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海閣?


    看著樓下包世縱和食神華悼公好像你好我好的樣子,茶樓中的季肖心中大怒。


    隱隱的,他感覺當年鬼井之戰,林蹊也參與了。


    並且,她是與一庸和餘求他們商量好的,在天淵七界那邊堵著季昌。


    季昌在鬼井通道中打了那麽久,哪怕有荒冥獸擋路,以他的本事,也能夠衝到天淵七界了。


    一口茶咽下的時候,垂下眼的季肖眼中蘊藏著無盡風暴。


    樓下,華悼公的滿心憂急,卻因為雲天海閣迅速歇了下去。


    徒弟寧知意跟他說過,林蹊拜師雲天海閣的祝紅琳。隻是那是秘密拜師,他們老擔心,遇到大事的時候,人家不承認,抽身退步。


    現在好了。


    華悼公似乎頗為遺憾的一拍大腿,“果然來遲了,老夫聽說,她有天道親閨女的美稱,一直想著,要不要把她收到我們仙上樓呢。”


    什麽?


    包世縱的腦中一瞬間閃過什麽,麵上的高興瞬間隱沒。


    雲天海閣這些年的氣運,確實有些不對。


    而且,好好的,他們幹嘛那麽賣力的幫忙在凡城建一個又一個托天廟?


    完全沒理由啊!


    現在……


    包世縱感覺他找到了他們萬壽宗一直沒找到的理由。


    天道親閨女?!


    銀月當年也有此美稱。


    虛乘就是在她的幫助下,從平凡無奇一路往上,走到巔峰。


    林蹊……


    不同於當年的銀月,此時的林蹊更加的心懷天下。


    包世縱跟華悼公胡亂作別,連忙趕到天音閣,給掌門師兄馬知己發信。


    “你說的事,我已知道。”


    木老道那個人,跟他們的想法從來都不一樣。


    馬知己攏著眉頭,“雲天海閣怎麽做,我們不必管,但天下聞名十麵埋伏久矣,此戰……不僅佐蒙人想在林蹊那裏看出點什麽,我們也要跟上,所以包師弟,回頭到坊市西門接一接,我萬壽宗的弟子,大概也要趕到天河坊市了。”


    啊?


    “是!”


    包世縱點頭,“師兄,林蹊的氣運……如果真如當年的銀月一樣,她那麽親近美魂王,我們……”


    “嗬~”馬知己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美魂王不是說已經改好了嗎?就算沒改好,不要說他還沒有成聖,就算成聖又如何?我萬壽宗也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聖者是厲害,可是聖者想滅一派,天地因果下,也隻能是飛灰。


    這是他們不怵虛乘的地方。


    這也是他們一直很怵佐蒙聖尊和世尊的地方。


    他們非是這方天地的生靈,還不在這方天地的因果之下,真要幹了什麽,拍拍屁股,完全可以輕鬆走人。


    如今……


    “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美魂王能回來,那其他人定然也能回來。”


    當年,萬壽宗也有一位師兄,兩位師妹參與了除魔之戰。


    他們也是主戰一派。


    馬知己的眸中複雜、感慨不已,“現在,你就不要再想著美魂王了,天河坊市的約戰,林蹊不僅是為她和天淵七界而戰,也是為仙界而戰。”


    在這一點上,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世縱,在天河坊市那裏,我們萬壽宗能助的,還當盡力一助。”


    ……


    安畫跟著趕熱鬧的人流,走是了天河坊市。


    果然,北門廣場的擂台,還在拖拖拉拉的搭著。


    她沒有一點表情的路過。


    在涉及大是大非的事上,一向喜歡內鬥的人族,有時候也團結的讓人不可思議。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他們有兩位聖者,都隻能小心翼翼的玩滲透。


    人族是個奇怪的種族。


    有自私自利的人,就有大公無私的人,有為了性命,什麽都能放棄的人,就有在他們麵前,拚盡性命也寸步不讓的人。


    當年之所以沒有徹底占領這方世界,主要還是因為那些不惜一切死戰的人族修士。


    他們固然勝了,可是也是慘勝。


    肢體重生,並不是沒有條件的重生。


    它耗費的是他們的修為,是他們的元力。


    所有從戰場上撤下來的人,修為掉一個大境界,都是幸運的。


    那年,他們需要休養生息。


    現在……


    安畫懷疑,他們擂台搭得這麽慢,是因為陸望沒有來。


    但事實上,真的需要陸望嗎?


    她認識的林蹊,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衝動的人。


    她已經用事實行動,向世人證明了,她能越階殺人。


    拿絕殺紙傀的陳增亮和農海臣死在林蹊手上時,她和成康是憤怒的。


    可是,當擁有風侯的範玄智都死在她手上的時候,她和成康沒了憤怒,隻有凝重。


    在刑堂蟄伏三百多年,已經成仙的林蹊,也許早不是當年,他們在亂星海認識的林蹊了。


    他們在進步,她——更在進步。


    這些人拖延著時間,等陸望,完全沒必要。


    安畫告訴成康,不必催。


    他們可以慢點來。


    隻有慢點來,才能給所在關注此戰的人族修士一點錯覺,就是他們也需要調集人手,他們的人並不是遍布整個仙界。


    留仙山下,東南西北四方大戰,不是必然,而是偶然。


    偶然的,他們有人在此出沒。


    偶然的,他們恰好看到了林蹊。


    所謂仇人見麵,份外眼紅,這才不顧一切的,連留仙山上的四位守園人都不和這,攔截她,追殺她。


    安畫很快看到某一記號,不動聲色地順著往前,以暗號敲開了一個小院的門。


    “您來了?”


    連可升點頭又哈腰,“您現在……”


    “從現在開始,我是您的侄女連華。”


    啊?


    連可升愣了一愣,不過,他在安畫的嚴厲目光下,不敢再彎腰,連聲應是,“是,你現在是我侄女連華。”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華兒啊,你來得可真巧,正好有一個大熱鬧呢。”


    “是嗎?”


    安畫很滿意這人的態度,“那叔叔能跟我說說,這熱鬧具體是怎麽來的嗎?你去過東南西北四方大戰的現場嗎?”


    “大戰現場,都被特別處理了。”


    連可升給她摸了一枚留影玉,“兩位主事出事,傳送寶盒遺失了,所以,大家查到的東西,沒辦法馬上送出去。”


    “……”安畫無聲接過,“聽說林蹊與範玄智在坊市東門外的那場大戰有很多人看到,你們有去嗎?”


    處理過的戰場,能看出什麽?


    倒是東門外,林蹊與範玄智的那一場大戰,看的修士眾多,或許從中可以從中查出一點什麽。


    “看了,我去的。”


    他是土生土長的天河坊市修士,是連城連家子弟,隻是服了佐蒙人的換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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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可升低聲道:“當時時間太短,沒有來得及用留影玉。”


    不是他不想,而是完全沒反應過來。


    “就跟外界傳說的一樣,林蹊根本沒用十麵埋伏,她就是用一雙拳頭。”


    他現場用靈氣凝出當時林蹊的樣子,“這個拳套法寶可能很古怪,所以範前輩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修為和仙寶風侯也根本沒有用起來,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林蹊此人,打架的時候,很有謀略,第一拳就砸在了範前輩的腦袋上,我們懷疑,範前輩當時可能是傷了神魂、神識,所以才空有一身修為,空有厲害仙寶,卻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連可升又一連用靈氣凝出數個畫麵,都是林蹊追殺範玄智的樣子。


    “她應該還有瞬移法寶,但具體什麽樣,當時離得遠,沒看清。”


    瞬移法寶?


    到了他們如今的修為,瞬移本就不是多難的事,但……


    瞄著林蹊暴打範玄智的畫麵,安畫的眉頭深鎖,“當時你遠觀的時候,範玄智真的一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嗎?就算當時,被她的拳勁傷了神魂、神識,憑他的修為,憑求生的本能,他也不該什麽都沒做吧?”


    風侯在他手中呢。


    這件法寶,當年安畫也眼饞得很。


    原以為,有他支援這邊,攔截林蹊可以手到擒來,結果不僅他丟了命,連風侯都落到了人家手中。


    “做了,這一處。”


    連可升指著一幅沒人的畫麵,“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林蹊躲不掉了,可是,她可能早就防著了,在這些風刃朝她襲去的瞬間,突然帶著範前輩瞬移離開了。


    還有這一處,她身上的護身之寶,替她的當住了所有攻擊。”


    連可升又指著一幅畫麵道:“能那麽快的啟動護身之寶,定然是早就做好了遭遇我們的準備,農主事和陳主事,大概就是大意之下,才讓她逃命,並反殺成功的。”


    所有人都以為,才晉天仙的林蹊,遇到他們隻有瘋狂逃命的份。


    誰想到,人家能反殺他們?


    “我當時受命守在坊市,防著她往這裏求援。”


    連可升低聲道:“南山發生大戰,我們都以為,可以成功的。”


    大家守在留仙山下,一直以來的任務,都是跟各宗的核心弟子套交情,認識他們,了解他們,從來沒想有暗殺他們的意思。


    所以,任務一直都順,突然這樣……


    他們所有人都大意了。


    當然,也是人手不足,要不然,怎麽也不能分兵那麽嚴重。


    但凡有三人一齊守山,林蹊想反過來追殺他們也完全不可能。


    “……”


    安畫斜了他一眼,揮手打破這些讓人氣悶的畫麵,“行了,陪我一塊到東門外看看吧!”


    這種你大意,我也大意的事,真是氣得她沒脾氣。


    她和成康那麽看重林蹊,怎麽這下麵的人……


    不過,想到當初她和成康也是因為大意,她又氣不起來。


    林蹊很會偽裝她自己。


    再加上修為在他們眼中是有的……


    安畫突然眯住了眼睛,“等一下,你把剛剛的畫麵再凝出來。”


    啊?


    連可升老老實實又給她凝出來。


    安畫盯著那雙套著拳套的拳頭,眸色加深,“……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


    連可升一點也沒明白。


    “先不要急著去東門了,帶我走一趟天河客棧。”


    “……那,那裏住的都是各大宗的修士。”


    “叔叔是怕了?”


    “……”


    連可升揉了揉臉,放下手時已是一幅笑模樣,“不就是想去瞅瞅那些大宗修士嗎?走,叔叔帶你去。”


    “多謝叔叔!”


    ……


    半個時辰後,先趕到這裏打鬥陣的龔承仁、於箭、刑翰三人,就按著兩叔侄說話的暗號,與他們錯身而過。


    全程沒有半點交流。


    不過,錯身的瞬間,龔承仁手上卻多了一枚玉簡。


    回到房間,他急不可耐地打開,“我是安畫。”


    安畫的聲音平平靜靜,似乎不帶一絲煙火氣,“林蹊怎麽殺範玄智的事,想來你們都聽說了。我這麽跟你們說吧,範玄智是大意了,但是,他也不全是大意。林蹊放棄十麵埋伏,選擇用一雙拳頭,實是因為,她動手的時候,不僅動用了天仙修士的法力,還動用了妖身的妖力。”


    什麽?


    三人的眉頭不自覺地都攏了起來。


    “還記得曾在雲天海閣出現的敖巽嗎?人族功法千奇百怪,如果林蹊本就有妖族血脈,如果她的第二丹田,修的是妖身,那麽,我猜測她的妖身就是雷龍。”


    林蹊沒有雷靈根,隻有化身雷龍,才能收集那麽多天罰雷力,也才能呆在天罰獄看住廣若。


    “沒意外的話,也是在那個時候,以敖巽之名拜師祝紅琳的。”


    說到這裏,安畫稍微加重了語氣,“不要懷疑我的判斷,就算我的判斷失誤,也不防礙林蹊動起拳頭時的爆發力,不比十麵埋伏差。


    農海臣大意,死了,陳增亮大意,死了,範玄智大意,又死了。


    你們不想成為下一個,因為大意而憋屈死在她手中的玉仙吧?


    如果不想,就都給我提起精神來。


    不要把她當成低你們一個大階位的小天仙,你們要把她當成與你們同等修為的玉仙來對待。


    十麵埋伏同階無敵,你們要做的事是,怎麽在無敵手中活下來,多撐一段時間。


    隻有活著,才能反殺對方。”


    話音剛落,玉簡無聲碎成兩半,他們連想聽第二次的機會都沒有。


    三人望著碎開的玉簡好一陣沉默。


    “龔兄,我們……”


    “安畫說的,我信!”


    龔承仁看向於箭和刑翰,“雲天海閣在凡城建了那麽多托天廟就是明證,於箭……,你要注意了。”


    叫於箭的人,無奈地垂下了眼。


    ……


    陸望始終沒來,擂台到底拖不下去。


    吃好喝好,休息好的陸靈蹊在師父祝紅琳的陪伴下,踏著月光走進坊市,走過人群,走向擂台的時候,龔承仁三人已經站在了擂台的另一邊。


    “誰先打?”


    “我!於箭。”


    於箭一個閃身站到了擂台,好像沒看到各式各樣瞅過來的目光,隻盯著麵色蒼白,好像很孱弱的陸靈蹊,“此戰說是切磋,實是生死大戰,林蹊,你敢在這裏與我改簽生死擂嗎?


    如果不敢……”


    “如果不敢,你也不放心是吧?”


    陸靈蹊麵帶微笑,“那就簽。”


    “……”


    “……”


    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他們的修為,本就差了一個大的階位,林蹊的樣子,還……


    不過看到不動如如山的雲天海閣眾修士,他們隻能強自按下到口的話。


    很快,一張被雙方都印證過的血紅‘死’符就飛了上來。


    陸靈蹊和於箭一齊打下自己的神識印記,沒有多少星光的虛空中,突然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旋轉著扭動了一下。


    死符飛起,封住擂台禁製。


    “敲鑼吧!”


    於箭朝拿鑼的天河坊市執事喝令一聲,“早點打完,我也……”


    “急什麽?”


    陸靈蹊揉揉臉,一向蒼白的麵色,重新紅潤起來,“動手之前,有些事,該交待的還是要交待的。”


    “……”


    “……”


    眾人呆呆的看著好像變了個樣的女孩。


    包世縱的眉頭挑了挑後,再次看向餘求。


    這家夥也中了神泣,不過,看他麵色……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餘求和陸靈蹊身上轉。


    安畫和連可升跟大家一樣,麵上裝著好奇,不過心裏怎麽想的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當年,你們聽說我中了神泣,應該很高興吧?”


    “……”


    於箭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我也很高興。”


    陸靈蹊朝他露了個大大的笑容,“假裝中了‘神泣’,從你們手中拿了一大筆仙石和材料,我才有底氣去建托天城。”


    什麽?


    台下眾人的呼吸一下子都中了些。


    當初她賣廣若,佐蒙人出了多少仙石啊?


    為了殺她,幽古戰場上,死了多少佐蒙人啊?


    發現殺不了,所以……


    呼!


    順暢呼氣後,笑著看向龔承仁三人的不是一個兩個。


    就是盛開都捂住了胸口揉了揉。


    原來,她不是沒錢才進刑堂當囹官的。


    人家有錢,一直都有錢,隻是……


    盛開臉上的笑意忍不住的加深再加深。


    安畫扯了一下連可升,示意他笑得好看一點兒。


    關於林蹊是否中了‘神泣’,成康那個當事人早就懷疑了。


    現在……


    安畫動了動嘴巴,沒有咬牙。


    這一會咬牙生氣,才是上了她的當呢。


    “義父,回頭您幫我把這消息也明傳天下吧!這些年我假裝中了‘神泣’就是跟他們玩一玩的。”


    “調皮!”


    餘求笑了,站起身來朝四方拱手,“讓大家見笑了,這孩子是餘某義女,以後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他當然知道,林蹊選擇他的原因。


    義父和師父,到底誰更重,這就見仁見智了。


    師姐畢竟不像他,會常年呆在雲天海閣。


    所以,她那邊的風險相對來說,比他這個當義父的大多了。


    “哎呀!沒想到啊!”


    竇伯輝哈哈大笑,“怪不得餘宗主也這麽跑過來呢,恭喜恭喜!”


    “哈哈哈,恭喜恭喜……”


    一瞬間,全是站起來恭喜他的人。


    台上台下,隻有鐵青著臉的龔承仁三個了。


    “好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


    陸靈蹊麵容微凝的時候,殺氣已顯,“道友請敲鑼吧!”


    當~~~~~~


    一聲鑼響,四方修士顧不得翻湧起來的諸多思緒,一齊盯了過來。


    隻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於箭不是先出手,反而先放出了自己的護身靈盾。好像他才是那個天仙小修一般,居然先采取了守勢。


    這?


    陸靈蹊微微一愣,旋即微笑著把飛舞的花瓣一撈,重影大刀瞬間出現在手上。


    當!當當當~~~~


    她沒半點費話地,強行攻去。


    台下的諸人不由攏眉。


    修為的具大差異,不是什麽法寶隨隨便便就可彌補的。


    林蹊舍十麵埋伏,用上大刀強攻,這玉仙級佐蒙人於箭,舍攻求守,這……到底鬧哪樣啊?


    好多人感覺都看不明白了。


    明明應該是反過來的。


    哪怕不是反過來的,也應該是王對王。


    怎麽是林蹊一個人強攻。


    這於箭要是反攻,她的十麵埋伏能馬上回來嗎?


    大家看著那把好像無往而不利的大刀,心都提了起來。


    隻有安畫,以輕輕的吐氣再吐氣。


    這把大刀是林蹊的本命法寶,合與散,全在她的一念之間。


    這一念之間,好像是很短,但是如果於箭能抓住機會……


    安畫隻怕這是林蹊的惑敵之法,十麵埋伏的花刀,虛虛實實,到底有多少根本無人知道。


    如果他們的周圍有化虛的……


    她輕輕的吐氣再吐氣。


    當當當~~~~


    護身靈盾被林蹊的大刀強砍強砸,於箭透過靈盾,很快知道了林蹊的勁力。


    他確定,她的勁力,確實非同一般,不過,卻不至於,要他一個玉仙修士一直避著。


    叮!


    一直不出的劍終於擋住了重影,劍氣延展,看著就比林蹊內斂的刀氣厲害。


    當當當~~~~


    叮叮叮~~~~


    兩人沒有一點停手地王對王。


    隻是,相比於林蹊,於箭就吃虧多了。


    至少她身上的法衣靈光微閃間,似乎替她擋了很多散逸的劍氣。


    但是,台下的人,沒有一個輕鬆的。


    修為差得太多,林蹊這樣絕對不能持久的。


    就在他們都擔心的時候,一點靈光忽閃,卻是一片花雨飄風,從後直撲於箭。


    當~


    護身靈盾迅速阻住。


    不過,已經遲了,一片又一片的花雨,從四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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