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知道我要什麽的!”男人把溫妮弄醒了,然後,就往旁邊一躺,撐著頭,等著。


    她可以不知道嗎?白天跟著婆婆學的東西,勞心費神的比處理繁雜艱澀的藥方累多了,她好想睡覺!


    糾結地看著唐錦,溫妮咬著唇,思考著逃脫的可能。


    躲進空間?等她出來隻會被修理得更慘。


    裝傻混過去?貌似這男人不準備輕易甘休。


    找點什麽轉移他的注意力……有什麽事?


    “大賽結束了啊!”對呀,大賽,全國競技大賽居然結束了,這幾天忙著和他媽相處,這等大事她居然都輕忽了:“成績怎麽樣?”


    唐錦的眼睛眯了眯,看得溫妮打了個哆嗦,他才翹起唇角:“比往界成績好。”


    溫妮討好地衝著男人嘿嘿笑:“嗯,今年有你嘛。嗯,咱們排名是多少?”


    看著溫妮偷偷地扯了被單蓋住自己,唐錦也沒阻止她,雙臂往頭後一枕:“城市排名第十一位,比上一屆上漲了兩個名次,個人……”唐錦撐起身,眼神變得極其、十分的危險:“你連自己男人到底取得了什麽成績都不知道,妮妮,寶貝兒,你說,怎麽辦?”


    嗚——為什麽轉來轉去,還是繞了回來?


    溫妮緊緊抓著被單,腦子飛快地轉動:“對了,那些個子弟們,都升了一階了吧


    !”找,找,快找,有什麽能讓這男人表這麽可怕的:“還有,明天的宴會,時間會很長嗎?”他媽說,宴會從中午到下午,直至晚上,整整一天,嗚,會很累很累。


    星星眼看著唐錦,快想起來明天宴會時間會很長……如此,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放她好好睡覺?!


    “小子們等級都升了,沒升的,在一片鬼哭狼嚎中,也升了極道特種兵。”男人解開睡袍的腰帶,衣襟散開,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胸膛:“明天的宴會,你不用擔心。”空間裏的靈液,緩解疲勞的效果,杠杠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伸了個懶腰,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睡袍瞬時全散了開來,健美陽剛、比例完美的身體變得□,加上男人半眯著眼、慵懶休憩的樣子,性感得要死——溫妮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明天的禮服都準備好了?”男人若無其事側過身麵向著她,一手撐頭半支起上身,眼睛半開半闔懶洋洋看著她,異樣的目光,唇間撩人的笑意,電得她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嗯嗯。”心不在焉地瞄著男人裸/露的身體,結實的臂膀,流暢賁張的肌群,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一隻手就能將她輕易舉起,動起來時,如猛虎,如利箭;溫存時,包裹著她,是最安全的港灣,隔絕外部世界一切風雨;靠在他懷裏,舒適、溫暖,安心……好想窩進去……


    “媽媽幫你選的?”看著溫妮不停瞄著他的胸膛,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這女人有多喜歡他抱著她啊,小眼神裏控製不住流露出的蠢蠢欲動與委屈讓他的心情開始飛揚。


    “嗯。”嗚,不能再看了,再看,她就要撲過去了,而一撲過去,後麵就慘了,她今天晚上肯定甭想睡了。狠狠一咬牙,溫妮一轉頭,撲在了枕頭上,呼,看不到了,好了!


    唐錦的胸腔一陣振動,溫妮那仿佛割肉一樣的神情、鴕鳥一樣的行為取悅了他,於是,決定不再逗她,而且,他也實在不想再繼續磨下去了,這女人,眼看是打算賴掉自身應盡的義務的,這怎麽可以


    !


    火熱的手從睡袍下擺伸進去,燙得女人顫了一下,又竭力忍住,男人樂了,她這是打算裝死?好吧,他總能讓她的身體活躍起來的。


    將睡袍往上一卷,晶瑩修長絞在一起的雙腿齊根露了出來,他好心情地細細婆娑,然後,傾身壞心眼地在腿根處咬了一口……女人重重一顫,卻死命地忍著,男人輕笑著,扯開她的衣帶,將睡袍往上又推了推,齊腰以下,起伏曼妙的曲線,讓他一陣口幹舌燥,一指戳在玉白挺翹的豐丘,在燈光下,那渾圓美得讓人心悸,輕輕一拍,無與倫比的軟嫩觸感、彈跳顫動的波紋讓他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致,這是她的身體,獨屬於他的女人,重重一口,女人驚叫出聲,飛快回頭——他,不會真想把她吃了吧!


    男人抬起頭,對上她的眼,他的眸中有火焰燃燒,那灼熱的光芒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胸脯急劇起伏,心髒一陣亂跳,輕顫著哀求:“別,別咬。”


    男人的目光緊攥著她的,如同被蛇盯住,她的目光完全無法移動,身體似乎也無法自主、無法挪動,男人伸手一推,她仰倒在床,散開的睡袍擋不住胸前的豐盈,衣襟,順著細滑的皮膚滑落在床。


    燈光下,半敞的睡袍中,橫陳的風光,讓他再沒了耐心,傾身壓了上去……


    軟媚無力的求懇,在肆意的狂風暴雨中顯得那麽嬌弱無助,一聲聲或長或短斷斷續續的抽泣,在不曾停歇的撞擊中時不時會失控地變成尖叫,在美麗無瑕的軀體上揉捏啃咬、任意塗繪,將她擺弄成各種姿式進出,看她素來清澈的眼因他製造的快/感而被染上無盡媚色,紅豔美麗的唇微張,小小的舌輕顫著,引得他俯首叨住,一陣狠命吸吮……咿唔著抗議,她迷迷蒙蒙地輕擺著頭,卻顯得更加撩人……


    紅著眼,他帶著恨不能將她溶入骨血的欲/望狂暴地貫穿,唯獨此時,唯獨在**,他無法溫柔,不能自控。看著身下糜豔無邊的絕色,貪婪與不知足讓他在一泄之後,很快地再次站起來,然後,在氣喘微微的身體上,開始又一輪的征伐肆虐——在每一個暗夜,幾乎趁夜不息的放縱中,他不多的理智總會得意於自己精力過人的強壯身體,讓他可以這樣不停地、不停地與她絞纏,半誘半哄著神思迷亂的人兒做著平日清醒時絕不會做的事,在每一個姿式裏,問她的感受,在她抽泣時抱著她親吻聳/動,在她歡樂呻/吟時壓著撻伐,怎麽辦呢,他總不知足,如果化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再這樣饑渴難奈勝者為王。


    哄著她,帶他進了空間,他喜歡在池水中與她親愛,池水為她疲乏無力的身體注入活力,於是,她有了更多的體力來回應


    。安全的環境裏,兩顆能量源如期相溶,這一次,有準備之下,他不曾馬上暈過去,而後,那種滿足感,那種她完全屬於他的充實感,讓他久久地堅持著,堅持著……於是,他發現了更多身體的、能量源的、能量的秘密——原來,他曾習以為常的身體內,居然有著如此廣闊的天地——這是一個炫爛的世界!


    清晨,在池水中醒來,溫妮白了男人一眼,嫣紅著臉,與男人一起出了空間,看著男人製造的痕跡都褪了下去,身上再次變得潔白無暇,她輕噓了口氣。


    洗漱、吃完飯,唐錦安排妥當家族中的人,兩人又休息了一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溫妮起身穿上備好的禮服,然後,男人的臉,黑了!


    “這件禮服不行!”不行,這件禮服絕對不能穿出去!男人生氣地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肩、背、半個胸脯,還有腿……她這是準備幹什麽?招蜂引蝶,還是想引起騷亂?這絕無僅有的身體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她不知道嗎?


    溫妮看了看鏡中的人兒,曲線完美,凹凸有致,合身的禮服完全勾勒出了她的美麗……不過,似乎、確實有點撩人,讓她也很有些不自在。


    “這是媽媽幫忙定做的。”她有些猶豫:“能和你的禮服搭配。”


    “你想男人們惡心的目光黏在你身上?”男人的腮幫子因為緊咬的牙關鼓了起來。


    想了想唐錦說的那種場景,溫妮一陣反胃,果斷地脫下了身上的禮服,“那我穿什麽?”平日她忙著學習,然後將所□用到實踐,煉丹製藥;大賽期間又常常被他拉去觀戰增加經驗,穿的一直都是從五行城帶來的衣服,根本沒時間添置新衣,更別說是禮服了。


    男人想了想,走到一個衣櫃邊,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套軍裝禮服:“這個!”


    溫妮眨了眨眼:“誰的?”


    男人抿了抿唇,“我醒來後,軍中來人要了尺碼,過了一天,就送來了。”春秋裝、冬裝、作戰服、春秋常服、冬常服、叢林迷彩,荒漠迷彩、軍禮服……全都一起送了來。


    這麽說,是照著她的尺寸做的?


    溫妮高興地接過禮服,然後,一件一件穿上,看著鏡中颯爽英姿中不失女性柔美的身影,溫妮快樂地笑了:“就這個吧,那麽,你也穿軍禮服嗎?”


    目光落在溫妮纖長瑩潤的白皙小腿,男人皺緊了眉頭:“擋住


    !”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著及膝裙下裸/露的小腿,溫妮翻了個白眼:“這禮服是成套的,再加別的東西,不好看。”


    男人的目光落在同款配套的大衣上,溫妮受不了地呻/吟,在室內,穿上大衣,成什麽樣子?


    掙紮許久,彎下腰,把那條裙子往下又扯了扯,終於確定完全不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後,男人走到衣帽間,翻找了半天,找出一雙黑色皮靴:“穿這個。”


    溫妮無奈地接過靴子蹬上腳,站起身,在男人麵前轉了幾圈——看著僅有幾厘米露在外麵的皮膚,男人終於勉強點頭同意。


    溫妮回頭看著鏡中的身影,仔細打量了一下,合身的軍禮服,配上緊緊包了半拉修長小腿的靴子,還不錯,或者該說男人的眼光不賴?


    溫妮的著裝折騰了半天,男人卻僅用了兩分鍾,就快速利索地穿好了與溫妮同款的軍禮服。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須先到司徒家,走進司徒家的客廳,早等在那裏的司徒芸看著兒子媳婦的著裝,挑起了眉,溫妮絞了絞手指,走到司徒芸身旁,抱著她的胳膊:“禮服很好看,他卻不讓穿花都十二釵。”


    司徒芸看著兒子。


    唐錦捏了捏手上的軍帽:“軍禮服,更莊重。”


    莊重?


    她的兒子,什麽時候在意過莊重不莊重了?


    仔細又打量了一番裹得嚴嚴實實的溫妮,司徒芸為腦中閃現出來的念頭感到不可思議:“兒子,你的獨占欲,是不是太過了?”


    唐錦清咳一聲:“媽媽,你說什麽呢?”不再理這對婆媳,轉身走向司徒侯:“大舅,舅媽呢?”


    “馬上就來了


    。”司徒候看著氣宇軒昂英姿勃發的外甥,滿意得不得了,“傷勢全好了吧?那天你受傷,我不能離開,就叫你五舅去看你,他回來後,我才知道你受傷有多重……大舅能做的,也就是把家裏的好東西翻出來,又找了幾個高級製藥師幫忙……卻沒想到你自己把問題解決了。”


    唐錦翹起唇角:“舅舅們費心了,我敢不管不顧地硬扛,憑的可不就是背後有你們在呢。”


    外甥話裏話外透出的親近,讓司徒侯心懷大暢,拍拍唐錦的肩,“有舅舅們在,你隻管往前衝。”


    這邊唐錦眯著眼笑得親近,那邊司徒芸拉著溫妮又叮囑了許多宴會上需要注意的事項,溫妮都認真聽著,等司徒侯的妻子李琳出來時,司徒芸把溫妮交到李琳手裏:“大嫂,我這兒媳婦年紀小,麻煩你多看顧。”


    李琳笑容和藹地拉著溫妮的手,一邊上下打量,一邊應道:“妹妹不要擔心,這孩子有我看著,指定不能讓她吃虧。”


    溫妮也是見過李琳的,大大方方站著任憑觀賞,娘仨又說了幾句話,男人們就向外走了。


    因為路上車輛眾多,平日僅半小時的車程,此次足足走了一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轎車剛停下,車外的閃光燈已是連成了一片,深吸口氣,溫妮調整好麵部表情,將手放進已在車門前等候的唐錦的掌中,步下了車。


    “哢嚓”、“哢嚓”……


    被男人緊緊握著手牽著往前走,溫妮半垂著眸,不去管身外的一切,她隻需要跟緊唐錦的步伐,外人,與她何幹?


    走進輝煌寬廣的宴會大廳,三三兩兩的人群各自聚集在一起,衣香鬢影,華燈璀璨,或輕聲談笑,或拍肩握手,人頭簇動,氣氛熱烈,司徒芸與李泯看到熟人,和幾人打過招呼,相攜走了,溫妮和唐錦卻跟著司徒侯與李琳進了旁邊一個側門,上了二樓。二樓金色的大門前,司徒侯與唐錦分別出示了一張身份牌,然後,兩位侍者彎腰為他們推開兩扇大門,四人依次走了進去。


    二樓不像一樓那般熱鬧,布置卻較一樓更加富麗堂皇。流光溢彩、華美非常的會場內有輕淺舒緩的樂聲流淌,溫妮已經知道,這裏麵是全國各城市掌權的家族族長與夫人們的集會,當然,與會的,還一些軍政要員,各方大佬


    。在車上,溫妮還聽司徒侯提到,主席與兩位副主席一會兒也要出席。


    溫妮的目光正在室內掃視,拉著她手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溫妮轉回頭,兩人側前方一個中年男人有禮地打著招呼:“唐族長,請問可以采訪一下您與您的未婚妻嗎?”


    采訪?是記者!


    唐錦看了一眼來人胸前的名牌:“《前瞻》?李嵐?”


    “是,我是李嵐,唐族長,作為此次全國大賽唯二的黑馬之一,您用生命詮釋了不懼艱險,奮爭不息的精神,請問,是什麽支持著您在麵對十六階強者時,還如此的勇敢無畏?”


    “我們人類在大災變之後能屹立不倒,憑借的,是對生命的熱愛……”


    聽著從唐錦口中吐出的大段大段的大話、套話、官話,張嘴就來滔滔不絕,其間不見一點滯澀,溫妮不由驚奇地抬頭看著他,這是唐錦?那個張揚恣肆、霸道狂傲的唐錦?這滑不溜手一派滑頭政客模樣的男人,就是那個先前在車上還在鄙薄某些官員言之無物的男人?這男人其實果然像故事裏寫的那樣狡猾奸詐、應時權變,靈活機敏得很傲世九重天最新章節。


    與來人你來我往了足有半個多小時,那個李嵐已經一頭大汗了,某個男人卻仍舊氣定神閑,不急不躁。


    四十多歲的李嵐是名記,在這個權貴雲集的場所,他能被允許進來,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實力,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這樣難對付,這麽久了,他還沒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這樣寫出來的稿子完全無法交差啊。李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不經意間注意到著校級軍銜站位微微靠後的溫妮,然後,目光一亮。


    “唐族長少年英才,未婚妻也如此能幹美麗,請問兩位是怎麽認識的?”嗚,沒想到,他堂堂名記,居然也要依靠這些八卦消息才能完成任務麽?


    唐錦低頭看了一眼溫妮,唇角的笑意終於帶上了一絲真心:“在一次出城狩獵時,作為隊友,我們一起有過兩個月的患難與共……”


    李嵐聽著這位年輕族長的講述,眼睛慢慢瞪大,而後,狂喜——夠了,夠了,自強不息的美麗少女,刻苦修煉的世家子弟,不離不棄的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狩獵之旅……哈,有這些,誰敢說他們不能帶給社會正能量?誰說情比金堅隻是童話,我們的傳統,人性的美德,從來沒有喪失;艱難、奢糜不曾腐蝕下一代的意誌,未來仍然充滿希望


    。


    離開前,李嵐終於逮到機會問了溫妮幾個問題:“請問族長夫人如今能煉製幾階的藥劑?”


    “八階。”雖說能煉出十階的丹藥,不過,話,不可說滿,滿了,難以圓通,留點餘地,絕對有利無害。


    “族長夫人天資絕佳,請問,您會去京都醫藥大學進修嗎?”


    “這個我會谘詢一下袁老的意見。”那位博學的老人,上次給她找的書幫了她大忙了。


    “袁老?京都醫藥大學上一界的校長袁老?”


    “是。”


    “族長夫人認為袁老校長會給您什麽樣的建議?”


    溫妮想了想:“上一次見麵,袁老說我需要更多積澱,卻不須囿於前人的道路。”


    李嵐興奮了:“袁老是認為您能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嗎?”


    “每一個人的道路,都不可能是完全一樣的,”


    “那麽您的呢?”


    “我需要不斷學習,學習,再學習!”


    “族長夫人是一位勤勉的學者。”


    “不敢稱學者,隻是剛入門的學生。”


    “族長夫人真是謙遜啊,能煉出八階丹藥的製藥師如果還隻是學生,那麽,我國的學者也太少了;何況,您還如此年輕。”


    “前輩們經驗豐富,不是我這個末學後進所能比擬的,他們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專精領域,學者之稱,實至名歸。”


    …………


    李嵐握緊了手上的錄音器材,心滿意足地目送一對璧人走遠,然後,右手在空中一揮,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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