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看到了梁柱與崔元走在一起的背影,並沒太放在心上,這樣例行的聚會中,大家都會努力地擴大自己的交係網,自然都會盡力地找更多的人攀談,這類型的聚會他並不是第一次參加——司徒家在京中並非藉藉無名之輩,作為司徒家的外孫,他有著天然的一些盟友,也有完全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家族對手——從最初的聚會到現在,他已經形成了自己固有的圈子,因此,相比起梁柱如今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的情形來,唐錦的處境卻是截然不同,而且,相比起聚會中許多未來未定的子弟,他這位已坐上族長之位的,卻有著更多更明顯的優勢,隻要不是關係無法還轉的,大家都會來與他打個招呼,拉拉關係,就像崔元,在之前也是來交談過幾句的網遊之傲視群雄最新章節。大家都是明白人,憑白無故樹敵這樣的蠢事,自然沒人會幹。


    唐錦與葉林所坐的位置,自身相對隱蔽,卻又有著良好的視野,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中,兩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新進入這個圈子的新人們的表現,然後決定是拉攏是遠離或是繼續觀察。


    聚會即將散去前,一個身著對襟衫的青年走了過來,笑看著唐錦,遞給他一張照片:“你們城的?”


    唐錦看了一眼照片,微微一挑眉,點了點頭。


    青年笑得意味深長:“可以下手?”


    見唐錦又點了點頭,青年滿意地笑著離開了。


    葉林也看到了照片,忍不住“嘖”一聲:“你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就由著這樣的美人兒被折騰?”


    唐錦哼了一聲:“她算計、陷害妮妮,我還護著她?”


    葉林不吱聲了,這些日子,唐錦有多在意溫妮,他已經看得太清楚了:“妮妮的傷好了嗎?”


    唐錦的眼神一柔,輕輕點了點頭:“送來的藥——謝了。”雖然根本沒必要。


    夜深了,聚會也散了,唐錦推拒著幾位要拉他去繼續“加深感情”的舊友,自然不免被眾人取笑“怕老婆”,唐錦也不惱,隻笑斥著虛踢了幾腳


    。葉林知道他是真不想去,倒是難得地幫他解了圍,又說明日唐錦要比賽,今天回去養精蓄銳也無可厚非,眾人這才放過了唐錦,卻把葉林拉走了。


    唐錦坐進自家的轎車,靠在椅背上放鬆地噓了口氣,想著葉林被拖走前說替自己“以身伺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類的玩樂,以前他興許還很樂意去,隻是,自從與妮妮在一起以後,他卻從沒再想過了,妮妮不喜歡他碰別的女人,如果知道他跟著朋友去了那些瘋得沒有任何限製的場合,哪怕隻是看看,恐怕也要生氣不理他的……想著等著他回去的妮妮,唐錦催了一聲司機開快一點。


    進了房門,柔和的壁燈下,妮妮蜷曲在沙發上顯然睡著了,唐錦的心一暖,輕手輕腳走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肩背,一手伸進膝彎,輕輕把她抱了起來,隻是,哪怕盡量放輕了動作,卻還是把妮妮驚醒了,窩在唐錦懷裏蹭了蹭熟悉的堅硬胸膛,軟軟的聲音輕哼:“回來了?”


    唐錦幹脆停下回臥室的腳步,摟著妮妮又坐回了沙發上,親了親自家媳婦睡得粉粉的小臉,“不是讓你別等嗎?”


    全身窩在唐錦懷裏的溫妮打了個哈欠:“你又沒說不回來。”


    唐錦把頭埋進溫妮馨香的頸窩深深吸了口氣,“妮妮,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溫妮輕輕的一聲“嗯”,卻不知道有人眼中幾乎滿溢出一腔深情。


    靠了一會兒,唐錦拿給溫妮一個小本兒,溫妮隨手打開,本來不怎麽在意地瞄了幾眼,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後,她一下便坐直了,興奮地邊翻邊問:“哪來的?”


    自家媳婦高興了,唐錦不免得意:“郝家是有名的製藥世家,這是他們家非常有名的一些丸藥製作方法,為著這個小本兒,我可費了不少勁。”


    溫妮笑眯眯親了親男人的臉:“獎勵的。”


    唐錦眼神一深,抱著溫妮就進了臥室。


    坐在**看著唐錦一粒一粒解衣扣,溫妮大感不妙,“我給你留了飯。”


    “嗯。”唐錦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隨手便脫下了身上的軍裝外套,動作間不經意帶出的獨屬於軍人的雄渾陽剛之氣讓溫妮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桃運官途全文閱讀


    。


    溫妮的反應讓唐錦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自從發現媳婦的小愛好,找著機會,他就喜歡這樣**她,而這隻小白兔每次總是很直白地表現出她的心動,這自然讓唐錦更加樂此不疲地找著機會就逗弄她。


    看著唐錦繼利落地脫下外套後,又開始解襯衫,襯衫最上邊的三顆扣子被解開,唐錦的手卻停了下來……半露不露的胸膛結實而寬厚,不僅肌理分明,色澤也很誘人,手感更是超棒……隻是看著,記憶裏熟悉的感覺便都浮上了心頭……隻是,為什麽停了下來?溫妮等啊等的,心裏像被貓抓了似的。


    看著溫妮開始咬手指,唐錦悶笑著壓在了她的身上,望著房頂,溫妮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不過,男人壓在她身上笑得直顫的情形,很快讓她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被**了,狠狠咬著牙,溫妮發誓,下一次,她一定會把自己的垂涎掩藏得更好。


    唐錦笑夠了,抬起頭便看到溫妮因為賭氣嗍起的小嘴,他心情頗好地湊上去親了親,換回了一個白眼兒也不在意。


    “妮妮,你知道,我不但不會嫌棄你饑渴……”


    饑渴?你才饑渴,你全家都饑渴!


    “……反而熱烈地期待你來撲倒我……”


    你才撲倒,你全家都撲倒!


    “……我可以任你**……”


    **、**、**……


    “……直到你滿意。”


    溫妮的臉被男人戲謔又火熱的目光看得已經漲成了赤紅,現在,她隻想咬死他。


    唐錦見火候差不多了,翻身躺倒在**,“嗯?”


    微微上場的撩人尾音,讓溫妮的心髒仿似被羽毛拂過,她情不禁打了個哆嗦,眼神瞟動中正對上了唐錦的目光,他微眯著眼,惰懶地躺在**,仿佛一頭小憩的野獸,帶著內斂的野性與巨大的張力……溫妮自暴自棄地撲在了唐錦的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在男人低沉的笑聲中粗魯地扯著他的衣服……


    淩晨,在慣例的能量交匯後,唐錦摟著溫妮沉沉入睡,能量交匯後隻需兩個小時的睡眠,就能讓身心都得到完全的休息,當然,某熱愛睡眠的小豬完全隻是因為她喜歡那種懶洋洋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感覺,才會總是賴床


    。隻是,今天卻不能讓她再睡了。從被窩裏把溫妮挖出來,抱到浴室,在溫水的淋浴下,溫妮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噴頭下,男人帶著水珠的臉龐、明亮的眼神、赤/裸的身體……溫妮的臉一紅,“你出去。”


    唐錦一挑眉,想了想,從架子上扯了條浴巾一包,真的走了出去,男人難得的聽話,讓溫妮愣了一下之後,卻很快反應過來,今天是各城的城主、族長的比賽日,唐錦今天也要上台。


    溫妮飛快地把自己打理好,從空間裏拿出備好的早點,喂飽自己與唐錦,兩人相攜出了門。


    匯集的人群中,溫妮有一瞬瞥到了米米的身影,不過,那身影很快就被淹沒了,自從回來後就變得低調了許多的米米讓溫妮不知該放心,還是該更加警惕,和唐錦說起時,他在沉思片刻後便告訴她不用擔心。


    坐在車裏,看著越顯沉穩的唐錦,溫妮的心很安寧,這不是故事裏那個最後落得黯然無聲消失了蹤跡的男人,他如今很強大,並且,還在不斷地變得更加強大。故事裏,因為做了太多陰暗的事,他的身上總籠罩著一層無法揮去的陰霾,哪怕他竭力想要收攏更多人才,卻總讓人懼於他的陰沉,而最後放棄……她身邊的唐錦,威嚴大氣,眼神明亮,就算同樣下手狠辣,卻因為他明朗的氣質、筆直的脊梁、從不回避的眼神而被人們定義為行事強橫而非殘暴……


    沒有陰鬱,沒有凶殘,沒有暴戾,更沒有狠毒無情;這是屬於她的,心理健康,能力強大,生活幸福的男人——溫妮的眼眶有些濕潤,抱著唐錦的胳膊,輕輕靠在他肩上,閉上眼,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足又恬靜的笑容,真好,他現在這樣,真好至尊戰士!


    溫妮情不自禁表現出的眷戀與依賴讓唐錦的唇角翹了翹,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讓她靠得更舒服:“睡吧,到了賽場,我叫你。”


    輕應著配合他的動作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式,閉著眼,溫妮此時沒想馬上就要開始的賽事,她想著的是大賽後的探險,這次探險,在故事裏讓米米享譽全國,是故事的高/潮部分,也是故事即將走向結局的時刻,故事的最後一句話她還記得:探險結束了,米米與汪博手牽著手,走出廢墟,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他們將要出征世界競技大賽,為我國爭得更多輝煌的榮興譽


    。


    故事裏,唐錦沒有進入全國百強,自然也不可能繼位族長,她努力搜索,也沒找到更多的相關於他的結局的記述,整個故事裏,他的作用,隻是扶助米米與汪博成功,為他們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因為他對米米並不“純淨”的愛,因為他的企圖心,他失敗了,成為了一個配角,那個愛情至上的故事裏,他這樣並不單純愛戀米米的人,注定了結局的慘淡——無論身世多顯赫,無論他曾付出多少。


    被輕輕搖醒,溫妮愣了幾秒,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又睡過去了,不過,補了一覺,她覺得精神了許多,由著唐錦給她理了理睡得有些散亂的額發,繼唐錦之後也跟著邁步下車。站直身體,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的閃光燈讓她眯了眯眼,好在,唐錦很快伸手扶住了她,讓她緊張的心跳平緩了下來,今天是各城市掌權者們的展示盛會,媒體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之中任何一位的新聞,唐錦身為其中最年輕者,自然不免得到了更多的關注,相應的,作為他未婚妻的溫妮,又豈能避開!


    挽著唐錦的臂彎,跟著城中另外四位老資格的族長與夫人,從紅毯上緩步走進了賽場,聽著哢嚓哢嚓按快門的聲音仍掩不住的驚歎,萬眾矚目之下,溫妮泰然坐進了五行城席位中屬於她的座位。


    今天,是整個大賽最高/潮的部分,各個城市明麵上的最高能力者們互相挑戰,全力爭勝,結果會如何,全國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


    山呼海嘯一般的呐喊聲中,溫妮有些緊張地抓著唐錦的胳膊,唐錦本來有些加快的心跳因為溫妮的表現反倒平靜了下來,他輕輕拍了拍身畔明顯很是擔憂的小女人,心裏,陡然生出無限豪情,“且看你的夫婿為你贏回無上榮光。”


    榮光,那玩意兒能吃嗎?溫妮咬牙,卻知道此時不能給他泄氣,她努力讓自己微笑:“我知道,你肯定行。”


    看著溫妮明明不放心卻還努力不讓自己看出來,唐錦的滿腹豪情裏不免滲進了許多溫情,把她擁進懷裏,他狠狠收緊了胳膊:“放心。”


    鬆開手,站起身,他沒再看她,徑自走下席位,走向擂台,溫妮的手放在桌上,幾乎想站起來跟上去……


    “夫人,別擔心,族長肯定能贏。”


    溫妮扯動唇角,給了安慰她的人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目光卻緊緊盯著唐錦的身影,看他一步一步沉穩地走上擂台,看他氣定神閑負手站在台上,看他在朝陽下更加英俊的容顏,看他無畏的目光對上挑戰方……


    溫妮手握成拳,用力抵住幾乎跳出胸腔的心髒,擂台上,身周布出一片金色光域的唐錦與挑戰方土黃色的光域撞在一起……溫妮的心幾乎如擂鼓一般……


    “沒想到,唐族長‘域’的範圍已經如此大了


    。”


    “後生可畏啊,他進京後才升至十階,沒想到這麽快就掌握了域,不僅覆蓋範圍超出想象,用起來也很是得心應手。”


    “短短時間,便有如此成就,著實不可小覷。”


    “這也是我五行城的幸事嘛,我們五家一榮皆榮,一損皆損,他能如此優秀,於本城,實是益事重生之天下權柄。”


    幾位族長的交談聲音並不大,不過,進入六階後,五感更加靈敏的溫妮卻聽得一清二楚,隻是,她更想聽到他們關於雙方實力的評價,而不是在這裏似酸似醋地讚歎。


    金係的攻擊力,土係的防守力,兩種力量、兩個域的對撞中,明明無聲,卻又似有巨大的轟鳴傳出,擂台上的能量震動,帶動著整個賽場的能量隨之變化,所有的能力者都或多或少感覺到了這種能量的共震,有些人已經閉上了眼,用心去體會——這些人中,許多是困在九階怎麽也無法進入十階形成自己的域的人。


    “域的對撞,除非哪一方能量耗盡,否則,一時之間卻很難分出勝負。”


    “唐族長的域似乎過於大了,隻怕有些不妥。”


    “沒什麽不妥的,你看那光芒,卻是貨真價實的實域,而非虛域,這說明唐錦體內能量充足著能。”


    “怪哉,他年紀輕輕,是怎麽儲備下如此之多的能量的?”


    “你忘了,他外家是何許人了?”


    “哦,司徒家……怪不得,如此,也說得通了,必是司徒家出了手……有個實力強大的外家,唐族長真是有福啊。”


    “羨慕了?咱們是晚了,不過,小輩的卻不晚,找有實力的豪門聯姻,於孩子,於家族都是好事


    。”


    幾位族長與夫人們的輕聲交談中,擂台上情勢陡然逆轉,唐錦在控製著域的同時,手上居然形成了一道近乎實質的金箭,金箭以摧枯拉朽之勢,穿過土黃色的域,落在了挑戰對手的身上。


    “以點破麵!”


    賽場中巨大的聲浪掩蓋了一切的聲音,人們瘋狂地呐喊著,從來隻存在於理論上的域的使用方法,居然在這次比賽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了。


    “天啦,他是如何在保持域的完整的同時還能做到攻擊對手的?”


    “對手,完了!”


    是完了,土係的挑戰者幾乎被一箭洞穿,重傷之下,域的光芒一下就變得黯淡了許多,雖仍勉力維持著,卻顯然有了強弩之末的味道,台上的兩人對恃了一分鍾,而後,兩人的域都消失了,土係挑戰者對著唐錦微彎了彎腰,慢慢走下了擂台,他身上的光箭已經消失,在唐錦明顯放水的情況下,他回去隻需要養一個多月就能恢複。


    裁判宣布勝負之後,唐錦頂著所有人火/辣辣的目光回到了座位,溫妮站起身,伸出了手,別人隻看到他如何輕鬆取勝,沒人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額角的汗跡、雖仍然堅定卻有些虛浮的步伐。


    不著痕跡扶著他的手肘讓他不至失態跌倒椅上,唐錦借著溫妮的力量,保持常態穩穩坐好,聽著他有些喘的氣息,溫妮快速地倒了一杯空間水遞到他的手上,唐錦舉杯一飲而盡,感覺經脈中即將幹枯的能量被快速充滿,唐錦長長地出了口氣,大意了,沒想到,那位土係挑戰者的域看似平常,其內能量卻高速旋轉著,幾乎就帶偏了金箭的方向,好險!


    “下一場,炎城梁天挑戰五行城唐錦!”


    所有人都愣住了,各城市之間掌權者們的比賽,默認的慣例是一場比試後中間至少會間隔一場,等頭一場比試消耗的能量回複一些才會開始第二場,以免輸得太難看——有著快速補充能量物品的,說不準還能連贏兩場——隻是,今天,為什麽會是連續的挑戰?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比家族中的孩子們,便是在大廳廣眾之下弄個灰頭土臉,也沒有關係,他們掌管著家族、城市,在這樣的場合下失了威嚴,如何統領壓製眾多桀驁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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