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石屋?斬風抬頭望了一眼冥日?這時對於他而言?冥日就像一個親切的朋友?帶給了他最基本的力量?然而此時的他並不清楚?這種力量並不是一般的力量?而是他將受用終身的力量?更加重要的是他通過修練“冥神之眼”創立了新的修練方法?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冥皇的修練之法?而是對“冥”與“神”的另一種詮釋。


    望著藏東閣?他猶豫了?冥神之眼的修練還沒有完成?是否要再次學一種冥武技。


    “快去找冥武技吧?別晚了。”元蘇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還是再借一個小冊子?然後留在丹霞嶺苦修吧?”斬風暗暗盤算了一番?然後善意地朝元蘇點點頭?抬步再次步入藏書閣。


    看著一排排的石碑?不禁又猶豫了?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學甚麽?片刻之後他向後排走去?練成了“冥神之眼”後?他的野心也大了?所以直接來到了最後一排。


    雖然是修練場的藏書閣?但並不是所有的冥武技都在這裏?因為修練場館畢竟是低級冥武士訓練的地方?這些低等級的武士根本不可能在此修練高明的冥武技?之所以將高級冥武技數組出來是希望讓冥武士們看到自己目標?從而激發他們的鬥誌?所以缺少的反而是一些中高級的冥武技?因而造就了斬風的今天的成就。


    順著次序?他慢慢地在最後一排的石碑之間移動?最低在一塊石碑前停了下來。


    若大的石碑上寫著“花月”二字?而碑上有六幅小畫?都是展示“花月”的效力?這個名字看似旎旖?然而威力極大?令斬風動心的是?這一項冥武技其實就是影子攻擊術?如同水中之月?鏡中之花?似真又假?可以化虛為實?讓對手防不勝防?同時也是很好的防禦術?因為可以人影互易?使敵人的攻擊徒勞。


    此時對他而言?“冥神之眼”固然可以化解普通冥武士的進攻?也能化解敵人的戰意?卻不是一種正規的攻擊手段?而且一但對方有實力抵擋就會顯的毫無所用?為了以防萬一?他還需要各種的攻擊術協助?而“花月”正是他所想要的?若能學會這項“花月”?就可以用偷襲的手法攻擊強大的敵人。


    藏書閣外?元蘇正想走進去察看還有沒有人?剛進來就看到斬風向外走?好奇地問道?“斬風?這次選了甚麽?”


    “花月?”斬風收斂了自己的殺氣?元蘇給他的印象很好?所以他不想用對仇人的氣勢對著他。


    “花……月?”元蘇又嚇了一跳?臉色一陣青一紅?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似乎這一次早就有了心裏準備?搖頭苦笑道?“你還真是倔強?做事要從低做起?不要總想著一步登天。”


    斬風點點頭?卻沒有改變主意?毅然踏出了藏書閣。


    元蘇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歎息的表情?搖頭道?“真是個讓人費心的少年?不?應該是青年了。”


    布揚正走進來?見他站在門口發呆?笑著問道?“你怎麽了?”


    元蘇苦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知道斬風這一次選了甚麽嗎?”


    布揚呆了呆?心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懷疑地問道?“不會又是最後一排的冥武技吧?”


    “說對了?斬風這一次選了花月。”


    “甚麽?”布揚驚得跳了起來?臉色氣得發紫?憤憤地道?“每次都是這樣?這個臭小子?真是氣死人了?好心為他著想?要他從低學起?可他偏偏不聽?真是氣死我了。”


    元蘇甩頭望著門外?喃喃地道?“不知為甚麽?心裏總是在想著他的事?真是個讓人擔心的人。”


    布揚楞了楞?然後點點頭?歎道?“我也是?雖然見了他就有氣?一想到他那對冰冷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擔心他?我還真是口硬心軟。”


    元蘇哈哈笑道?“原來你竟然是口硬心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哈哈?以後和我動手可不要心軟哦?”


    布揚瞪了他一眼?然後怏怏地離開了?走了一半還特意望了小石屋一眼?然後晃著腦袋走開了。


    小石屋內?駱素聽到“花月”兩個字再一次被嚇著了?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他沒有嚇得趴下。


    看著斬風執著的眼神?駱素實在想不出該說甚麽?卻又想些說甚麽?因而呆呆地看著他發楞。


    斬風也回望著他?並沒有解釋?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望著他。


    “算了?你喜歡覺甚麽就學甚麽吧?”駱素顯得很無奈?扛著梯子架在櫃子旁?然後爬到頂層取下了同樣是藍皮包著的小冊子。


    斬風接下冊子小心翼翼地放懷裏?突然向駱素鞠了一躬?然後走出了小石屋。


    駱素楞住了?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愉快的感覺?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喃喃地道?“他居然向我行禮?好象沒有見過他向任何人行禮?看來他並不是囂張?隻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嘿嘿?奇怪的小子。”


    元蘇走了過來?見他站在門口傻笑?不禁笑道?“你怎麽了?笑成這樣?”


    “那孩子向我鞠了一躬?真是沒想到啊?”


    “鞠躬?”元蘇回頭望著正走出修練場的斬風?詫異地道?“好象是第一次。”


    “不知為甚麽?雖然他很冷漠?但我總覺得他就是藍色的冥日一樣?把一切都內斂在心中?雖然如此?卻不能掩蓋美麗的光芒。”


    元蘇靜靜地回味著駱素的一番話?心中也產生了共鳴感。


    斬風並沒在意別人的評論?隻是與夭雲說了幾句?再次回到幾乎是屬於他的山峰上。


    夜已深?紫色的冥月依然展示著她的妖異?妖嬈的紫色月芒灑滿山頭?被山石反射?竟似山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紫霧?仿佛是一個少女披著紫衣的紗衣?靜靜地坐在山頭。


    陣陣的山風吹起?拂動著斬風的白衣?也拂動著他的心神?雖然回到人界的機會很渺茫?但他並不想放棄?隨著時間的推移?期待越來越濃。


    “人界?我會回去的。”


    他並沒有著急修練?因為他看到了紫月?看到燦爛的紫色光芒?心頭浮想連篇。


    “我既能用冥日之力?為甚麽不利用紫月之力的冥術呢?心神能束?藍光?也一定能?紫光?既然如此?我沒有理由不嚐試一下取得紫月的力量。”


    年青的心總是火熱的?有了想法?就會有行動?為了那無法磨滅的仇恨?他不願意浪費半點時間?所以他又坐下了。


    這一次?他在山上住了整整一年半?學了三樣東西?“花月”、“冥神之眼”、還有他自創的“紫月之瞳”。


    冥界沒有四季?一切都是如常?準備下山的斬風靜靜地吹著熟悉的山風?回味著這兩年以來的苦修歲月?尤其是想到“紫月之瞳”?他的瞳孔就縮了起來?比起“冥神之眼”?紫月的力量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狼?不但凶烈?而且難以束??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在心神中播種了紫月之力的種子?一藍一紫兩種力量的種子此時正在他的心神中萌芽生長。


    兩種力量並沒有產生對抗性?就是天生一對似的交纏在一起?既可分?又可合?這種情況大出斬風的意料之外?也同樣令他興奮不已。


    然而他很清楚?學會“冥神之眼”和“紫月之瞳”並不代表甚麽?隻不過學會了兩種使用力量的方法?因此決定成敗的關鍵在於力量?如果心神中的力量種力不成長?效用和持久性都受到限製?即使會了頂極的冥武技也無法戰勝別人?所以還需要更長久的修練。


    而“花月”的修練也同樣依靠“藍”和“紫”兩種力量才得以成功?與一般人走的道路完全不同?所以他所能施展的“花月”與真正的“花月”有著極大區別?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學會了冥武技。


    時間的變化使東藏書閣和東修練場起了變化?元蘇和布揚等人因為在評定大會之中挑戰成功?一躍而成青級冥武士?並離開了東修練場和藏東閣?專心在西修練場修練。森矢和知雅這兩名新的紅級冥武士取代了他們的位置?成為了藏書閣和修練場的督管。


    當然?修練場中的冥武士們還是在拚命的修練著?並沒有為人事的變動而產生改變。


    斬風沿著山路下了山?在山下的潭中梳洗了一番後?再次回到斷戈城?城中還是那麽的淩落?行人也十分稀少。


    他並沒有回到隻住了幾天的住所?直接往藏書閣去了。


    東藏書閣臨街的入口?他忽然發現院內站著一名三十餘歲的紅衣女子?不禁有些詫異?但並未多想?因為他察覺到藏書閣後門似乎打開了?便想著還書?於是直接走入了院門?想從中間穿過去。


    “站住。”一聲嬌喝止住了他的腳步。


    他轉頭用疑問地目光看著知雅。


    這名名叫知雅的紅衣女子是新任督監?她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頭上的長發散亂地披在肩頭?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爛?還沾了不少灰塵?看到此處?不禁皺了皺眉?然而當她把目光移到他那張冷漠的麵孔上時?心裏沒來由地產生了怒意?覺得自己沒有得到尊重?而且冥武士都是從後門進入藏書閣?於是指著他怒聲責問道?“你是甚麽人?竟敢亂闖?”


    “斬風。”


    知雅呆了呆?腦海中也迅速浮現出一個名字?當她再次打量他時?眼神中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不悅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兩年不參加評定大會的斬風?”


    “兩年了嗎?”斬風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天上的冥日?如何也沒想到時間竟然又過了一年多。


    “明知故問?”知雅的脾氣比布揚還要暴燥?對他冷漠的表情感到很不舒服?而且與他不熟?加上腦子裏一直都對斬風這個名字感到輕視和鄙疑?所以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斬風聽出她語氣中的狂傲和不屑?眼神突然一凝?用更加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知雅被他看著很不舒服?感覺像是被獵人盯死的獵物?脾氣火暴的她瞪了他一眼?怒喝道?“看甚麽?滾開?我還沒有見過你這麽懶的人?冥界最討厭懶人?你知道嗎?真是不可救藥?修練場應該早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斬風的瞳孔微微一縮?怒火開始在眼中漫溢出來?一雙手也不知何時緊緊地捏成拳狀?然後又鬆開了?繼續向裏麵走去。


    “沒用的東西?真是個?物。”知雅不屑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坐回原位。


    一句話使斬風剛剛放鬆的雙拳又捏緊了?隻見他猛地停下了身子?甩頭緊緊地盯著她?眼神充滿了填滿了剛才被壓下的怒火。


    知雅迎著冰冷地目光?撇了撇嘴?輕視地道?“看甚麽看?還不滾進去修練?否則你一輩子也隻能穿白衣。”


    斬風緩緩地伸出右手指著她?淡淡地道?“我向你挑戰。”


    “向我挑戰?”知雅大吃一驚?猛地跳到他的麵前?像看瘋子似的看著他?氣鼓鼓地道?“沒事別開玩笑?挑戰前先看看你自己的衣服?別忘了我比你高出三級。”


    “你怕嗎?”斬風冷冷地問道。


    冰冷的眼神?不屑的語氣?漠視的神態?沒有一樣不讓知雅怒火暴長?受到刺激的她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斬風。


    斬風保持著他的姿態?在知雅的眼中?這仿佛就是無聲的挑??覺得自已如果不應戰就會被他恥笑?哼了一聲?憤憤地道?“沒問題?現在就接受你的挑戰。”


    “哪裏?”


    知雅猶豫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地下道?“就在此處?反正現在不會有人來?有後門隔著。”


    “好。”斬風點點頭?轉身就走向院中的空地?信心和氣勢從他的閑庭信步的姿態完全表現出來。


    知雅看在眼中更是有氣?這個白級院生居然不顧禮儀?走在自己前麵?而且態度又如此狂傲?這是她身為修練場監管絕對不能容忍的事?因而賭氣似的急步衝到他的前麵?搶先走到了長方形的空地。


    斬風沒有理她?依然自如地慢慢走空地的左側?傲然而立。


    看著院落?他覺得有些陌生?因為他隻住了幾個晚上就再也沒有住過下去了?事隔兩年?印象早已模糊?隻有一點點歸屬感?畢竟身上還穿著當日布揚為他的取的那件白袍。


    知雅看了看四周?然後快步走到水池右側的空地上?為了響應斬風的冷漠和狂傲?她用最冷淡的語氣問道?“我們開始吧?”


    斬風收回目光?也收回思緒?朝她微微頷首?然後向前走了兩步?背靠著水池站著?沒有一絲的緊張?就像是麵對一個等級比他低的人?其實他並沒有低估知雅?隻是他習慣了冷漠?就算是當日與冥皇的比試也是這副表情。


    知雅的絕招叫做“半雲”?是一項空中撲擊的冥術?所以她又退了兩步?到了院子左側臥室的台階前?希望用力量最強的絕招一舉擊敗他?從而教訓一下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


    斬風欠了欠身?卻沒有動?因為他學會的三種冥武技都是以靜製動的?他並不是一個狂傲之人?也沒有興趣顯露自己的實力?因為隱藏的實力才是可怕的實力?況且力量並不是用來展示給旁人看的。


    知雅見他沒有動手?覺得有點奇怪?心道?“雖然白級冥武士挑戰紅級冥武士好象從來發生過?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實力?居然不主動進攻?難道還等我自動認輸不成?”


    她把斬風的這種姿態看成了是對自己的蔑視?隻感到胸中的怒氣像是天火般熊熊燃燒了起來?同時她也知道?如果不能狠狠地教訓麵前的這個狂妄小子?以後就難以用監管的身份在修練場立足了。


    想到此處?她淡淡地嚷了一句“開始”?然後雙臂一張?全力施出了絕招“半雲”。


    隻見她與身上的那件紅色衣服化為一體?如同一片飛雲般飄向斬風?速度並不快?卻有著一股隱藏著力量?似是在蓄勢待發?讓人感受到一股壓力?就像是風暴之前的那種抑鬱感?使人不舒服。雖然旁人能直接感觸到這招式的力量?然而並不容易躲避?因為攻擊的始動點並不是在離地的一刻?滑行過程中每一點都可以是攻擊的始動點?所以沒有經驗的人會因為錯漏而被擊敗。


    斬風同樣感受到這種壓力?但習慣了殘酷的他並沒有受到影響?壓力就像是海上的狂風?雖然凶狠?卻激起了更高的巨浪。


    驟然間?一股烈風吹來?吹得他的衣服劈叭亂響?披肩的長發隨之飄了起來?而他就像是巨神一樣站著一動不動?隻是凝視著紅雲?靜靜地看著紅雲中知雅的一舉一動。


    他雖然沒有動?風卻帶動了他的影子?就像有生命似的貼著地麵向相反的方向移去。


    知雅並沒有留意地麵的變化?因為她的眼睛一直鎖定著一動不動地斬風?直到此時?她還是不認為對方有任何能力擊敗自己。


    很快?她的心裏忽然擔心了起來?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失敗?而是擔心地斬風的防禦力太弱?會一擊致死。


    “讓開?”


    雖然知雅大聲叫喚?但斬風並沒有躲開?然而她此時已經沒有辦法收招了?因為“半雲”的威力真正地發動了。


    狠狠地一擊?不留一絲餘地?這就是冥界的比試。


    知雅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與小輩比試?然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力量就像是無的放矢地擊在了空氣之中?帶起的隻有陣陣氣流和隨之兩起的烈風。


    風中?紅雲如同一片紅色的刀光從斬風的身上穿了過去?竟像是穿透了一層虛影。


    “怎麽會這樣?”她的驚訝地問起了自己?雖然是監管?但她從來沒有遇過“花月”?也不知道這種頂極的冥武技會有如何的效果。


    就在她驚愕萬分的時候?斬風的反擊到了?一輪幻影就像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蒙朧而迷人。


    知雅的背部被狠狠地擊了一下?她的身子還未完全站穩又被衝擊力?了起來?並重重地摔在水池裏?背上衣服被擊壞了?變成了一條條的破布?幾處的肌膚也露了出來。


    “撲通”


    一池碧水被知雅的身子濺得水花四濺?灑了一地。


    “你敗了。”看著狼狽落水的知雅?斬風依然保持著淡淡地表情。


    風再起?帶著一片枯葉劃空而過?似乎在為這短短的三個字襯托起知雅的悲哀?她的狂妄和輕視使她猶如墮入了沉淵之中?一沉不起。


    知雅全身都濕透了?但她的心神已經沒有多餘時間來兼顧這種事?落敗的感覺正侵吞著她的神經?失敗本是小事?但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招就敗在了一個白級冥武士的手上?麵如死灰的她躺在水池裏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看著天堂?連比試後應有的禮儀都忘了。


    斬風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眼神中又閃出了噬人的寒光?方才的一擊成功帶給他極大的自信?因為他終於確認自己的力量?心中一直燃燒著的鬥誌便是烈火烹油般燒的更旺?同時點燃的還有心中永遠的傷痛和無盡的怒火?腦海不期然地又浮現出死前那一幅無法磨滅的景象。


    “報仇的時間到了。”


    他忽然捏著拳頭?在心中大聲叫了一聲。豪情、殺氣、恨意?鬥誌?四股**交熾在一起?隨著冰冷的目光直衝雲霄?似要衝破天幕?帶他進入無邊的複仇之境。


    冥日像是響應似的撥開了雲霧?展現在驕人的光芒?一絲絲晶瑩的藍光揉和在銳利的目光之中?直往無盡的天邊衝去。


    相比之下?知雅眼中的空洞與方才的高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徹底的敗了?雖然不是沒有失敗過?但卻從來沒有向這一次敗的這麽徹底?而且隻有一招?連對方的身子都沒有碰到就被擊敗。


    最令她心驚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到斬風是如何移動的?就像是一陣幻影飄過?那麽的不羈?那麽的瀟灑?使她找不到半點理由來推脫失敗的責任?但她仍想為這一次的潰敗找借口。


    然而?身上的紅衣反駁了她一切的借口?也許她能怨的隻有風?因為風聲就像是在恥笑她方才的自大似的?不斷地呼嘯著。


    “好象還可以更快一點?力量也用的太過了。”斬風扔下發楞的知雅?走到中門?見門緊緊地鎖著?又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揮著自己的右掌?檢討著自己的剛才動作?眼神中竟還有些不太滿意。


    知雅望了一眼斬風?似乎感覺到恥笑她的不是風?而且這個名叫斬風的青年?寬廣的肩頭?粗壯的手臂?飄逸的長發?剛才還渺小的身影仿佛突然張大了似的?大到她竟然無法看到麵前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幅巨幕?摭住了所有的感覺?並一直籠罩在她的心頭?產生了一種懼意?莫名的懼意。


    她徹底地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嘲笑他?輕視他?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身上的顏色並不代表一切。


    抬頭望向天空中盛放著瑩瑩藍光的巨日?她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共鳴?猛地甩轉頭?把眼光落在了人影消散的門口?這一刻?似乎看到太陽的影子和斬風的影子重疊了起來?密而不分。


    斬風並不知道方才的一擊如何震撼著知雅心神?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因為他對這此沒有絲毫的興趣?而是靜靜地穿過信道?來到了修練場。


    修練場的情況依然沒有太大的改變?修練場的冥武士們都在全力地修練?不過人數少了一點?穿白衣的更少了?大多數都是黃級冥武士。


    對於場中的大部份人來說?“斬風”這個名字已經是回憶了?他們也沒有興趣記著這個令他們不舒服的古怪青年。


    由於斷戈城不大?人口不多?這些人經常聚在修練場修練?就算不熟悉也見過?所以斬風陌生的形象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橙級冥武士莫千離門口最近?眼角掃到了他時猛地一楞?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的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沾滿了灰塵?披肩的長發雖然洗過?但還是顯得十分淩亂?給人的觀感很不好?他忍不住停下修練著的雙手?問道?“你是這個城的嗎?”


    他這一聲驚動了附近不少人?都把眼光移到了斬風的身上。


    斬風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掏出了懷中的小冊子?直接向小石屋走。


    人們看到他手裏的小冊子?不由地一楞?這才明白他是這裏的冥武士?卻一時想不起有過這樣的人。


    “他是誰?”


    “不知道?不會是新人吧?”


    ……眾人開始指著斬風議論紛紛?對於斬風的形像和冷漠?人們似有所覺?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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