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傳過來的交談聲,讓唐錦皺了皺眉。溫妮不知該笑還是該氣:“青梅竹馬?嗯?”是她橫刀奪愛?


    唐錦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再看溫妮的神情,哪還有先前來時的雀躍輕鬆。


    本來是帶她出來散心放鬆的,如今卻變成了添堵


    。


    “我和你訂婚後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我那時被困在炎城外的森林裏,什麽也不知道。”


    唐錦開始頭痛,“唐家子弟都知道,你不信問他們。”


    “他們不都聽你的?”她真的不是無理取鬧,誰聽到別的女人肚子裏揣著自己男人的種都不可能高興吧。


    唐錦一直看著溫妮,溫妮看著樓下,似乎,那裏的一切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領兩人上樓的侍者帶人送上菜品時,唐錦招手讓他上前,附耳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傳來交談聲的地方,侍者恭敬地彎腰領命退了下去奪舍女配要崛起最新章節。


    擠到溫妮的坐位,拉住要起身讓位的溫妮,唐錦歎息:“我讓人去查了。”又解釋:“真不關我的事,你得相信我。”


    溫妮被男人緊緊攬在胸前,心裏又別扭,又憋氣,雖然知道有可能真的不關他的事,可是,卻怎麽也無法做到雲淡風輕,看一眼唐錦同樣不太好的臉色,她癟了癟嘴:“我知道不該和你置氣,可是,我就是不高興。”


    唐錦無奈地拍著溫妮的背:“知道,知道,是我不好,行了吧。”又道:“那時你生死未卜,我哪有時間來京城?更不可能有閑情跟別的女人有什麽一夜春風。那時,我剛接手唐家,手上的事千頭萬緒,既沒時間又沒精力不是。”


    溫妮撇嘴,他沒時間沒精力?照他每天折騰她的勁兒,不知道精神多好呢……被男人強按在胸前靠了一會兒,委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無理取鬧,吐出一口氣:“先吃東西吧,一會都涼了。”


    唐錦低頭看看她的臉色,勸哄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妮癟癟嘴,點了點頭,沒得到證實的事,雖然可以鬧點小脾氣,卻不能不給他辯駁證實的機會。


    舉筷喂了不情不願的溫妮幾口飯菜,看她終於願意吃東西了,唐錦輕籲口氣,這都叫什麽事兒?


    好在兩人交談聲音很輕,別處也無從聽聞,這些小摩擦倒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隻是……唐錦冰冷的眼神瞄了一眼那仍不時傳來聲音的位置——以前也就罷了,如今自己訂了婚,別人都知道他寵妻,這個女人能不知道?卻還想讓他背黑鍋,當他脾氣很好?


    一頓飯,勉強吃完,桌上的菜剩下一大半,唐錦看一眼懶心懶意的溫妮,嘴角扯了扯,這死丫頭,一會查清楚了,看他怎麽收拾她,帶著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委屈,拿起放下的筷子,撒氣一樣風卷殘雲把一桌子菜都掃進了肚子。


    看著唐錦的臉色,又看看什麽也沒剩下的餐盤,溫妮有些擔心,這麽多東西,又都是帶著怒氣吃下去的,會不會不消化?


    四處打量,此處位置隱密,椅背也高,別處不會看到他們,她放心地傾身揉了揉他的肚子:“撐不撐?”


    男人看她一眼,輕哼一聲。


    溫妮亂沒形象地狠狠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扯著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吃太多,看一會難受。”


    “你還關心我難受不難受呢。”哼哼著往後一靠:“撐了。”


    溫妮氣得想咬人,在看到他賭氣的模樣後,又泄了氣,認命地挪到他的沙發上:“好了,我幫你揉揉啊。別氣了。”


    看女人靠在身邊替他揉肚子,唐錦得意了,讓你不信我!


    所以,這撒嬌又幼稚的男人,到底是誰?


    旁邊的人要結賬離開,卻被告知信用卡無法使用,那位“珠胎暗結”的女人發了好一通脾氣,最後在同伴的勸說下,忍下氣,隻是,當同行兩個女子的卡同樣不能使用時,這幾人終於意識到不對了,“你們是怎麽回事?我一個人的卡不能用也就不說了,怎麽可能我們三個人的都不行?你不是故意找碴吧?啊?把你們的侍長叫來,你們這叫什麽頂級餐廳?……”


    憤怒的叫囂引得四周的人紛紛側目,女子氣怒如潑婦的形象更是一點不漏被人看在眼裏。


    溫妮看看那位“青梅竹馬”,又看看神情莫測的唐錦,三張卡都不能用,這是不是太巧了?不過,他應該沒那能耐讓侍者做出這種自毀城牆的事吧?!


    在女子的叫喊聲中,侍長走了過來,女子衝著侍長一頓狂噴,足足訓斥了十幾分鍾,從餐廳的服務態度,到菜品的低劣,從侍者的長相貶至所有餐館人的品性,又從炫耀自己的家世,到炫耀幾個朋友的交際圈:“……不過是一介商賈,信不信我讓你們餐館開不下去?”


    溫妮嗔目結舌看著女子耍威風,好家夥,這氣勢,所向披靡啊?


    “無論如何,請您還是找一下能替您結款的人吧重生紅樓之環有空間


    。”侍長一直保持著微笑有禮的態度好聲好氣地勸說:“您方才也看到了,您三位的卡確實無法使用。”


    又攪擾了好一陣,“青梅”無法,坐回位置,氣咻咻拿出電話,找能替自己解決問題的人。兩個女伴則相攜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她們就是傻子這會兒也醒過味兒來了,這肯定是有人找她們麻煩呢。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在付款後被侍長領到了唐錦的座位邊,這段時間,唐錦也已收到了侍者拿給他的資料,和溫妮兩人正頭碰頭在一起研究呢。男人來時,唐錦正捏著溫妮的鼻尖:“說了和我無關的,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吃飛醋了?”


    溫妮擺了擺頭,無奈男人就是不放手,知道自己不認錯,男人肯定不會罷體,她隻能嗍著嘴再三保證以後再不胡亂懷疑他的“清白”,又許諾了若幹條件,男人這才停手。


    唐錦回頭,男人看清了是誰後,皺了皺眉:“唐錦,是你找我?”


    看著與侍長一起站在幾步開外的男人,唐錦指了指散落在桌上的資料:“看看吧。”


    男人皺眉想到妹妹莫名不能使用的信用卡,看了一眼神情恭敬的侍長,清楚知道這棟大樓背景的男人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卻仍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資料……


    迅速瀏覽完手中的資料,男人的臉變得極其扭曲,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真不是你的?”


    唐錦臉色一沉:“你自己問你妹妹去。”


    男人轉身要走,卻聽身後傳來唐錦慢悠悠的警告:“看在兩家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此事我就當不知道了,不過,讓你妹妹以後在公眾場合,說話小心一點。”


    男人的背影一僵,而後快步往出口處走去,“青梅”正和兩個朋友得瑟,卻見自家來救駕的兄長理也不理自己就要走,急忙追了上來:“哥——”


    “啪——”一個耳光,“青梅”被扇得一個趔趄,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哥:“你為什麽打我?”


    “你自己做的好事,讓我們家一起跟著丟人


    。”男人眼神狠戾地看著這個讓他丟盡顏麵的妹妹,一把把手上的資料扔在她的臉上:“以後遇事不要再找我。”


    幾張紙飄飄悠悠散落在地,兩個朋友彎腰拾了起來,而當她們看到上麵的記錄後,臉色同時一變,相視一眼,把資料塞進“青梅”的手裏,快速找了一個借口,腳步匆忙的走了。


    女子帶著茫然看完手上的資料,臉色變得雪白,她遠遠看了看唐錦所在的位置,卻不敢上前,跌跌撞撞走進了電梯……


    “啟源病是什麽?”


    唐錦懶洋洋指了指自己的臉,溫妮嗍了嗍嘴,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男人看了她一眼,眼底危險的光芒讓溫妮一僵,到底很有眼色地又在他唇上親了親。


    唐錦伸手逗了逗她翹得高高的小嘴:“做任何事,都不是沒有代價的,私生活的過度放縱,一不小心就有染上不潔病症的危險。啟源病是一個叫啟源的人發現的一種病菌,它的出現,給大災變後歇斯底裏放縱享受情/欲生活的人類敲響了警鍾,它告訴人們,即使是能力者,私生活不潔、性/交人數過多,也是會有致命危險的。


    啟源病會讓能力者如普通人一樣生瘡流膿,渾身發癢,到最後無藥可治丟掉性命;它具有傳源性,傳播途徑就是□的交換後宮上位記全文閱讀。”


    “啟源本人便無意間被情人傳染了這種髒病,不過,他本身便是一個奇才,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裏,廢寢忘食,不惜以自身作為實驗品,終於發現了這種病源,不過,即使發現,他卻沒有時間再找到解決的辦法,最後英年早逝。”


    溫妮摸了摸身上全體起立的雞皮疙瘩,“現在有辦法治了嗎?”


    “沒有!”唐錦眯了眯眼:“隻能自己小心約束自己的生活、謹慎選擇交往對像。”


    所以,這是一種與曾經的艾滋一脈相承的病嗎?果然,在人類攻克一種病毒後,又有新的病毒滋生嗎?


    “她為什麽要載髒到你的頭上?”為什麽不是別人?溫妮撇嘴,肯定這男人曾經做過什麽吧


    。


    為什麽?因為唐家前段時間在替他找更多的聯姻對象,而這個女人,就是唐家人看中的一個,在他發電報回去聲明後,如今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決定……不過,這事卻不能告訴妮妮,唐錦神情不動,繼續科普:“大災變後,人類一度麵臨亡族滅種的危險,自那以後,墮胎便不再被允許,如今雖較那時寬鬆一些,可是,若無理由,她腹中的胎兒便必須生下來,她不敢說自己曾經與啟源病人有染,便隻能找一個理由,按照調查資料上提供的時間來看,在那段時間她曾去過五行城,而又正好去見過我,偏偏我為了你遣散身邊女伴的事人人皆知,於是,我就成了一個負心人,而她,則成了受害者,不得不把這不被唐家接納的胎兒墮掉。”


    唐錦眯了眯眼:“她那個情人染病的事總有一天會被家族中人所知,為了替胎兒找一個更好的出處,不被家族所棄,她隻能替自己再找一個情人,”加上唐家正好有意與她的家族聯姻,於是,她順水推舟,讓他成為了這個理想的人選,不過是多養一個孩子的事,他就是知道實情也不會吝嗇。“如果這個情人有一定名望地位,就更好了,孩子生下來,總會有能用到的時候,當然,如是能迫使我娶她,就更好了。”


    溫妮眨了眨眼:“這也太巧了,正好就讓我們聽到了?”


    “她可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那時他們被侍者引到座位時,她看到他了吧。


    “為什麽?”


    “估計,她以為我會替她遮掩——畢竟打小就認識,也算有點交情。”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身邊的女人是個醋壇子,更沒想到,短短時間他能把她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反正我素來是個名聲不佳的,再多一條,也不奇怪,她又說想要墮胎,我也不用擔心以後的事,默認下來也不影響什麽。”


    兩人正說著這位青梅信心爆棚之下的神來之舉,一個四十多歲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坐到了兩人的對麵。


    唐錦看一眼男人,一挑眉:“你居然有空?”


    男人歎口氣:“小唐錦用了我的人,卻不來看我,我隻能自己送上門來。”


    唐錦的額角狠狠一抽:“你很閑?”


    男人哀歎:“你不來幫我,我怎麽可能閑得下來


    。”


    “那你忙去吧。”唐錦揮手趕人。


    男人卻不理他,隻上下打量溫妮:“這是你的小媳婦?長得好模樣,不錯。”


    唐錦見溫妮好奇地看著那男人,無奈介紹道:“這是瞿大哥,這幢大廈是他的產業。”又道:“咱們現在住的別墅就是他送的。”


    溫妮的眼微微瞪大,原來,這就是唐錦以前無意間救的那人嗎?


    “瞿大哥好重生之萌寵貓咪最新章節。”


    瞿大哥笑眯眯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把漂亮得像工藝品一樣的銀色小手槍:“見麵禮,小弟妹拿著玩兒。”


    看唐錦沒反對,溫妮接了過來,回身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一個小玉瓶兒:“這是弟妹我的一點小心意,瞿大哥請別推辭。”


    瞿大哥拿著玉瓶兒一陣打量:“是什麽?”


    唐錦打鼻子裏噴出老大一口氣:“破障丹。”讚賞地看了一眼溫妮,妮妮果然聰敏又善解人意,看出來這小老頭和他關係匪淺,這好東西都送出去了。


    瞿大哥手一緊,迅速看了溫妮一眼,見她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搖頭:“這孩子,也太大方了。”


    唐錦挑眉:“若你心裏過意不去,幫她把他父親安排好就成了。”


    瞿大哥把玉瓶貼身放好,又按了按,這才問怎麽回事。


    “她爸被崔家老二崔元弄到了京城,精神上被下了暗示,如今正在田卉老師那裏接受治療,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去探險,這事兒你知道,短時間也回不來,你幫著把人看顧好吧。”


    瞿大哥使勁揉了揉額頭:“崔家老二?果然,好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


    “得了,別說崔家老二,就是老大,你不也沒當回事嗎


    。”唐錦看一眼露出笑容的瞿大哥,“幫我弄一批武器,到時要用。”


    瞿大哥愣了一下:“物資不是軍隊提供?”


    “多備一些,免得到時不湊手。”


    瞿大哥皺了皺眉頭:“你能帶走?”


    “能!”


    瞿大哥嚴肅地看了唐錦半天,見他已經拿定了主意,不再多言,隻問:“最好的?”


    唐錦點頭:“最好的。”又道:“我那有些靈晶,給你送一些來。”


    瞿大哥吸了口氣,有些鬱悶,又有些高興:“你小子故意的吧?”他本想直接把東西給這小子,可靈晶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啊!


    唐錦唇角一翹:“知道你不在意錢,以前也就算了,如今我有了好東西,自然不能忘了你。”


    瞿大哥站起身,走到唐錦身邊,伸手重重一拍他的肩:“臭小子!”


    看著瞿大哥走遠,唐錦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又帶著點溫暖的笑容。


    “所以,你其實來這裏就是找他的?”


    唐錦將好奇的女人攬入懷中:“我這麽些年在森林裏縱橫來去,一直沒出事,借了他許多力。他弄到手的武器,都是頂尖的。”又拍了拍她的背:“一會兒買東西的時候,咱們再搜集些物資放在你那裏,這次探險,時間不短,多備些,才安心。”


    所以,什麽陪她逛街啦、吃飯啦都是借口,他的目的其實根本就是出來搜集物資的吧?撇了撇嘴,溫妮這次卻沒說什麽,與生存這件事一比,什麽小心思小情緒都要往後排。


    歇夠了,兩人開始了敗家之旅,但凡看上了,沒有二話,買!好在溫妮沒昏了頭,在男人拍板訂了幾十套後將他從又一家奢侈品店裏拉了出來,“不是要收集物資?”


    男人揉亂了溫妮的頭發:“這棟大廈內就都能買到。”


    於是,兩人接著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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