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家人早早的就趕到了玉石交易會場,尤其是白玉瑩,一個晚上的輾轉反側,幾乎讓她整夜無眠,心中總是沒來由的發慌,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白玉糖,好好地試探一番。


    可惜,她轉了一圈,都沒見到白玉糖的影子。


    好不容易碰見陸言卿,黃師傅和周明軍三人,開口一問,才知道白玉糖根本沒來!


    據陸言卿的可靠消息,白玉糖竟是一大早就出門了,似乎是想在平洲好好逛逛。


    這算什麽?


    她一個晚上深思熟慮,算計來算計去,想要試人家深淺,結果,人家都沒把她放肺上,直接沒來!


    這就好比她努力辛苦擔憂了一個晚上,結果到頭來算不了一個屁,那種莫名憋屈無處發泄的感覺實在是膩歪至極!


    當然,尋找白玉糖的不光是白家人,金惜何也在關注白玉糖的動向,隻是他更加含蓄,藏得更深。


    “你們說白玉糖一早就出門了,身邊跟的是她那幾個朋友?”金惜何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手中的資料,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卻更顯陰冷。


    站在他對麵的黑衣大漢,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忙恭敬答道,“是,白小姐一早就出門了,我們發現白玉瑩那夥人也在找尋白小姐,還在查探她的資料。”


    “哼!他們查不到什麽的!”金惜何扔了手中的那些沒寫幾個文字的白紙,嘴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嘲諷,“連我都隻能查到名字,你以為白家那堆蠢貨能查到什麽?”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連連點頭,額上的汗水越積越多。


    金惜何慢慢的站起身來,一身黑色,明明看上去那般殘虐邪佞,卻又偏偏優雅異常,唇邊的笑容像極了迎風搖曳的黑色曼陀羅,散發著毒性的美麗,“看來陸言卿對她還真是好的很,手段也很高明,不過,你以為將她的資料完完全全封鎖起來,就沒事了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現在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了,盡管這個判斷很出人意料,哈,咱們就暫且按兵不動看好戲吧,我相信,現在最不好過的是白家才對!”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繼續附和,雖然他沒怎麽聽懂自家老板的意思,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滴:隻有堅定不移的貫徹執行自家老板的意思,才是王道,有時候,拍馬屁完全不需要巧舌如簧,舌燦蓮花,隻要簡單的服從,就是最好的溜須之道。


    此刻,我們的白玉糖小盆友又在哪裏呢?


    就如同陸言卿所說,白玉糖確實是一大早就出門了,還是帶著涅梵晨,鐵木,和田甜一起出門的。


    目的地正是除了玉器街之外,平洲最最有名的地方——平洲古玩市場!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陸言卿陸二少爺在餐桌上的一句話,要不是陸言卿無意間提起平洲古玩市場,白玉糖還不知道平洲有這麽一個地方。


    本來陸言卿也想跟白玉糖同去的,但是想想他們昨天的戰果,隻好不得已放棄了。


    昨天,白玉糖解完自己的毛料之後,陸言卿自然也沾了光,在眾人無比羨慕的目光之中,用那台解出了五連漲的解石機繼續解石。


    誰知道一上來就解了個大垮,然後直接一路垮到底,連續垮了六塊毛料,後來還是在白玉糖的挑選之下,漲了幾塊,成績實在是不怎麽理想。


    陸言卿雖然對賭石不怎麽上心,但畢竟陸氏旗下有幾家珠寶商行,都是自家的產業,他總不能放手不管吧,再說這次可是老爺子授意的,他怎麽著也得多買些毛料回去。


    於是,陸二少隻得忍痛割愛,留下來選購毛料了。


    沒有陸二少帶路,白玉糖四人倒是照樣順風順水,主要是涅梵晨和鐵木二人的外貌氣質太出眾了,直接將那個開出租的大嬸迷得神魂顛倒,從賓館門口一直開到了平洲古玩街的街道口,簡直是熱情到了極點的一條龍服務。


    若是她的這種熱忱能保持下去,白玉糖敢肯定,年度的十佳行業勞模,她絕對是榜上有名!


    平洲古玩市場比古河長街要正規的多,一條廣闊的街道全部都是由一個個店麵組成,擺地攤兒的著實不多,就算有也是搭著個帳篷在賣東西,顯得十分正規。


    同樣的,這裏的人也比古河長街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寬闊的街道上人流穿湧不息,當真是熱鬧到了極點。


    白玉糖四人的到來自然又是引來了一片讚歎之聲,不斷有人頻頻回首,駐足拍照。


    好在白玉糖和田甜都有了免疫力,接受能力超強,至於涅梵晨和鐵木,根本沒把圍觀眾人放在眼裏,十分強大,完全無視。


    白玉糖逛了幾家店麵之後,心中暗暗點頭,這平洲古玩市場的確比古河長街品質要高得多,基本上每家店都會有那麽幾件鎮店之寶,都是實打實的老物件,不過,價錢也確實是高得夠嗆,想要在這種店麵裏檢漏,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這人怎麽總來在我家店門前不肯走,這裏是我們古陶坊的地盤,你要擺攤去別的地方,別擋了我家店麵的道兒,你讓人家客人怎麽進來啊!”


    白玉糖四人正往前走,就聽見正前方的古陶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叫喊聲。


    古陶坊是一家專門販售古玩瓷器和現代仿製品的大型店麵,此刻,在古陶坊的門前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這男子五官平平,一臉疲憊,手上捧著一個大紙箱子,紙箱中散落的擺放著一些陶瓷碗罐,他踟躕的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上去極為窩囊。


    先前大聲叫囂的是一個在古陶坊工作的店員。


    事情很明顯,這個青年男子想要擺攤兒賣東西,偏偏找不到地方,就擺在古陶坊的門口,結果,惹來了古陶坊的不滿。


    白玉糖本來不想理會這些事兒,轉身欲走,誰知剛邁出去兩步,卻陡然間停住了腳步。


    她剛剛出於習慣,用特殊能力看了看那紙箱中陶器的物氣,誰知這一看之下,真是大為驚喜。


    在那紙箱之中居然有三道物氣,一道深黑色,濃鬱的近乎實質,兩團粉紅色,竟是分毫不差,宛如兩朵粉色的雲朵,漂浮在黑色的霧氣之中,當真是一幅奇景。


    “咱們過去看看。”白玉糖立刻改變了方向。


    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店員實在厲害,這麽半天了居然還在說。


    “你這人也真是不知趣,都在這兒呆了快半個月了吧,可是有一個人過來瞧過你的東西,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這些破破爛爛的碗罐,也能叫陶瓷,別膈應人了!算我求你了,你還是快走吧,就別在這兒害人害己,耽誤別人生意了!”那店員說的口水橫飛,頗有些滔滔不絕的意思。


    田甜第一個聽不下去了,“他不過是在你們門前擺了擺攤,礙著你們什麽了,用得著這麽毒舌嗎?”


    那店員見到白玉糖等人的到來,直接雙眼癡迷,狠狠的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頗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這不能怪我啊,這人他……他確實擋了我們門口的生意啊!再說了,您瞧瞧他賣的這些東西,破破爛爛的,誰會買啊,他這不是騙人嗎?我也是不想讓這麽人破壞了我們古陶坊的聲譽,幾位客人多多包涵啊!”


    這店員也是個激靈的,一下就看出了白玉糖等人絕不是普通人,態度立馬變得無比的客氣,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白玉糖也懶得理會這種欺善怕惡的小人,直接衝著青年男子柔聲說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紙箱裏麵的東西?”


    “可……可以,您隨便!”青年男子愁苦的臉上出現出一股子激動,渾濁的雙眼放出了些許光彩。


    白玉糖微笑著點了點頭,仔細看去,隻見在紙箱中,放著一個黑漆馬糊黑色大罐,外表似乎裹著一層泥土,讓人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但是她分明在這黑色大罐上感受到了一種古樸的韻味。


    事實上,也隻有她,身體經過聚寶盆改造之後,才會對真正的寶物產生一種獨特的感應,在田甜幾人看來,這黑色大罐,就是一個破土罐,實在是沒什麽特殊。


    而那道濃黑色的物氣就是在這黑色大罐上散發出來的。


    在黑色大罐的旁邊,還放著兩摞陶瓷小碗,看得出來,這些荷葉邊的小碗很明顯是現代工藝品,最讓白玉糖哭笑不得的是,有些小碗上竟然貼著標簽,連廠家都寫的清清楚楚。


    要是這樣還有人過來問價,那就稀奇了!


    緊接著,白玉糖又不著痕跡的往大罐中看了看,在大罐內部同樣放著兩隻小碗,碗壁上沾著一層厚厚的土,活像是剛從泥地裏巴出來的,那兩團粉色物氣正是從這兩隻陶瓷碗上散發出來的。


    白玉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這些東西無人問津了!


    試問這條街上,有人會把帶著標簽的現代工藝品當成古董來賣嗎?


    就算要買古董,誰又會買這種完全看不出樣子的黑乎乎的東西,就算眼力再超群也難免忽略過去啊!


    白玉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買賣,這青年男子怎麽會迷糊成這個樣子?


    不過,他們這些人畢竟太惹眼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古陶坊的店員,還是先把這些物件搞到手,才是王道。


    “你這些東西一共賣多少錢?”白玉糖淡淡的問道。


    她這問題一出口,那個青年男子就傻眼了,“您……您問的是全部?”


    “對,全部。”白玉糖點了點頭,笑容沉靜,似無憂花開。


    青年男子頓覺得色授魂與,臉上的愁苦竟是都少了幾分,“我家裏……很困難,急需要錢,真的,要是小姐能夠都買走的話,給我五萬,五萬塊錢就夠了!”


    白玉糖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店員卻是嗤笑一聲,無不諷刺的說道,“你這人也真好意思開口,就你這東西一看就是假貨,難道你以為普通瓷器上沾上點兒土就能變古董,還有這些陶瓷碗,嘖嘖,連標簽都沒扯下來,你騙誰啊!”


    店員的一番話讓青年男子直接紅了臉,呐呐說不出話來。


    就在那店員一臉得意的時候,白玉糖卻是淡淡的開口了,“五萬塊,不貴,我買了,你收不收現金支票?”


    幸福來得太突然,青年男子直接蒙了,不知道如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傻傻的說道,“收……收的!”


    “好,”白玉糖也沒有二話,直接開了支票塞到青年男子的手裏,“給你。”


    這一刻,那古陶坊的店員突然像是像被燙著了一般,怪叫了一聲,“不是吧,這位小姐,您沒問題吧,明知道是假的也買,他是騙子……”


    店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鐵木大馬金刀的上前,直接將拳頭伸到了那人的鼻尖底下,一張俊臉上全是厭惡的狂暴,“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不說了……我走,我走還不成嘛……”這店員被鐵木泰山壓境的般的氣場駭的驟然失色,當下就老實了,灰溜溜的進了古陶坊。


    “終於清淨了!”白玉糖和田甜讚賞的看了看鐵木這個大塊頭,心情舒暢了不少。


    見此一幕,青年男子的臉上充滿了感激,眼中幾乎流下淚來,“這位小姐,謝謝你,其實,不瞞你說,這裏麵的兩摞荷葉陶瓷碗確實是我買回來充數的!”


    他的臉色有些訕訕,十分愧疚的說道,“這黑色的大罐和裏麵的東西是我娘在鄉下的地裏挖出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錢,現在,我爹正重病再床,我聽人家說,這東西可能是古董,就想著拿過來賣,但是,我隻有三件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所以我就買了兩摞陶瓷碗充數,誰知道根本沒人過來買。小姐,您是好人,我不想坑您的錢,要不……這五萬塊錢,我隻收一半兒得了……”


    經由這青年男子一解釋,白玉糖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同時,也生出一股慶幸,要不是這青年男子對古玩不了解,買了東西充數,說不定碰見懂行的人,這些東西就不是她的了!


    “這五萬塊錢,你還是收著,就當我買你的誠實,你也不用覺得愧疚,說不定你家地裏挖出來的是寶貝呢,如果這樣的話,虧得就是你了。”白玉糖雙眸精光湧動,帶著幾分狡黠。


    青年男子聞言,倒是一臉的堅定,“這些東西既然賣給您了,就算是寶貝,那也是您的!”


    這男子為人處世雖然懦弱了一些,但是心性卻是不錯,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他說完這話,又衝著白玉糖幾人道謝了一番,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眼瞅著青年男子一離開,田甜就賊兮兮的說道,“姐妹,怎麽樣,那幾個物件真是寶貝?”


    “我哪知道,”白玉糖一陣警惕,“就是瞅著有點不對,就買了,畢竟昨天掙了不少。”


    “這話說的對,不過,偶還是看好你,既然你說不對,那就是不對,肯定是寶貝,回去咱得好好研究研究……”田甜自然自語道。


    白玉糖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兒,說真的,她也沒想到,剛剛來平洲古玩街,就有了這麽一份不菲的收獲,興致越發高昂,直接讓鐵木把那紙箱子抱在懷裏,好好保護。


    得了白玉糖的吩咐,鐵木真真的用心到了極點,誰要是往他身邊靠兩下,準定得被他的虎目瞪上幾眼,一條人頭攢動的大街,愣是讓這廝製造了大量的無人區,果然是霸道啊,強悍啊!


    她們四人又逛遊了一會兒,白玉糖,鐵木和涅梵晨的體力自是沒話說,在大太陽底下也一個汗珠兒都沒有,田甜就不行了,那汗水流的嘩嘩的,直看的白玉糖一陣不忍。


    “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歇會兒。”白玉糖正說著,突然發現這很多人都在往前麵的茶樓跑,不由的一陣好奇。


    “哎,這位大哥,你們都急急忙忙的要去幹什麽啊?”白玉糖拉了一個人問道。


    那大叔瞧見白玉糖一行人立刻驚為天人,不過,畢竟是曆經過風雨的,很快就沉澱了下來,“你們這幾位小友都是第一次來吧,還真是好運氣,今天是星期日,茗品軒每逢星期日都會舉行一次小型古玩拍賣會,每次都會出上那麽兩三件好東西,幾位要是有興趣,不妨去看看,這活動可不是日日都有的。”


    “哦,那真是要去看看。”白玉糖美目流轉,光華瑩瑩,唇邊全是興味。


    茗品軒是整個平洲最大的品茶閣,這裏的茶品種極為齊全,從西湖的龍井、洞庭山的碧羅春、黃山毛峰、廬山雲霧、六安瓜片、太平猴魁,到顧渚紫筍、信陽毛尖、雁蕩毛峰、華頂雲霧、湧溪火青、敬亭綠雪、峨眉峨蕊,恩施玉露等等等等,真真是應有盡有,隻要你叫得出名字,就沒有喝不到的。


    除此之外,這茗品軒的設計也極為素雅清心,暗合茶韻。


    隻見它整棟茶樓的外部都包以翠竹,大門前掛著長方形的匾額,黑色大漆作底色兒,玉色大字點名兒,雅致古樸,大氣盡顯。


    大門兩邊貼著一副對聯:汲來江水烹新茗,買盡青山當畫屏。


    透過這幅對聯,似乎讓人感受到了一種麵對青山綠水,焚香煮茶品茗的閑適意境,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茗品軒的內部更是讓人感到賓至如歸,一進門便是一張大大的翠竹月夜茗香大插屏,在大廳的兩側,則竟是一些櫥窗,裏麵放著精致優美的各式茶具,還有一些用水墨畫紙袋包裹的茶葉,櫥窗裏麵打著淡淡的燈光,在這種柔和的光線下,茶葉茶具盡顯茶韻,風景獨好。


    白玉糖這才知道,茗品軒不但是品茶論茶的地方,竟然也賣茶葉,還是一個小型茶莊,難怪茶葉的品種如此齊全。


    白玉糖等人進來之後,就和眾人一起,被引進了二樓的一個大型包間。


    不得不說,這些服務員的素質還是相當高的,麵對鐵木和涅梵晨的美色居然沒有失態,實在是極為不易,不易至極。


    她們四人一落座,就有身穿綠色旗袍裝的服務員提著茶壺過來斟茶。


    登時,茶香四溢。


    白玉糖輕輕的抿了一口,隻覺得香高味醇,餘韻十足,喝在口中,消暑解熱,實在是難得的飲品,“好茶。”


    “茗品軒……甚好。”就連涅梵晨這樣的清冷的人物都難得的讚美了一句。


    就在這時,整個包間正前方的高台上突然走上了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精神矍鑠,麵色紅潤,身材高大,眉眼中帶著一股出塵之意,倒是頗有兩分風骨。


    白玉糖秀眉微蹙: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茗品軒的老板了。


    果然,這台上老者哈哈一笑,灑脫自然,“各位,歡迎來到我茗品軒,今天又是小型拍賣會舉行的日子,我僅代表整個茗品軒,歡迎諸位的到來,正所謂來者是客,老規矩不變,凡是參加拍賣會的,茶水一律免費,請各位盡興,下麵想必大家也等急了,老頭兒我也不再囉嗦,小型古董拍賣會正式開始。”


    底下眾人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白玉糖微微錯愕,這茗品軒的拍賣會倒跟那些大型拍賣會不一樣,人味十足,挺熱鬧的。


    此刻,第一件拍賣品已經被推了上來,那老頭兒笑嗬嗬的介紹道,“這是一隻單件紫砂銘壺,其上有清代”西泠八家“之一的著名金石書畫篆刻家陳曼生篆刻的文字,是開門到清乾隆時期的老物件,底價五萬,諸位喜歡的,可以開始競價了!”


    隨著這老頭兒話音剛落,競價聲便此起彼伏。


    白玉糖僅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眼中掠過了一絲失望。


    沒想到折拍賣會也不怎麽樣啊,一上來就是贗品,這茶壺分明不真,其上物氣稀薄,倒是有些年頭,估計是民國時期的仿製品,五萬塊錢的底價倒是不貴,看來在座眾人也不是不辨真假,出價的恐怕是真心喜歡。


    古玩這一行就是這樣,千金難買我願意,自己喜歡與人無尤。


    很快,第一件拍賣品就塵埃落定,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十五萬六千的價格收入囊中。


    隨著第二件拍賣品被緩緩的推上高台,白玉糖陡然坐直了身體,雙眸中光華大盛!


    ------題外話------


    明天是端午節,歡歡在這裏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包個粽子裹上糖,幸福生活萬年長!(*^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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