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海外展品交流會同樣在名人會所舉行,會展的展廳處於名人會所的頂層,比第一天的拍賣廳要大得多,也豪華的多,地麵上鋪著精致絕倫的波西米亞手工地毯,牆上掛著十九世紀e國皇室曆任國王和女王的畫像,大廳的房頂嵌滿了金色的水晶燈,最中央的葡萄型吊燈上,甚至嵌著數十顆澄澈耀眼的祖母綠。


    在大廳的正前方同樣是一座高台,隻不過,與拍賣台不同,這是一座大型的展台。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展台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個超大型的液晶電子屏。


    這種設備跟緬甸翡翠公盤的明標投標差不多,每一個參加海外交流會貴賓的座椅上都有相應的各種按鈕,每當一個參加展覽的代表,將自己的一件物品展出之後,就會由到場的專家共同投票,最後,當三件展品展出完畢的時候,大屏幕會將此代表獲得的總票數統計出來,反應在大屏幕上,並記錄在案,最後,獲得票數最多的為勝者!


    當然,這其中也可能出現票數一致的情況,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會有布魯赫家族的專家負責最後的裁定,畢竟這個盛會從頭到尾都是布魯赫家族舉辦的,最後勝者的獎品,也會從布魯赫家族的寶庫中產生,由布魯赫家族裁定也無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這個海外交流拍賣會上的專家,都是布魯赫家族親自刪選,全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權威人士,聲明出眾,風骨清高,絕不會出現徇私舞弊的現象,就是因為如此,這場每十年一次的大會,在國際上享有很高的聲譽,是全球學術界關注的焦點盛事。


    這種盛會,來的全都是大人物,自然沒有人刻意擺譜,大部分人都早早到場,就連杜邦&8226;庫德和他那位帥氣的私人東方管家都不例外。


    葉桐雪隨著倭國三大家族的代表到場之後,一雙眼睛就緊緊的盯著白玉糖和鐵木,那種妒恨交加的視線,當真是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那個葉桐雪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瞧著她看你這位‘弟弟’的眼神兒,似乎很不一般啊~”歐陽歡曖昧的倚在白玉糖的肩膀處,唇角似笑非笑,鳳目宜喜宜嗔,就像是一隻媚骨天成,顛倒眾生的妖。


    白玉糖聞言,麵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墨眸深處卻是暗光浮動。


    葉家對於鐵木有野心,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尤其是隨著鐵木的靈智逐漸恢複之後,葉家人似乎越發蠢蠢欲動的厲害,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鐵木對於葉家意味著什麽,但她決不允許葉家做出任何傷害或者利用鐵木的事情。


    鐵木則是目若流火的狠瞪了歐陽歡一眼,對於他話中的‘弟弟’二字暗暗不滿,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沒有閑著,殷勤的將麵前桌上水果拚盤中的葡萄,細細的刨開,送人白玉糖的唇邊。


    白玉糖吃的心安理得,習慣自然,兩人之間的互動,美好而又溫馨。


    但是,這一幕看在葉桐雪的眼中,則是越發的妒火中燒,怒不可恕。


    事實上,也難怪葉桐雪嫉妒,白玉糖他們這邊兒的確是風景獨好,歐陽歡這個身穿一身大紅的妖孽,一顰一笑都吸引著整個人會場的雌性生物競折腰,更別說還有一個堪比九天謫仙的涅梵晨,再加一個雄性荷爾蒙澎湃的鐵木,這種黃金鐵三角的組合,真真是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就在白玉糖等人成為全場焦點的時候,五個衣裝筆挺,氣質卓然的中年男子,坐到了他們身邊。


    黃建輝見到這幾個人之後,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些許喜色。


    “馬老哥,可算見到你們了,距離上次在京城見麵,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吧,怎麽,你們是被當做專家邀請過來的,還是來湊熱鬧的?”


    “嗬嗬,我們可是華僑代表,當然是過來支持咱們華夏國的了!”


    說話的正是那五名中年男子中為首的一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略顯臃腫,很是富態,雖然慈眉善目,卻周身帶著一些上位者的氣質,一看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


    這位馬姓男子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依次劃過,眼中全是震撼驚豔之色,毫不掩飾的讚歎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和這幾位小兄弟都是咱們華夏國這次的代表?還真是人才出眾啊!不說別的,單單論這容貌長相,氣質風華,咱們華夏國就是穩贏,李老,王老,看來,你們這次的隊員新生力量很強大,不一般啊!”


    李景仁和王遠舟聞言,卻是對視一眼,不由得咧嘴苦笑。


    “小馬,你這次可是猜錯了,大錯特錯,這位白小姐,才是咱們華夏國的總代表,這次展品交流會的隊長,我們才是隊員……”李景仁的聲音中雖然帶著一些尷尬,但卻沒有一絲的不滿情緒,眼中全是發自內心的敬服。


    那位馬姓男子和其他幾人見此,對於白玉糖皆是一陣好奇。


    他們對李景仁這幾個老古董可是知之甚深,這幾個老頭子實在是清高難搞的很,能讓這幾人老頭子認可,本身就是一種了不得的本事。


    “看來這次我還真是眼拙了啊!”馬姓男子十分真誠的笑了笑,麵對白玉糖,大方的示好道,“建輝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兒,鬧了這麽個笑話,還不趕緊給我介紹介紹!”


    “好好,這位就是咱們華夏國代表隊此次的隊長,白玉糖小姐了,這次海外交流展,由她全權負責。”黃建輝介紹完白玉糖之後,就將目光轉向了白玉糖,熱情的笑道,“白小姐,這幾位可是都是著名的e國華僑,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收藏家,企業家,這位是馬國忠先生,這位是宋行先生,齊磊先生,李繼航先生,徐凡先生,對了,說起來,十年前,馬先生還曾代表華夏國,參加過上一屆的海外展覽交流會,對吧?”


    “嗬嗬,建輝好記性啊,這次雖然我們隻能作為旁觀者,不過,我也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咱們華夏國,白小姐,你放心,我們都是你的後盾,一定要有信心,拿出氣勢來,讓那些外國人看看咱們華夏國的風采!”馬國忠慷慨激昂的握了握拳頭。


    在他想來,白玉糖這小丫頭不管多麽出眾,畢竟年齡尚幼,沒經過這種場合,他作為前輩,自然要好好的鼓勵一番。


    不得不說,馬國忠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出自好意。


    白玉糖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這股善意,臉上當即露出了一抹沉靜柔然的微笑,眼眸中流光溢彩,自信盎然,“那就謝謝馬先生的支持了,我一定盡我所能,為華夏國增光添彩,諸位盡管放心。”


    馬國忠等人見白玉糖音色如潺潺山泉,氣度沉靜自然,舉手投足魅惑天成,那等自信,由內而外,透體而出,風華耀眼,饒是他們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歎一聲:世所無雙!


    或許,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之後,馬國忠等人在白玉糖的邀請下,欣然落座,可能是因為馬國忠跟夏忠國的名字相似,亦或者因了這個慈眉善目中年人的愛國情懷,反正白玉糖對他很有好感,眾人相談甚歡。


    眼見此景,代表倭國三大家族之一的野田家族出席的野田籠織,很是不爽,眼神沉鬱的低聲道,“渡邊君,你看到沒有,姓馬的那幾個華僑居然跟那些華夏代表坐到一起去了,這應該不會對咱們的計劃有什麽影響吧?”


    “放心,這幾個人雖然在e國的商界和藝術界很有影響力,但是,他們隻是作為嘉賓參加的,又不是評判的專家,再說了,咱們這次的所有設計可都是光明正大的,那些華夏人就算知道咱們刻意針對,也隻能把這苦果給吞下去,所以現在——”


    渡邊和舟看著笑靨如花的白玉糖等人,眼中的陰翳猥褻,一閃而逝,“現在就先讓他們得意片刻,一會兒有他們難受的!”


    “渡邊君說的是。”坐在一旁的創尚井橫等人同樣眼含興奮的附和道。


    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布魯赫家族請來的各國代表和百位專家,已然是悉數到場。


    就在這時,整個會場最前方的大屏幕上,突然驀地一亮,在一片跳動的黑色中,陡然亮起了一個血色的符號——在一個奇異的血色圓輪中,對插著兩把尖銳的血劍,就像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帶著神秘詭譎的氣息。


    白玉糖看到黑色電子屏上,突兀的出現這樣的一個符號,不由的愣了愣。


    歐陽歡這隻妖孽很是貼心的在她耳邊解釋道,“這是布魯赫家族的標誌,對刺的血劍,代表了布魯赫家族的榮耀和權威。”


    歐陽歡的話音剛落,就見米斯和道格伯爵二人,從大廳前方高台幕布後麵的內室中走了出來,這兩人出來之後,隻是站在幕布的兩側,像是在恭迎著什麽人。


    就在眾人的矚目中,一個身穿黑色英倫風複古晚禮服的男子從幕布後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這個男子身量極高,是典型的西方人,寬肩鍵腰,比之畫報中的男模身材還要性感幾分,一頭金色的長發,像是金色水鑽鋪成的綢緞,長及腰身,用一根黑色的絲帶紮成了一束,垂在身後,與黑色的禮服相稱相交,近乎妖異。


    這個男子的麵上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遮蓋了他的容顏。


    眾人唯一能接觸到的,就是他的一雙眼眸。


    那竟是一雙血色的眸子,殷紅的宛如南非的血鑽,晶瑩剔透,靡麗的不似真人,流轉間卻帶起了朵朵冰花。


    他手上拄著一根嵌了血鑽的墨色手杖,一下一下敲打在地麵上,配合著他優雅的步伐,就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口上,帶著一種讓人墮落的奇異**。


    “這個人……”白玉糖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的這個人的目光,似乎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曾經被這雙血色的眼眸窺視過一般。


    “這個人應該就是布魯赫家族的這一任家主了,傳言,每一任布魯赫家族的家主皆是血眸加身,同時以麵具示人,要我說,這人就是在裝神秘,你瞧瞧他那根手杖,我敢說沒個兩三億都拿不下來,嘖嘖,真是比我還追求華麗……”


    歐陽歡這妖孽似乎是看高台上那個麵具男子不順眼,出言一點兒都不客氣。


    “原來他就是布魯赫家族的家主……”


    白玉糖本來以為布魯赫家族如此龐大的貴族,家主必定是一個垂垂老矣的長者,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這麽一個神秘莫測的年輕男子。


    或許是為了印證歐陽歡的推測,那位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終於在高台中央站定,徐徐開口,“各位貴賓,我是布魯赫家族的現任家主——布魯赫&8226;德林賽爾&8226;梵森公爵,我僅代表布魯赫家族,歡迎諸位的到來……”


    這位梵森公爵的聲音宛如誘人沉淪的磁石,但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森冷,就像是沾染了冰凍千年的寒氣。


    在場眾人雖然有不少的老人見過布魯赫的家族的家主,但是很顯然,這位新一任的家主並沒有在公眾場合拋投露麵過,他的出現,無疑是帶來了不少的震撼。


    尤其是圍在展廳貴賓席後麵的記者,都是馬力全開,鎂光燈不停的閃爍。


    這次盛會畢竟是一個全球盛事,受到廣泛關注,所以,布魯赫家族自然也邀請了一部分國際知名的報章雜誌記者參加。


    在這些記者眼中,布魯赫家族一向神秘低調,尤其是其家主,從不出現在人前,如今這位梵森公爵居然高調登台,他們哪有放過的道理,當然是先拍個夠本再說!


    “布魯赫家族每一任家主,似乎總是這麽年輕,真是讓人羨慕啊……”那位坐在白玉糖等人不遠處的杜邦&8226;庫德突然爆發出了一句感慨。


    雖然他說的聲音並不大,白玉糖卻是聽了個真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總覺得這位杜邦&8226;庫德老先生的話中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


    這位梵森公爵的致辭很短,寥寥幾句話說完,就走下了高台,隻是,在他轉身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到了白玉糖所在的方向,微微停留。


    就在梵森公爵隱入幕簾之後,道格伯爵才走到了高台的中央,儒雅的笑道,“好,我宣布,這次的海外展品交流會現在開始,為了表示我們布魯赫家族對於與會諸位的尊敬和熱情,我們布魯赫家族將會拋磚引玉,先拿出三件展品展出,也算是熱熱場子,諸位請看。”


    隨著道格伯爵話音落下,米斯從容的指揮著三名美貌過人的女子,拿上來了三個蓋著紅綢的托盤兒。


    米斯率先將第一個托盤放在展台上,揭去紅綢。


    登時,眾人隻覺的華光一閃,那耀眼的色澤,竟是反射性的刺得人閉了閉眼睛。


    很快,那個超大型的電子屏上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這件展品,呈現了出來。


    這是一頂皇冠,一頂極其奢華的皇冠,旁的不說,單單是其上多如繁星的鑽石,就知道,這東西必定是價值連城。


    此刻,道格伯爵適時的開口介紹道,“此頂皇冠是e國女皇伊麗莎白二世曾經佩戴過的帝國王冠,這頂王冠以造價高昂而聞名於世,其上嵌有2868粒白鑽,273顆極品珍珠,7枚水藍寶石,11顆祖母綠和5枚紅寶石,女皇曾帶著它出席過多次會議,其曆史意義……”


    不得不說,布魯赫家族做事堪稱滴水不漏。


    這頂王冠看似珍貴無匹,但是年頭並不長,與其說它是古玩,倒不如說它是珠寶,它的政治意義大於其曆史意義,放在第一個展出,既表示了布魯赫家族對於e國皇室的重視,又沒有太過出風頭,拿來做第一件展品,實在是再好不過。


    一時間,那些記者的閃光燈又是劈裏啪啦的閃個不停。


    不過,真正熱衷於古玩的行家對於這頂王冠卻是沒怎麽放在心上。


    “下麵給大家展出的,是布魯赫家族的第二件展品……”


    因為布魯赫家族是東道主,所以,自然是沒有專家評判這一項,很快米斯就將第二個托盤的紅綢揭去。


    隻見其上擺放著一隻黃白色的麵具,造型精美異常,線條流暢,雙眼處宛如兩隻振翅欲飛的羽翼,美輪美奐,其材質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薄如蟬翼,在璀璨的燈光下,竟是近乎透明,宛如流動著點點月華。


    大廳中不少的女子看到這副麵具,都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這是……希臘神話中傳說的……月光銀翼假麵?!”白玉糖微微驚訝,忍不住喃喃出聲。


    “月光銀翼假麵?”李景仁和王遠舟等人皆是有些茫然。


    他們雖然對華夏國的古玩曆史了如指掌,但是,麵對別國的物件,就沒那麽精通了。


    “糖糖,這東西挺漂亮的,有什麽來頭啊?”歐陽歡在白玉糖的肩膀處蹭了蹭,曖昧的笑問道。


    白玉糖無奈的推開這隻妖孽的騷擾,這才細細的解釋道,“我曾在希臘的古文獻中,看到過關於月光銀翼假麵的記載,據西方神話記載,宙斯的兒子阿波羅愛上了河神的女兒達芙妮,但是達芙妮一心信仰月光女神,願意貢獻自己的一生,所以拒絕了阿波羅的求愛,但是,阿波羅卻執迷不悟,鍥而不舍,一心想讓達芙妮成為他的妻子,最後,達芙妮沒有辦法,便請求月光女神,將她變成了一顆月桂樹,相傳這月光銀翼假麵就是用達芙妮所化的月桂樹雕刻而成,這副假麵一旦被女子戴在臉上便不能摘除,隻有遇見與之心心相映的男子時,才能摘下假麵。當然,這一切都是傳說,咱們東方有野史,西方同樣也有,我也是在古文獻中看到過這副假麵的圖樣,說真的,我沒想過這東西會真的存在,至於,布魯赫家族拿出的這個麵具到底是不是月光銀翼假麵,我也說不準。”


    若是在一年之前,白玉糖肯定會對這些西方的神話傳說嗤之以鼻,但是現在,當她見證了這麽多奇跡之後,對於西方的神話傳說已然是信了幾分,既然華夏國的上古時代是存在的,那麽西方就未必沒有西方文明。


    “這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歐陽歡的鳳目微微眯了眯,瞧著高台上的那副假麵,帶了幾絲灼熱。


    他心中不禁想到:要是糖糖帶上了這副假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假麵摘下來,自己是不是跟她心心相印的那個人……


    似乎是為了印證白玉糖的推測,高台上的道格伯爵也開始介紹月光銀翼假麵的來曆。


    其說辭竟是跟白玉糖大同小異,不說分毫不差,大體上也全然相同。


    這讓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對白玉糖不由得再次多了幾分信服。


    很顯然,這假麵堪稱西方的奇珍異寶,其價值比起帝國王冠來說,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眾人的興趣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更別說那些記者了,他們哪裏見過這等奇珍,手裏的照相機都沒停下過。


    布魯赫家族拿出的最後一件展品同樣驚爆眾人的眼球兒,那是一對兒埃及古王國第四王朝時期法老王門考拉和王妃的雙人立像,這兩尊雕像並排而立,左手彎曲放在國王左胳膊上,右手臂摟抱著國王的腰,雖然線條略顯呆板,但麵目卻極為生動,通體用黃金鑄成,年代久遠,絕對可以成的上是埃及古文化的重寶。


    不得不說,布魯赫家族就是布魯赫家族,底蘊深厚,拿出這三件東西,哪一樣都不簡單,牢牢的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兒,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極為火熱。


    道格伯爵介紹完布魯赫家族的展品之後,便功成身退,將展台留給了米斯主持。


    “各位貴賓,我們布魯赫家族作為東道主,可是已經展示了我們的熱情了,下麵的精彩就留給各位,首先我們歡迎第一位上台的展示的貴賓,杜邦先生!”米斯舌燦蓮花的熱情道。


    杜邦&8226;庫德畢竟是米國的老牌世家,於情於理都應該是第一個展示,這一點,整個會場的人自然是沒有異議。


    不過,出人意料的,杜邦&8226;庫德並沒有自己上台,也沒讓他身後那些精英智囊上台,站上展示台的,反而是那個一直在他身邊的私人管家。


    這讓會場的眾人稍顯嘩然,誰都沒想到杜邦&8226;庫德居然會這麽信任一位管家,還是一位東方人。


    眾人都不是傻子,杜邦&8226;庫德更不是!


    既然他如此重用這名年紀輕輕的東方男子,那就說明,這個男人絕對有過人之處。


    事實上,這個男子也的確不凡,他的五官明明十分平凡,眼神溫和的沒有任何魄力,但是,當他站上高台的時候,卻能夠不自覺的吸引眾人的視線,讓人越看越絕的舒服,尤其是那雙淺碧色的眼眸,就像是山澗中的湖水,清澈而又純良。


    “諸位下午好,我是杜邦先生的私人管家,免貴姓白,下麵就由我來給各位介紹杜邦家族此次的三件展品,第一件……”


    白玉糖看著台上那個舉止不卑不亢,進退得宜的男子,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覺得這個男子眼熟了,因為這個男子的五官分開來看,竟是跟白家的大管家白鱘有著五分相似!


    而且,這個男子也姓白,同樣是私人管家,同樣忠良的態度,有度的舉止,真是容不得人不懷疑啊……


    就在白玉糖沉吟的當口,就聽見眾人一片驚歎之聲。


    她這才回過神來,朝著高台望去。


    此刻,那個白姓男子已然是介紹完了第一件展品。


    杜邦家族的第一件展品並不是多麽出彩,隻不過是第一任老杜邦曾經用過的一根手杖,但是,其材質十分特殊,是用雲鉑所鑄。


    所謂雲鉑,跟鐵母類似,就是壓縮之後的純天然鉑金,十分貴重,全世界不足十塊兒,可想而知,能夠打造出這麽一柄手杖,是多不容易,其價值又是多麽高昂。


    不過,不管這根手杖價值幾何,在搞收藏的人眼裏,遠遠沒有源遠的曆史吸引人。


    而杜邦&8226;庫德家族展出的第二樣東西,才真正充分調動了眾人的胃口。


    尤其是黃建輝和李景仁等人,竟是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諸位貴賓專家,我們杜邦&8226;庫德家族展出的第二件展品,便是這尊元青花瓷器——鬼穀子下山大罐!元青花瓷器是華夏國曆史上的瑰寶,素雅高潔,藍色純淨,宛如水墨淡彩,而這尊鬼穀子下山大罐,更是元青花瓷器中的神品,此罐的青花紋飾共分四層,第一層頸部飾水波紋;第二層肩飾纏枝牡丹;第三層腹部為‘鬼穀子下山’主題紋飾;第四層下部為變形蓮瓣紋內繪琛寶,俗稱八大碼,其主題紋飾鬼穀子下山圖,主要描繪了孫臏的師傅鬼穀子在齊國使節蘇代的再三請求下,答應下山搭救被燕國陷陣的齊國名將孫臏和獨孤陳的故事……”


    這次海外展品交流會雖說是一次比賽,但也重在交流,所以,白姓男子一介紹完,底下就有人忍不住發問了。


    “據我所知,這尊鬼穀子下山大罐,應該是在古董商埃斯肯納茲先生手中才對吧,怎麽會在杜邦家族的手中呢?”


    白姓男子聞言,從容不迫的笑道,“的確,這尊大罐原來是歸埃斯肯納茲先生所有,不過因為杜邦先生十分喜愛,所以就從埃斯肯納茲先生手中購買了這尊大罐。”


    “杜邦家族果然財力雄厚,白先生,不知道這尊大罐是用多少錢購得……”


    “白先生……”


    “白先生……”


    ……


    不得不說,在場喜愛瓷器的專家貴賓,真真不在少數,提問聲此起彼伏。


    白玉糖等人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尤其是李景仁和馬國忠幾人,臉上都是一副肉疼的表情:這些瑰寶可都是華夏國的啊,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囊中物,這感覺著時不太美妙。


    就在白玉糖的心思百轉千回,想著是不是會後拜訪一下杜邦&8226;庫德的時候,白姓男子拿出了他的第三件展品。


    “這是……劍柄?!”


    “好奇怪啊,這盒子中怎麽隻有一個劍柄?”


    “這就是杜邦家族的第三件展品,怎麽會是殘品呢,一個劍柄就算再久遠,又有什麽價值?”


    ……


    不少的外國專家和貴賓不明所以,對杜邦家族拿出的第三件東西質疑聲不斷。


    但是,白玉糖的雙眸中卻是綻放出了奇異的光澤,似星河鬥轉,又如幽幽子夜,這居然是……


    “是承影劍!是華夏國的十大名劍在之一的承影劍啊!”李景仁剛剛坐下去的身子,竟是再次猶如彈簧一般突然彈起,聲音中難掩驚訝。


    李景仁的話音剛落,白姓男子的聲音便起,“承影劍,華夏國的十大名劍之一,為優雅之劍,鑄造於周朝,也許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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