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堵在門口的幾個人,聽著他的話,各自從床下掏出了木棍,緩緩的逼了過來。()


    我淡淡的掃了一眼。拖著他緩緩後退靠在窗戶沿兒上,冷然的說道:“我走不出去,你也不會好到哪去,大不了咱們在這裏耗著!”


    說著,感到他奮力掙紮著,我猛力加重了幾分力道,韓少哼了一聲,身子軟了下來,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折刀出來,輕輕一甩,鋒利的刀刃彈出來。


    我拿著刀在他臉上,隨意的比劃著,說道:“韓大少的身子這麽金貴,不知道挨上一刀。會是什麽後果呢。莫不成也是一刀五萬?”


    幾個人驚惶不定的看著我,一下子呆在了那裏。


    韓少瞪大著眼,看著眼前閃爍著寒光的刃口,大聲道:“於耀揚,你敢……”


    我不等他說完,用刀麵在他額頭上拍了下,碰觸到他肌膚的時候。我感到他的身子禁不住的顫栗了下,知道他此刻,心裏肯定十分的恐懼,然後,漫不經心的笑道:“怎麽?就這膽子還想做老大呢?韓大頭,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你手下這些人跟我混得了!”


    我說著,箍在他脖子上的胳膊,鬆了幾分力道。


    他才呼哧呼哧的大口喘了幾下,偏著腦袋,沉聲道:“好,你挑地方,誰他媽的不去。誰是狗娘養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今晚晚自習放學之後,學校南邊的小樹林。”說罷,我鬆開手,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煞氣朝門口走去。


    韓少靠在牆上,緊緊的盯著我,一聲也不待吭的。


    堵在我前方的人,自動的讓開一條路,目光緊緊的盯著我手裏的折刀,透著一絲的畏懼


    。


    哼!就這戰鬥力,真的打起來,兩個韓少也不是我的對手!


    不過。他既然敢明目張膽的陰蕭雲豐幾個,也不怕我手裏的把柄,就說明他有依仗。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跟他客氣,打了就打了,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一些,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暗暗的想著。我緩步到門口,忽然停住了步子,轉頭看著韓少,看著他一臉陰毒的緊緊盯著我,輕笑道:“當然,你要是覺得打不過我們的話,可以叫外援!”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出了宿舍,站在走廊偷聽我們談話的幾個學生,看到我出來,立刻散到了一邊,聽到這邊的動靜,蕭雲豐帶著兩個兄弟,匆匆的跑過來。


    “揚哥,你和他們動手了?”蕭雲豐上下在我身上打量了下,發現沒有打鬥的痕跡,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揮揮手,看著走廊兩邊的宿舍,好多學生探出腦袋朝這邊觀望著,低聲道:“回宿舍再說。”


    蕭雲豐點點頭,和兩個兄弟,緊緊跟在我身後,跟幾個保鏢似得,周圍的人看到我們的樣子,也都遠遠的避開。


    我沒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直接去了蕭雲豐他們的房間,看到我回來,小灰幾個紛紛做起來,問我到底什麽情況。


    我清了下嗓子,將剛才揍韓少的事情,簡單的說了。


    一幫人立刻歡呼了一聲,紛紛叫好,原本很沉悶的氣氛,一下子有些歡愉起來。蕭雲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一個人,當著他們那麽多人的麵,把韓少打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那把折刀,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幫小子不禁嚇,我一亮刀子,他們就慫了,誰敢衝上來?”


    蕭雲豐讚歎了一聲,說道:“揚哥,還是你牛掰。”


    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隨即鄭重的對屋裏的幾個兄弟說道:“我已經給他把話挑明了,今晚開戰,誰贏了誰就是高一的大佬


    !”


    “太好了!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這段時間可把我憋瘋了!”


    “…….”


    聽著他們一個個神情激動的樣子,我揮揮手,認真的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韓大頭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別忘了他的身份,我剛才湊他的時候,可是一顆心在懸著呢。”


    頓了頓,我看著他們有些疑惑,繼續道:“論起單打獨鬥,他們不是咱們的對手,不過人家有背景,社會上有外援!我故意將他激怒,就是要看看幫他出麵的,到底是那條道混的。所以今天晚上,大家要小心,嗯!最好不要帶家夥!”


    “啊?小心點,還不讓帶家夥?”小灰迷惑不解的看著我,失聲問了一句。


    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別問那麽多了,到時候聽指揮就行了!”


    小灰哦了一聲,其他的兄弟也很不解的看著我,不過聽到我對小灰說的話,也都將疑問咽到了肚子裏。


    又仔細的叮囑了他們幾句,我拍拍蕭雲豐的肩,說了句:“晚上放學門口集合!”隨後,我返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韓少那邊倒是靜悄悄的,我出來之後,一幫人也沒有追出來,這讓我原本就有些疑惑的心裏,看到他們平靜的情況,更加的納悶了。


    看到我回來,東方白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目光一眨也不眨的跟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說道:“怎麽拿這種眼神看我?幾分鍾沒見,不認識啦?”


    東方白似乎想到了什麽,自顧自的低聲說了一句什麽,隨後古怪的看著我,帶著一絲感歎的語氣說道:“耀揚,你一個人跑到韓少宿舍揍人,還跟他們今晚開戰,你行啊,這是要逆天啊?”


    我皺了皺眉,一時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含義,看著他問道:“怎麽了?早晚都有一戰,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這有什麽不對麽?”


    東方白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他既然敢跟你叫板,就肯定不怕和你硬拚,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就不明白?前段時間,這小子那麽老實,怎麽忽然間對蕭雲豐幾個動手了?”


    我斜眼打量著他,問道:“聽這話的意思,你知道一些情況?”


    “隻是推測


    。”東方白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你太過莽撞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貿然的開戰!”


    我不肖的撇撇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裏,目光轉到窗外的校園,悠悠的說道:“就是不清楚狀況,我才開戰呢!”


    “嗯?”東方白疑惑了一聲,看著我一副深沉的樣子,不再說話。


    躺在上麵的陳澤,忽然探出頭,一臉興奮的說道:“揚哥,我支持你。打敗韓少奪了高一大佬的位置!”


    “支持你大爺!”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罵了一聲。


    奶奶個腿兒的,韓少一句話,你就嚇得趕緊跟我劃清界限,看到勢頭不對了,就趕緊倒向我這邊,說實話,我最反感的就是這種牆頭草了。


    看著我的臉色,很生氣的樣子,陳澤苦著臉說道:“揚哥,你別怪我啊,昨晚韓少放話,誰和你關係好,就讓誰在一高過不安穩,說實話,我好不容易考進來,實在是……”


    “行了行了,別說了,聽你的歌吧!”我不耐煩的擺擺手,嘴上這麽說,可是看到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隱隱的有些原諒他了。


    聽我的語氣有所緩和,似乎不怎麽生氣了,陳澤幹脆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揚哥,跟你說個事情!”


    我看了下時間還早,摸出煙點了一根,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很隨意的說道:“什麽事?”


    “嗯……前幾天那個璐璐托我給你送了一封信,不知道你看了沒。”見我的神情忽然變了,陳澤猛然停頓了下,看著我沒有開口的意思,又繼續道:“那天我看到她的樣子,似乎心情很不好,當時你不在,我就把信放進你書桌裏了。”


    我抬眼看著他,直盯著這小子心裏發毛,這才沉聲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


    陳澤小心的看著我一眼,偏頭思索道:“好像是上星期的事情,揚哥,你該不會是沒有看到信吧。”陣史歡技。


    “看到了!”我低聲的說著,這小子還不知道,信早就在班主任的手裏轉了一圈,到今天才傳到我手裏,不過聽他剛才的話,那個璐璐似乎有事,加上這幾天又沒來上課…….


    想了下,我問道:“當時她給你信的時候,說什麽了沒?”


    “沒有啊!”陳澤撓撓頭,說道:“她隻說讓我轉交一下信,就走了!”


    我哦了一聲,低頭沉思了下,璐璐的那封信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正想著,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莫不成韓少跟我叫板的依仗,就是璐璐?他綁架了璐璐?


    想到上次韓少拿妍妍威脅吳傑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候,沈凱興匆匆的闖了進來,和東方白打了招呼,坐在我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我床頭的煙,點了一根,美美的抽了一口,隨即將手裏的一張報紙丟了給我:“嘿嘿,這下杆子有救了。”


    我疑惑的接過報紙,是本市的晨報,展開一看,頭版上一排醒目的打字躍入眼簾:花季少女跳樓自殺…….下麵附著小娟當時躺在血泊裏的照片,雖然不那麽清晰,不過看上去,立刻讓我想到了當時在現場的那種感覺,一種揪心的刺痛在胸口蔓延。


    再下麵還有幾張,分別是一幫學生圍在醫院門口示威,還有陳龍幾個和葉戰保鏢對持的畫麵……


    我安耐著心裏的傷痛,會心的笑了笑,說道:“看不出,報社的效率還挺快的嘛!”這時候,東方白也湊過腦袋,在報紙上掃了一眼,讚同的說道:“起碼,他們不敢暗地裏對杆子下黑手了。”


    沈凱嘿嘿的笑著,抽玩最後一口煙,將手搭在我的肩頭:“這下放心了吧,有公眾看著呢,杆子不會有危險了!”


    “那杆子,什麽時候能放出來?”我不放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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