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與錢森低聲交談著從暗角處轉了出來,順手拽起了小貓攔在外麵的龐大身軀,一邊笑道:“……回去告訴師傅我把蝶戀花斷根了,他肯定氣得跳腳。”


    “淘氣。”錢森唇角帶笑,伸手替小師妹把擋著眼睛的頭發往耳後別了別。


    溫妮微仰頭看著錢森直樂,“師兄,你說,我如果這樣說了,師傅會不會跑到島上來找‘剩餘的’花根,然後想盡辦法再培育出新的蝶戀花?”


    錢森負手前行,“師傅倒是想來呢,隻是,如果不能解決這島的排斥性,師傅是來不了的。”


    師傅的身份,讓他想涉險,也會被無數人跳出來阻攔,如若不然,此次隨三十二軍來的就不是他,而該是師傅了……這些,單純的小師妹估計根本從不曾想過。


    “溫中校!”一聲招呼,打斷了錢森的思緒,也讓溫妮停住了腳步,兩人齊齊聞聲看去,卻見不遠處,兩個一師的女兵相互扶持著正看了過來。


    “叫我嗎?”溫妮挑了挑眉,一師的傷員不歸她負責,這兩個女兵找她做什麽?


    “溫中校,請問,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兩人中容貌較為秀麗的女兵看了錢森一眼,提出要求。


    溫妮皺了皺眉:“我不認識你。”


    “隻是一小會兒,說幾句話就行。”


    “你直接說吧。”溫妮的手在小貓手上滑了滑,有些不耐煩,“不想說,我就走了。”這個女兵眼神中奇怪的神色讓她本能地不想靠近。


    看著溫妮真的轉身要走,女兵急了,“溫中校,你為什麽要阻止其它的女人接近唐師長?你憑什麽要唐師長隻有你一個女人?以唐師長的身份地位,明明可以擁有更多的好女人,而不隻是像你這樣空有……”秀麗女兵的臉突然扭了一下,話也一下中斷了,隨著修為越高,視力越發敏銳的溫妮清楚地看見她身邊同伴手從她腰上收了回去,顯然,這個秀麗女兵接下來要說的不是什麽好話,而深知內情的同伴用行動阻止了她


    。


    溫妮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把這個質問她的女兵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憑什麽我完全不必向你解釋,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憑你的條件,唐錦是絕對看不上的,哪怕在他還是一個低階能力者時,就你這樣的姿色,也不會有機會接近他。”


    看著女兵漲紅了的臉,溫妮有些好笑,“覺得受了羞辱,憤怒了?你要明白,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當然有權力要求他;而你,一個與他無關的人,又是以一種什麽心態說出方才那番質問的話?


    不過是心慕唐錦的地位與權勢,不過是想從我手裏掠奪而已,說白了,你這是想當強盜,偏又沒本事,於是,就在□的欲/望外麵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其實本質也隻是想攀附權貴而已。你既然抱著這樣不要臉的心思,又憑什麽要讓別人給你留臉麵?”


    秀麗女兵的眼中浮起一層淚光:“不是,我沒有,我是真心敬仰他!”


    溫妮冷笑著看了女兵一眼:“雖然現在的世界,多種婚姻製度並行的情況下,有權階層的男人大多擁有多個妻子,不過,唐錦願意與我過一夫一妻的日子,這是我們倆共同的心願,外人無權幹涉,而你,一個陌生人,更沒立場!


    知道你先前那種行為叫什麽?你那是嫉妒!


    因為得不到,所以,要替一夫多妻製張目?你想給誰做妾也好,作情婦也好,那是你的自由,不過,警告你,別打我男人的主意,要不然,哪怕你在一師,我要收拾你,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看了一眼少女的肩章,溫妮再度嗤笑:“少尉,以後見到上級要記得行禮。”


    不想再理這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女人,溫妮轉身便走,不想身後又傳來女兵的叫囂:“你自己都有別的情人,憑什麽唐師長不可以有,你這樣的女人,總有一天唐師長會離開你。”


    溫妮訝異地回頭:“情人?少尉,你是軍人,說話之前要先想清楚,毀謗是一種會被追究罪責的行為


    。”


    少女抬起頭,準確地指著溫妮身後的錢森:“你們倆躲到暗角,還能做什麽好事?你還讓你的晶寵守在外麵,不過是為你偷/情做掩護,唐師長知道了一定會離開你,再也不會喜歡你……”


    溫妮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你放/蕩就以為別人也和你一樣?”被惡心到的溫妮再也不想留下來,她回頭十分不高興地朝錢森抱怨:“師兄,我討厭這個女人,她讓我心裏太不舒服了。”


    看著溫妮緊皺的眉頭,嗍得高高的嘴以及一臉被惡心得難受的委屈可憐樣,錢森本來十分輕鬆的心情也一下壞了,“小師妹,你先走。”


    看著錢森眼中掠過的寒光,溫妮知道師兄肯定會替自己出氣,不過,即使如此,她仍然不高興,嗍著嘴跳上小貓的背,“師兄,快點回營地。”


    “師兄馬上就回來。”


    溫妮趴在小貓背上,狠狠拽了小貓的耳朵一下:“小貓,走。”


    從主人那裏傳來的厭煩讓小貓的情緒也焦躁起來,它衝著兩個女兵凶惡地吼了一聲,背著主人轉身就躍出了幾百米,嗚,紅紅,這裏出現了討厭的東西,惹得主人生氣了,好討厭!


    溫妮本來就很壞的心情,在回到營地,看到幾個女人圍著唐錦的時候,一下變得更差了,而見到溫妮回營,其中一個女人衝溫妮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而後,便倒向了唐錦懷裏。


    溫妮冷笑,居高臨下看著女人被唐錦身上突然出現的防護罩一下撞飛,狼狽地摔進一片灌木叢,而圍在唐錦身邊的另外幾個女人也遭了池魚之殃,同時被防護罩擠得連連後退之下跌坐在地,半天起不來。


    示意小貓走到灌木叢邊,溫妮看著那個女人四肢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對方恨恨看來的目光,溫妮本來就惡劣的心情一時更加惡劣了,想了想身邊的毒藥,溫妮從中找出一種,在女人張嘴說話的瞬間將丹藥彈進了她的口中,又用能量束縛住她的身體,淩空點了點對方的咽喉,逼著對方吃了口中的丹藥,而後,無視了女人驚恐的眼神,也不想聽女人說什麽話,直接從小貓身上跳起,返身撲進了唐錦的懷裏。


    唐錦穩穩接住一臉醋色的溫妮,看著她恨恨的神情,忍不住翹起了唇角:“寶貝,我沒讓她碰著


    。”他家的小醋缸打倒了,身周彌漫的濃重醋味兒,幾公裏外肯定都能聞到。


    溫妮皺巴著一張臉,“我和師兄遇到兩個一師的女兵,剛被惡心了一回,結果剛回來,你馬上又讓我看了這麽一出。”越想越氣,綿軟的小手捏著唐錦腰上的軟肉狠狠轉了三百六十度,看著唐錦的臉扭曲了,她才撒開手,憤憤地抱著自家男人的腦袋,衝著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就一陣沒頭沒腦的亂親:“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虛眯著眼,感覺著小小的嘴在自己臉上用口水標示所有權,唐錦的唇角慢慢彎起,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寶貝,我當然是你的。”將懷裏的女人摟得更緊,唐錦低頭擒住那張還嗍得高高的小嘴深深吻了下去,輾轉吸吮,溫柔舔舐,柔情蜜意,纏綿不盡。


    營地中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平日總冷著一張臉的魔鬼師長轉眼化作繞指柔,對著懷中的女人百般憐愛,那眉梢眼角的愛意,那溫情脈脈的言行,就是瞎子、聾子,也突視不了。


    等溫妮醒過神來時,已被唐錦抱在懷裏,坐著小貓上了一處高地,想著自己方才眾目睽睽之下,毫無矜持可言的奔放行為,溫妮暴紅了一張臉,發出一聲羞窘之極的尖叫,一頭紮進唐錦懷裏,再也不肯出來了。


    唐錦由悶笑到低笑到大笑,怎麽也止不住心間滿溢而上的愉悅與歡喜,他將溫妮橫放在膝上找了一片幹淨的岩石坐下,背靠著趴臥的小貓,唐錦笑得眉眼舒展,心底說不出的暢快與自得。


    溫妮很在意他,或者說,妮妮很愛他,這些,唐錦一清二楚,可是,溫妮是個很含蓄很愛害羞的小女人,平日兩人在一起時,她很柔順沒錯,哪怕兩人做/愛/做的事時,她明明羞得眼中含淚了,仍然不會反抗他的任何要求,可是,那隻是兩人獨處,在外人麵前,這個小女人,卻完全沒了獨處時的放鬆,隻要有外人在場,妮妮的言行總是很內斂,哪怕坐在他懷裏,她也不會將自己的感情表現出來,而這,讓他一直以來都很在意。


    溫妮會任由他抱著,但不會在人前主動伸手抱住他;妮妮會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卻不會在人前主動親吻他;妮妮會用藥整治跑到她麵前叫囂的女人,卻從不在人前宣揚對他的所有權與愛意……


    而今天,小丫頭被激怒了,當著所有那些覷覦的男男女女撲進他的懷裏,宣告了她對他的情感……唐錦很高興,十分高興,比升至十六階時都高興。


    輕聲誘哄著躲進懷裏,明顯打算把自己悶死的寶貝,唐錦的心情高揚,如同今日的天氣一般晴空萬裏,無一絲陰霾


    。


    高嶺上的兩人摟在一起享受兩情相悅的幸福與甜蜜,營地裏,被丟下的人,卻在看一出讓人咋舌的鬧劇。


    錢森手裏拎著那個惹惱了他們師兄妹的女兵回到營地時,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時不時暴發出一陣哄笑,而一師的領隊軍官在看到他時,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了過來:“錢大師,錢大師,求求您,幫幫忙。”


    把手上的女兵隨手扔到一個一師的士兵手裏,錢森挑了挑眉:“汪少校,有事?”


    汪少校伸手就要拉錢森的手,卻被錢森不著痕跡地避開:“到底什麽事?”


    汪少校苦笑,讓人從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圈子裏擠出一條通道,領著錢森走到引發圍觀的罪魁禍首身邊,指著圈中兩個在朗朗乾坤之下,正做著原始運動的男女:“錢大師,那位女兵中了春/藥,還請您幫幫忙,製一副解劑。”


    此時,內圈的女兵嘴裏一邊呻/吟,一邊嚷嚷著:“……還要,再來,哦,哦,好爽……唐師長……師長,唐錦,快點,哦,我喜歡,喜歡你……錦,我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嗯……再來一個,還要,男人,我要更多男人……師長夫人,我是師長夫人啦……”


    一群又一次發出哄笑聲,人們對於這個心智已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女兵指指點點,不時因她口中吐出的種種不切實際的想望發出陣陣嘻笑,直到她說出以後四師的士兵都是她的奴隸,要任由她支使的話時,人群中開始有人憤怒了,你yy沒罪,可你不該想著折辱別人抬高自己不是,而且,這個女兵口中的那些下作點子實在太讓人痛恨了。


    一個喘著粗氣的男兵被推出了圍觀的人群,那是一個身材矮小,相貌卻十分粗糙、或者說十分醜陋的男兵,被推出人群的男兵先是在交纏的男女身邊站了幾秒,騎在女兵身上的男兵抬頭看著他,衝他邪邪一笑,突然與地上的女兵顛了個個兒,而後,衝站在原地的小個子示意,於是,本來還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男兵把褲口一解,直接壓在了正在張嘴喊著還要一個男人的女兵身上,從身後狠狠衝了進去……


    錢森皺著眉看著這一幕,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就胡亂發/情的男女雖說不少,可是,如今因為妮妮,唐錦不是讓這些人不許這麽幹嗎?怎麽這會兒卻出了這事?


    汪少校又看了一眼圈中的女兵,苦笑著道:“大師,您看……”


    錢森搖了搖頭:“她沒中□,她隻是服食了迷/幻/劑……”走到場中,從正麵仔細看了看女兵的臉色,錢森肯定地點頭:“迷幻劑,或者說,少有的不具有副作用的‘真心劑’,挖掘出服用者心底的欲/望,這種千金難求的珍品居然用來惡作劇,真是浪費


    。”


    汪少校抹了一把臉,這真是丟臉丟到師團外了,因為製止女兵的行為,已經有一師的士兵受傷了,圈中有五個高階能力者領著人完全不讓一師的人進入其中救人,顯然,不等自己師團的女兵出盡醜,他們是不會讓一師的人把那個女兵帶走的。


    “大師,就算不是春/藥,是真心劑,難道就不能中止藥效嗎?”


    錢森看了一眼汪少校,“真心劑的解劑倒也不難製,你找個製藥師就會做,我現在還有事……”自家師妹的五個追隨者就站在圈中,錢森壓根兒不相信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眼看錢森要走,汪少校一把拉住錢森的衣袖,“大師,營地裏的製藥師都沒空……”


    “嗤——”戚蘭擠開人群走了過來,她哂笑著看了臉色不太好的汪少校一眼:“什麽沒空,是沒人幫她製。”戚蘭微側頭看著錢森,挑了挑眉:“這女人被唐師長一腳踢飛,然後,夫唱婦隨的小妮妮就給她吃了一粒珍品!”


    錢森看了空地上女兵的軍裝一眼,一隻袖子上那屬於一師的袖標十分清晰,錢森冷笑:“汪少校,你們一師的女兵個頂個的不同凡響,方才我也遇到兩個。”


    汪少校的目光有些躲閃,錢森來時拎著的女兵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也是他們師的,他本以為是錢大師看中了他們師的人,沒想到,她居然是惹惱了這位大師,這真是……


    既然知道被人圍觀的女人是被小師妹放倒的,錢森哪裏還有二話,直接轉身拂袖而去,從先前那位士兵手中再度拎起那個惹惱了他的女兵,準備帶回帳問問到底是誰指使她去攔小師妹氣她的,不過一夜功夫,他不相信,隻是剛被救起的女兵沒人相助,能如此快地弄清楚小師妹的身份,還把她的行蹤摸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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