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言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眼前的這個黑影,分明是個活人,但是笑聲和外形卻已經和玄魔一樣了。


    這樣蹊蹺之事,蘇知言之前還沒有遇見過,倒是依稀記得,以前聽師傅說過這種人,不屬於任何一個種族,他們的形成是因為渡劫失敗,卻又存活下來的人,名字叫做墮。


    他們有兩個特征,一個是外形像魔卻又不是魔,腰間有一條細細的銀色白線。


    並且墮會通過襲擊各種靈氣強大還無法全部激發出來的事物,尤其是初期修道者,墮會將他們玩到精疲力盡,然後再吞進肚子裏。


    蘇知言朝著墮看過,就看見他腰間那一條細如發絲的白線,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如此便可以確定,這應該是一直墮了。


    墮一般不會隨便找人就襲擊,況且蘇知言已經在他身上看見了‘綠血花’的氣息,這會兒可以肯定,‘綠血花’一定在墮的手裏,因為墮無法讓‘綠血花’徹底綻放,所以他需要一個靈氣純正並且強大的人用血水來澆灌‘綠血花’。


    “把我的東西交出來。”蘇知言道。


    墮發出‘咯咯咯’地叫聲,猛地朝著蘇知言撲過來,蘇知言一時避閃不及,被墮抓中了肩膀,頓時衣服離開了一大個口子,有黑色的煙霧順著衣服破口冒出來。


    蘇知言深諳自己不是這個墮的對手,如果帶著靈犀出來,或許還可以放手拚一下,有一絲勝算,但是今天出來吃飯,把靈熙一個人帶家裏,身上還帶著傷,根本就不是墮的對手。


    墮又‘咯咯咯’地叫了幾聲,突然飛起就準備朝蘇知言撲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遠處有人叫,“蘇大哥!”


    一聽聲音,蘇知言就知道,肯定是劉雨,果不其然,他微微轉頭就看見真的是劉雨,他正朝著這邊走過來,蘇知言剛想開口讓他不要過來,劉雨已經到跟前了,蘇知言再轉回頭時,墮竟然已經不見了。


    蘇知言十分奇怪,之前他一直以為劉雨之所以能讓那個‘綠血花’開花,是因為身上有什麽特別強大的靈氣,但是就他這些日子的觀察,並沒有。劉雨身上是有靈氣,但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而現在竟然又讓墮有所顧忌逃走。


    墮到底是不是因為劉雨逃走,蘇知言還不太確定,畢竟他以前沒有見過墮。


    “蘇大哥,這麽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劉雨氣喘籲籲地問,他剛才看見蘇知言,便一路小跑著過來,這會兒氣兒還沒順過來。


    “回家。”蘇知言道。


    “您吃過了嗎?”劉雨又問。


    蘇知言點點頭,禮尚往來問:“你呢。”


    劉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在醫院隨便吃了點。”


    “現在要去哪?”蘇知言問,他突然有些奇怪,這麽晚了,劉雨打算去哪裏。


    劉雨道:“嘿嘿,打工。我在一家ktv做服務員,有時候客人大方,小費很多,上周一天晚上我就賺了三千多呢。”


    “哦。”蘇知言應了一聲。


    好在劉雨已經習慣了蘇知言這樣的性格,所以對於他的寡言,劉雨也沒朝心裏去。


    二人在路口分別,蘇知言一路都保持警惕,墮卻沒有再出現過。


    回到家裏,靈熙懶洋洋地從墊子上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是蘇知言,便又趴了回去。


    蘇知言先回房間拿了之前寫好的‘風靈咒’和‘血飲咒’,換上浴袍,才到浴室去,放滿了浴缸水,蘇知言叫來靈熙在門口守著,將‘飲血咒’放在肩膀上,就看見黑色的霧氣在慢慢消失,傷口也漸漸愈合起來。


    就在蘇知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肩膀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黑斑,蘇知言用手摸了摸,那塊黑斑立刻離開了位置。


    蘇知言狠下心,用刀子在那個地方劃開一道口子,黑斑卻根本沒有動靜,隻有大紅色的鮮血流出來,蘇知言就知道中計了。剛才的傷口隻是個幌子,現在身體裏的這塊黑斑才是正角。歎了一口氣,他將‘風靈咒’扔進浴缸裏,一團火焰立刻就埋入了水裏,頓時,水裏開始冒出白霧,蘇知言脫guang了衣服走近浴缸裏打坐。


    半個小時候,蘇知言默默睜開眼睛,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果真還是不行,耗費了許多元氣也隻能是把那個東西困在手掌心裏,無法在身體各處隨意流竄。但是沒有辦法將它逼出去。


    蘇知言很煩躁,他從浴室出來就走到陽台去吹風,打開陽台門,蘇知言的目光落在那盆‘蛇毒’上,夜晚,‘蛇毒’顯得更加妖嬈,周身淡淡的光暈似乎是在引誘人去觸摸它,也許蠱王可以,蘇知言腦子裏突然蹦出這麽一個想法,但是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墮用得很像蠱蟲,但是也不能確定,蘇知言也不知道如果練了蠱王,會是什麽樣子,所以他無法冒險。


    想不出辦法,早早就上了床,但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才露出個腦袋,蘇知言就出門了,他要去公園裏打坐,這時候,公園的氣息非常純淨,很適合修行,蘇知言這樣一個帥小夥,穿過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又路過幾個舞劍的大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今天的修行。


    這邊蘇知言遇見大麻煩了,那頭蘇家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事情一樁接一樁的來。


    這要先從許之蓮說起,那天蘇知言走了之後,許之蓮就病了,大病初愈沒多久就又病了,不同的是,第一次是生病,第二次是心病。


    許之蓮有一個大愛好,就是喜歡玩德州撲克牌,雖然智商不是很高,但是人家運氣好啊,可是誰能想,這一次卻栽了跟頭。


    開始許之蓮跟往常一樣去跟人打德州,但是一夜之間輸了五百萬的巨款。


    或許對於蘇家來說,五百萬不算什麽,但是許之蓮不這麽想,以前蘇老爺還在的時候,知道她的這個愛好之後,每個月給她的錢都很固定,不算什麽多,許之蓮每月拿出一筆錢去玩德州撲克,這些年來倒是也賺了不少錢,輸這麽多還是頭一次,賭博的心態就是相信下一次一定會翻本的,所以許之蓮堅持不懈的一直在不停投注,甚至越賭越大,直到漏洞都無法收拾。


    整整五千萬的賭債,許之蓮自己隻有能力償還一千多萬,還剩下的四千萬卻沒辦法,蘇知尋知道後,也嚇了一跳,雖然蘇氏很有錢,但是蘇老爺的遺囑還沒有發布,還有一筆一款還在銀行凍結,所以蘇家幾個人的賬戶上加起來也沒有這麽多錢。


    如果隻是錢,這點錢倒也不算少什麽大事。


    關鍵是不知道誰把這件事情捅到了媒體那裏,還附帶著照片。一時間,蘇家陷入了一個旋渦裏,就因為這件事,讓蘇氏的股票整整跌了四個點。


    蘇知尋被弄得焦頭爛額,原本蘇氏裏就有很多人不是太支持他做蘇氏掌門人,甚至提出來要找蘇知言回來,現在又弄出這麽一件事,讓蘇知尋每天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許之蓮從那之後,又病了,在家裏閉門謝客,債主倒是沒有直接找上門,不過也打電話給許之蓮下了最後通牒。


    她第一次生病是生體生病,第二次則是心病。


    許之蓮又病了,甚至每天夜裏都會做惡夢,她夢見了蘇知言的生母,她回來索命,並且說要讓她生不如死。


    許之蓮成日神神叨叨的,兩個兒子,蘇知尋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做生意卻有自己的一套,不算敗家,但是蘇知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許之蓮病了,一個兒子忙公司,一個兒子還在花天酒地。兩個兒媳婦,陳雨早就跑回娘家去了,姚西林隻要一接近許之蓮就要被罵,索性也躲起來不受她的氣。


    這天下午,蘇知尋一直都在公司裏沒有回來,蘇知圖好不容易支開姚西林,約了小情人,但是許之蓮卻拉著她不許他走,蘇知圖沒辦法就讓月嫂去煮了點安神的東西來給許之蓮喝,想著等她睡著了自己就可以出門了,可是誰知道,許之蓮今天是怎麽了,見到月嫂端來的東西,竟然直接將東西先翻在地,然後大吼道:“滾!別想害我,你不會得逞的!”


    蘇知圖也被嚇了一跳,“媽!您這是……”


    “兒子,他們都是壞女人,快讓她們滾,滾啊!”許之蓮又哭又鬧,拉著蘇知圖的手,一臉戒備地瞪著月嫂。


    蘇知圖無奈,隻能揮揮手讓月嫂先下去,看著許之蓮的情況,蘇知圖心裏焦急的很,最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把許之蓮帶到臥室安撫了一下,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瓶安眠藥來,碾碎兩顆放進果汁裏,端去給許之蓮喝。


    許之蓮沒有懷疑,喝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睡著了。


    看著許之蓮睡著後,蘇知圖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自從老頭子去世之後,姚西林管蘇知圖管得越來越嚴,他偷腥的機會都沒有,今天機會難得,當然要好好把握。


    開著豪華跑車來到這個金屋藏嬌的高檔小區門口,蘇知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妖嬈女郎,搖下車窗,他和小情人當街就打了個kiss。


    這一幕,恰好被街道對麵的蘇知言看見。


    蘇知言剛從這家超市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對麵發生的事情。


    這兩天蘇家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他想不到都難,蘇知言沒有想到,一張小小的符籙,竟然把蘇家攪得雞飛狗跳,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蘇知圖經常在外麵沾花惹草,蘇知言是知道的,不過他懶得管。因此隻是看了一眼,蘇知言就繼續朝前走,他記得前麵有一家珠寶店裏,有許多珠寶原石,蘇知言打算看看買一點,誰知,竟然在珠寶店門口看見了姚西林,見到蘇知言,姚西林也十分尷尬。


    不過姚西林還是硬著頭皮和蘇知言打了個招呼,“三弟。”


    “我不是蘇家人了。”蘇知言道。


    姚西林聞言,很尷尬不知道要回什麽,隻好說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蘇知言對姚西林倒是,既不討厭也不喜歡,他不討厭姚西林是因為,他被蘇家掃地出門的時候,姚西林沒有像陳雨那樣口出惡言,落井下石,不喜歡則是因為他認為一個人如果總是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唯唯諾諾的,那就沒有一點作為人的自尊了。


    就蘇知言所知,姚西林當年嫁給蘇知圖也是迫不得已,她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都是老師,姚西林大二那年,和同學第一次去酒吧玩兒,被蘇知圖看上了,然後用計奪走了清白,而老頭子那會正催著蘇知圖結婚,所以蘇知圖就娶了姚西林。


    蘇老爺對孩子們娶媳婦的要求隻有心地善良、身家清白,至於家境如何倒不特別在意。許之蓮對老兒媳婦不滿意,覺得門不當戶不對,但老爺子都同意了她就沒有再反對。


    姚西林過了門之後,不僅要承受婆婆的冷眼,還有遭到大嫂的冷嘲熱諷,丈夫還是繼續在外頭花天酒地,蘇老爺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直接給了姚西林一個合同,上麵寫著如果她發現蘇知圖再繼續亂搞,那麽日後蘇老爺的財產,蘇知圖一分錢都拿不到,這麽做,蘇知圖倒是在表麵上收斂了不少。不過背地裏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蘇知言挑了幾塊對自己有用的石頭就回家去了。


    他沒有想到,第二天竟然又出事了。


    這一次竟然是姚西林,原來姚西林匆匆離開後,竟然撞見了蘇知圖和他的小情人,傷心欲絕跑開的時候,在馬路上撞了車,送到醫院時,隻有蘇知尋的秘書在醫院,醫生告訴秘書,姚西林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這麽大的事情,秘書也不敢作主,立刻給蘇知尋打了電話,蘇知尋通知蘇知圖,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有狗仔知道了這件事,於是蘇家前麵一樁事情還沒有平息,又出了這件事情。


    許之蓮知道後,沒有怪蘇知圖,反而大罵姚西林是喪門星。


    蘇家那邊雞飛狗跳,暫時也沒有功夫去管蘇知言。


    但是蘇知言的‘綠血花’被盜,又被墮盯上,一時間也是焦頭爛額。倒是蘇知言發現,劉雨在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這些狀況都會好起來,所以他時常叫劉雨到家裏來吃飯,但是距離‘綠血花’開花沒有多少時間了,蘇知言十分著急,好不容易才碰到一麽一株極品仙草,要這麽白白便宜了墮,蘇知言不甘心。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辦法,但是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但還是沒有把握,就有些著急。


    劉雨來蘇知言家吃飯的時候,蘇知言突然發現,在劉雨的肩膀上有一根細線,竟然和墮腰間的一模一樣。


    蘇知言沒有驚動劉雨從他肩膀上拿走了那根線,然後問他,“劉雨,你今天來的時候,有沒有去什麽特殊的地方?”


    劉雨一頭霧水地說:“沒有啊……就去了一下花鳥市場,老板說新進了幾盆花讓我去看看。”


    蘇知言忽然恍然大悟,墮一定是偽裝在什麽地方,從劉雨說的來看。


    墮白天的時候,如果不依附於什麽,就會身形俱消,所以要對付他白天是最佳時機。且有了‘綠血花’,墮白天想要找個藏身之處也不是那麽困難了,看來還是得費一番功夫,他立刻問:“那家店在哪裏,不如下午你帶我出去看看?”


    “可以是可以,不過蘇大哥你要買花嗎?”劉雨問。


    蘇知言沒有多解釋,“嗯,去那邊看看再說。”


    “好啊,那我帶你去。”劉雨欣然應允。


    吃過飯之後,蘇知言拿著自己早就準備好,刻滿符文的靈石,二人帶著靈熙一起散著步來到了花鳥市場。


    花店的位置在花鳥市場一個偏僻的角落裏,老板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店麵不大,但是很精致,看得出來是費了一番功夫精心打理過的,花店裏擺放著很多品種的植物。


    老板一看見劉雨便笑眯眯地說:“小雨啊,又來看花了啊。”


    劉雨忙道:“盧爺爺,這一次不是我要看,是我朋友想看看。”


    被劉雨稱為盧爺爺的老板上下打量著蘇知言,溫和地說:“隨便看看,既然是小雨的朋友,價格一定優惠。”


    蘇知言十分有禮貌地說:“謝謝。”


    “唉,現在的年輕人,像你們這樣肯花心思種植物的是沒有幾個了。”盧爺爺一邊感歎一邊進屋子給他們泡茶去了。


    劉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蘇知言身邊,“蘇大哥你看看我進去幫忙。”


    蘇知言點點頭,“嗯。”


    劉雨這才進門去了。


    等到劉雨進去了,蘇知言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才拿出那塊靈石,然後對著靈熙說:“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奇怪的發現。”


    靈熙在花店四處嗅,而蘇知言則手握住靈石催動符咒。


    隻見蘇知言手縫裏露出幾道奇怪的光芒,之後果然如蘇知言所想。


    在那些不起眼的花草中,有一株花慢慢亮了起來。


    “靈熙!”蘇知言低嗬一聲。


    靈熙跑上前就死死地咬住那盆花,不一會兒就聽見一聲類似與‘呻yin’的聲音,靈熙感覺到有東西在不停地掙紮著,讓它幾乎都要咬不住了,這時,四周的花盆被巨大的靈力打破,紛紛碎裂,蘇知言忙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進靈石裏,然後放在那盆花上,花周圍慢慢形成了一個光圈,許久才平靜下來。


    蘇知言就看見了一朵雪白的花朵,正是綻放的‘綠血花’!


    而此刻靈熙口中還咬著一截黑色的木頭,想必就是墮了。


    聽到外頭的動靜,劉雨跑出來一看,頓時就傻了……


    原本擺放的好好的花草變成了一片狼藉,罪魁禍首靈熙嘴裏還叼著一截木頭,劉雨無奈地看向蘇知言。


    蘇知言道:“抱歉,我會負責的。”


    “沒……沒事。”劉雨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撓了撓頭,尷尬地說,“我去跟盧爺爺說一聲,這些可都是他最寶貝的花草啊,要知道你弄壞了,非要跟你拚命不可,要不你先回去?”


    “我在門口等。”蘇知言說。


    劉雨無法,隻好陷進去找還在泡茶的老板。


    蘇知言從靈熙招了招手,示意它把墮交給自己。


    誰知道靈熙才一鬆口,已經動彈不得的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瞬間就跑得無影無蹤,又消失不見了。


    蘇知言臉色鐵青,他知道這隻墮不是個簡單角色,如果現在不處理掉,怕是後患無窮。


    不過有了‘綠血花’,提升一下修為和段位,想要除掉墮倒也不是不可能。


    盧爺爺知道自己心愛的花花草草被靈熙弄壞了,真恨不得揍它一頓,靈熙十分無辜地夾著尾巴蹲在蘇知言身邊乖乖聽訓,真是覺得特別委屈啊,每次黑鍋都要自己背,這樣的主人太過分啦……靈熙一邊聽訓一邊抬氣狗頭怨念地看著蘇知言。


    無奈蘇知言壓根就沒有表情,隻是在最後給盧爺爺賠了錢。


    因為怕再出什麽閃失,所以處理好花店的事情,蘇知言就跟劉雨道別,匆匆回了家。


    將‘綠血花’的花瓣一瓣一瓣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進之前買的哪個茶壺裏,又加了一些清晨收集的露水合在一起煮,蘇知言守在廚房裏焦急地等待著……


    靈熙則百無聊賴的趴在客廳裏。


    而就在這時,喬伯卻突然回來了。


    喬伯是給蘇知言送資料來的,房子已經看好了幾套,今天專程拿來給蘇知言過目。但一進門就聞見一股特殊的想問,他不禁奇怪地走近廚房,“少爺,您在煮什麽?”


    “買的新茶,不知道味道怎麽樣,煮了嚐嚐。”蘇知言道。


    喬伯笑眯眯地說:“嗯,聞起來很香呢。”


    蘇知言點點頭,“您怎麽來了?”


    “房子已經找到了,有幾套您看看。”喬伯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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