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會的情況來看,墮也沒有附在誰身上,但是為什麽會突然學會了那項技能呢?是這個世界的變異了,還是墮獲得了什麽法寶?


    除了這些,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墮和什麽人結成了聯盟,達成了一致。


    這是蘇知言最不想聽到的一種結果,畢竟,墮的實力原本就很強,若是再和人結成聯盟,以他現在的實力肯定不足以應付。


    蘇知言看著自己花盆下的蠱王,心裏在想用蠱王去做這個交易到底值得不值得。畢竟蠱王也得來不易,但是要想拉攏趙佳媛,恐怕光是用說得是沒有用處的,還得有些實際性的表示。


    清微道主修是懸壺濟世之術,蠱王在清微道手中,那就是一味極其珍貴的藥材。


    那時候趙佳媛沒有在背後捅刀子,還是很配他趕走了墮,是友非敵,有一個清微道的道友幫助,想必還是挺不錯的。


    想來想去,蘇知言最後決定將蠱王送給趙佳媛。


    趙佳媛看見蠱王時,著實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看看手中被符籙包裹著的蠱王,又看看蘇知言,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這個……這個你要送給我??”


    蘇知言點了點頭,“對。”


    趙佳媛看著蘇知言狐疑道:“你有事情要找我幫忙?”


    “沒錯。”蘇知言點頭。


    趙佳媛看著手裏的蠱王問:“先說說看。”


    蘇知言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密修者分為很多流派吧?”


    “嗯。”趙佳媛點點頭,“以前聽師傅提過。”


    “你能猜出我的流派嗎?”蘇知言問。


    趙佳媛有些遲疑地問:“符籙派?”


    蘇知言搖頭,“我的心法是多個派別糅合。”


    “難怪……”趙佳媛心頭的疑惑總算解開了。


    但是她又有了更大的疑問,蘇知言如何能夠把這些派別的心法都揉在一起,之前她聽見師傅說過,修煉一定要專一,否則將本派的心法中揉入了其他心法很容易走火入魔。


    蘇知言繼續道:“我因為一些原因,修行毀於一旦,現在要重新開始,需要很多材料,但是我被一個麻煩纏上了,所以需要人幫助我解決這個麻煩。”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趙佳媛問。


    蘇知言點點頭,“沒錯。”


    趙佳媛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同意呢?”


    蘇知言道:“不同意也沒有關係,你考慮清楚就行。”


    趙佳媛爽快地講手心合上,把蠱王收了起來,“我需要做些什麽?”


    “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幫我配藥,並且找一找有沒有能夠代替千蛛絲的東西。”蘇知言說。


    趙佳媛驚訝道:“千蛛絲?!你莫不是想……”


    蘇知言點頭,“對,有了活絡丹,我的段位就能夠再進一層。”


    “但是千蛛絲……”趙佳媛遲疑道。


    蘇知言說:“我知道千蛛絲十分難尋,所以才說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可以代替之物,而且活絡丹有一定的風險,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幫我護法。”


    “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惹了什麽人?”趙佳媛問。


    “你知道墮嗎?”蘇知言問。


    趙佳媛點頭,“墮!”


    “它想要我的靈氣。”蘇知言道。


    “但是它沒有成功,所以一直纏著你?”趙佳媛問。


    蘇知言點點頭,“對。”


    “但是你知道,我是清微道,想要墮對抗……”趙佳媛有些疑惑。


    蘇知言解釋說:“沒關係,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應該怎麽做。”


    “嗯,那就好。”趙佳媛笑了笑。


    蘇知言說:“嗯,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


    趙佳媛給蘇知言寫了個電話,蘇知言把紙條收好,跟她道別就走了。


    剛走沒幾步,蘇知言就看見了劉雨。


    劉雨正站在街上發傳單,蘇知言皺眉,這個時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劉雨應該在上課才對,他今年才高三,正式緊張的時候,怎麽會在街上發傳單呢?而且劉雨頭上盤旋著的氣息正昭示著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


    蘇知言走到劉雨身邊,“你在幹什麽?”


    “啊——”劉雨沒有想到蘇知言會突然出現,驀地被嚇了一跳,“蘇……蘇大哥。”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知言語氣不善。


    劉雨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下頭,一言不發,“因為……”


    蘇知言也不催促,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等他回答。


    過了好半天,劉雨才囁嚅道:“我爸的病情又加重了,而且家裏還欠著蘇大哥那麽多錢……我……我不想上學了。”


    蘇知言問:“不上學你想做什麽?就在大街上發傳單?”


    “不不不是的!”劉雨著急地抬頭,看著蘇知言分辨道,“我一天可以打好多份工的,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還上錢,但是我真得會很努力的!”


    蘇知言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孩子,還錢也不著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蘇知言板起臉問:“那你還想上學嗎?”


    劉雨低下頭不說話,他成績十分優異,很向往z大的法律專業,但是家裏還有病重的父親,以及一筆巨額債務,他今年不過才十八歲,對於這些問題,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決。


    蘇知言冷聲道:“先跟我回家。”


    “這個……”劉雨為難地看著手裏的傳單。


    蘇知言將他的傳單全部拿過來扔進了垃圾桶裏,直接拉著劉雨的手臂將劉雨帶回了自己家裏。


    劉雨坐在蘇知言家的沙發上麵,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你還想繼續上學,對嗎?”蘇知言問。


    劉雨搖搖頭。


    蘇知言道:“你知道我很討厭別人對我撒謊。”


    “嗯。”劉雨點頭。


    蘇知言說:“你爸爸的病情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劉雨搖了搖頭。


    蘇知言道:“一會兒我陪你去看看他。”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劉雨還是答應了。


    蘇知言讓劉雨現在客廳休息一會兒,自己則進了屋子。


    原本最近的靈力不應該浪費,尤其是在這樣重要的關頭,說不定什麽時候墮就會再次冒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劉雨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就控製不住自己。


    蘇知言聚精會神地研了朱砂磨,然後他想了一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兩滴血進去……然後才用鎮紙將墨汁攆勻,並用毛筆流暢地寫下來了符籙。


    蘇知言將符籙裝進兜裏,才開門出去。


    劉雨這幾天一直都在打工,不打工的時候就去醫院照顧他父親,這段時間下來,劉雨的眼角有了黑眼圈,這會兒待在沙發上,他忍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知言舍不得叫醒他,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劉雨的頭發,心裏有一塊突然柔軟了起來……


    蘇知言被自己的這種反應嚇了一跳……舍不得?


    這種情緒蘇知言並不陌生,以前,在麵對那個人時,日日看著那人寢食難安,他心裏也是這樣的。難道還是逃不脫嗎?


    蘇知言看著劉雨,如果說上一世他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這一世不過剛開始已經覺察,讓這個人永遠從時間誒上消失,便不會被那樣的事情困擾了吧?蘇知言想。


    他這麽想著,但是看著熟睡的劉雨,蘇知言卻下不去手。


    有些好笑的看著睡覺還戴著眼鏡的劉雨,蘇知言伸手將他的眼鏡取下來,劉雨睡眠很淺,稍微有動靜就醒過來了,蘇知言發現其實劉雨的眼睛很漂亮,甚至有些魅惑。


    “蘇大哥,你真好看。”劉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蘇知言發現,劉雨和平時感覺有些不同。


    “醒了?”蘇知言問。


    “嗯,醒了,我們什麽時候走?”


    劉雨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說話語調和平時不同,平時和蘇知言說話時,劉雨從來都不敢正視蘇知言的眼睛的,說話總是結結巴巴,甚至還會臉紅。但是此刻的劉雨,看著蘇知言的眼睛十分亮,半分躲閃也無,說話的時候很利索,哪裏看得出有半點害羞的意思。


    蘇知言有些奇怪地盯著劉雨說:“你的眼鏡。”


    “多謝。”劉雨彎腰拿起眼鏡戴起來。


    “走吧。”蘇知言說。


    “嗯。”劉雨低著頭點了點。


    蘇知言不知道劉雨葫蘆裏到底賣什麽關子,隻當是方才劉雨才睡醒,所以有些不一樣罷了。


    二人並肩一起來到醫院裏,劉雨一推開們就看見孫阿姨趴在父親的旁睡著了,這是一間有四個人的大房間,床位還沒有住滿,還空著一個床位。


    劉雨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孫阿姨,“孫阿姨,您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我先看一會兒。”


    孫阿姨迷迷糊糊地從床邊起來,看見是劉雨便笑道:“唉,小雨你放學了啊,那你來看一會兒,我回去做飯,醫院的飯菜不好吃,你爸爸也吃不了多少。”


    “嗯。”劉雨點了點頭。


    孫阿姨並不認識蘇知言,所以在門口看見蘇知言的時候也沒說什麽就走了,素質一直等孫阿姨走了才進屋。


    劉雨的爸爸虛弱地躺在床上,估計是剛睡過去,蘇知言看見他頭頂上的氣基本上已經接近死亡了,若是常規的治療,估計也維持不過兩個月。


    屋子裏人有些多,蘇知言沒有辦法用符籙,隻能對劉雨說:“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啊?”劉雨不解地看著蘇知言。


    蘇知言來到住院部,想要替劉雨的父親辦理轉病房的手續,但是由於他不是直係親屬,所以醫院不給辦,蘇知言隻好又回去找劉雨。


    結果當然是劉雨拚命反對,蘇知言已經幫了他們家那麽多忙,如果再讓蘇知言幫他父親轉病房,他怎麽好意思呢?


    蘇知言最後強硬地讓那個劉雨去辦了手續,剛折騰完,蘇知言又告訴劉雨,“一會你孫阿姨來了可能找不到,你去和原來病房的人說一聲,屋子太空了,我看見樓下有花店,你去買束花上來。”


    劉雨就乖乖地去了。


    蘇知言等他走後,反鎖了門。


    他從兜裏拿出符籙對著劉雨父親扔過去,“顯。”


    而讓蘇知言意外的是,他的符籙被一陣強大的光彈開了。


    蘇知言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符籙,這才發現,劉雨的父親身上被人下了咒……還是很強的咒,他到底惹了什麽人?難道是蘇家人做的?蘇知言滿腹疑惑,今天是估計不行了,蘇知言隻好將符籙先收起來,因為下咒的人,段位絕對在他之上,以他目前的實力,恐怕是愛莫能助。


    但是想到劉雨的樣子,蘇知言有些不忍心,他突然想到了趙佳媛。


    於是等劉雨回來,蘇知言就出去打了個電話給趙佳媛。


    趙佳媛沒有想到蘇知言會這麽快就找她,隻說了讓她帶著銀針和平時的藥匣子,也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趙佳媛先前還以為是不是蘇知言終於找到了千蛛絲,但是當趙佳媛來到醫院裏才知道原來蘇知言要讓她救人。


    在趙佳媛來之前,蘇知言已經恰好了時間把劉雨支開了。


    趙佳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問:“這人和你什麽關係?以你的能力不需要我來吧?”


    蘇知言道:“被下咒了,符籙沒用,隻能用銀針。”


    “原來是這樣,不過啊,我可不要白幹活。”趙佳媛趁機說道,她知道,蘇知言既然有蠱王,那肯定還有其他好藥材吧。


    蘇知言也不廢話,“一朵七色花。”


    “成交!”趙佳媛倒也幹脆,見好就收。


    她坐下來,果然如蘇知言所說,有人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下了咒,她聚精會神地先將銀針攤開,緊接著,趙佳媛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幾處穴道,讓黑色的淤血從血管裏慢慢地流出來,這些血趙佳媛並沒有浪費,她從藥匣子裏拿出幾個小瓶子來,把那些黑色的血液全部引進了黑色的小瓶子裏麵去。


    “……”蘇知言默默地在旁邊看著。


    趙佳媛看蘇知言的表情,以為他犯惡心,便自言自語地解釋道:“他的血液裏有很多螟蟲,這些蟲子拿回去經過處理,豢養,可以做成很好的藥材。”


    蘇知言已經習慣了清微派對什麽都能扯到藥上的習慣,所以隻是安靜地站一旁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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