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璨坐在館內,看著他誌得意滿的異母兄長,不引人注意地低頭冷笑一聲,然後巧笑著抬頭,睨著性情火暴的火十七:“我嫂子說,前些日子,你們吃的都是豬食,我想,正是如此,她才隻收成本價吧。”看著臉色漲紅的火十七,唐璨笑得天真:“若是我,就不收哥哥們的錢了。”


    火十七一拍大腿,大嗓門兒一點沒掩飾,“著啊,她說得還真對,和今日的吃食一比,前些日子,那可真是像豬食一樣了。”轉身一拍身畔一個大漢:“大哥,上次沒來,就沒你的名額,今日之後隻怕你再也吃不著這般好東西。不過,你是煬二,和錦五說說,他總要給你麵子再加一份的。”


    大漢一拍弟弟的頭:“你看那小女子的身板兒,她能煮出多少粥來?四十八個人,錦五也應是按著她的體力來定的,再多,恐怕就要把人累壞了。”說著不懷好意看著火十七,“不用找錦五,以後,你的那份,分我一半。”


    火十七一聲哀嚎,委屈得隻恨不能滿地打滾:“哥呀,你不能這樣。”


    煬二一把捏著弟弟的膀子:“怎麽?虧我平日那般護著你,今日連點吃的也不分給哥哥。”說著,手就越收越緊,痛得火十七最後眼含苦淚,認命地答應將粥分給煬二一半末日仙界之係統


    。


    看著煬二欺負火十七,周圍人都發出陣陣笑聲,本來打算事後找唐錦的,也不好再去,便把心思打到了以前的四十八人身上,於是館內一片拉關係,扯皮,討價還價之聲。


    唐璨見挑拔不但沒起作用,反倒幫了唐錦的忙,氣恨地咬緊牙,不過為一碗粥,便失了氣度,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顯然,他忘了,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都是新一代的翹楚。


    早知道這個異母弟弟不會安份的唐錦也沒把他當回事,沒有切實的利益,館中之人無人會幫他對付自己,且讓他蹦噠吧。


    隻是唐錦絕沒想到,唐璨居然將腦筋動了溫妮頭上。


    那天吃過溫妮熬的粥後,唐璨每天都會跑到粥館,磨著找溫妮,又說要吃粥,一次兩次之後,溫妮不再出後廚,而唐璨也壓根兒進不了後廚,說找溫妮,人家說大師傅正在熬粥,沒空,如此幾次後,唐璨便換了方法,於是,這一天,他終於在電梯前堵住了回六十六樓的溫妮。


    眯眼打量著溫妮,唐璨心裏冷哼,不過長得好一點,可再好也是個普通人,居然還敢給他甩臉子。


    “溫妮,你跟著我哥沒奔頭,他那人,看著對女人慷慨,但其實,他從來隻把女人當玩物,不如,你跟我吧,我養著你,你也不用每日辛辛苦苦煮幾十人的飯,隻需給我做飯就行,如何?”


    溫妮看著因為眯眼麵相顯得更加刻薄的唐璨,又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小少爺,謝謝您的賞識,不過,當初,若沒你哥救我,我早死在了城外,所以,我會一直給他做飯。”


    唐璨陰狠一笑:“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溫妮身上一寒,這少年,殺意凜然,他真的想殺了她。防備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少爺,不論怎麽說,我現在是你哥的人。”


    唐璨手上一道金光不停閃爍:“不過一個普通人,殺了你,我哥頂多罵我一頓,難不成還會讓我以命抵命?有我爸在,他連打也不敢打我,臭女人,小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居然不識抬舉。”


    感覺著唐璨越來越濃的殺意,溫妮顫抖地往後退著,隻是,她退一步,唐璨進一步……


    進空間嗎?進了,空間就暴露了,不進,眼看就要被殺了……


    “唐璨


    。”冰冷的聲音帶著凜冽的殺氣,卻讓溫妮如逢大赦。虛脫地倒進男人的懷裏,溫妮從沒這樣無力過。


    感覺著女人懼怕的顫抖,唐錦眼中殺氣一閃:“怎麽,跑到我的大廈來殺我的人?嗯?誰給你的膽子?”


    唐璨手中的金光摹然消失,他看著唐錦嘻笑:“大哥,我和嫂子開玩笑呢。”


    唐錦一手摟著脫力的溫妮,一手揚起一道金光抵在唐璨的頸下:“玩笑?唐璨,你當我是傻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宰了你,回到家族,頂多挨一頓打。”看著唐璨眼中的不以為然,唐錦冷笑:“你死了,父親,就隻有我一個兒子了。”


    隻有一個兒子,自然就不會殺他。直到這時,聽明白唐錦話裏的意思,唐璨才開始害怕,一邊後悔沒帶人進來,一邊竭力忍著懼意,被金光逼著抬著下巴,卻仍然強顏歡笑:“大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唐錦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殺意,這小子,宰了一了百了。


    看著唐錦眼中的殺機,唐璨嚇得幾乎腿軟:“哥,大哥,我可是你親兄弟,你要為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女人殺自己的親弟弟嗎?大哥,你……”


    唐錦手上的金光往前一抵,刺穿了唐璨頸項,鮮紅的血立馬順著脖子就流了下來,“唐璨,你的手,給我老實放著,想反抗,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龍在邊緣最新章節。”


    唐璨剛凝出的金能力立馬消散,他知道,若惹惱了這位明顯動了殺機的兄長,他真的會刺下去。


    “大哥,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你看,我什麽也沒幹成,你的女人連根兒頭發絲兒也沒掉,哥,我以後看著她就繞著道走,行不行?你放了我吧……”


    在唐璨不停的哀求聲中,溫妮找回了支撐雙腿的力量,她扶著唐錦的手臂站穩,咬牙看著少年頸項間的鮮血,眸中氣恨一閃而過,想了想,她突然翹起嘴角,從兜裏掏出一條帕子,走到唐璨身邊,用帕子輕輕替唐璨擦拭傷口,“唉,流血了,流血了,肯定很痛。”


    唐錦控製的金光憑空消失,唐璨因為溫妮擦拭的動作痛得暴躁地狠狠推了一把溫妮,溫妮踉蹌著倒入了唐錦懷裏


    。


    氣恨地看一眼這對狗男女,唐璨轉身飛快跑出了大廈。


    看著少年的身影消失,溫妮哼一聲冷笑出聲,想殺她,不付出代價,怎麽可能。


    “你幹什麽了?”唐錦低頭看著溫妮冷冷的笑容。


    溫妮眯著眼,“我能幹什麽?我不過是個普通人。”


    唐錦一語不發,彎腰抱起女人,進了電梯。


    被抱進頂樓的臥室,溫妮閉著眼直打哆嗦,能力者一個不合心意,便可出手奪人性命,這和在城外與野生變異獸變異植物的爭鬥不同,這是一種人類之間極大的不平等,它將這個世界人類之間弱肉強食的冷酷法則擺到了明麵上,從沒有一刻,溫妮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弱者的無力與悲哀。


    唐錦緊緊地抱著她躺到溫軟的大**,想了想,又拉過一邊的被子,將兩人都裹了起來。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溫妮的恐懼才全部從心間散去,隻是,她卻仍然不想離開男人的懷抱,這個懷抱,有力,堅定,溫暖,讓她覺得無比安全。


    “你,你怎麽在那個時候出現?”


    唐錦沉默了一會兒:“這些日子他一直糾纏你,我自然知道,我在你周圍放了人,隻要在這大廈內,你就是安全的。方才知道你遇險,我正在六十五樓。”


    溫妮努力讓自己不去想方才的危險,“六十五樓?你不是從電梯出來的,你怎麽下樓的?”


    唐錦平靜道:“打開窗戶,從六十五樓跳下去。”


    溫妮一僵,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六十五樓?跳下去?”瞪大眼:“你說真的?”


    唐錦點點頭。


    溫妮尖叫:“你瘋了?六十五樓?你跳下去,會摔死的,你腦子沒病吧,啊?”


    感覺到女人的手近乎**一般地掐著他,男人露出笑容:“我是能力者,不會摔死


    。”


    抵著男人的胸膛,溫妮的淚迸濺而出,怎麽不會摔死?洞穴內,那從巨樹上掉下的人,就摔死過一個,那也是個能力者。


    感覺到胸前的溫意,唐錦僵了僵,安撫地拍著溫妮的背:“我不會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你不用擔心。”


    可是,被這樣嗬護,她如何能不心動?與唐璨的殺意相比,這個男人的溫暖更讓她懼怕,如果丟了心,陷入感情的泥沼,她又該如何生存?


    “你是不是對唐璨做了什麽?”抱著女人,唐錦仍覺女人先前的行為詭異。


    將鼻涕全揉在男人胸前,看著男人狼狽的前襟,又嫌棄地往後退開,“隻不過是讓他進不了階,也沒幹別的痞仙。”


    看著女人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被淚水鼻涕弄髒了的衣裳,唐錦哭笑不得:“都是你弄的,你還嫌什麽嫌。”


    溫妮扭曲著臉:“好髒。”


    見女人死命不願再靠近自己,唐錦無力地歎口氣,一把扯□上的襯衣,便要扔出去。


    “等等。”溫妮阻止男人的動作,避開髒了的那塊,用襯衣把男人的胸膛又擦了擦,這才一下扔到床底下。


    唐錦隻覺得牙癢,一把把女人按到胸前,狠命一陣揉搓,直到覺得出了胸中一口悶氣,這才把掙了半天幾乎脫力的女人放開。


    “你說你,怎麽這麽多毛病?我都沒嫌你,你倒嫌上我了。”


    軟趴趴癱在男人的懷裏,溫妮有氣無力道:“我弄髒的,就不嫌了?什麽邏輯?那髒乎乎一塊,看著怎麽可能舒服?”


    唐錦已經懶得和這女人計較了,“你說讓唐璨進不了階,什麽意思?”


    溫妮舒服地臥在他懷裏,軟軟道:“陰陽是生化宇宙一切事物的基礎;五行體現的是陰陽在運動變化過程中的運動狀態;金,是陽消陰長狀態,五行中,土生金,火克金,你那個混蛋弟弟雖然陰柔得不像個男人,不過,還是金係體質,我把救兵糧那劍形紅葉的汁,配上火屬性變異獸的鮮血抹在了他的傷口上,哼哼


    。”溫妮笑得暢意:“時間太短,做得不完美,不過,也夠那混蛋消受幾年了。”


    “陰陽?五行?”


    溫妮懶洋洋翻了個身,背貼著男人火熱的胸膛,整個人都窩在男人的懷裏,枕著男人的胳膊,溫妮懶洋洋哼道:“既然五行被研究透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麽是相生相克,什麽是陰陽。”


    唐錦腦中靈光一閃:“你熬粥便是根據材料的陰陽屬性搭配的嗎?”


    “應該是吧,既然萬物由陰陽生成。”


    唐錦摟緊懷裏軟綿的身體,下/身情不自禁有了反應:“妮妮,男為陽,女為陰,對吧?你說是不是應該陰陽互濟一下?”


    屁股上的硬物讓溫妮一僵,“你這個時時刻刻不忘發/情的野/獸,我剛逃過殺身之禍,你居然也能生出邪念。”


    “妮妮,這絕對不是邪念,這是人類得以繁衍的根本。”


    這麽久以來的經驗讓溫妮一動不敢動,但身體不敢動,嘴上卻可以無限度攻擊:“唐錦,你能再禽/獸一點嗎?我正在和你說正事。”


    “對,正事,陰陽二氣嘛!我這就是陽氣過盛的表現,妮妮,你說,怎麽辦,沒有陰氣中和,它就一直這樣。”


    “禽/獸,流/氓,發/情/機,種/豬,種/馬……”溫妮氣得破口大罵,換來男人示威的磨蹭,罵聲嘎然而止。


    “妮妮。”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女人的頸間,隱忍得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際輕喘:“妮妮,我很難受。”


    溫妮裝死,一動不動。男人惡劣地撥拉著女人的四肢,女人軟叭叭地就是不給一點反應,看著搭拉著腦袋卻赤紅著麵頰雙眼緊閉的女人,唐錦的胸膛大力震顫起來,這女人,和那隻小老鼠真的是一個德性,這裝死的樣子,如出一轍。


    唐錦用盡自己所有的意誌力,才壓下綺念,抱著垂涎了許久的身體,唐錦眷戀地親吻著女人細嫩小巧的耳垂:“妮妮,我忍不了太久了。”


    溫妮哆嗦著,卻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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