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是嗎?可是我好像看不到希望。死了那麽多人,玄瞳再攻上來,輸贏未定,我真的…很迷茫。”


    “別怕,我們不會輸,六界不會滅。”


    “你這麽確定?”


    “嗯,我說過會還你一個盛世太平,我不會食言。到時候,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蒼淩端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緩慢而優雅,仿佛在細細品嚐它的滋味。


    “這酒確實很好喝,殘淵手藝很不錯,等他醒來,你再讓他釀多些。”


    “蒼淩,你說,如果沒有大戰,如果沒有其他的紛紛擾擾,日子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那該多好。”


    止兮看著天邊的月色,心中感慨不已。


    一眨眼,那麽多年過去了,浮浮沉沉,紛紛擾擾從未停歇過。


    她仿佛看不到盡頭,心中也漸漸的變得疲倦。


    止兮將頭輕輕的靠在了蒼淩的肩膀上,她真的很想歇一歇。


    “一切都會過去的,很快了,別擔心。”


    蒼淩抬手輕撫止兮的臉龐,溫柔繾綣充滿了愛意。


    “蒼淩,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你要做什麽嗎?”


    “嗯,我不願意。”


    “你可真直接。”止兮苦笑一聲:“那我不問未來,我問過去可好?”


    “好。”


    “我記得我見到玄瞳的時候,他已經被關在黑山的封印裏很多年了,可你被我父親帶回來的時候,年紀跟我差不多,個子那麽矮。”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他又怎麽會是同一時間降生的呢?這個時間點對不上啊。”止兮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重生過一次,你父親帶我回來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不久。”


    “你為什麽轉生?”


    “因為當年和玄瞳大戰,將他封印在黑山的時候,耗盡了我全部的力量,受了很重的傷,活不下去了,唯有放棄,等待重生。”


    聽到這話,止兮心底一驚。


    原來,當年封印玄瞳的,是蒼淩!


    怪不得當初玄瞳身世都肯告訴她,唯獨他被誰封印,他隻字不提。


    “原來是你封印的玄瞳。”


    “除了我,天地之間,沒人再製得住他了,換言之,除了他,天地之間也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可是,你為什麽要封印他?你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難道不應該相互友好的相處嗎?”止兮心中十分的不解。


    蒼淩和玄瞳一樣,都是天宸自私的受害者,可為什麽他們之間卻不死不休呢?


    “因為,我和他,隻能存在一個,若是兩個人並存,很容易重新融合,一旦融合,我們就不再存在了。”


    “融合,是天宸的最終目的,他不會放棄的。隻要我們並存一天,這危險就一直存在。”


    “所以,我們兩個,隻能留一個,大戰不可避免。”


    止兮眉頭緊皺,不斷的消化著蒼淩的話,她還有些難以接受。


    “可當年你和他大戰,一個封印黑山,一個等待重生,兩敗俱傷,誰也沒贏啊。”


    “那一戰,我贏了。”


    “為什麽?傷重到無法存活,怎麽算是贏?在我看來,還不如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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