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專家組沒有說話,他們麵前本來關著的筆記本現在已經被打開,投影儀也開始運轉。


    “是這兩個女人麽?”


    一位麵色沉穩的英俊大叔詢問道。


    張安安看到那兩個出現在幻燈片上,具體到臉上的雀斑都被顯示的一幹二淨中世紀貴婦裝扮的女人,吃了一驚.,但還是點點頭。


    為什麽會這樣?


    這兩個靈魂體的女人,她明明之前在剛才的直播錄像上麵並沒有看到過,進來之後更是也沒有時間向他們說這個情況。


    但現在,就這樣擺在她的麵前。


    冰冷的監獄,一群麵對著幻燈片沉思的專家,被封閉保護起來的少女,三種意象疊加,有種莫可名狀的詭異。


    中年男人則先把自己的銘牌向張安安顯示了一下,天象事件組第一組組長,王清鶴。


    “不瞞你說,我們組在天象事件出現後,就在研究它的能量運轉、出現原因及條件。”


    “但天象直播,全方位、同一角度、無差別,再加上時間流速以及另一個世界會在天象直播結束後陷入詭異的靜止等等特點,”王清鶴每說出一項,張安安就不由自主的頭痛一下,“實話說,這不僅是用目前的科學理論無法說明的現象,而是根本就違背了基本的物理定律和時間規則。”


    “所以我們決定拋開這些,先從這次事件的主體,你,來入手。”王清鶴打開幻燈片,上麵是張安安從小到大的各項資料,詳細到就算她看見都會驚疑自己真的做過這麽多事麽。


    “你與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身患潛在性抑鬱症。”


    王清鶴看了一眼現在如同正常人的張安安說道:“你的病不是一直都這麽穩定,甚至在某一年有過大的一次爆發,但卻在近些年得以控製下來。”


    張安安想到自己意外看到了腦海中的記憶宮殿和恐怖大漩渦。


    “這中間有什麽異變,我們無法解釋,但在你直播的前一晚,恰巧因為病發熬夜到四點多才睡覺,”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再加上你本身的抑鬱症,我們姑且假設,”王清鶴指指自己的腦袋,“你的靈魂有特殊之處。”


    “本來隻是一個無稽之談,但事情很快的就可以順下來,,並且有了輔證。”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為什麽會得知那兩個女人的長相?”王清鶴即使上了年紀,但說話間依舊鏗鏘有力:“因為跟你同樣有著對靈異能量十分敏感的張琅先生,他看到了常人所無法看到的畫麵。”


    “所以,我們繼續假設,直播,根本不是依賴於物質能量,而是這種與靈魂相關的虛能量,而你們則恰好擁有這種虛能量。”


    王清鶴指著畫麵上顯示出來的一張眼球成像圖說道:


    “而關於直播的形態,就像眼球通過物體反射的光線進入晶狀體後在視網膜上成像的過程。”


    “直播就如同一雙特殊的‘眼睛’,而虛能量就是‘晶狀體’,我們普通人就站在視網膜的位置看到直播形成的畫麵。”


    “但是,當虛能量碰到了同源物體,就會出現弱化,如同我們的‘近視’,這就造成我們普通人站在視網膜原本的位置上,無法看到直播所形成的弱畫麵。”


    “而你們,”王清鶴指的是張安安和張琅,“擁有虛能量的人,就可以在保持特殊的狀態下,向‘前’一步,看到直播所形成的弱畫麵。雖然依舊無法用科技手段錄播下來。”


    王清鶴等待著張安安消化著眼前的一切。


    少女眼中滿是思索之意。


    直播,如同一雙特殊的眼睛麽?


    張安安覺得這個理論大膽到了極致。


    “您繼續。”張安安覺得這個理論很有趣,而且確實可以說明現下的一些問題。


    “確實,這個理論很大膽,但是我們發現竟然可以找到論據。”


    幻燈片再次切換,王清鶴指著兩張圖片說道:“一張是經過你的描述,繪畫出來的由夢境組成的虛擬城市薩爾納,這是當初直播上不曾出現的畫麵。”


    “另一張,就是這兩個你剛剛證實的靈魂體。”


    “如果套用上麵的眼球理論,你會發現,毫無違和。隻有你和張琅,這兩個對虛能量敏感的人,才可以接觸到,或者觀看到直播的另一層畫麵。”


    “而我們可以再延伸一下,”王清鶴笑眯眯的看著張安安,“如果擁有著虛能量的你們能可以比普通人更“前進”一步,那如果虛能量多到足夠你穿過晶狀體呢?”


    “直播是雙特殊的眼睛,你不要限製了自己的思維,發散一下。”王清鶴在努力的啟發著眼前的少女。


    “就,穿越到了異世界麽?”


    張安安聲音有些發顫,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這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說出之後,自己都覺得無比荒誕。但王清鶴眼神瞬間明亮起來,興奮的拍著手。


    “對,就是這樣!”


    “這已經是玄妙到用常規手段無法解釋的現象,為什麽要拘泥於用物質世界的理論來解釋呢?”


    “而且,最大的佐證,本來就是你自己,你進行直播穿越的時候,難道不就是靈魂本身麽?”


    王清鶴的臉上滿是自信。


    “何況,不止於此。”


    “張安安同學,你的資料上顯示你很愛看網文。”


    “是的。”


    張安安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這個。


    “那你看過大概三十多年前,也就是2017年華夏網文圈出現的現象級直播流類型的網文麽?”


    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


    張安安搖搖頭。


    王清鶴擺上了兩本書,他手拿著第一本《綁架全人x》對著張安安說道:“這一本2012年就被太監的網文,竟然詭異的跟我們現在發生的現象十分相似,但惋惜的是,這本文的作者並沒有填坑,而我們的情況卻隻有太監之後的情節才能有幫助。”


    “我們本來已經找到了這本書的作者,隻是他現在六七十歲了,實在是無能為力,並且本人十分抗拒填坑,我們隻好作罷。”


    接著王清鶴拿起了另一本書,《直播我的女w生涯》,“這本書講得一個女大學生意外生成了直播係統,在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準時播放在各個世界成為“英雄”,獲取虛能量,然後拯救當時已經頻發各種暴亂事件的地球的故事。”


    “這本書對於虛能量的描述和猜想對我們起到了很大的提示作用,作者也已經被我們找到並加入了進來。”


    “但就算能量的屬性不同,直播隻要一直維持著,勢必就會有消耗。”


    “那,消耗的虛能量從哪裏彌補呢?”


    王清鶴對著少女認真的問道。


    張安安也在沉思這個問題,她想到了什麽,但已經經過兩次直播,與她而言,根本沒有發生什麽啊。


    “不會一直都免費的。”


    老者歎一口氣,對著張安安說道:“如果你在異世界,而直播失去了虛能量消失怎麽辦?你就永遠回不來了。”


    “或者,情況再嚴重一些,當你在通過天空直播進行異界穿越時,它自發的從你身上攫取能量——”


    “那你,能否負擔的起的呢?”


    “隻要有一次,你無法提供足夠的虛能量,那你,可能就消失了。”


    張安安嗵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所以,迫於情勢嚴峻,我們假借罪名,希望能與你一起進行一個試驗,有關你的生命,有關直播所逸散的虛能量對全人類體質增強,有關地球進化和未來的一個不容打斷的試驗。”


    張安安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道:“我需要怎麽做?”


    “成為‘英雄’。”


    王清鶴立馬招出來一個人。


    “這位是張琅先生。”


    蟑螂先生。


    我是安心睡眠殺蟲劑。


    張安安看著笑得一副癡漢樣的猥瑣男人,實在是止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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