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我心驚肉跳著連忙跳下了桌子,在我矮身躲在桌子下的一瞬間,一隻球快速的飛來,砸在我的後背上,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口一堵,差點喘不過氣來,緊接著就感到後背一陣穿心的疼,我扭動了下身子,除了後背的肌肉很是疼痛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就暗暗的慶幸著,還好沒有砸到骨頭。


    聽到頭頂上‘嘩啦’的一聲響,不知道誰把包間裏麵懸掛的吊燈給砸爛了,玻璃渣子瞬間就落了下來,看了下方位,正在我的頭頂處,我咒罵了一聲,就低著頭躲在了桌子下麵,鋒利的玻璃落在我的胳膊上,劃出了幾道細細的血口,有幾個尖利的還紮在了皮肉上。


    看到我躲了起來,陳向南招呼了一聲,就向我迅速的圍了過來,我來不及去拔胳膊上的碎玻璃渣,一個挺身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一腳踹在衝的最前麵的一個家夥,他捂著肚子後退了兩步,就被身邊的人扶住了。


    我快速的轉過頭,躲過陳向南的一拳,腳步往旁邊滑了一下,轉到他的身側,左手閃電般的扣著他的脖子,身子也緊跟著貼在他的背後,右手拎著煙灰缸懸在他的頭上,來回的晃動著。


    看到我的動作,其他人都立馬停住了腳步,陳向南冷哼了一聲,曲折胳膊肘子就往後麵搗過來,我偏了下身子躲開了,扣著他咽喉處的用緊了幾分的力道,陳向南一張臉紅的發紫,艱難的咳了兩聲,不敢再動了。


    忽然旁邊一個人竄了過來,拿著球杆子就往我的頭上敲來,我伸手用胳膊擋了一下,球杆頓時就斷成了兩截,斷開的一截在我胳膊上彈了一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整條胳膊一陣的酸麻,伴著鑽心的疼痛,我手裏的煙灰缸頓時就掉在了地上,‘當啷’的一聲,彈出了老遠,看樣子很結實,居然沒有摔爛。


    我定眼一看,襲擊我的人確實一臉猥瑣的陳寧,頓時身上騰起一團火氣,爆喝了一聲,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這一腳速度很快,由於腿上多了十幾斤的東西,力道也很大。


    陳寧手握著半截的球杆,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得,腳不沾地的倒飛了一尺多高,重重的摔倒在了兩三米遠的地上


    。


    就在我踹陳寧的空檔,陳向南的腦袋猛然的往後一磕,重重的擊在了我的臉上,跟著身體往前猛然的一竄,擺脫了我的控製。


    我感到自己的鼻梁都有些錯位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隱隱的感覺到一股黏黏的**流了出來,我用手一抹,看著滿手的猩紅帶著血腥的味道。


    草泥馬的!我咒罵了一句,快速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煙灰缸。


    此刻陳向南也拿著一根球杆向我衝來,揮舞著比較粗的那一頭,往我的頭上打來,我偏了下腦袋,躲了過去,一隻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抬手就用煙灰缸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陳向南冷哼了下,掙紮著甩開我的手,沒有成功,就攬著我的脖子,試著將我摔倒在地,我努力的站直著身子,伸著腿去拌他的腳,一手扣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揪著他後背的衣服,兩個人就這麽扭打在一團,隨著我們的動作,旁邊的台球桌也被我們撞的偏移了下。


    周圍的幾個人,想插手來幫忙,看到我和陳向南纏鬥在一起,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就那麽站在我倆的旁邊,隨著我們的動作,在找可趁之機。


    我深深的呼著氣,躲過陳向南的一手肘,偏著頭,眼角的餘光看到凱歌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我們這邊的情況,全神貫注的樣子,一臉的凝重。


    我抬起膝蓋,狠狠的頂了下陳向南抓在我腰間的手,他吃痛了一下,就鬆開了,緊跟著就一拳向我的臉上搗來,我偏過了頭,拽著他的衣服猛地往前一拉,身子也往旁邊移動了下,陳向南站立不穩往前撲了過去,我的身子隨著轉身的慣性,借著腰力,一個側腿就踹了過去,正中他的腰間,陳向南一個踉蹌,往前撲倒的身子加快了幾分,就在即將摔倒的一瞬間,被身邊的人接住了。


    看到我倆終於結束了纏鬥,離我最近的兩個人,低吼了一聲就向我衝了過來,我躲過一個人正麵提來的一腿,閃著身子,就往門口退去。


    此刻另外的幾個人,也從另一方湧了過來,在我快退到門口的時候,搶先一步堵在了門口處,一個人還不放心,順帶著把門給關嚴了。


    瞄著兩邊怒氣衝衝的向我圍攏的十幾個人,一時間進退兩難了,我不禁的暗罵了一聲,心裏也暗暗的焦急了起來


    。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誰給敲了幾下,木質的門板發出‘砰砰’的響聲,讓本來就**的我嚇了一跳,忍不住轉過頭就看了過去。


    其他人也都停住了腳步,神色間也是一愣,目光也都跟著我都投了過去。


    陳向南此刻正揉著手腕,聽到聲響,陰冷的瞪了我一下,看著門口沉聲的問道:“誰啊?”


    門外的人聽到陳向南的問話,沒有回答,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麽的聾子還是啞巴!”陳向南咒罵了一句,邊罵著就一邊往門口走去,顯然是覺得關鍵的時刻被打擾了,心裏很是不爽。


    他扭動著門把手,猛然的打開了門,從我的角度看到,打開的門把他的本格身子擋住了,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他罵罵咧咧的聲音瞬間就停止了,身子也仿佛僵住了似得,手也放在門把手的位置上,一動也不動的。


    正納悶間,就看到陳向南一臉慘白的,緩緩的挪動著步子退了進來,接著就看到他的脖子間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彈簧刀,刀刃緊緊的貼在他脖子上的皮膚,隱約著能看到劃破了一層皮,滲出了幾滴的鮮血。


    看這樣子,是救兵來了啊,我心裏閃過一絲的激動,之後我就慢慢的看著握刀的人,隨著陳向南的步子,一點一點的露出了麵貌。


    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冷峻,儒雅間又略顯著帥氣的味道,短短的碎發顯得格外的精神,看到他,我禁不住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我靠,我還以為是誰呢!你小子好端端的怎麽把頭發剪了?”


    聽到我說話,小p聞聲的看了過來,對我眨了下眼,說道:“等下再聊其他的吧!”他說著就冷冷的看著陳向南,手裏的刀片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跟著就讓其他人靠著裏麵的牆角處站好。


    聽到他的話,陳向南帶來的一幫人,看到老大落在他的手裏,絲毫不敢動彈的樣子,也都無奈的應從著,紛紛站到牆角處,小心翼翼的看著小p。


    小p把陳向南逼迫到台球桌子旁邊,這才偏著頭,看著一臉鮮血的的我,輕皺著眉頭,問道:“你沒事吧,耀揚?”


    我搖著頭,說道:“現在沒事,要是你來晚了,就很難說了


    !”說著,就扭了下腰,剛才不知道被誰一個地方踢了好幾下,現在感覺又酸又疼。


    我倆正說話間,包間又呼啦啦的闖進來七八個人,一看到我的樣子,領頭的一個就輕皺著眉頭,關懷的問道:“耀揚哥,你沒事吧?”


    我看著眼前的陳龍,又瞄了瞄不遠處的小p,心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倆家夥怎麽會在一塊兒的?


    正想著,就感到一隻手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動著,我拋開心中的疑問,恍然的清醒了過來,輕笑著拍開陳龍的手,說道:“沒事沒事!怎麽你也來了?”


    陳龍笑了笑,看了下小p,對我說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說著就瞄著包間裏麵坐著的凱歌,眼睛一亮,就喊道:“哎呀,原來凱歌你也在這兒啊?”


    凱歌淡淡的笑了笑,臉上依舊散發出一種很優雅的神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不在這我在那兒啊?”


    陳龍恍然的‘哦’了一聲,跟著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嘿嘿的笑著:“看我這腦子都糊塗了,這裏本來就是你家開的!”


    這個台球俱樂部是凱歌家的?聽到陳龍的話,我心裏猛然的愣了一下,想到剛才我和陳向南在這裏大打出手,燈也砸了,台球桌上的案子也弄了花了,難怪沒有人進來製止!


    我看了看陳龍和陳向南,又偏著頭瞄了瞄凱歌,心裏暗暗的思索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在我沉思間,聽到凱歌問陳龍:“你怎麽也進來攙和啊,他們是你什麽人啊?”


    陳龍看了下我和小p,對著凱歌說道:“這兩個是我哥啊,他們有事了,我能不來麽?”


    聽到陳龍的回答,凱歌似乎有些驚訝,微眯著眼看著我,點著頭說道:“嗯,能讓你認作大哥的人,果然不錯啊,不錯!”


    他一臉感概的說了兩句不錯,不知道是讚歎我剛才的身手,還是在暗示我,能讓陳龍認作大哥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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