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我說姐妹啊,這位帥哥到底是誰啊?他跟你是什麽關係啊?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跟我整什麽姐姐弟弟的,老娘不吃這套!”


    “你這腦子就不能想點兒別的!”白玉糖被田甜盯得一陣無奈,隻得將她十五歲誤入仙隱寺的經曆簡單的說了幾句,當然,她也隱晦的向田甜道明了鐵木的身世和智力情況。


    田甜聽完,不由得大歎可惜,“哎,老天爺的腦袋指定是讓驢給踢過,把我整這麽胖就算了,這樣的骨灰級帥哥居然也舍得下黑手,這世道果然是無比黑暗,黑暗無比!可惜啊,可惜!小糖,你也忒不夠意思了,這麽多年居然沒告訴過我你這個‘弟弟’的存在,是不是不把我當好姐妹啊!不過……看在小木木這麽帥的份兒上,這筆賬我就不跟你算了!”


    白玉糖這些年不告訴田甜仙隱寺的事情自然是有原因的:一來封刀不是個普通人,如此人物隱居仙隱寺本身就是個問題,以田甜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這檔子事,還指不定鬧出什麽狀況來呢!


    二來,鐵木畢竟與常人有異,他若不是自願下山,白玉糖斷不會告訴第二個人,去打斷他那種純淨如水的生活。


    田甜也了解自己這個姐妹淘的性格,故而隻是嘴上開開玩笑,並沒有計較許多。


    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鐵木身上,麵對這樣一個野性帥氣到掉渣兒的天然係俊男,要是不調戲一下,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的人生了!


    “小木木啊,乖,過來讓姐姐摸摸!”田甜就像是一個誘騙喜洋洋的灰太狼,向鐵木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鐵木的表現也相當給力,他直接躲到白玉糖的身後,憨憨的說道,“姐姐,那個阿姨好可怕!”


    鐵木的這聲阿姨直接讓田甜暴走了!


    “阿姨?!我靠!臭小子,你長沒長眼睛啊!姑娘我如花似玉,風華正茂,你哪隻眼睛看我長得像阿姨了?”


    鐵木卻是根本不搭理歇斯底裏的田甜,而是緊緊地靠在白玉糖身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這一幕,白玉糖有預感,有了這兩個活寶的存在,今後的生活一定豐富多彩的令她很頭痛!


    “行了,阿木就是小孩子,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麽?你瞧瞧時間,都快九點半了,到底還去不去古河長街了?”白玉糖也是怕田甜瘋起來沒完,直接轉移話題的說道。


    “去!當然去了!”田甜一聽這話,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轉身衝鐵木得意的笑道,“我跟你姐姐去逛古玩街了,你啊就一個人看家吧!”


    “不行!”


    誰知鐵木卻是一把拽住白玉糖,可憐兮兮的說道,“姐姐,咱們在山上說好了的,阿木一步都不能離開你,你帶阿木一起去吧!”


    “這……”白玉糖細想了想,古河長街雖然離市區不遠,但也是魚龍混雜,以鐵木的身手,帶著他同行絕不是壞事,再說,鐵木剛剛下山,見見世麵也是應該的,“行啊,阿木就跟我們一起去,把你一個人留在家,我也不太放心。”


    “太好了!”鐵木歡快的大叫一聲,習慣性了抱了抱白玉糖。


    這一幕看的田甜嘴角直抽抽,不滿的嘀咕道:“就這還姐弟呢,騙鬼去吧!”


    “小聲嘀咕什麽呢?”


    白玉糖自然是聽清了田甜的嘀咕聲,她淡淡的瞥了田甜一眼,那沉靜的眼神讓田甜心裏一突。


    田甜可是比誰都要了解白玉糖,這姐們兒往往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那就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了!


    田甜趕忙幹笑兩聲,轉移話題說道,“我沒嘀咕什麽,就是想問問那個……那個……夏姨呢?對,怎麽沒看到夏姨?”


    “我媽是中學老師,她每天六點半就到學校了,你哪次來的時候見到過她了。”白玉糖慢慢回了一句,這才收回了目光。


    “嗬嗬,也對,快走吧,再不走啊,咱們就得逛下午場了!”


    田甜見白玉糖不再追究此事,心知躲過一劫,一想到馬上就要到古河長街,整個人登時熱情高漲起來。


    古河長街是臨滄市一條有名的古玩街,興起於解放後期,裏麵到處都是擺地攤賣古玩的小商販,古玩涉及的種類也相當齊全:字畫,玉器,陶瓷,金屬重器,各種工藝品,收藏品,裝飾品,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當然,這樣一個大型的古玩交易市場,自然不能全都是路邊攤,在長街兩邊,林立著一眾大型的古玩陶寶閣,這些樓閣大多是秉古韻而建,宋唐遺風,明清風骨,特色盡顯,讓人置身其中,不禁有種穿越的感覺。


    白玉糖三人的到來,自然是收獲了一路的目光,不說別的,光是白玉糖和鐵木二人的回頭率就飆到破表,再加上田甜這個芭比肥妞,自然是要多搶眼就有多搶眼。


    “小糖,你瞧瞧這對鼻煙壺多漂亮啊,不會是真的吧?”田甜一來到古河長街,便發揮了她逛商城的潛質,眼睛盯上了那些外表無比華麗的東西。


    白玉糖順著田甜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對清乾隆的鼻煙壺,這對鼻煙壺上雕紋了那個時代最為盛行的琺琅彩,圖案倒是尋常,一龍一鳳,寓意龍鳳呈祥,但是它的材質卻非玉非金,乍一看倒像是罕見的血玉!


    血玉一般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產有一種紅色的玉石,名為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


    若這兩隻鼻煙壺真的是血玉製成,那麽它的價值實在是難以估量。


    可惜……


    白玉糖早就集中精神看過了,兩隻鼻煙壺的周身沒有一絲物氣散發出來,說明這東西隻是凡物,沒什麽價值,既不是古董,也不是珍寶。


    其實就算不用物氣,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對鼻煙壺色彩太過妍麗,尤其是它的材質,紅的忒純粹了,就連玉質裏若隱若現的血絲都分布的極為均勻對稱!


    這隻能說,它假做的太真,反而真的顯假了!


    偏偏那老板聽了田甜的話,還無比“真誠”的在那裏推銷,“小妹啊,你這眼珠子,真真絕了!這對鼻煙壺可是好東西啊,當年乾隆時候造出來的,後被慈禧老佛爺收入囊中,俺這也是走了大運才淘到的,小妹你要是想要,俺就收你個跑腿費,你就給我三十萬,三十萬我就忍痛割愛,俗話說的好,知音難求啊!難得碰上了識貨的,俺就咳血跳樓價,便宜你了!”


    別看眼前這位貌似樸實的大叔,一口一個‘俺’字冒充農村戶口,他開出來的價錢可著實黑死人不償命!


    “這位農村來的大叔啊,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個窮鄉僻壤裏淘換來的,不過,既然這跑腿費都需要三十萬,說明您真是頂風雨,戰嚴寒,付出了不少汗水才得到的這東西是吧,要是就三十萬讓我買走,您多虧啊!我看哪,這東西既然這麽好,您還是自個留著欣賞吧,當個紀念也好啊,我就不奪人所愛了,小糖,咱們走!”田甜也不傻,一看見白玉糖給她傳遞過來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被人當冤大頭了,當下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拽著白玉糖就走。


    隻留下農村大叔一臉晦氣,風中淩亂。


    “姐妹啊,你跟我說說,你咋知道那東西是假的,說真的,我還真挺稀罕的,就三十萬,要不是你搖頭,我就買了!”田甜一離開那家地攤兒,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就是覺得看不準,那東西品相好的有些過分了,要是價錢不高,買來玩玩到無傷大雅,可三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若這東西是真的,別說三十萬,就是三百萬那攤主也不會賣給你。就算你這個大小姐有錢,可也不能這麽花對吧!”白玉糖柔聲說道。


    “你真的看不準?我咋覺得你胸有成竹呢?”


    看不準是古玩界裏的專業術語,意思就是確定這東西是假的。


    田甜知道白玉糖從來不做沒譜的事,既然剛剛用眼神暗示她,那就說明白玉糖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


    白玉糖自然不想這個問題上深談,不由搪塞道:“我是真的看不準,信不信隨便你。”


    “信,不管什麽事情,姐妹我可是無條件相信你滴~”田甜拉長聲音做西子捧心狀,直看的白玉糖和鐵木二人掩麵遁走。


    說真的,在剛剛進入古河長街的時候,白玉糖就已經集中精神看過了,目前她能觀察的的範圍大概是一百米左右,在方圓一百米的範圍內,隻有幾件東西帶著些許物氣。


    但是,這些物氣不是色彩駁雜的猶如調色板,就是濃度稀疏的宛如快要熄滅的輕煙。


    白玉糖也漸漸摸出了門道,物氣顏色越純正,則器物本身越珍貴,物氣越濃鬱則年頭越久遠。


    換言之,剛剛那些東西,要麽有些年頭但毫無價值,要麽就幹脆是一些有點價值的現代仿製品,總之沒有一件是真的!


    她不由得有些泄氣,看來那個在小攤上撿了三百多萬的大漏的人,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咦!”


    白玉糖正準備跟著田甜去那些大型的淘寶閣瞧瞧的時候,卻突然間收住腳步,口中發出一聲無意識的驚訝。


    在距離她十幾米南側的地攤上,她赫然發現了一團青灰色的物氣!


    ------題外話------


    第一集該結束了,各色重要的人物也將陸陸續續登場,親們,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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