴在棺上,懶洋洋地道:“本王該為你們做的,已經做過了。”


    剩下的,是無相界諸修者自己的劫。


    “吉豐若是沒逃,本王可以順手助你們一把,可是,他機警地逃了,那他就不該再由本王來殺。”


    想想自個和銀月還指著他們同意,才能進托天廟,美魂王到底又緩和了點語氣,指點大家,“修行之路從來都不是太平的,如果怕,就挖個洞藏好吧!


    不想藏,還有野心,還想更進一步,就把吉豐當你們更進一步的磨刀石好了。”


    亂星海和幽古戰場,就是虛乘轉移內部鬥爭,消耗外部實力,順便挑選戰力強大修士的地方。


    “他一個人,再蹦躂,也捅不破天。”


    這?


    別人怎麽想的,陸靈蹊不知道,但是,她覺得,如果任由吉豐在外麵蹦躂,可能真能捅破天。


    她才想回頭,美魂王又在給大家加油鼓勁了,“總之你們記著,不經風雨,難見彩虹,有些劫,要靠你們自己去化解。


    本王是要進托天廟地宮的人,如果什麽事,本王都插手的話,托天廟裏那些被你們供奉的家夥,可能就不會那麽開心了。”


    呃……!


    陸靈蹊閉嘴。


    她是如此,東方渡這些妖庭長老,當然更不敢再麻煩他了。


    托天廟的繁花果和流長水,隻是他們妖族的機緣呢。


    “對了,你們是不是要派人,送本王進托天廟啊?”


    “是……!涼墨,瓊琅!”


    東方渡想了想,“你們與林小友和這位小道友一起回妖庭吧!”說起來,他們都在這裏,妖庭那邊,萬一被吉豐盯上,也是非常不好的。


    正好這位美魂王前輩要去那裏,有他在的地方,吉豐一定沒膽子去。


    “到時候怎麽送美魂王前輩進托天廟,全聽他……和林小友的。”


    他差點就說成全聽他的了。


    東方渡臨時加了一個林蹊後,朝美魂王拱手,“前輩,您看這樣安排行嗎?”


    “行吧!”


    美魂王不用擔心他和銀月進不了托天廟了,“林蹊,走吧!”


    他去心如箭!


    銀月的生機若是不在那裏,他還要拿吉豐說話,讓這些妖把他再放出來。


    “如此……,各位前輩,我們就先行一步了。”陸靈蹊朝他們拱過手後,重新把靈舟拿出來,“涼前輩,瓊琅前輩,一起啊!”


    這兩位都受了傷,尤其是涼墨的傷,著實有些重!


    看在瑛姨的麵上,陸靈蹊選擇了更大,也更穩的靈舟。


    “麻煩了!”


    瓊琅夫人帶著夫君,飛到她的靈舟上,“小友從那邊來,見到過瑛娘嗎?她那裏可還好?”


    真的跟吉豐對上,她才知道,女兒曾經遭遇了什麽樣的凶險。


    瓊琅夫人很關心。


    “那邊……,都在吉豐他們快要破陣的時候,提前一步撤到了絕靈寒漠。”


    陸靈蹊由著阿菇娜開船,很小心地把水晶棺放在最中間的位置,“前輩,你們……怎麽打成了這樣?”


    就一個吉豐而已。


    雖說他的修為可能是化神境後期,可是,妖庭六大長老,還有像瓊琅夫人這樣可比三個化神境的大妖王,再怎麽也不至於被人家壓著打成這樣。


    “我們……是自誤了!”


    瓊琅夫人輕歎一口氣,把吉豐的戰術,他們的束手束腳,全都說了出來。


    “幸好你們把其他的六腳冥蟲都殺了,要不然這片百禁山,真的要生靈塗炭了。”


    現在隻有一個吉豐,和修仙界那邊商量,匯合修士力量一起圍殺的希望還是有的,“你師伯渲百和那位牧樵星君當時就回靈界了嗎?”


    “是!”


    她和阿菇娜算是把那些六腳冥蟲的屍體賣給聯盟總部了。


    “那你說,聯盟會不會派化神期長老到無相界幫忙抓捕吉豐?”


    涼墨忍著身上的傷,看了一眼趴在水晶棺上的美魂王,“還有,當年美魂王前輩的事,既然是個誤會,那托天廟……”


    “關你什麽事?”


    美魂王才不稀罕一個蠢才的討好,“本王願意自入銀月仙子的靈殿被她鎮著,不行嗎?”


    “……”


    涼墨被他那一眼,看得神魂差點炸開。


    瓊琅夫人發現不妙,“我家夫君糊塗了,還請前輩開恩!”


    “哼!”


    美魂王在陸靈蹊開口之前,撇過臉去,“你這夫君,沒什麽骨頭啊!”心裏的小九九太多了,“林蹊,本王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回頭,你可要把我家銀月的供奉弄得更好點。”


    “……是!”


    陸靈蹊能說啥?


    隻能點頭,“多謝前輩!”她倒是被涼墨長老提醒了,“要不然,我在銀月仙子的殿中,也給您立個牌位吧!”


    隻憑那七個化神境六腳冥蟲的功勞,美魂王也是值得他們供奉的。


    當年的事,既然是個錯,那麽撥亂反正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想銀月仙子也更願意,您當她的夥伴,而不是被她鎮著的人。”


    這?


    美魂王出神地望著水晶棺中的銀月,她一直睡在那裏無知無覺。


    他為她做的事,她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林蹊,你是不是在可憐本王?”


    他問的非常嚴肅,“用你的心回答,本王可以感覺到。”


    “……”


    在極度自卑又極度自尊的美魂王麵前,陸靈蹊還真不敢說瞎話,“我有點可憐前輩,不過,我更尊敬前輩!


    銀月仙子若是知道當年是她錯了,我想,她一定會很難過的,也許……”


    “沒有也許,她肯定會難過。”


    美魂王看向這個幾番化解他心中戾氣的小丫頭,“本王不想她難過,所以林蹊,本王同意,你把本王的牌位也供於銀月的靈殿之中。”


    “……”


    “……”


    靈舟上突然有些安靜。


    涼墨聽到他的呼吸聲比大家重,忙忍著痛,也放輕了些。


    “這樣說,我真要謝謝前輩同意了。”


    陸靈蹊真是怕了這些祖宗。


    “唔!多謝就不必了。”


    美魂王一本正經地道:“你不是要送銀月進神隕地嗎?正好,也跟酒鬼他們也說說本王的這些天的戰跡。”


    想想,銀月進了神隕地,得了生機,卻把他忘了,他突然也可憐起自己。


    如果可以跟她一起進神隕地就好了。


    他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算了,回頭到了酒鬼殿裏,本王自己跟他們說。”


    “……都聽您的。”


    陸靈蹊吃一虧長一智,不跟他嗆著來。


    ……


    遠逃的吉豐終於甩開了那股子心悸,確定暫時是安全的,才一爪子按在碧水鱷的腦袋上搜魂。


    半晌,他才陰著臉,把差不多要死的碧水鱷活撕兩半,一半吃,一半存進儲物戒指裏。


    其實追堵那些小妖時,他已經抓了好些個妖進儲物戒指,裏麵塞的都差不多滿了。


    這要是在三天前……


    吉豐喝血吃肉,吃的咬牙切齒。


    都是那個玄華,都是那個地妖,要不是他們,吉雨、開揚他們又如何會死?


    還有美魂王、渲百、牧樵、天道親閨女林蹊……


    一想到,那個困他們的陣法,用的是林蹊提供的仙石,吉豐就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隻可恨,她現在跟美魂王在一處。


    吉豐陰著臉,把碧水鱷當美魂王,當渲百、牧樵和林蹊咬,這仇這恨……


    他正要發誓必報的時候,突然若有所感,又以極快的速度閃離。


    到了如今地步,他不能再在這裏出事了。


    他必須要找到王後,把她救出來。


    百禁山的妖們都太自負,又沒有記錄的習慣,想要查到王後在哪,隻能到修仙界去。


    東方渡等一行大妖王,沒想到,吉豐會謹慎起來,根本不跟他們照麵。


    “通知修仙界吧!”


    狐族族長白嶼,在碧水鱷死了的地方,抓到兩抹他被搜魂時散逸出來的殘魂,“碧水鱷被搜了魂,現在的吉豐肯定知道,那邊更弱。”


    渲百和枚樵是靈界聯盟總部的化神級長老,他一時未必敢找他們。


    而美魂王是他避之不及的。


    西狄那個小丫頭,碧水鱷也沒看見,吉豐想要報仇,說不得會馬上找向林蹊。


    但是,林蹊又跟美魂王在一起,他不敢找她本人,那就一定會朝千道宗去。


    “好!我這就給尚掌門傳信!”


    東方渡站到燕淩飛的遁光上,用傳送寶盒把這邊的情況,全都記錄在玉簡傳送過去。


    ……


    千道宗神道大殿裏,尚仙把三個傳送寶盒一字排開放在玉案上,傳送寶盒有異動,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收取玉簡,神識探進半晌,才一臉凝重地放下。


    師妹和美魂王一起到托天廟的消息,天下皆知,根本瞞不過那個逃了的吉豐。


    如果人家要往千道宗這邊來……


    尚仙看著玉案上的三個傳送寶盒,拿過與渲百師伯聯係的那個,到底選擇了向師伯求救。


    師妹和美魂王救下的不止是無相界的萬千生靈,若是讓另外的六十八個六腳冥蟲從百禁山打出來,整個天淵七界都要倒黴。


    師伯除了是宗門的長老,還是聯盟的長老,不管是為私還是為公,都有護持之責!


    給師伯寫了信,尚仙又迅速把吉豐逃亡,可能要到修仙界的消息傳給各宗掌教。


    妖庭的化神級大妖正在追殺他吉豐,他們想要太平,就隻能彼此配合,一起把他按殺在無相界。


    吉豐不知道,這一會兒功夫,修仙界各方掌教因為他,正在掏空庫藏,讓門下陣師法布置一個又一個能夠坑他,困他的大陣。


    他一路跑,一路尋思,當年王後帶隊進天淵七界是不是也是那佐佐蒙聖尊指引。


    如果是他指引……


    吉豐懷疑,被他指引的可能性很大,那個家夥,就是要他們和天淵七界的修士彼此消耗,好得漁翁之利!


    他的目的達到了。


    如今的佐蒙人,在這方宇宙到底掙到了一份生機。


    隻有他們……


    吉豐甚至懷疑托天廟大戰沒有記載下來,與他們的王後也有關係。


    他們六腳冥隻要有個百人隊,幾乎就可以橫行一界,王後的存在,不管是對修士,還是對佐蒙人而言,都是一個超級大的威脅。


    那聖尊能跟修士一方合作,弄什麽幽古戰場讓小輩們試煉,就一定能拿王後說事,給他們佐蒙人加碼。


    要不然,又如何知道王後被困某一空間?


    吉豐肚中有貨,連腦子都比往常足了些。


    那天道親閨女林蹊,在亂星海與他們的人遭遇上,讓他們吃了大虧,所以,聖尊才想辦法,又找他這個可有,也可無的所謂盟軍。


    他明明知道,他們流浪在宇宙,肚中無貨,可是,愣是一塊肉都沒給。


    沒給啊!


    吉豐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追那個地妖。


    若是沒追地妖,他們跑出千裏之地,就能找到能吃的小妖了,有了吃的,誰都不會死。


    就算打了那麽久後,再也不能分身了,可八個跟他一個,能一樣嗎?


    若他們有八個人,他如何會在被手下敗將那裏示弱?


    早他娘的幹他丫的了。


    吉豐在這裏腹誹聖尊,卻不知道,聖尊早就鄙視過他了。


    亂星海再來的消息,讓他的臉色又比平常黑了一度。


    “……撿便宜?”


    聖尊看著在他麵前低了腦袋的世尊,“你們都有腦子嗎?”


    讓人族修士彼此內鬥,他們看戲不就好了嗎?


    居然還想去撿便宜?


    這下好了吧?


    反而讓那柳酒兒,把流言按到他們頭上了。


    按到他們頭上也就罷了,居然又讓人家借力,在一天之內,除了他們兩衛。


    那些衛長都是吃屎的。


    “世尊,你最近的腦子裏,是不是長屎了?”


    自從被美魂王那樣一鬧,斬了好些魂力後,就一直蠢得可以。


    想到此點,聖尊不由地沉了沉眉,“不對,你給我過來,放開神魂。”


    啊?


    “聖尊……”


    “美魂王何等人也?你把他算計的那般慘,他又如何不會報複?”


    人家可是準備衝擊聖者境界的魔王。


    以前太自負,太大意,才著了他們的道。


    可是現在看,他能在剛醒的時候,馬上查覺出腹線宙蟲的不對,馬上跟林蹊合作,一邊坑殺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用處的腹線宙蟲,一邊坑準世尊,顯然,那腦子是清醒了。


    既然清配了,既然又借腹線宙蟲侵到了世尊這裏,又如何會輕易暴露?


    他們斬的,肯定隻是,他願意給他們斬的。


    還有藏的更深的。


    要不然,世尊怎麽會變蠢了?


    聖尊把手又按到了世尊的額頂,一毫一厘也不放過地再查他的神魂。


    ……


    亂星海,柳酒兒選擇海城做他們臨時休整的地方。


    進來幾年了,他們的點數、星沙都集了不少,正好,也可以換一兩枚仙令存財箱了。


    相比於別的城池,海城於他們是不同的。


    師姐林蹊對海城有恩,要不然,有關那什麽十八運的事,新任的海城城主盛開,也不會通知他們。


    十八運珠啊!


    加持天地運道的仙寶……,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嗎?


    她反駁的理由是,這寶貝既然如此厲害,又如何會從仙界遺落,會掉在天道近些年才全乎的無相界?


    又如何變得人盡皆知?


    這分明是佐蒙人包藏禍心,讓他們內鬥的流言。


    如果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寶貝,她師姐林蹊或許曾經見到過,並且摸到過,要不然,她的天道親閨女名聲,也不會傳的天下皆知。


    可是,哪怕師姐林蹊這樣可能得了十八運珠運道加持的修士,修煉的百多年來,也是數經生死,可以說,比之他們,風險更甚!


    柳酒兒揉了揉臉,慶幸他們的運道,還沒有跌入穀底,正好有一群想要撿便宜的佐蒙人被她識破。


    但是,以後就真的沒事了嗎?


    說到底,還是他們的財發得太快,讓各個界域的修士都眼紅了。


    不管有沒有十八運珠,他們的得意,他們的興奮,最終可能都是鏡花水月。


    “師叔!我們不能再接再厲,把那些佐蒙人全都按殺嗎?”


    沈容憤怒的很,“還有那些想打我們主意的人……”


    “閉嘴!”


    柳酒兒歎了一口氣,“過猶不及聽過吧?是我忘了師父的教誨,帶著大家太過高調了。”


    六十年呢。


    想一家發財,根本不可能。


    柳酒兒雖然萬分舍不得骷髏蝗這樣的意外之財,可是……


    “先休整三個月,讓我細想想。”


    如果要舍財,她一定要找幾個順眼的。


    那些被佐蒙人一搗鼓,馬上就起惡念的修士,不要說仙石了,就是靈石……,不對,就是一根草,她也不會讓他們賺。


    柳酒兒在心裏咬牙發誓,那邊的李開甲一路沉默著。


    別人能被糊弄住,可是,幫忙糊弄的柳酒兒,隻怕已經明了,他身上確實有十八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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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怎麽辦?


    還有,這東西……真的給他帶了運嗎?


    這麽多年,靈蹊天道親閨女的名號天下皆知,他可沒有天道親兒子的稱號。


    無相界的天地圓滿,帶動了天淵七界,再加上食靈蜿蟲的效用,才讓仙府、秘地紮堆似地出現。


    他的修煉是沒有瓶頸,可是,同輩中,與他差不多的,多著了。


    李開甲很懷疑,那‘運’是假的。


    要不然,那位山神前輩,也不能混得那般慘吧?


    他在‘運’和‘厄’之間來回不斷地搖擺著,還沒決出勝負,就頭疼了。


    “唉~~啊!”


    李開甲剛剛歎口氣,就被師兄申甫敲了一腦釘,“師兄,你怎麽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申甫又敲了他一下,“我都沒歎氣,你歎個毛啊?”


    李開甲:“……”


    他不就年紀小些嗎?


    還沒地方講理了。


    “這些佐蒙人太壞了。”


    幸好他殺了他們不少人,要不然,得更氣。


    申甫揚聲喊柳酒兒,“柳道友,他們這麽喜歡跟我們玩陰的,你就幫忙再算一算我們的師長吧!”


    他師父都要衝擊化神的人了。


    “他們在幽古戰場,隻怕也被佐蒙人盯上了。”


    這?


    本來隻擔心自個前途的修士,又一齊眼巴巴地望向柳酒兒。


    “幽古戰場?”


    柳酒兒不知為何心間一跳。


    這種跳太不正常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一塊還算平整的大石,就在大石上,撒下自己的龜甲。


    一道道遁光飛下,圍在大石旁,等她講卦。


    “如何?”


    申甫緊張地盯向柳酒兒。


    “兌下艮上,山澤損!”


    啊?


    這可不是好卦!


    連李開甲都把眉頭攏住了。


    “損卦,有兩麵性,好的一邊是心有誠信可獲吉利,堅持正道,利有所往!”


    柳酒兒所龜甲收回,抬頭看向大家,“這幾年,我們在亂星海的收獲,比其他界域的修士多幾倍,甚至十幾倍,換成我們是其他界域的修士,我想在羨慕裏都會有些忌妒。


    所以,氣恨就不必要了。”


    他們要進海城呢。


    “真要氣恨,才是著了佐蒙人的道。”


    柳酒兒盡量不去看李開甲,“所以,我剛剛想清楚了,有財大家發,我們與更有公心的海城城主盛開合作。


    請她幫忙引薦各城城主,合力絞殺佐蒙人的時候,以後再有骷髏蝗出動,也與他們分一杯羹!”


    這?


    大家都有些沉默了。


    骷髏蝗代表的可是仙石。


    可是不同意……


    六十年的時間呢。


    隻在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損卦也許對應的不止是幽古戰場那邊,還有我們。”


    柳酒兒輕聲道:“說起來,與天下交好,於天淵七界的未來,於我們的未來,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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