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靈乖乖的呆在陸靈蹊的袖中,等著她喊名。


    它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最棒的。


    “無靈!”


    熟悉的聲音響起,無靈‘嘰~’的一聲,陳道一心下一跳,忙提靈力,可是,剛剛拔高身形,就失了所有,硬生生地被某人抓住腳‘嘭~’的一聲,摔出老遠。


    陳道一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爬起來就又想跑。


    可是同樣的,沒跑幾步,後背大力襲來,那狠狠的一腳,感覺都要把他的五髒六腑全都踢出來。


    “咳~咳咳~~~”


    他痛苦地咳出一口血,佐蒙人的身體天賦自然而然地動了起來。


    陳道一麵如死灰。


    有靈力的時候,他可以控製著死點,可是現在……


    他知道自己完了。


    “你~,你你~~~,”看到她耳邊的靈光一閃,陳道一知道就自己入了套,悲憤異常,“你故意的?”


    被踢移位的五髒六腑因為身體天賦,自然而然地在歸位,在修複,“你怕我跟你拚命,你怕我仙嬰自爆?”


    “答對,不過沒有獎勵!”


    陸靈蹊冷哼一聲,原來她還以為,竹山那邊是他的同夥,可剛剛神識探出,那裏分明是她的熟人。


    “我問你,成康呢?”


    成康?


    陳道一臉上一陣扭曲,“我往西,你說他能往哪裏?”


    王八蛋,他到底為什麽要跟成康混一塊?


    成康有聖尊,他也不差多少啊!


    “落在你手,我無話可說,給個痛快吧!”


    痛快?


    陸靈蹊蹲下來的時候,青主兒已經無聲地潛行出去,要布置九方機樞大陣了,“你說給你個痛快,我就要給你個痛快?你覺得自己的臉很大嗎?”


    “……”


    陳道一張了張口,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麵前的女孩,看似無害,實則早是他們很多人的惡夢了。


    連聖尊都在她那裏丟了部分神識。


    他……


    “你……你要問我什麽?”


    沒靈力,他應該怎麽殺死他自己?


    陳道一突然發現,因為身體天賦,他就算想自殺,也要自殺好長一段時間。


    剛剛叫的那隻太虛咒蟲,是林蹊早就算計好的,她就是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成康?還是安畫?”


    那兩個人才是她的試煉對象。


    他可以編些他們的事,可以把她可能知道的事,增增減減的,說給她聽。


    隻要她敢相信。


    “我對安畫不太了解,但我知道成康。”


    “可我……隻對安畫感興趣。”


    什麽?


    陳道一看著麵色笑意盈盈的魔鬼,真想一拳揮過去。


    “開個玩笑,這麽認真幹什麽?”


    陸靈蹊似乎閑適地放出一個蒲團,“我對成康也有那麽一點興趣,你先跟我說說他吧!”


    “……”


    陳道一‘咕’的一聲,幹幹地咽了一口吐沫,“成康是聖尊的二徒弟,他之所以能當聖尊的徒弟,是因為你。”


    因為她?


    陸靈蹊挑了挑眉。


    “你還不知道吧?”


    陳道一的聲音都有些變調,“當初就是他主持幽古戰場事務,你跟他演了一場中了‘神泣’的假毒,他卻借著這個功,成了聖尊的徒弟。”


    這是他們最看不起他的。


    但是……


    隱隱的,陳道一又知道,成康真的不算一無是處。


    他隻是太倒黴,亂星海遇到這個煞星,幽古戰場又遇到這個煞星。


    能在這個煞星手下,活到現在,就算他的本事。


    最起碼,他能比他更早的預知她會追出紫心草原,“林蹊,是你成就了他。要不然,聖尊怎麽也不可能收他為徒的。”


    如果沒收他為徒,可能他還是那個放逐著,要一直待在幽古戰場。


    “……是嗎?”


    陸靈蹊挺意外的。


    不過……


    想到從他那裏賺到的仙石、還有各種仙材,就又忍不住笑了,“這樣說,我的心情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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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陳道一呆呆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笑點在哪裏。


    “我成就了他,他也算成就了我。”


    陸靈蹊的笑容真切得很,“沒有他提供的大把仙石,我也沒底氣在天淵七界建下托天城。”


    陳道一:“……”


    他覺得,聖尊和世尊如果聽到這話,會吐血的。


    因為,他的喉嚨就很難受。


    隻是他們佐蒙人的身體天賦太好,一時三刻間,他還吐不出這口血。


    “不過,後來我都已經說了,我中‘神泣’是假的,是逗你們玩的,他還能當聖尊的徒弟嗎?聖尊還喜歡他嗎?”


    “……”


    陳道一不想答了,可是,又不太敢。


    麵色的女孩一臉興味,他要是不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被虐待成什麽樣子呢。


    “成康曾經是族中很看好的子弟,若不是在亂星海倒了黴,不是聖尊的徒弟,肯定也是哪一位長老的徒弟。”


    他這樣道:“到了聖尊身邊,他又刻意迎奉,所以,哪怕後來知道你中的‘神泣’是假的,是騙我們仙石和仙材的,族裏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是嗎?”


    陸靈蹊的聲音有些涼,“你說錯了吧?他在幽古戰場的時候,還不是聖尊的徒弟,我要的那些仙石、仙材,就是你們的金仙長老,一個人也決定不了吧?


    我猜猜,當初他也就是個傳聲筒,是你們的聖尊或者世尊,更或者是他們兩個,一齊以為我真的中了‘神泣’,所以,哪怕我曝出真相,他們也不好意思,全怪到成康的頭上。”


    這?


    大概是吧!


    曾經他也想往這方麵想一想,但是,很快就掐了。


    因為這代表著,他們的兩位聖者,都被麵前的煞星騙了。


    陳道一身體往後仰仰,又幹幹地咽了一口吐沫。


    “不用怕!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最起碼,我們不吃人。”


    “……”陳道一不想說話。


    “放鬆點,再跟我說說,你們在這邊的長老,都還有誰對我感興趣?”


    啊?


    陳道一懷疑她到現在不殺他,主要是想利用他來吊路長老他們。


    他……,他能怎麽辦?


    “我族中所有的長老都對你感興趣。”


    這倒是。


    陸靈蹊點頭,鼓勵他接著說下去。


    “但是,自從聖尊在棺材坳被你陰了後,就傳令下來,天仙戰場上,不論是誰,沒有他老人家的命令,都不能朝你動手。”


    噢?


    陸靈蹊挑了挑眉,“他是要親自朝我動手嗎?那這些年,他怎麽就幹看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


    陳道一太想給她一拳了。


    最好打到她的嘴巴上,把她的舌頭再也沒辦法說話。


    他強力地忍著,幹巴巴地道:“聖者的事,不是我能猜的。”


    “哈~,你又說假話了。”


    陸靈蹊笑眯眯地,“他不是不想朝我動手,而是被我們人族的聖者盯住了吧?”


    “……”


    瞎說什麽大實話?


    陳道一臉上都扭曲了一下,忍不住道:“我們聖尊不動手,不是怕了你們的聖者,而是不想這方宇宙,因為他們有半點損傷。”


    這裏也是他們的家園。


    “林蹊,你以為,為什麽會有除魔之戰,為什麽會有仙隕禁地?現在你能得意,不過是因為我們在有些地方,還投鼠忌器。可是,真要把我們逼急了,你相不相信,還是你倒黴?”


    “……”


    這下換成陸靈蹊沉默了。


    她相信!


    “你這話,說的我很不開心。”


    陸靈蹊也沉下臉來,“自己掌嘴二十。”


    什麽?


    陳道一怒目而視。


    可是,在麵前女孩好像無悲無喜的目光下,他……他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他不敢跟她硬著來。


    因為,他沒底氣。


    因為,此時的他,是她案板上的魚肉。


    她可以讓世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對付他……更不在話下。


    啪啪~~


    啪啪啪~~~


    整整二十下,陳道一的嘴巴都被自己打木了,不用神識,他的眼睛也已經能看到腫起的嘴巴了。


    “嗯,挺聽話的。”


    陸靈蹊給予肯定,“現在跟我說說你們的世尊吧!他現在怎麽樣?”


    “我……”


    大著嘴巴的陳道一說話有些漏風,“我已經百多年沒有回去了。”


    他後悔了,百年一到,他就應該回去的。


    哪怕被師父罵,被別人看不起,也不應該硬撐著在這裏陪成康幹這種永遠也完不成的事,“世尊現在具體如休,我不知道,但我還在族裏的時候,曾遠遠見過他老人家,當時他被隔山打牛罩打得以頭撞山,要不是聖尊,回回都跟十八層地獄走一遍似的。”


    說狠點,這煞星是不是就會舒服一點,就不會再虐待他了?


    “……是嗎?”


    陸靈蹊看了他一眼,“聖尊和世尊,你最佩服誰?”


    啊?


    這算什麽問題?


    陳道一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不敢說他更佩服世尊,隻道:“他們都是聖者,自然都佩服!”


    “要是隻能選一個佩服呢?”


    “聖尊!”


    “是嗎?”陸靈蹊笑了,“你知道你說聖尊的時候,眼神中努力做出來的堅定,已經出賣你了嗎?”


    陳道一:“……”


    他不想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自己的舌頭弄壞。


    他不笨,這一會,他已經知道,借用兩位聖者,林蹊在打聽族中的虛實。


    “你最佩服的是世尊!”


    陸靈蹊的心情稍為好了些,“世尊不行了,你們心中就沒有以前那麽有底氣了。當然,你也不必懊惱,覺得向我透露了什麽,這些年,仙界各方反攻你們佐蒙人,我就知道,貴族的兩位聖者,世尊才是真正挑大梁的那個。”


    聖尊拿虛乘沒辦法。


    雖然他可能比虛乘還厲害一點,但是,現在也跟當年的虛乘一樣,因為在這方宇宙紮根了,在有些事上,隻能投鼠忌器。


    所以,他們要幹什麽,有些‘度’就要注意了。


    “這根本就不算什麽秘密,各方金仙長老們,應該都知道。”


    是嗎?


    陳道一有些怔忡起來。


    應該……是的吧?


    這些年,安畫他們在仙界的行動,敗得一塌糊塗。


    通過成康,他了解他們的每一次行動,也和成康一起總結過失敗的原因。


    仙界高層,以前對他們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所以他們才能那麽順。


    同樣的,他們現在不願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了,那麽,也能一抓一個準。


    他們不受一點詬病地接下族裏好不容易偷著弄下的地盤,接下那邊的所有財物。


    但是,林蹊跟他說這些幹什麽?


    他都要死了,知道這些有用嗎?


    “再問你一個問題,安畫和成康,你最佩服誰?”


    什麽?


    陳道一聽成康說過無數次,林蹊有多無恥,有多賊,現在……


    “安畫!”


    說成康,她也不相信吧?


    陳道一悲憤,“我最佩服安畫!”


    “她都幹了什麽事,讓你佩服她?”


    呃~


    陳道一呆呆地看著麵色的煞星。


    他現在反悔了行不行?


    “她長得漂亮!”


    他不敢跟煞星對著幹,隻能道:“修為也比成康高那麽一點,成康因為你的假‘神泣’,也不能讓我們佩服。”


    “噢~”


    陸靈蹊的聲音微揚,“還有嗎?安畫除了漂亮,還有什麽能值得你佩服?”


    還有什麽?


    知道也不能說啊!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饒過他的命。


    陳道一努力想要怎麽死,手上摸到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便是當初為防意外,死點設在胸口。


    那裏的衣服表麵上看沒什麽,卻另有乾坤,他特別放了一塊巴掌大的軟甲,哪怕是仙寶,也能擋一時。


    現在……


    陳道一往後挪了一點,好像很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法衣,“我必須說是吧?”


    “是!”


    “我說了,你能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嗎?”


    “自然!”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靈蹊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他的胸口。


    她一腳踢的那麽重,他能那麽快的恢複不再吐血,死點應該就在胸腹一塊。


    這家夥是想自殺吧?


    可是,隻有他一個,她還是喊了無靈,除不了想被他仙嬰自爆毀了將要到手的儲物戒指,就是問些話的。


    陸靈蹊指尖輕踢,一道靈力化成的繩索在轉瞬之間,把腳開始,把他捆得結結實實的,“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還沒問你名字。你叫什麽?”


    陳道一:“……”


    他原想抓著那個石頭的,可是,林蹊太無恥了,繩索捆到手的時候,弄得跟頭發一樣細,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勒進肉裏。


    “你鬆點。”


    他再也撐不住,就那麽直挺挺地被捆在了地上,“我叫陳道一。”


    “陳道一?”


    陸靈蹊笑笑,“名字還不錯!”


    她很給麵子的鬆了鬆他手上的繩索,“放心,你不給我出幺蛾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


    成康連著變了三次方向,確定這一次,不會讓林蹊查到一點痕跡,才在臨時挖出的石洞裏鬆下一口氣。


    他跑了,陳道一……就危險了吧?


    成康連喘了幾口氣,到底不放心,拿出傳送寶盒,給師父聖尊傳信,“師父,陳道一有危險了,林蹊從紫心草原衝了出來,我們分頭逃亡,我這裏沒事了,他那裏……應該是被追上了。”


    他要是一下子死了,還好說。


    “林蹊一向詭計多端,弟子覺得,她不會一下子殺了陳道一的,她或許會向他套些話。不管陳道一的嘴巴有多硬,林蹊隻怕都能撬開。”


    拿著空白玉簡,說這些話的時候,成康都想哭一哭,“師尊,如果路恒長老這時候能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或許可以在她的九方機樞陣建好之前,一把把她拍死。


    師尊,時間緊急啊!”


    玉簡傳送過去了,他還不放心,馬上拿起傳訊的血玉板,伸出長長的指甲,給路長老說其中的有利之處。


    路恒很快就收到了。


    太虛咒蟲最厲害的是無靈之咒,其次是神識之咒,再其實是身體之咒。


    身體之咒多種多樣,不太好防,但是,隻要處置得當,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神識之咒……,隻要不放出神識,就算聽到,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頂多兩個時辰不動神識就是。


    隻有前麵的無靈之咒,最為危險。


    想要防林蹊帶出的太虛咒蟲,最好封了除眼識外的五識。


    讓路恒躊躇的就是這個。


    修士的五識何等重要,一旦封下,對危險的認知都會比平常遲鈍。


    若林蹊又是拿她自己當餌……


    路恒閉了閉眼睛。


    神百嶺、棺材坳,甚至仙隕禁地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忘啊!


    神百嶺殺晉仲原的計劃是他主導的,結果……


    路恒很清楚,就算他想賭一把,包傳素他們也未必會配合。


    如今,他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林蹊到天仙戰場的好運是他給的,人家搶了好運,留給他的就隻有黴運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有回複成康。


    聖尊從傳送寶盒裏,拿過徒弟的傳信,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族裏損失不起任何一個金仙大修。


    因為林蹊,他們已經隕落了多少?


    他在房間裏連著轉了好幾圈,到底給路恒傳令,相宜行事,若是不能救下陳道一,最好他一個痛快。


    雖然殺他們自己人,他也很心痛,但是……


    他歎息著去找世尊了。


    “……”


    躺在榻上,一動都不想動的世尊,真的不想聽任何讓他煩心的事,奈何……


    “族裏的核心問題,陳道一說不出來。”


    “為什麽?”


    為什麽?


    世尊真不想看他,“他連玉仙都不是,能知道什麽核心問題?頂多把虛乘他們知道的事,跟林蹊倒倒。”


    知道的越多,束縛就越大。


    “不敢聽成康的去賭一把,那就隨它吧!”


    一個天仙,還不值得讓路恒去賭。


    “時間過了這麽久,我們也早就失了那個時機。”


    成康也不是不聰明,但是,他的反應比起林蹊來,絕對要慢上好多。


    他能想到的事,林蹊肯定早就想到了。


    “有那個木精靈寵在,她都不需要自己去布九方機樞陣。”


    布陣的時間,能要多少?


    林蹊絕對能稱得上陣法大師了,指揮靈寵布個陣,不要太簡單。


    “趕快給路恒發令,告訴他不要亂動,遠遠看著就好。”


    林蹊做事幹脆的很,就算要虐殺陳道一,也不會在他身上花太多時間。


    世尊閉上眼睛,“以後不要讓成康一個人亂晃了,要麽讓路恒陪他一起,隨時找機會,要麽……,就把成康撤回到仙界,讓他陪安畫去。”


    就要到百年了,林蹊不會在天仙戰場一直待下去的。


    除非仙隕禁地的秘境朝她開放,要不然,隻能是陸望來替她。


    不對,或許還有一個人。


    世尊的眉頭攏了攏,腦袋的抽痛又加劇了,“除了陸望和林蹊,同會十麵埋伏的病書生陸安,也在幽古戰場殺了我們不少人吧?”


    嗯?


    正在給路恒傳信的聖尊頓了頓,“是,不過那個叫陸安的大概飛升不了。”


    “想要到仙界來,又不是隻有飛升這一條路。”


    什麽?


    聖尊呆了呆,“你是說……”


    “是!讓下麵的人都注意著。”


    世尊揉了揉額,“陸安或許會主管仙隕禁地的祭奠,同是陸家子,不管是林蹊,還是陸望,對他肯定都有關注。


    暫時拿林蹊沒辦法,拿陸望沒辦法,就朝陸安想想辦法。


    還有虛乘的新徒弟阿菇娜,你們不是說,他很喜歡那個小徒弟嗎?


    找人殺了她。”


    什麽?


    殺阿菇娜?


    這不是找事嗎?


    “殺了阿菇娜,虛乘隻怕不會與我們幹休。”


    “不殺,他也不會與我們幹休。”


    世尊不耐煩慢慢說,“殺了,或許可以尋到他‘心’的一絲破綻,就算尋不到他的,隻憑阿菇娜出身天淵七界,我們就不能看著她成長起來。


    做為聖者的徒弟,她有太多的便利,她會是天淵七界飛升修士的另一個保護傘。


    這保護傘現在看著不大,但是我們不管,就會越長越大,直到我們再也憾動不了。”


    天狼弓的主人,能差嗎?


    想起當年那驚天動地的一箭,世尊還心有餘悸,“殺了阿菇娜,天淵七界的一些人,也許還會把阿菇娜的死,分一部分,怪到虛乘身上。


    總之,我們不能讓天淵七界的修士,跟虛乘走得太近。


    阿菇娜做為兩者的橋梁,必須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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