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傳統遊戲的固有模式,這是所有遊戲愛好者所期待的未來,也是所有遊戲開發者所追求的改變。


    可惜,無數閃光的創意總是會敗給殘酷的現實,會因種種外在原因或技術難題而無法實現。


    “還是睡覺做夢好哇,在我的夢境中,永遠不會存在技術難題。”陳不見翹著二郎腿,品嚐著手中的紫葡萄汁。


    這裏不是夢境遊戲的十六世紀大陸,而是在夢境空間中夢境,是陳不見臨時設置的夢中夢。


    夢中夢,顧名思義,這是一種多重、多層的夢境,也可以理解為一個分支夢境空間,就像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小世界。


    陳不見隨手將手中的葡萄汁化為虛無,撐了撐懶腰:“唔,用了三個小時,累死我了。”


    雖然陳不見在‘夢中夢’裏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做布局,但作為主夢境的十六世紀大陸,時間才過去不到幾秒。


    這一切當然要歸功於夢境的神奇之處,陳不見現在也是一個精神力富餘的人了,為了節省寶貴的時間,他將‘夢中夢’的世界時間加快了數倍,


    陳不見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布局,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也該讓那個家夥進來了。”


    陳不見大手一揮,夢中夢的入口便化為一片透明,直接攔在了山道上,隻要有人經過,就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進入夢中夢!


    秦嶺山脈的山道上,一個山賊模樣的人已經出現在視野中,他就是陳不見口中所說的那個家夥——吳日天。


    吳日天,這同樣也是一名被陳不見劃分為野怪陣營的玩家,但吳日天與巨人冉力堂不同,他歸屬於豬頭山寨,是一個有組織的野怪勢力,可不是冉力堂那種連棲身之所都沒有的遊蕩野怪。


    所以,吳日天的複活點就在山賊寨中,他倒是沒有出現過複活意外,比如……像冉力堂那樣,複活在冒險玩家新手村裏的意外狀況。


    “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


    吳日天哼著無名小曲,雖然他也不知道這首歌出自哪兒,自己怎麽就突然會唱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個歌曲的調調很喜歡,每次出來巡山都會唱這首歌。


    “巡山回去就有酒肉吃,這日子也不錯啊……”支撐吳日天每天巡山的動力就是有酒喝,有肉吃。


    唯一令吳日天不爽的是,自己每天都要死上十次,這幾乎就是一個規律了。


    吳日天每次不是被老虎咬了,就是被山上滾落下來的石頭砸中,還有一次遇到山裏的獸群遷徙,直接被踩死,總之,吳日天的死法是千奇百怪,幾乎可以寫成一篇說明文,死亡的一百種方法。


    不過,吳日天對此已經麻木了,他甚至還在今天巡山時表示:“算一算……今天應該還要死三次,希望後麵能死得痛快點,別再讓我碰到老虎了,被吃掉的感覺真不好。”


    吳日天抱著這種念頭,一步步地接近陳不見所設置的夢中夢場景,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看到吳日天已經進入夢中夢,陳不見輕打了一個響指讓夢中夢的通道關閉,化作一片尋常的樹葉:“好了,請開始你的表演吧,吳日天。”


    …………開始表演的分割線…………


    “叮咚,今日遊戲時間已到,請玩家及時下線。”一聲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讓吳日天為之一愣。


    吳日天開口抱怨道:“今天怎麽……怎麽這麽快?我的巡山任務都沒完成,還沒回寨子喝酒吃肉呢。”


    但是,夢境遊戲係統這次似乎格外粗暴,還沒等他話說完,就強行將他踢出遊戲。


    被人強行踢出遊戲的感覺很不好,但更不好的感覺,是吳日天現在所處的環境——精神病醫院。


    是的,自從吳日天行為失常,表現怪異後,他就被自己的小弟送進了醫院。


    可是。還沒等醫生檢查完,吳日天的兩個小弟跑得一個都不剩,在他們看來,能給吳日天付上個掛號費,就已經是對這個曾經的大哥一種最大的回報了,至於治好他的病,那還是算了吧。


    吳日天歎了口氣,被好心的醫生送到這間專門治療精神病的醫院,已經有好幾天了,自從回複意識後,他就常常盯著天花板歎氣:“唉,什麽時候我才能像在夢裏玩遊戲那樣,隨便跑,隨便走,不在這個小房間裏看著天花板發呆。”


    對於夢境遊戲,吳日天是一百個喜歡,哪怕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山賊,但這也比被困在精神病醫院,天天行動自由都受到限製要好得多。


    吳日天盯著天花板:“啊,睡不著,今天為什麽關服這麽早,這還是半夜呢,這讓我後半夜怎麽辦啊。”


    突然,天花板上出現了一行血紅色的醜陋字體:你想要真正的活著嗎?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


    “啊!”


    突然出現的這行字,讓吳日天嚇了一跳,他被驚得叫出了聲。


    隨著吳日天這一聲喊叫,醫院中值夜班的醫生也被驚動了,連忙跑進屋來,並朝外麵喊了一句:“小張,快過來,四號病床的病人又犯病了,趕緊給他打一針,讓他安定下來。”


    很快,一名胖胖的護士從門口進來,她和平時一樣,將一身白色的護士服硬是穿出了緊身衣的效果,手裏還拿著一根針管。


    恩?等等!


    那支是針管?怎麽會這麽大!


    吳日天看著那支比平時大很多的針管和針頭,猛搖著頭:“不要,我不打這針,這…這……這針有問題,我不要打!”


    開玩笑啊,這次打針,居然換了這麽粗的一根針,是給牛打的吧?紮到身上那還得了?


    吳日天很想反抗,但他雙手都被白布束縛在胸前,根本動彈不了,也就無從抵抗了。


    “醫生,醫生,我沒有病,求你了,不要給我打針,這……這個太粗了,我受不了……”


    “啊!!!”


    沒有理會吳日天的抗議,胖護士上去就一針,直接紮在吳日天的胳膊上。


    吳日天雙眼爆凸,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他完全忍受不了這種疼痛,口中發出的慘叫,讓任何人聽了,都會感受到疼痛的信號。


    突然,天花板上的字變化了一下:想要逃離這裏,遠離種痛苦嗎?請選擇‘是’。


    吳日天想也沒有想,直接吼道:“是!是!是!隻要讓我離開這!”


    作為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陳不見很淡定地看著這一幕:“壞人嘛,總是要經過反複教訓,才能讓他們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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