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後,袁老還分別替兩人檢查了一下能量,確定一切無礙,唐錦與溫妮就被袁老趕出了家門。


    看著唐錦抱著他為小丫頭選出來的書走出大門,看著小丫頭臨走前向他彎腰致謝,袁老有些欣慰,有些感慨,更多的則是對這對年青人的羨慕——是的,羨慕!羨慕他們的年輕,羨慕他們之間常人難有的深厚感情與絕對信任,羨慕他們美好的未來——他這一生,不曾得到這樣的幸福,親眼看到有這樣一對,在羨慕之後,他的心裏有悵然,也有苦澀,更有著對過去經曆的背叛的釋然——原來他曾以為的無私付出,其實仍然是計算以後的,不隻是別人有錯,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有所保留,實在不必一直怨恨難忘


    。


    回到書房,老人翻開了另一本標注為“絕密”的《消失的過去》:“……能量源的溶合,會產生一些質的改變,兩顆能量源合二為一,產生的效力不隻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簡單疊加,那是一種更加深刻的變化,得到另一人的能量源,不再返還,便有了更強的實力,可以擁有更多的生存機會,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利用變異獸,將自己與同伴逼入絕境,引誘同伴交出能量源……這種可以為人類帶來巨大戰力的方法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


    合上書,袁老皺緊了眉,報告,打,還是不打?


    想到唐錦在擂台賽上引起的轟動,又想起京中眾人對他傷勢的了解,再看他如今活蹦亂跳,傷勢痊愈的情形……大賽之後的宴全他肯定會參加,那時,想瞞也瞞不了!


    搖著頭,袁老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疊紙,開始他又一次的學術匯報,當然,這個匯報,不會公之於眾,隻會被高層所看到,當然,報告的側重點,他自然會有所修飾,到底是故交之後,舉手之勞,關照一下,他自不會吝嗇……至於唐家小子的這個辦法是否會被某些人用到歪門邪道上——這麽多年,多少秘密被上層所掌握,也不差這一件。


    坐在回去的車上,唐錦目光深沉地看著車燈照亮的前路,他曾經在司徒家看到過能量源溶合的一份報告,那報告是當年仍舊掌權的祖父放在書房的,年幼的他因為好奇偷看這份報告,平生第一次挨了媽媽的打,而素來維護他的外祖家的人,沒一人替他講情,那時他隻有七歲,因為這一頓打,那份報告被刻在了他心裏。


    搖開車窗,夜風灌入車內,一手撐在車窗,一手掌握著方向盤,唐錦的唇角翹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曾經讓他無比傷心的引發那一頓打的誘因,成為了未來某一天,為他的女人遮風擋雨的資本,果然,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隻要運作得當,哪怕是小事,也可獲利,甚至可以影響、改變大勢的走向,甚至牽動無數手握重權的大人物。


    相較於空間及其中靈液的暴露,如今他安排的必然會被上層的人所知的一切,其實,真的沒什麽。


    如此,不會再有人惦念著從他們這裏尋摸寶貝了吧——媽媽那不曾宣之於口的對妮妮的埋怨,也應該不會再有了吧重生之再覓良人


    。


    想著妮妮對於除自己之外的人封閉的心門,唐錦是又甜蜜又煩惱,轉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因為自己禁止她看書還在生悶氣的女人,唐錦歎了口氣,她什麽時候才會長大?!


    什麽時候長大?


    溫妮沉靜垂眸,端起茶壺往小茶杯裏倒了一杯,然後,深深嗅了嗅,舉杯一飲而盡——馨香,甘醇,果然,變異後的茶樹,隻要製作得法,仍然有著哪怕能力者也無法拒絕的魅力。


    看著溫妮的反應,唐鏡釧挫敗地垂下了肩:“妮妮?”


    溫妮放下茶杯:“是你們族長讓你來和我說的嗎?”


    唐錦釧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於族長來說,他寧願自己擔起一切,也不會願意給你增添一絲煩惱。”


    “那麽,你為什麽著急呢?”


    唐錦釧看著無動於衷的溫妮,第一次對她生出了氣惱:“妮妮,你不能這麽自私,那是族長的母親,難道,你要讓族長左右為難嗎?討好了司徒阿姨,族長至少不用左右為難,而且,這次的事情多簡單,隻需要你去賠個禮而已。”


    “賠禮?你覺得我當初做錯了嗎?”她的空間,她空間裏的一切,怎麽能暴露?她隻是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能把唐錦救回來的事實說出來,她就錯了嗎——而且,當時身年的那個環境,周圍又全是人,她也根本找不到機會說呀。或者,其實,她可以處理得更加圓滑一點,可是,當時唐錦那樣的狀況,她根本不敢離開他身邊,又哪裏還能想得到那麽多呢?


    唐錦釧一噎,而後再次忍不住歎氣:“果然是沒有長大啊,這件事,不是以對錯來論的,你得為司徒阿姨鋪設好下台的台階。”


    溫妮皺眉:“為什麽要台階?有什麽事讓她下不來台的嗎?”


    唐鏡釧滯了一下,正要再勸,卻聽自家那個族長堂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聊什麽?”


    唐錦釧站起身,看著唐錦在溫妮身邊落座,然後,十分自然地把她攬進了懷裏,一邊毫無防備地喝著溫妮遞到他嘴邊的茶,一邊伸手撩了撩她額前的短發


    。


    唐鏡釧吸了口氣:“因為誤會妮妮,司徒阿姨在你受傷那天的態度不太好,就來電話問我妮妮有沒有生氣。”


    唐錦聽唐鏡釧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是來勸妮妮給媽媽一個台階下?”


    “是。”


    唐錦看了一眼懷裏尤自疑惑的女人,揮了揮手:“行了,你忙去吧。”


    看著唐鏡釧走遠,溫妮盯著唐錦:“你也覺得我該去給你媽媽道歉嗎?”


    唐錦垂頭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然後,突然笑了:“妮妮,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勉強自己。”


    溫妮皺緊眉頭:“通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作為兒媳婦的我是不是應該去道個歉什麽的?”


    唐錦想了想:“我想,不用。”


    溫妮眉頭一鬆,笑了:“人情世故上,我十分遲鈍,需要我做的,你就告訴我,我都會去做的。”


    唐錦眉頭一挑,而後笑了:“好。”


    坐在沙發上,曬著暖暖的太陽,抱著這個在某些方麵十分聰敏,在另一方麵又特別木訥的女人,唐錦再一次體會到了甜蜜與煩惱並存的感覺——妮妮對於他的事,十分在意,他不高興、煩惱、暴躁,她幾乎看一眼就能判斷出來,而對於他之外的人與物——唐錦翹著唇角歎了口氣,她對於旁人情緒的變化,十分**,喜歡、嫌棄,無法瞞過她,喜歡她的人,她會靜靜聽你說話,而當你討厭嫌棄她時,她不會生氣,卻會飛快後退,敬而遠之,哪怕,那是他的母親桃花泛濫:娘娘威武。


    她有著自己的判斷標準:可以放鬆戒備的、可以說話的,最好別招惹的,或需要退避三舍的……


    她很少主動與人溝通,當你善意接近時,她會微笑著放鬆戒備,當你的眼光一變,她立馬飛快逃跑——像一隻十分容易受驚的小兔子!


    生為一族之長,他應該為她的不擅處理人際關係感到煩惱與不滿,可是,他卻不願苛責她,她笨拙,**、懶散,但是,她也率真、樂觀、對他一心一意,他已經因為她得到太多,又怎能苛求事事如意?相較於一個八麵玲瓏把心力花在外人身上的妻子,他更喜歡這個全心愛著他的女人,哪怕,她的性情有時讓人抓狂,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怠慢了一些人,不過,她的能力卻會讓她在唐家主母的位置上坐得很穩——相較於性命,麵子,在有的時候,真的不重要


    。


    她興許不能憑社交手段為他招攬來更多助力,卻能憑借自身的能力讓人有所顧忌,她木訥,不能帶來更大利益,卻也寡欲,不會有太多算計——可以讓他安心放進心裏。


    她固執得死板,不善機變,卻不會背叛他——無論別人許諾何種誘人的條件。


    這,是他最需要的,這樣,就夠了!


    溫妮靠在唐錦的胸前,有些煩惱,前世,她就是因為對於繁雜的人際關係感到煩厭,才宅回了家,並且,一宅就是好幾年,與其花無數的時間與人說一些沒什麽營養不著邊際的話,勾心鬥角,百般算計,她不如多看一本書,多做一點事;而且,人心好複雜,變化也好快,她完全無法把握。她總覺得與其把心力花在不確定不值得的事物上,不如抓住自己能掌握的,比如一技之長,比如不停學習。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隻是,不擅長,不會做,不想做。可是,如今,成為了唐錦的妻子,她以前的處事態度,好像就顯得有些不合適宜了——是委屈、強迫自己改變,還是繼續任性任心而行?


    司徒芸想要的,是媳婦在外長袖善舞,麵對她時卻恭順,奉承,討好;對唐錦全心付出,卻不能在他心裏占有太重的地位;有事時,能擔責任,要能獨當一麵;權利,可以有,卻最好不要動用,義務卻必須盡到。這些,溫妮都知道,可是,她並不想為了討好司徒芸伏低做小,她的自尊心不允許——或者是她愛自己甚過唐錦?而且,她真的沒信心能把討好的事做成功,她上一輩子,稟持著我既然沒想從別人那裏謀求什麽,自然不需要刻意討好奉承誰的原則,一直過得很隨心所欲。


    挫敗地皺巴了一張臉,她這樣,似乎很失敗!而且,就象唐鏡釧說的一樣,很自私!


    身後的這個男人,他肯定是希望她能與他的母親好好相處的吧!


    掙紮許久,第二天,唐錦出門後,溫妮拽上唐鏡釧找到了司徒芸:“媽媽,我那天不是不告訴您我能救唐錦,而是當時沒條件說,那時周圍全是人,而且……”溫妮想了想:“救他的手段不能暴露


    。”看著司徒芸,溫妮吸了口氣:“媽媽,您不會生氣我的隱瞞吧?”


    司徒芸仔細打量著溫妮,說實話,這個兒媳婦與她心中所想,著實有不小的差距,有些小家子氣,最差的,就是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笨拙,木訥,拘謹,呆板,甚至,不會討好人……看了一眼身旁溫妮方才恭敬地雙手呈給她的玉盒,好吧,這孩子其實也會討好她,雖然,這幅膽怯的模樣著實有些上不了台麵,不過,誰讓小錦喜歡她呢,而且,這孩子雖有許多缺點,卻是個不會耍手段的,她是真心的不想和自己心生隔駭——不會耍手腕的族長夫人,司徒芸又開始頭痛了。


    拉著溫妮在身邊坐下,司徒芸耐下心來慢慢和她說話,溫妮慢慢地開始放鬆,然後,她發現,其實,事情並不難,哪怕司徒芸並不十分喜歡她,卻因為唐錦的原因,也在努力想要和她相處好——溫妮完全放鬆下來,然後,全心全意地聽司徒芸說話,並且,慢慢地,真正覺得了快樂小妖造反史最新章節。


    原來,把司徒芸當作曾經接待過的客戶,就能完全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客戶嘛,你溫言細語和他溝通,能讓步的時候讓步,該堅持時堅持,大家共同協商,問題總能解決——其實,司徒芸也並不難纏。


    司徒芸也發現了,這個兒媳婦雖然笨了一點,心態卻很好,教她的,她都認真記著,不懂的,就會問,並且,這孩子簡單得讓她甚至不需要花什麽心力就能看清,她的世界很簡單,是非黑白也很分明,卻又並不拒絕灰色,知道人性的諸多醜惡,自身卻並不曾沾染一點汙濁。最重要,她有別人不具備的能力,兒子身邊有她,生命就有了最大的保障——好吧,雖有缺點,卻也不乏優點,才十九歲,還可以調/教,而且,兒子喜歡她,還能怎麽辦。


    認真跟司徒芸學習了幾天,溫妮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的心態確實有很大問題,原來,社交本身也能成為一件快樂的事。司徒芸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她的身上,有許多值得學習的東西,這兩天,婆媳兩人一個教,一個學,倒也相處愉快,於是,唐錦再一次來司徒家接溫妮時,溫妮甚至對司徒芸已經有些戀戀不舍了。


    自己的女人與母親關係變好,唐錦是覺得輕鬆了,不過,這個女人坐上車還對自家老媽念念不忘,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聽說溫妮絮叨著因為明日的宴會,媽媽教了她些什麽東西,嘰嘰喳喳說得很快樂,唐錦聽著,一路上,臉上的神情都有些高深莫測,眼神也幽暗不明,唇角卻輕翹著,讓溫妮認為他心情不錯。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看著那個女人腳步輕快地回房徑自洗漱,唐錦的眼神變得十分危險,他是不是應該讓她更清楚地認識到,誰才是她最應該用心的人?


    溫妮洗得香噴噴地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袍,擦著頭發,“快去洗吧,果然,睡覺前洗個澡,就會覺得一身輕鬆


    。”笑眯眯地湊過去親了唐錦的臉一下,然後,把擦頭發的毛巾一扔,一下倒在**,溫妮舒適地呻/吟出聲:“嗯,好舒服。”


    舒服?


    唐錦慢慢脫□上的束縛,看著那個含笑閉眼趴在**的女人,帶著笑走進浴室,他有條不紊把自己打量了一遍,然後,上床,把那個迷糊的女人扒拉醒,看著那迷蒙的眼神,他笑得燦爛又陽光:“寶貝兒,我是誰?”


    溫妮帶著濃濃的睡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唐錦,你怎麽啦?”


    唐錦笑得更加愉快了:“我是誰?”


    溫妮感覺到了危險,睡意慢慢褪去,眼神變得清明,看清唐錦臉上的表情,她瑟縮著就想往後退,卻被唐錦一把撈住:“寶貝,來,告訴我,我是你什麽人?”


    “男人!”十分迅速地搶答——嗚,這男人笑起來好可怕!


    “誰的男人?”危險地眯了眯眼。


    “我的男人。”好肉麻!


    “好乖。”男人伸手摸了摸滑潤細膩沒有一處不美的小臉:“寶貝,來,跟你男人我說說,在你心裏,誰最重要?”


    “你!”沒有一絲猶豫。


    男人臉上終於有了一點滿意的神情,不過,卻仍然不依不撓:“那麽,這幾天,為什麽你把自己最重要的人撂在了一邊不理不問?”


    有嗎?她的眼睛這樣問,然後,男人的眼神再一次變得危險起來。溫妮打了個寒戰,非常識時務地趕緊承認錯誤:“我錯了。”


    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寶貝,錯了,就要認罰!”


    罰?本能的,溫妮就想逃,但是,男人唇角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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